先锋小说网>都市小说>我的娘子是狐仙>第174章 寂静
  “既恨负心人,何必向百里道友下毒手。”叶怀心小声嘟囔了一句,仿如自言自语,画龙点睛地形容百里无赦,说:“后面挨得皮开肉绽的,瞧那个模样,可不像皮肉伤一样,应该是伤筋伤肉。”

  听到身后低沉的抽气声后,叶怀心得知他预料中的事情很好,接着说:“那个牢房,似乎就是所谓的死狱呵,走进去,不可能有生命地走出去吗?”

  背后,却是无边的寂静,似乎刚刚的两句,便是叶怀心幻觉般的存在。

  但叶怀心并不气馁,仍是喃喃道:“那个牢狱不知道怎么制造出来的,刚粗粗地感觉到,原来这里是个彻头彻尾、毫无半点灵气的禁灵之处。哎,这样一个地方,再不给百里道友疗伤,怕,自己实在活不下来出门。”

  “百里道友和爱妻都是情深意重,这样一个有感情的男人,还不看看,自己得了仙宫几多垂怜吗。”叶怀心嘟嘟囔囔的,语气里略带埋怨。

  “明白了什么!如果没有那个...百里大哥早.”叶怀心背后的宫卫终于忍不住,出口驳斥。

  “十一啊!噤声!”另一名甲胄宫卫又出言喝斥,这回他口气冲劲硬挺,透着不可抵挡的威风。

  这个男人又出口了,叶怀心听到声音是轻皱着眉头,正准备多说几句,前面的灯光一闪,叶怀心感觉身后有人在沉重的敲打着,于是人们不受控制的扑出门外。

  再次仰望,是白玉贵妃榻。

  也是叶怀心第一次亲眼见化神老祖。

  第一印象与第一反应叶怀心认为这个清韵老祖也是太太太漂亮了。

  她显得肌肤胜雪、双目还像一泓清水,这时斜靠塌实,旁边灯架上方摆了一颗明珠,闪闪发光。在那一泓温柔珠光的辉映下,越发显其容色莹润,那一泓珠光也给她穿上了如烟似霞如云似雾的单薄外衣,一眼望去,恍若隔世,真可谓谪仙,美艳不可言方。

  更令人心生折衷之处在于清韵太上老祖之声。

  只听见她微微一声,吐出如珍珠般的话语,对叶怀心说:“她去哪了?”声音柔婉清脆,融冰化雪,竟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

  叶怀心轻吸一口气,潜意识里要答话,张着嘴,在洛云起的掐手下,再次急忙咬下嘴唇,心中再惊。

  怎么一回事呢,他刚才就像迷上魂儿似的,根本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和这位老祖摆龙门阵大谈一场。叶怀心在衣袖的掩饰下,轻轻地抖动着双手,寒冰玉铃微微颤动着,但并不发出声响。

  果然叶怀心心中了然,这位清韵老祖约定俗成地修炼出一种魅惑的法术来,他刚刚便是已著道而来。

  “哼哼,小家伙人不多,心眼也不多。”那清韵老祖直挺挺地从贵妃榻中站起来,两只嫩嫩的,涂有丹蔻的脚大喇喇地露出水面,踏着榻前软毯,洛云起看她的举动,顿时偏头看向旁边的大地。

  叶怀心摸不准这位清韵老祖走什么路,眨巴着眼睛,不说话,装傻。

  “说走就走的小贼人在哪里?”清韵老祖没有在意眼前这两位晚辈有什么想法的表现,就像聊起了家常,说话时又发出了轻轻柔柔的声音。

  那种声音,就像是最高级的鹅绒,当它传到耳朵里时,会令人感到一阵酥麻痒痒感,由耳道而出,不断地抓拨入心。

  叶怀心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就像是一个蚌壳,偷偷地、也偷偷地咬了咬他的舌。

  疼痛难忍,的确让叶怀心有了更加清醒的感受,这位清韵老祖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方法,只要一张嘴就有蛊惑人心之力,看来是无需格外挑剔灵力的,会使人在不知不觉中沿着她的思路走下去,忍不住要向她掏心掏肺的,当真防不胜防。

  很明显叶怀心这几个小动作瞒不了化神修士。

  差点被叶怀心咬破唇舌之时,清韵老祖剪春映水般的眼眸,便有了凌厉的颜色,投到叶怀心身上。

  化神太上老祖一眼,表面平凡,却包裹万钧雷霆。

  洛云起依旧微偏着脑袋,但那一刻,他轻轻地朝叶怀心凑去。

  就是这一次,让洛云起正挡住叶怀心的去路,把她和清韵老祖投来眼风分开。

  也就是在那一刻,洛云起低沉的闷声哼唱着,唇角,便多了一缕热血。

  也许那个宫卫十一爆料的确有些准,清韵老祖并不喜欢负心人,所以相对来说,对有情有义的人来说,看到洛云起护着叶怀心轻扬眉毛,一脸的赞赏。

  叶怀心躲在洛云站起来之后,暗中看了看清韵老祖,心也释然了几分。

  “老祖,”叶怀心微微迈了半步,走上前去,轻轻地蹲在地上,行礼,毫不卑躬屈膝地回了一句:“老祖提出了这个问题,大家还真不清楚,也并非空穴来风。”

  “哼,”清韵移下贵妃榻,再收起柔嫩的脚,盘腿坐下,冷冷地说:“小丫头牙尖嘴利、小心思多、古灵精怪,难怪把这把使剑的臭小子钩得五迷三道,对你惟命是从。

  ...说了再说吧,不要人身攻击啊。

  叶怀心嘴上说着不敢吐槽的话,内心却是不停的吐槽。这位清韵老祖赞赏有感情的不假,但也该多说一句,像男的比女的多,显然她对洛云起的态度比他还好,咋成了他勾洛云起的呐,分明就是洛云起没命赖在他身上。

  然而叶怀心又一想,清韵老祖还是个女的,女的自然偏爱男的,这话似乎并没有错。

  还好清韵老祖虽眼利双收,但究竟并没有真正能读懂心感识的人,并不知道叶怀心的小脑袋瓜子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要不然怕是叶怀心没啥好吃的果子吃。

  叶怀心初次遇到化身修士等擎天巨擘时,并不是没有紧张,小声嘟囔着,还连忙正色回道:“老祖的修为很高,应该可以看出来了,我说的都是假的,大家还真的不认识。”

  “噢,您不认识吗?”清韵老祖又瞥了一眼状似乖觉的叶怀心,“咯咯”笑了两声,好像看戏一眼,问叶怀心道:“我向您打听小贼人行踪,您可连小贼人何许人也不用多说一句就回知了?那么,对于我说的‘小贼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叫她‘贼’呢,你却知道得很清楚吗?”

  大意是。

  叶怀心心潮难抑,但仍咬牙稳住表情。

  的确,清韵老祖不点名,他理所当然的把‘小贼人’和卞庆衫等同起来,这不就是打自招吗。

  既然已变相承认,叶怀心就没啥可顾虑的,咬紧牙关对清韵老祖说:“老祖说笑置之,士庸关的小院子里,总共只有咱们几个人,老祖此刻问起,自然会想起那道友,在情理之中。”

  “呵呵,”清韵老祖居高临下望着叶怀心,露出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对叶怀心道:“那道友呢?撇清恐怕太晚了。小百里守护那个小贼好几年,无功而返,你刚到一晚上,那个小女娃竟结丹而去,仙宫古卷露出行迹来,仍溜进我眼皮子下,你说一不二,猜猜看我能相信吗?”

  呀,叶怀心轻咬着唇,清韵老祖在这些话间,流露出的讯息可多了。

  之前死狱中未见卞庆衫的叶怀心于是心生揣测卞庆衫应借助那张兽皮古卷,顺利脱身,并未被俘。但另一方面叶怀心却认为下手的却是蓬莱仙宫太上化神长老叶怀心也认为卞庆衫怕是难以免俗。

  如今清韵老祖的话倒也证实了叶怀心之前的推测,算是喜讯。

  可与此同时,清韵老祖的话,也透露着一些并不是很好听的信息,这也使得叶怀心心中不由一沉。百里不赦,竟是蓬莱仙宫派来找卞庆衫。

  “即蓬莱仙宫镇宫至宝——仙宫古卷。”清韵老祖慢慢吞吞的瞟了叶怀心一眼,像已不耐和叶怀心玩词似的,直白的说。

  “没办法。”叶怀心潜意识里要辩驳了,什么蓬莱仙宫啊,那分明就是黄粱仙府的传承宝物啊!

  “呵呵,小丫头这就确定了,那事不是仙宫的事吗?看来你这个小丫头的福缘倒也不是很浅,估计已经进了黄粱殿,自以为是的她,对着黄粱殿看了两眼,感觉自己已经掌握全盘真相了?”清韵老祖一眼见叶怀心不服,但还是语气柔和,没有动任何感情。

  叶怀心惊恐万状,这个清韵老祖生猛无比!就凭着自己一句反驳,就洞悉了前情后果。

  然而叶怀心又想了想,这个清韵老祖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在里面,她没有否定那个兽皮古卷来自黄粱殿的说法,但还是说出了它就是蓬莱仙宫之物,不是吗?

  “黄粱殿本属吾蓬莱仙宫。”清韵老祖在身边几案上端端正正地拿了杯灵茶搁在嘴唇上闻闻。

  叶怀心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但他内心不以为然。

  今蓬莱仙宫势甚盛,于士庸关一言难尽,霸气十分。而且清韵老祖还是一个化神修士,面对他与洛云起之间的关系,是不是还是要说三道四呢?

  先说黄粱仙府兽皮古卷为蓬莱仙宫之宝,如今再说黄粱殿皆为蓬莱仙宫之一,再过些时日,大概要说整个无回海就是蓬莱仙宫自己后院未必。

  “你这小丫头,这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我在蓬莱仙宫建立了几万年的宫殿,里面有无数的宝物,会不会贪图一点点小东西,扯着谎言欺骗你?”清韵老祖吮着灵茶,对叶怀心中疑惑的神情很是鄙夷。

  叶怀心两眼圆睁,嘴里虽然没有出声,可要说的却全写进了眼里:自说自话毫不贪财,还拽住卞庆衫与那幅兽皮古卷?

  清韵老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又有些不耐,没好气的说:“据说,这就是仙宫古卷——蓬莱仙宫镇宫至宝——如果不是这样,我蓬莱仙宫又怎能在几万年里百般寻觅它。”

  沉吟了片刻,清韵老祖到底是忍不住,又对叶怀心解释了一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那个黄粱小儿曾是仙宫宠幸的徒弟,之后,又出了点意外,她偷取蓬莱仙宫的这份古卷遁走。”

  叶怀心有几分诧异,果真如此的话,那么清韵老祖称此兽皮古卷为蓬莱仙宫之作,也就无可厚非了。

  “这已是千年前,”清韵老祖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仿佛是感叹,又仿佛是告诫:“若即若离,千载已过,黄粱小儿已为一杯黄土了,蓬莱仙宫就不追究了。偏偏她偷走了,却是仙宫的古卷。”

  “你这个小丫头,和那小女娃儿,想必都认为是黄粱小儿遗留下来的遗产吧。”清韵老祖看着叶怀心的背影,叶怀心迟疑着,依旧温柔的点头。

  蓬莱仙宫自特派百里无赦蛰居卞庆衫左右,对于她的情况不说不知道,还应弄清一半,他再来否定这种肤浅的东西,毫无意义。

  “回到老祖那里,袁师姐果然得了个继承,关于选她继承,是否是你口中蓬莱仙宫的珍宝,后辈无从知晓。”叶怀心毫不谦虚的回了一句。

  可不是,甭管当初那事是属於什么人的,叶怀心沉默着想着,几看不见的点点头,对于清韵老祖的话表示非常认同:如今,这本传承古卷的书,是属於卞庆衫的。

  “你这个小丫头,”清韵老祖像是看透了叶怀心的想法一样,轻轻摇了摇头,斥道:“千百年来,能入黄粱殿者并不鲜见,自从有小女娃得到这本仙宫古卷后,亦有其缘。若是上天安排,我蓬莱并非非得夺回这本仙宫古卷不可以,你们大可不必风雨飘摇,弄的我仙宫欺弱强取一般。”

  好吧?叶怀心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因为他不想强抢,所以几年前霸道封关了,如今全城搜捕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清韵老祖冷冷地瞥了叶怀心一眼,像是忽然耐心耗尽,说话也生硬了起来:“哼哼,说到底,这就是我家蓬莱仙宫,不可能任其丢失,自从古卷认了那个小女娃为主体,如果那个小女娃愿意在蓬莱仙宫归化的话,蓬莱或者可以网开一面让她不断保护宫藏、收那卷古卷。”

  说到这里,清韵老祖还没等叶怀心回应,修长白皙的掌心一挥,一阵强劲的攻势,推开叶怀心与洛云起。

  叶怀心只是感觉到脚下的轻盈,就在那股力道的带动下,再次倒腾而出,坠入一片漆黑。

  还没等叶怀心站稳脚跟,就又来了一股蛮力,掐了她一下,然后裹在身上转了个身,往后一走。

  看着似曾相识的黑色甬道叶怀心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不会再次被打回死狱?

  “十一道友呢?”叶怀心为背后宫卫所钳,不能回头,唯有揣测试探一问,运气不错。

  “噤声。”后面有闷声响起,原来是那个叫十一的宫卫!

  叶怀心默默搓了搓手,正准备再与这十一攀谈一把,套下交情,另一个甲胄宫卫忽然出言喝道:“十一、如果您已经死去,阖宫上下其手,谁还会替他接收尸体?”

  ……

  虽是说给那十一听,但叶怀心也听懂了,于是她颓然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叶怀心与洛云起如临大敌,推搡着,便越过那精尖的铁栏杆返回狱房。

  不大牢房里,圣子还静坐着,袁虹菲闲来无事抠墙,见叶怀心、洛云起等人,迎上去。

  而且百里无赦的尸体,还只是行尸走肉,倚着墙,眼睛里没有神灵,似乎已失去了灵魂。

  “有什么事呢,”袁虹菲从叶怀心眼前看去,百里无赦地喊着:“离死亡只剩下一口气了,谁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把自己留在身边,和我们关在了一起。”

  没错,叶怀心同样皱了皱眉,此人却是蓬莱仙宫派来的卞庆衫,如今却如此装模作样惩戒自己,高调的和众人投在同一间牢房里,当面向谁?

  啊!你是为谁而做的?

  当然要做到让自己也要做到卞庆衫!

  叶怀心顿时生起领悟,那位清韵老祖似乎闲来无事,提着审察他和洛云起的事,说不两句,便忽然忍耐用尽模样,把自己打回死狱似乎扑朔迷离,但又步步为营。

  叶怀心认为如果他这次猜测对了,那么清韵老祖当初根本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取卞庆衫行踪,只是想借着他的嘴,对卞庆衫招个安劝!

  清韵的老祖先就是自觉或不自觉提起百里无赦的,要说什么百里无赦守护卞庆衫好几年了,含糊其辞让人产生误会,认为百里无赦就是由蓬莱仙宫给卞庆衫安了家。

  随即,清韵老祖转而提起了什么千年前恩与仇,并对自己说,那个黄粱仙府传承原本来自蓬莱仙宫,如果追溯其渊源,卞庆衫实际上所受,是蓬莱传承。

  一组说辞铺垫,终于,那位清韵老祖刚刚切中题旨,顺势而为,说若卞庆衫愿意归蓬莱仙宫去,就没准可以续持那卷古卷云云。

  想要了解这一切的叶怀心温柔地长吁短叹。

  险些上套。

  要不是袁虹菲这个无意的话,点醒他,他怕真会像清韵老祖愿意,急着对卞庆衫说百里无赦就是安在蓬莱仙宫的一颗棋子,决不值得信任。

  等卞庆衫悲愤交加的时候,他约定俗成地安慰卞庆衫说,也许说的就是卞庆衫的故事吧,黄粱仙府就是来自蓬莱仙宫的,如今蓬莱也肯向卞庆衫开门。

  到时候卞庆衫又看到百里不赦被遗弃在蓬莱仙宫时该如何应对?

  比如卞庆衫对百里无赦爱得不能自拔,也许是为百里无赦而选择嫁进蓬莱仙宫、交兽皮古卷、换百里无赦一条命。

  如果卞庆衫因为百里无赦背叛而对他怀恨在心,那自己投身蓬莱仙宫、以兽皮古卷换权柄、把百里无赦揉进掌心也是一种出路。

  当真很有心计。

  但是这种计算并不全然是无的放矢。即便是如今琢磨出清韵老祖话里的套路来,他是不是也可以忍着,不要和卞庆衫分话?

  怕是很难。叶怀心无声叹息,清韵老祖也算是阴谋里的阳谋,他明明知道百里无赦有瑕、于情、于理,再也无法掩饰卞庆衫的身份。

  叶怀心无声地瞅见面如死灰、百里无赦的卞庆衫,眼里沸腾的感情、潜意识里挡住卞庆衫去路的举动,无一不像是作伪。

  然而清韵老祖大可不必杜撰出这样肤浅的谎言来,况且若非循着百里无赦之迹,即使化神老祖怎么会如此准确,忽然间就在卞庆衫结丹之际凭空出现了?

  这些都确实有点耐人寻味。

  百里挑一,究竟奸淫忠贞,自己对于卞庆衫之事,究竟知之甚详,这个貌似神仙眷路之夫妻,对于对方知之何其重。

  叶怀心再次轻叹,这一切,他不应过问。

  归根到底百里无赦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应该交给卞庆衫去断定。

  只是叶怀心心中突然灵光一闪,随即挑挑眉毛,顿感清韵老祖所下这一套,很是蹊跷,似乎笃定他要去见卞庆衫并给她传话。

  可他分明也关在这个死狱里,如果要他传话的话,要不要先放他走,把卞庆衫引走好呢?

  果真如此的话,清韵老祖应该松懈下来,把自己偷偷的带出这个死狱就是了。

  叶怀心东张西望,这个死狱牢房很怪异,禁绝了灵气、屏蔽了神识,这里的人不过是凡夫俗子,要想不借助外力相帮助逃出生天,怕是太简单了。

  咦?叶怀心的心突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然后微微眯起,细细地感觉着。

  这个死狱貌似平淡无奇,三面墙,似石又似玉,另一面栏杆,初看好像精铁一般,可仔细一看,却能看到它身上散发着一丝玉石般的晶莹。

  且最重要的是,叶怀心惊奇地发现,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生之气机,在不经意间,便会透出来,一闪即逝。

  叶怀心所修,终为生死之道,于生机而死气、于生死,最锐利。

  还要得到叶怀心等人敏锐地启示才有可能在这个死狱牢房里找到苗头。

  且以刚才去见清韵老祖的经过看来,这死狱与外界的联系,仿佛只有那条黑咕隆咚的甬道,就像......就像什么呢。

  叶怀心苦思冥想、翻肠倒肚地想出来的描述仿佛这个死狱就是个口袋,只剩下一根管子和外面的世界连通。

  不是,该说得比较恰当。

  叶怀心皱了皱眉,感到事实与答案离他越来越近。

  “岚岚?”洛云起低而悠扬,如一把上等的瑶琴传音入密于叶怀心的耳边。

  一只暖宽的大手也伴着话音放在叶怀心肩上轻揽着。

  叶怀心顺水推舟地倚在洛云起身,歪歪扭扭地看着朝自己使着眼色的袁虹菲。

  ...倒是忘记这个大小姐。

  “袁师姐说,”叶怀心开了口,试探着问道,“你......”

  一个“你”字的输出,叶怀心同样是卡壳,这个,如何问的。

  以袁虹菲以往的业绩来看,这座死狱虽看无人问津,但是始终处于别人的监控下,人们的言行,怕是被那个清韵老祖看在眼里。

  “无碍,”洛云起心里知道叶怀心的想法,又传音入密地解释说:“这一刻我们距离那个老祖该是很遥远的。”

  嗯?

  叶怀心仰面看着洛云起的怀中,眼睛里带着疑惑,这死狱禁了灵气、隔绝了神识,洛云起又怎么会知道那个清韵老祖不再监视此地。

  洛云起把叶怀心拉起来,走到了一堵墙前,拉住叶怀心双手,搭住了墙,然后举起了一条手臂,轻轻的,盖住了他的双眼。мχƒ∂χχ.¢σм

  弄什么啊?

  叶怀心嘟哝着,但依旧乖顺地闭着眼。

  呼出的、吸出的。

  好吧,听着洛云起那呼吸声,还有胸口那强烈的心跳。那又怎么样?

  耳畔轻轻一颤,竟是洛云起拧住叶怀心的那一记,就像罚自己不专。

  叶怀心轻吐下舌,很是俏皮,然后沉下心来,把整个心神都倾注在那堵墙上。

  呼出的、吸出的。

  叶怀心猛地睁开了眼睛,拉开了洛云起覆着他脸的掌心,他的气息之间,那面墙竟然随之波动!

  这个、这个是什么?

  这个死狱、有生命吗?

  叶怀心圆睁着大眼睛惊疑着看着洛云起。

  洛云起点头确认叶怀心推测。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洛云起耐心的与叶怀心解释,“此北冥是指北冥天亦有代虚空之意。”

  叶怀心闻言大惊,若这个推测做的属实,那蓬莱仙宫真的是牛逼了!

  先不说怎么抓到一只虚空北冥天的鲲来控制它,单说蓬莱仙宫把这条大鱼胃室变成囚牢来关押抓到人犯吧,真是天马行空、匠心独运。

  北冥鲲本是虚空的产物,满天飞舞,即使罪犯逃出死狱,逃出北冥鲲胃室,在浩瀚虚空面前,亦无处可去。

  叶怀心脸上不自觉地浮着一丝苦笑,此刻,这个无处遁形的罪犯,就是她们几人。

  高过大鱼的胃室并在虚空中徘徊,当真,插翅难逃。

  洛云起看到叶怀心双目圆睁,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感觉小姑娘很可爱,情不自禁,再次轻轻地捏住叶怀心耳垂上。

  叶怀心斜睨着洛云起,目光含羞带着深情,但又看不出有丝毫烦躁。

  叶怀心在洛云起讲解下,已得知两人的推测,此刻再来听听袁虹菲询问,顿时了解前情后果。

  这里灵气被禁,对于叶怀心、洛云起这些人而言,若截断眼耳六识一般般,很不方便,但是对圣子而言,估计影响不大。

  果然圣子阖目而坐,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袁虹菲说:“人仰马翻,这些人再也听不见。”

  还好,洛云起及时解围,简单向袁虹菲回应道:“该是那个化神老祖所使用的工具吧,她所修炼的、似乎属于惑音类的道法也可能就是靠着这和这头鲲一勾。”

  这一次,圣子并不答话,四平心静气的静坐着,两眼一动也不动。

  叶怀心见了欲言又止。虽嘴上没有明说,但叶怀心心里,有个想头,还需要点时间来印证,此时也就不想讲出来,免得袁虹菲又要叽叽喳喳,想东想西。

  光阴似箭,死狱中日夜无眠,不知有多久,叶怀心倚着洛云起的肩膀,身陷黑甜乡。

  叶怀心的梦想。

  在梦中遇到卞庆衫。

  叶怀心百般纠缠,不知道该怎么跟卞庆衫说话,卞庆衫倒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十分冷漠,对叶怀心说:“师妹,就是我,这就是我所构造的梦,我要以它为桥梁,见到上夫君,你能允许吗?”

  什么?叶怀心搔着面颊,感觉卞庆衫所说的每个话她似乎都明白。连在一起时,她根本就不知道。

  与百里无赦相见?那么,为什么不能进百里无赦之梦呢?

  还有,它不是梦想,它是什么?你可以和我讲话,为什么不直接去叫百里无赦呢?

  叶怀心开口想说,心里又有几分纠结,到底要先问清卞庆衫怎么一回事,还是要先让卞庆衫知道百里无赦大概就是蓬莱仙宫派来找自己的事情?

  卞庆衫还知道他刚才那番话讲得太着急了,叶怀心不一定能听懂,但思夫心切的卞庆衫一时间,顾不得对叶怀心过多的解释,只是慌忙道:“师妹,篇幅所限,一定要和夫君先聊几句,求求师妹!”

  叶怀心看到卞庆衫惊慌的表情,微微一惊,不觉轻点头。

  接下来的一瞬间,叶怀心急忙像重新进入沉眠状态。

  没有,要说沉眠未必准确,也很难描述那种感受,叶怀心就像做着清醒的梦,能够看见他正在做的事情,而肉体则不受他的支配。

  叶怀心“看”得直不起腰,简直急不可耐地向瘫坐着的百里无赦猛扑过去。

  “夫君!”叶怀心“看”得泪流满面,面对百里无赦惊魂未定而不知所措的眼神。

  自己成为卞庆衫?叶怀心吃惊的得出结论,他竟然...是卞庆衫上身?

  夺舍了吗?

  叶怀心立刻摇摇头否认了这一可能性。

  不夺舍也是梦。

  这应是刚刚卞庆衫说过的话,把梦境当作桥梁,以此来和百里无赦说几句。

  想通了这一切,叶怀心紧张的心情反而放松下来,虽然她两眼望向百里无赦,在余光中,却瞥见洛云起猛地站起身来,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自己和百里无赦走去。

  这时被叶怀心“看”得鼻青脸肿,全身扑腾着百里无赦,双手紧握百里无赦之手,哭断了肝肠,一付柔肠百转之态。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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