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叫人不起疑惑。
不过乔肃廷确实能忍,活活忍了他们一个星期,才放苏然出宫。
江菍知道乔肃廷打算什么时候放苏然出宫,于是在苏然出宫前五天,她便不合时宜的“病倒”了。
乔肃廷自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病倒了,江菍只叫人说是忧思过度又病倒了,乔肃廷自然来看了她好几次,于是每次乔肃廷来的时候江菍都拉着乔肃廷问东问西,乔肃廷担心江菍这样操心不能好好休养,便不来了,结果却连累了陈晴晴和秦思缘她们。
如今江菍得宠,陈晴晴和秦思缘本来每天来找江菍,都得打听打听乔肃廷在不在,得避着乔肃廷走,结果乔肃廷不能来长秋宫,还不许别人去长秋宫看江菍,深柏悄悄的来看过江菍,顺带给江菍送了些陈晴晴和秦思缘准备的补品,结果听深柏说,陈晴晴现在气得天天在秦思缘面前骂乔肃廷呢。
江菍觉得陈晴晴可爱极了,心中也是暖暖的。
虽然乔肃廷这行为就是“我没有饭吃,就把锅砸了,大家都没有饭吃”,可也是多亏这个行为,实在是为她后面的计划铺好了路。
很快便到了苏然出宫的时候,天还没亮,江菍便出了长秋宫门,摸进了悯霞宫和灵鸢宫的夹道。
很快一辆辆的马车便被牵过来了,而锦华早早的便带着人等在了悯霞宫门口了。
江菍躲在夹道阴影处,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场景,只听见锦华按计划拦下了车队,与车队的领头交谈了起来,不久,一阵杂乱的掉落声响起,随后牵着马车的车夫们便都朝悯霞宫门口走去,江菍乘着夜色与阴影悄悄摸进了最大的那个马车里。
她早就安排锦华拿着一堆礼物等在悯霞宫门口,然后在车队来时尽量把人支走,江菍就可以摸黑上车趁机偷溜出宫。
天还没亮,所以来接苏然的人一定不多,大概是一个车夫带一个马车进悯霞宫,乔肃廷是个谨慎的人,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为了顺利送苏然出宫,接苏然这件事一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安排的人一定不会多,反而是送苏然出皇城后,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架势才会很盛大。
如何混出宫,那唯有在这个时候。
这个需要低调行事,万事俱备的时候。
锦华也实在靠谱,送来的东西很多很散,锦华故意装作脱手的样子将送来的珠宝散落一地,结果众人都上前帮忙拾起珠宝,而江菍十分顺利便摸进了马车里。
马车除了正对门口的地方有位子,马车两侧也做了座位,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江菍还是摸到了马车座位上铺了些软垫,软垫下还有一块布垂至地下,挡住了座椅下面。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江菍伸手朝座椅底下摸去,发现座椅底下是空的,江菍心中一喜,火速钻了进去,其实可以不用躲的,前提是江菍够大胆,确保一定不会被人看见。
江菍还是害怕苏然掀帘子的时候被人看见,于是便还是躲了起来,马车很大,可她还是要微微缩起才能完全藏进去,狭小和漆黑的空间让她莫名有些安全感,由于太早起床了,昏昏沉沉的她便睡着了。
恍惚间,马车似乎动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而江菍只觉得摇摇晃晃的更舒适了,于是又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道响亮的吆喝声吓醒了江菍,江菍吓得一抽,后脑勺狠狠的磕到了车壁,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十分喧闹的交谈声,仿佛身处闹市,而下一瞬,一只手将江菍拉了出来,提起来按到了车厢侧壁上,随后那人狠狠的掐住了江菍的脖子。
行云流水的一套打得江菍措手不及,江菍猝不及防的便被扼住了喉咙,外面的喧闹完全掩盖了车厢内的动静,而那人也精准而克制的擒住了江菍,江菍心里暗骂,可也深知那人身手非凡。
江菍刚想发出些声音,说自己没有恶意,那人居然松手了,江菍两眼发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江菍不仅两眼发昏,头脑也有些发昏,弄不清眼前的情况,结果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皇后娘娘,是在演采花大盗吗?”
熟悉的声音微微上扬,似乎有些忍俊不禁。
江菍缓了半天才缓了过来,其实在那人开口的时候,她便认出了那人是谁,她捂着胸口,侧着头打量着他,随后有些怨念的看着他的眼睛,咬着牙道: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苏知。”
似乎是戳中了什么,苏知一惊。
江菍看着那人的神情是从原本戏谑到惊讶再到莫名的满意,某些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那人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问: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菍的视线从男人的脸上挪开,由上至下的游走到了苏知手上,最后视线停留在苏知手腕上的玉镯上。
苏知意识到江菍在看什么,随后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随后仔细端详起手上那不匹配的手镯。
“我不是傻子,我本是有许多问题的,可是看见你,我都明白了。”
江菍戒备的看着他,苏知端详了自己手上的玉镯好一会,才放下自己的手,他认真看着江菍,江菍看着苏知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
为什么害怕?
不知道。
“你明白什么。”苏知浅浅笑着,可不知为何,江菍觉得这个笑意根本就不及眼底,那双眼,是那么冰冷。
苏知的话语根本不是在询问江菍,似乎是他肯定江菍什么都不明白而对她下的宣判。
“我明白,悯霞宫里关的人其实根本不是苏然,而是你,乔肃廷不肯放走的人不是苏然,而是你。”江菍强装镇定道。
苏知依旧笑着,他歪着头,一点一点的挪到江菍身边,江菍想躲却无处可躲,苏知一把抓住了江菍的手臂。
“你放手!”江菍压低声音怒斥道,她想从苏知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可苏知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江菍怒视苏知,可苏知的眼神却让江菍的心猛的一紧。
悲伤?
为什么苏知看起来这么难过,这么悲伤?
江菍停下了挣扎,也渐渐平静下来了,她别过头去,不去看苏知。
“阿菍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苏知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
江菍没有看他,可她知道苏知正在看着她。
“我记得苏公子比我大吧。”江菍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那……阿菍……阿菍,你当时写信告诉我,陛下愿意放你出宫,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苏知没有给江菍反驳的机会,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在想如果那时陛下也愿意放我出宫,我们……”
“苏公子,”江菍赶紧打断了他,“请慎言。”
被江菍呛了一口,苏知有些尴尬,他松开了江菍,坐正了身子,他低下了头似乎有些沮丧。
“抱歉……冒犯了……”
随后一路尴尬无言。
马车一路驶到了将军府内,今日是送苏然出宫,而马车里是苏知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发现,所以马车驶到了将军府门口就由将军府的下人接过了马车,一路带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公子,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公子这个称呼,江菍知道,四周都是苏府的人了。
“阿菍,走吧。”苏知柔声道。
苏知伸出手来,想带着江菍下马车,江菍冷哼一声,斜睨着苏知,讽刺道:
“既然苏公子都开口请了,我怎么敢不走呢,何况我还有得选吗。”
说罢,江菍便掀开帘子,自顾自的下了车,在掀开帘子时,小厮看见江菍,吓了一跳,江菍本来心情就不好,看见小厮一脸震惊的盯着她,江菍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看什么,看你家公子去。”说罢江菍便一下跳下了马车,就在落地的时候,一下没站稳,轻轻崴了一下随后险些摔倒,这一幕刚好被刚掀开帘子的苏知看见了,苏知没忍住笑了出声,江菍站定后回头瞪了他一眼,江菍不想跟他纠缠径直想要离开。
虽然今年对于将军府并不熟悉,但是江菍还是想要快点远离苏知,江菍轻轻崴了一下脚,似乎并不影响,于是她加快了步子想要离开。
可没走两步却被苏知追了上来,苏知拉住了江菍的手臂,绕到了江菍身前,拦住了江菍前进的步伐。
“你先别走那么急,你方才崴了一下,我去给你上些药吧。”苏知道。
江菍不想理会这个骗子,拂开了他的手,冷着声音阴阳怪气道:
“怎么敢麻烦苏公子呢,我并无大碍。”
苏知不悦的皱了皱眉,思考了一瞬,轻声说了句:“冒犯了。”
江菍听见后,正想冷哼一声,再讽刺两句,没想到下一瞬苏知却一把把江菍抱了起来,不知朝哪快步走去。
“喂!你干嘛!”江菍吓得本能的搂住了苏知,下一瞬又想要挣脱,使劲扑腾了两下。
苏知的手臂格外有力,可江菍这般捣乱他也还是有些撑不住。
“别乱动,我不想你摔下来。”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江菍,语气近乎有些哀求的意味,他似乎想要通过交流让江菍停下动作。
事实证明,是有用的。
江菍一向都是听得进别人的话的,她看反正自己闹了也没啥用,要是摔了更动弹不得,于是她十分知趣的不动了。
江菍被苏知抱到一个房间里,他把江菍抱到了椅子上,随后便朝内室走去。
江菍四处打量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有一股很新鲜的尘土味,还有一种空荡的凉意,似乎已经好几年没人使用了,这屋中的陈设格外的简洁,却毫不简陋,江菍估摸着,这里就是苏知的房间了。
“好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这些药能不能用。”苏知从内室里走出,手里拿着几个瓶子,他将瓶子放在江菍身旁的小桌上,而后又打来一盆水。
他走到江菍面前蹲了下来,一如先前在悯霞宫一般。
“每次见到你,你总是会受伤。”苏知蹲下身想要脱下江菍的鞋子,江菍也不打算扭捏,抗拒不如配合的好。
只不过即便江菍没有抗拒他,可嘴上仍然不肯轻饶了他。
“既然如此还是不见的好。”江菍冷道。
苏知笑了笑,没有生气,他低头仔细的揉了揉江菍的脚踝,似乎丝毫不介意江菍的咄咄逼人。
“我记得你说等出宫后你要去游山玩水,化名江菍,拿着陛下的钱,做一方游侠?”苏知替江菍按摩脚踝,柔声问道。
“你想问什么?”江菍没好气道。
她实在不想和这个骗子说太多话。
苏知似乎对江菍的不耐毫无所察,只是继续问道:“我想知道为何要化名江菍?”
苏知替江菍穿好鞋袜,走到一旁洗了洗手,只听江菍的声音在身后冷冷的传来:
“我同苏然说的话,应该没必要同你解释吧。”
江菍视线没有落在苏知身上,苏知听见江菍的话后身子一顿,他似乎苦笑了一声,那声苦笑落入了江菍耳朵里,只见苏知洗好手,拿起盆边耷拉着的布擦尽手上的水后,难得的在江菍对面落座。
“为什么,阿菍对我的敌意如此之大呢?”苏知不解道。
江菍看向苏知,面色冰冷:
“苏知,十二岁入朝为官,协助当年还是七皇子的陛下夺得皇位,期间搅弄风云,惹得朝野上下不宁,若非一道遗诏,苏公子恐怕如今已经封侯拜相了吧。”
听见江菍这般说,苏知脸色有些不好,江菍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她一直在观察苏知,可苏知这人本身似乎就是一个谜团。
“苏公子,”江菍探究的看着苏知,她皱着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如此人物,您觉得我对您该有什么善意吗?”
苏知仍旧没有说话,只渐渐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而江菍却继续追问:
“我同我以为的苏然通了近半年的信,我以为悯霞宫被困着的,是那个单纯真诚的小姑娘,我对悯霞宫后的人掏心掏肺,为了她,我愿意费尽心思筹谋,只为了救她出来,如今你告诉我,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江菍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激动,她很生气,也深深觉得被背叛了,她觉得她太愚蠢了,明明破绽如此之多,明明只要好好想想就知道,悯霞宫里关着的无论是不是苏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ωωω.мχƒ∂χχ.¢σм
乔肃廷如此抗拒放走苏然,不过是因为悯霞宫里困着的是苏知,他不想放虎归山,在乔肃廷化名时青项时,他带着失明的江菍进悯霞宫时气氛就已经十分不对劲了,江菍怎么就没察觉到。
为什么当初乔肃廷警告她不许和悯霞宫接触,为何悯霞宫外重兵把守,为何那日闯入悯霞宫后,明明该是苏然的寝室后院,确是“渊德”出现在那。
“呵,”江菍自嘲的笑了笑,她冷静了下来,站起身后朝苏知走去,她伸出手,“玉镯还我,那是我给然儿的。”
苏知没有说话,只低着头,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颤抖。江菍伸出的是右手,而右手上带着的,是另一只冰花芙蓉玉镯。
片刻,苏知也没有任何动作,江菍有些不耐烦,收回了手:
“算了,占了便占了。”
说罢,江菍转身便走。
“你只当我是占了苏然的?”苏知一把拉住了江菍的衣袖,死死的将衣袖攥在自己手中,江菍不耐的回过头去看苏知,却猛地一惊,
苏知脸色惨白,眼中盈满了泪水,他攥着江菍衣袖的手骨节发青,神色痛苦悲伤。
“在你心里,与你相知的,本该是那个单纯的苏然对吗?”泪水落了下来,划过苏知的脸庞,看着苏知眼底的那抹红,江菍心猛地一抽。
江菍赶紧心虚的别过头去,以为不去看他就能逃避被戳中心事的事实。
“张浮芽,你醒醒好吗,悯霞宫里关着的苏然是我,与你通信的是我,那个全心全意信任你的是我,你以为是苏然给了你她哥哥留给她的东西,殊不知是我把我的一切底牌都亮给了你。”苏知声音哽咽颤抖,不用看江菍也知道苏知此时哭得有多伤心。
“阿菍……”苏知两只手攀上了苏然的手臂,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江菍的手臂,似乎是抓住了逃离地狱的蛛丝一般,“不……不是我占了苏然的……我不想的……我进宫的时候才十七岁,是苏然抗旨私奔了,陛下要一个人质,确保我们苏家不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把我抓进宫的。”
听到这话,江菍有些心疼苏知,她身子也放松下来了,回过头重新看向苏知。
苏知见江菍心软了,见她肯看他了,高兴的笑了一下,随后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我……我不想的,可是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阿菍姐姐,你知道的,这么多年只有你……只有你同我说话,想救我出来,阿菍姐姐……我真的好嫉妒苏然啊,真的好嫉妒好嫉妒她啊……”
苏知一点一点的将江菍往自己身边拉,江菍也心软了。
确实,她对苏知的指责太片面太自私了,她完全没有考虑到苏知的难处,这么一想,江菍莫名的有些愧疚。
苏知搂住江菍的腰,趴在江菍怀里,而江菍犹豫了会,也搂住了苏知。
江菍轻轻拍了拍苏知的后脑,想开口道歉,却又有些难以开口,随后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江菍实在无法忍受心中的自责,道:
“对不起……不必羡慕苏然,你是苏知,独一无二的苏知。”
在江菍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渐渐的平静下来了。
随后苏知冷静下来后,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从同苏知的交谈,江菍发现,苏知本人同外界传的似乎非常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世人皆说苏家大公子,命太硬,乃是天煞孤星,邪神转世,说什么苏家大公子自小诡计多端笑里藏刀,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搅弄风云,俨然一个城府深沉的大奸大恶之徒。
可同苏知交谈下来,却觉得他是一个温润谦卑的公子,举止亲和,甚至似乎……还有些自卑。
在交谈中得知,苏知确实十二岁便入朝为官了,据苏知解释,是因为苏将军不喜欢苏知,于是便想扔苏知出去历练,给他谋了个事多钱少的官位,所谓外界所传的他站队乔肃廷,帮乔肃廷谋得皇位,也纯属胡扯,只因为那时苏知年龄还小,乔肃廷可怜他,对他多有照顾,于是就常去找乔肃廷玩,偶尔帮乔肃廷办些小事。
她还得知苏将军不喜欢他,确实是因为他母亲当年难产,苏将军保了他母亲,苏知却命大活了下来,但却连累得母亲身子变的格外差,于是他母亲生了苏然没多久便离世了。还有一点原因是他长得像他的外祖父。
当初他外祖父死活不愿意将他母亲嫁给苏将军,逼得他母亲跳河轻生,虽然救了回来,却落下了病根。
于是因为各种原因,苏将军不喜欢长得像外祖父的苏知,反而更偏爱长得像母亲的苏然。
当初苏知进宫是因为乔肃廷登基,皇位不稳,手里没什么兵权,他担心苏家也会联合张家对付他,于是下旨要招苏然进宫,想着以此挟制苏将军,可没想到苏然居然跟着唐映休私奔了。
随后苏将军一遍派人寻找苏然,一遍寻求其他解决方法,可陛下和太后都见过苏然啊,无奈之下苏将军只好进宫同乔肃廷坦白,没想到乔肃廷丝毫不生气,反而是和苏将军约定,将苏知送进宫来。
于是乔肃廷在朝堂上按照他们计划好的那样公然向苏将军发难,乔肃廷指责苏然抗旨,说要处死苏然,随后苏将军说苏知失踪,苏家唯剩苏然一个女儿求乔肃廷开恩,两人你来我往,演出了一副乔肃廷开恩,不追究苏然抗旨之罪,只囚禁于悯霞宫内的仁慈模样,而苏将军也按照约定,公然提出希望能让“苏然”带着苏家自家的家仆进悯霞宫内伺候。
“就这样,我便被父亲卖进了宫,而陛下也可以以此牵制父亲,日后但凡父亲有所动作,陛下便一纸诏书送我出悯霞宫,届时欺君之事便会揭露于人前,而且是父亲提出的让苏家家仆入悯霞宫内伺候的,这样无论是苏家大公子替嫁的丑闻,还是我们苏家欺君之罪,都足以让我们苏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苏知淡淡道,似乎在说一件别人的事,语气平淡,令江菍好一阵心疼。
即使一切都是乔肃廷计划好的,让苏家的家仆进宫,是因为要保密,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进宫的是苏知还是苏然,只要能牵制住苏将军的,都无所谓。
“那既然如此,如今唐映休的妻子,才是真正的苏然?”江菍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只见苏知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为何苏将军不自己去找苏然,而是请我去找。”得到了问题的答案,江菍却似乎没得到答案一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
“苏然认得父亲手下的人,若是父亲派人去找,势必会打草惊蛇,而你不一样。”苏知解答道。
“原来如此……”这样许多事情便能解释得通了。
“不对,”江菍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幽怨的看向苏知,苏知不明所以的回望她,只听见江菍怨怨道,“那中秋那晚你为何要骗我说你是渊德,你房间为何……有个女人,为何骗我说苏然喝酒喝醉了。”
听见江菍这话,苏知突然低笑了两声。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那女子是我们家旧仆,她对我是有些心思,不过那天我一看见她,便吓得打晕了她,随后……我都没敢在房里呆,便遇到你了,至于渊德……是我的字。”
“谁在意这个了!”江菍赶紧反驳。
“是我误会了……”苏知低头浅笑,似乎压根没有相信江菍。
江菍也意识到此时反驳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即使她确实不在意这一点,江菍努了努嘴没有说话,随后正打算离去时,苏知的房门被敲响了。
江菍和苏知齐齐看向那道紧闭的门扉。
“公子,老爷有请。”
江菍下意识看向苏知,只见苏知盯着门扉,神色漠然,没有说话,随后苏知转头发现了江菍在看他,又绽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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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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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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