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别的也就算了,江菍还去了个糕点店排起了队,明明已经在荣和楼里打包了不少糕点,却还要买糕点,乔肃廷只好抱着臂守在一旁无奈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排到了他们,买完糕点后江菍吃了几口嚷嚷着没味道,便下意识的塞给了乔肃廷。
乔肃廷也没想到江菍会将糕点塞给他,犹豫了一下,在赵醍震惊的眼神中吃下了一块糕点。
这家糕点师傅手艺不错,甜度适中,乔肃廷心绪复杂,因为他知道江菍因为喝了鹤顶红伤了身子,所以味觉嗅觉都比常人要差。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糖葫芦酸甜可口,江菍似乎很喜欢吃冰糖葫芦,吃完一串后明明都走远了还要拉着乔肃廷跑回去再买几串,她吃得乐呵,也塞着给乔肃廷吃了一串。
赵醍在一旁拦了一次又一次,乔肃廷反而不甚在意的跟着江菍吃了一路,路旁有人扎油纸伞,江菍拉着乔肃廷去看,大手一挥买了两把,扔给了赵醍去提。
随后他们路过了书画摊,江菍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乔肃廷倒了回去,给了摊主些钱借了摊主的笔墨说要在油纸伞上题字。
江菍同乔肃廷一人一把,江菍想了半天,才在伞上提笔落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江菍写完后,还在诗句旁画了一枝红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乔肃廷凑过头去,轻声念了出来。
江菍吓了一跳,放下笔后立刻将伞藏在身后。
乔肃廷笑了,似乎是觉得自己看透了江菍的小心思,有些得意的道:
“阿菍这是……想同夫君恩爱相守了?”
江菍别过头去,眼神躲闪皱着眉头道:
“日后公子放阿菍出府,若是阿菍有幸能遇到良人,自然是希望同他结发为夫妻,恩爱……恩爱两不疑的。”
乔肃廷笑容一凝,随后转头去放下手中的笔,江菍瞥了一眼乔肃廷伞上的诗句问道:
“公子写了什么?”
乔肃廷立刻移开他的伞,墨迹还未干透便合上了。
“没什么。”乔肃廷冷冷道。
江菍面上似乎有些遗憾,可方才那一瞥,她看见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乔肃廷握着伞柄,什么话也没说便走了,江菍装作不明所以的同摊主道了个谢,随后撑着墨迹未干的伞快步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您慢点!”
江菍把伞柄靠在肩膀上,一脸焦急的追到乔肃廷身边,江菍问道:
“公子您怎么了?是因为我问您伞上的题字吗?公子对不住,既然您不喜欢日后我便不会再问的。”
乔肃廷突然停下了脚步,江菍一不小心撞到了乔肃廷背上,江菍后退了一步,随后听见乔肃廷说道:
“没事,是我方才走神了。”
乔肃廷语气夹着一些温柔的笑意。
江菍知道他还是生气,只不过,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收起了伞,笑着绕到了乔肃廷面前,似是毫无察觉的说:
“还好,阿菍还以为公子生气了,既然公子没有生气,要不然我们先去吃饭?”
江菍笑着看着乔肃廷,乔肃廷眉头微动似乎又要生气,可只一瞬间眼神便柔和了下来,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好啊。”乔肃廷答应道。
他们没有再去荣和楼,只是在附近的一个小酒楼要了个小包间,可是他们一路上吃了太多东西,此时都有些吃不下,除了赵醍外。
最后就是江菍说不能铺张浪费,便逼着赵醍把菜全部吃光了。
平日在宫里,赵醍便是给冷面罗刹,人人都说赵醍是乔肃廷手里最冰冷最无情的刀,此时却有个小姑娘疯狂夹菜到他的碗里,说着什么不要浪费。
他看向他的主子,可主子却像没看见一样埋首喝着茶,要不是主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真的就以为主子什么都没看到。
也算小小的栽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了。
吃完午饭,江菍拖着乔肃廷去了好几个裁缝店,不仅挑了几件成衣,还定做了几套衣服,随后居然买了几套粗布衣裳。
直至黄昏将近,三人才坐上回程的马车。
江菍玩了一天,坐在马车上困意渐渐袭来。她的困得有些意识不清,摇摇晃晃的眼皮直打架,纵使再困,江菍仍旧端坐在位子上,虽然摇摇晃晃像是要倒下来似的,可却仍旧支着自己的身子没有倒下来。
乔肃廷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却没有动作。
江菍晃着晃着,突然坐不住倒了下来,她立马伸出手撑住了座椅,这一下她清醒一些了。
“可是困了,可要躺会?”
江菍立刻坐直,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她说:
“很快便到了,不打紧。”
乔肃廷笑了笑,正想起身坐过去,无意间扫倒她脚边的油纸伞,随后收起笑容闭上了眼睛,一路无言。
回到世外居,江菍把带回来的糕点分给了连桑锦华他们,于是同乔肃廷道了别便拿着油纸伞回房洗漱睡觉了。
江菍连晚膳都没吃,乔肃廷也不打算管,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的油纸伞上模糊的字迹,心中只觉烦闷。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有几个字迹虽然模糊了却仍旧能看清上面所写的字,为什么会写下这句话呢?
乔肃廷想了想。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今日似乎才是他与江菍真正的相逢日,只这一相逢,真真胜却了人间无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乔肃廷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嘴里不自觉的念起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此刻他也分不清是在笑自己还是笑江菍。
他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思,无论如何还有一天了不是吗,便是过了明日,当他回到宫里,自己一个人冷静几天,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他收起油纸伞不愿再去理会脑海中纷乱的念头。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总要过下去,乔肃廷自认为自己的肩上背负着天下,于是许多事情便变得不得已。
他总觉得自己几乎没有听从过自己内心的声音,有时候他不想往前走,天命也会推着他往前走。
他不明白自己如今是怎么想的。
江菍一大早便将粗布衣送到了他房里,而江菍打扮得就像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一样。
这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这几日却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像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知道他不喜欢江菍这样。
他穿好粗布衣,此时却像个穷书生,江菍背着包裹简单挽起了一半的头发,包裹里塞得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今天是要做什么。”乔肃廷的语气不太好。
江菍也察觉乔肃廷似乎想和她保持距离,她自然的笑了笑,也当做没察觉一般要上前拉乔肃廷的手腕。
乔肃廷只皱着眉退后了一步,江菍装作不解的模样疑惑的看着乔肃廷,问道:
“怎么了?”
“既然日后你要出府,那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乔肃廷冷着脸道。
江菍其实有些小聪明,她知道如今乔肃廷对她是有点意思了,只不过乔肃廷和张浮芽之间隔的不是一道普普通通的坎,于张浮芽而言是万不可爱上乔肃廷,而乔肃廷何尝不知道他自己也不应该对张浮芽产生感情。
这种纠结在折磨着乔肃廷,于是他本能的逃离江菍。
江菍也后退一步,低着头像是有些尴尬的说:
“哦……那个……今日我带公子去个地方,对外便说你我是兄妹,公子是上京赶考的。”
乔肃廷只点点头,没有说别的话。
琨鹤寺在京城外郊的一座山上,今日下山江菍叫赵醍不许跟过来,赵醍死活不乐意,直到乔肃廷开口了,赵醍才没跟着,而江菍特地带着乔肃廷从另一条路下山了,乔肃廷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只是一直跟着,一路上两人几乎没说过话,只是沉默的在山林中穿梭着。
下山后走了一段路后,远远的便看到一个村子。
乔肃廷很疑惑,江菍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村口的榕树下坐着几个老人家,还有一群小孩在一旁玩耍,江菍加快脚步,先一步朝老人家们走过去,脸上挂起了乖巧的笑容。
“抱歉,老人家们,请问可以讨口水喝吗。”
江菍乖顺的弯着腰,张浮芽长相平平,可确实最讨老人家喜的类型,但他们毕竟是陌生人,老人家们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们来的方向,有个老人家问道:
“你们是哪来的。”
这时乔肃廷也追上来了,站在江菍的身旁,老人们瞧见乔肃廷的容颜时都震惊了,几位老人眼神一下便锁在了乔肃廷身上,不停在乔肃廷身上打量,乔肃廷不耐的皱了皱眉,往江菍身后躲了一步,而江菍也看到了这个景象,她也微微侧了一步挡了一下乔肃廷,老人们的视线再次回到江菍身上,江菍笑着对老人家们说道:
“哥哥明年要参加春闱,我们是从扬州上京来求学的,我同哥哥赶路多日,快到京城了便想着找个地方歇歇脚打听打听。”
“这是你哥哥啊。”有个老人开口问道,刚问完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聚集在乔肃廷身上。
此时又有个老人家说:
“你哥哥这么年轻,便是举人了啊,年轻有为啊这是。”
此时乔肃廷在江菍身后,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
“过奖了。”
“小姑娘,不嫌弃的话便来我家坐坐吧。”很快有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伯站了起来,笑着朝江菍说道。
而这时便有另一个老爷爷开口道:
“小姑娘你还是来我家坐坐吧,老郑家又远又偏,我家近些,便在前头拐个弯便到了。”
这江菍一下便不知所措了,一下不知道该答应谁了,只见此时老郑有些生气的拔高了些音量,朝第二个开口的老爷爷说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我家偏些远些怎么了!”
“哟,谁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家那心比天高的孙女,见着人家是举人老爷便巴巴的要攀高枝!”老爷爷阴阳怪气的。
“老汪!”老郑听老汪这么说火气一下便上来了,“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孙女的事!”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老汪似乎被戳到什么痛处了,急得要打人。
旁观的村民立刻上去拦,七嘴八舌的调解。
江菍拉着乔肃廷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躲在乔肃廷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只露出半个脑袋。
虽然此时此刻江菍表现得可怜兮兮的,可是内心里快乐开了花。
谁不乐意听八卦呢?尤其看起来这八卦还挺大的,于是她默默记下了老汪和老郑这俩个名字,想着回去一定要叫连桑查查他们。
“小姑娘,对不住了,吓到你了,要不你先去我那歇歇脚吧。”一个老婆婆开口了。
“谢谢老婆婆,不过我们还是去郑老伯那歇歇脚吧,毕竟现在这样都是我们的罪过,已经是很对不住郑老伯和汪老伯了,怎么好再麻烦婆婆您,只是不知道现在郑老伯还愿不愿意让我们两兄妹歇歇脚。”江菍怯生生的说道。
“当然愿意!”郑老伯兴高采烈道。
随后江菍小心翼翼的看了老汪一眼,歉意的朝汪老伯点了点头又道:
“汪老伯要不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受伤,随后再休息休息。”
说罢江菍又往乔肃廷身后缩了缩,汪老伯也明白自己是吓到她了,随后丧气的垂下了头,说了一句没关系。
于是郑老伯乐呵呵的招呼江菍和乔肃廷走进了村子。
郑老伯的家是有些偏远,郑老伯对乔肃廷十分感兴趣,一路上都对乔肃廷问东问西,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江菍替乔肃廷回答了,江菍十分健谈,也逗得郑老伯一路上笑嘻嘻的。
“江姑娘你哥哥可曾婚配啊。”
“未曾。”江菍下意识答道。
郑老伯听罢更加高兴,对着乔肃廷就是一顿夸:
“江公子一表人才,年纪轻轻便中了举,想必是媒婆都要踏破你家门槛了,如此年轻有为怎么还未曾婚配。”
“哥哥说要先立业再成家呢。”江菍灵光一闪立刻接话道。
“好啊,先立业好啊,那江姑娘可谈婚事了?”
江菍脑子一昏,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事,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她有婚约了,”乔肃廷这时居然开口了,“待我金榜题名,便带她回扬州成亲。”
江菍有些懵,一下没明白乔肃廷什么意思,她回过头去看乔肃廷,而乔肃廷却十分平静,江菍笑了笑,想着这不过就是搪塞郑老伯的借口罢了,于是没有多想,便继续跟郑老伯聊着。
不久,便到郑老伯家了,郑老伯家是很朴素的瓦屋,用篱笆围了个院子,院子里晒了些苞谷菜干,郑老伯推开院子的木门,将江菍和乔肃廷迎进了院子,于是朝屋子内大喊道:
“愫君,出来招呼客人!”
“爷爷稍等。”屋内传来一声甜美温柔的声音。
随后屋子的门被推开走出来个跟江菍年纪相仿的女子。
女子虽然穿着朴素,可举手投足却端着一副贵族千金的规矩,女子乌发如瀑,皮肤白皙,鼻头小巧,眼睛圆圆的很是俏皮,可女子眼尾却微微上扬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江菍见惯了宫里的美人,这个女子虽比不上宫里那些万里挑一的美人,却也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了,女子长得漂亮,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唇有些薄,可即使这样,她也已经很漂亮了。
女子微微垂下眼皮,举手投足很是得体,缓缓走到江菍和乔肃廷的面前。
“这位是江公子,上京求学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举人老爷,这位是江姑娘,江公子的妹妹。”郑老伯介绍道。
郑老伯话音刚落,江菍便发现郑小姐立刻抬眼对上了乔肃廷的眼神,随后又垂下眼去,端庄的行了个礼。
“小女郑愫君,拜见江公子。”
江菍一下便看出了郑小姐的心思,她笑着侧眼瞧了一眼乔肃廷,只见乔肃廷又挂起他那虚伪的面容,柔声朝郑小姐说:
“郑姑娘不必如此,我与舍妹来此歇歇脚讨口水喝,倒是在下与舍妹叨扰姑娘了。”
“要不先进屋吧。”郑老伯笑盈盈的道。
一进屋江菍便注意到了桌上的绣品,针脚细密绣工配色都是极好的,郑姑娘似乎也注意到了桌上的绣品,悄悄加快了脚步,上前将绣品收了起来。几人进了屋坐下后,郑姑娘倒了两杯水给江菍和乔肃廷,江菍喝了一大口水,可乔肃廷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方才江姑娘说,你们是扬州人士,姑娘倒是有些扬州口音,江公子是不常在扬州住吗,倒是没什么扬州口音。”郑老伯说。
江菍一惊,一下不知该如何搪塞郑老伯,可乔肃廷一开口却让江菍更吓了一跳。
“老伯我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乔肃廷笑着用扬州话答道。
他什么时候学会的扬州话,江菍竟一点都不知道,于是江菍笑着看着乔肃廷打趣道:
“哥哥官话说得好,我说得不好,我长得像父亲,哥哥长得像母亲,自小他们便说我们两兄妹一个天一个地,一点也不像亲兄妹呢!”
“江公子年纪轻轻便中了举,年少有为,江姑娘你是江公子的妹妹一定不差的。”老伯安慰道。
“江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啊,要不要老伯给你牵牵线。”老伯两只手肘都撑在桌上,身体向前倾,满是期待的看着乔肃廷,江菍想起了安华礼,刚想开口替乔肃廷回答,只听乔肃廷回答道:
“没有。”江菍听见乔肃廷这话,立马转过头去看他,乔肃廷浅浅笑着回望江菍,江菍正过头去,脸上挂着笑容静静的喝茶。
江菍余光一直在看郑小姐,她注意到郑小姐听见乔肃廷说他没有心仪的人时,郑小姐肉眼可见的兴奋了些。
“我还以为哥哥会对安姐姐有意思呢。”江菍眯着眼睛,坏心眼的提了一嘴。
“安姐姐?”乔肃廷还没开口,郑小姐反而开口了。
“你安姐姐不喜欢我,安小姐很好,是我配不上她。”乔肃廷话语中似乎有几分真诚和遗憾。
江菍也知道乔肃廷说的半真半假,安华礼很好是真,他配不上安华礼也是真,只不过安华礼喜欢他。
江菍埋头喝茶,不自觉撇了撇嘴,江菍也无心为难他,眼神打量打量了四周,发现郑老伯家条件还是可以的。
“老伯家中就您和郑小姐吗,我瞧着老伯你们家的条件也算不错了。”江菍自然的岔开了话题。
郑老伯也没有察觉,只笑嘻嘻的回答道:
“我儿子在京中做工,儿媳在裁缝铺做绣娘,我孙子上学堂去了,家中还给药铺卖些药材,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怪不得,方才进来时我看见院子里晒了不少马齿苋和黄芪。”江菍说。
“江姑娘也懂医术?”郑老伯有些惊讶的问道。
“略懂皮毛。”江菍答。
“毕竟现在这世道,很不容易啊。”江菍状似无意的感叹了一句。
“那可不,我们家还算好了,有别的法子讨生计,村里种地的人家那才叫惨,如今和陀皎虽无大战,可却小战不断,然后税收一年比一年高,有田的还好说,有些同地主乡绅租地的,做长工的,温饱都成问题。”郑老伯道。
“如今世道不太平,战火不断,有什么法子,我从前去扬州码头看过,十一二岁的小毛头都已经出来做工了,就为了讨口生计。”江菍皱着眉,眼神中还流露了一丝不忍。
“我们家也算不错了,虽然父母早亡,自小是哥哥拉扯我长大,哥哥先前科举需要银钱,我还能倚靠所学皮毛给妇人家看诊,挣些银钱。”江菍笑得腼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江姑娘的婚事……”郑老伯听江菍说她父母早亡,一下想起了她之前说她订婚了,脱口而出就问了出来。
“爷爷……”郑小姐伸手拉了一下郑老伯,示意他别问了。
江菍笑了笑,摇了摇头说:
“没关系的,我的婚事是哥哥定下的,”江菍转过头去看乔肃廷,“长兄如父,兄长总是为着妹妹着想的,我相信哥哥看上的人……”
江菍突然想起了张未辞,思绪一下飘开眼神有些发散,木木的说:
“一定不会有错的……”
江菍回过头去,而她的变化全数落到乔肃廷眼里,他虽然还是浅浅笑着,却不知为何似乎带了些忧伤。
乔肃廷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张未辞看上的人,只不过张未辞看错人了。
“怎么了?”郑老伯疑惑道。
“没事,”江菍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哥哥如今甚是辛苦,春闱后还得操心我的婚事。”
郑老伯眼珠子忽然轱辘转了两下,江菍全看在眼里,只见郑老伯神色立马耷拉了下来皱着眉头唉声叹气道:
“哎,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时时刻刻都为了孩子着想,你哥哥为了你的婚事操心,我何尝不为了我们家愫君的婚事发愁啊。”
江菍立马作出感兴趣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郑姑娘秀外慧中知书达理的,郑老伯还有什么愁的呀?”
郑老伯装作苦恼的长长叹了口气,委屈的说道:
“正因君儿是旁的女子比不上的,我才不愿将她嫁于村里那群没谱的登徒子,委屈了她。”
江菍早就看出郑老伯打的什么算盘了,郑姑娘确实不同于普通女子,她看得出来郑姑娘是个有野心的,她其实从一开始在村口时就多少瞧出了些端倪。
所以她带着乔肃廷跟着郑老伯走了,她不是个纯良的主,有时候看些热闹她也十分乐意。
于是她立刻坐直了身子,认真的打量了郑姑娘,郑姑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过了头。
“老伯,郑姐姐确实同旁的女子不同,不如这样吧,日后不如让哥哥替郑姐姐留意留意,若有好的再托人介绍,叫老伯相看相看?”
“好好好!”老伯笑得见牙不见眼,可郑姑娘虽然笑着可眼神中还是有点失落,江菍回过头看着乔肃廷,乔肃廷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只拽着乔肃廷衣袖轻轻的晃着撒娇道:
“哥哥好不好嘛。”
“好,好。”乔肃廷点着头,看起来十分纵容的说道。
江菍立马拿起包袱,将手伸进包袱里翻找一番,最后掏出一对玉兰银簪,将一支交给了郑姑娘随后笑道:
“我们也叨扰良久了,这对簪子我便赠一只给郑姐姐,待我们在京中定居,我便写信给郑姐姐,届时郑姐姐可以拿着簪子来我家做客,我必好好招待,待有相中的人,再告知郑老伯,今日我们便不多留了,谢过郑老伯同郑姐姐的招待,后会有期。”
说罢江菍便起身告辞,郑老伯硬是要送送江菍和乔肃廷,江菍百般推饶还是拗不过郑老伯,最后郑老伯和郑姑娘送江菍和乔肃廷去了村口,随后目送他们走远。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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