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小说网>都市小说>缘在此山中>第 36 章 锦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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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夫人要孤注一掷了。

  她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咏夜,妩媚柔情的脸上忽然没了表情。在这一瞬间的、剑拔弩张的寂静中,她的身体中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微弱声响。

  蜘蛛细长尖锐的足肢,撕破绣工考究的裙摆,如同八柄锋利的弯折长刀,破空而出。

  她瘦弱的女子的身体,正被这八条巨型足肢托举起来,除了一张脸,其余部分全部退化成虫躯,布满粗硬如钢针一般的绒毛。

  面孔化作之前的几倍大,脸颊好似画皮一般,被虫面撕裂成几半。除去人的双目,蜘蛛其余的四只眼睛,也拱破皮肤,接连冒出来。姺峯尒説蛧

  巨大的口器几乎占据了半张脸,毒螯如象牙,淬满了腥臭剧毒的汁液。

  一个温柔姣好的弱女子,摇身一变,成了森森然狰狞可怖的毒虫。

  经刚才一遭,朱夫人甚是忌惮花灼,却并不将咏夜放在眼里。

  看花灼也受了伤,面色发白,情况似乎比自己还糟糕,便心中了然,这九尾神君,恐怕难再有方才的神威了。

  如此,便更加无所忌惮。只要将这个没有修为法术的山神解决掉,便万事大吉。

  雌蛛体型本就庞大,她又道行深厚,身子立起来,恍若一座小山。站在地面,满目只见虫腿,钢刀铁杵一般,接连锥刺下来,脚下岩石应声崩裂。

  “风。”这一声召唤,短且轻,咏夜甚至没有回头。

  风便来了,萦绕在脚下,游弋在空气中,是云梯也是护盾。

  她方才观花灼脸色,不太好,本就强受了诅咒,又给过了修为给自己疗伤,此时万不能再动妄念咒。

  现下只靠她一人,也确实不知能有几分胜算。眼前这大蜘蛛断然不是什么善茬,她又根本不了解其弱点和路数,只能随机应变。

  “我去探探她的路子,你保护好自己。”

  花灼刚想笑言,这是把自己看作小病猫了。话没出口,人家早就提刀进战了。

  咏夜踏风飞走,周旋在横砍竖刺的蜘蛛腿之间,这些腿,坚硬如磐石,不是一两下就能砍断的。其上遍布尖刺,刺又沾着毒液。还有足足有八条,劈头盖脸扎下来,既是无坚不摧的巨刃,又是刀枪不入的铁牢。

  她此时不敢疏忽,也不能疏忽。因为一旦自己处于劣势,花灼便会出手,而这一出手,将无异于玩命。

  试探一番,她意识到,困此处是寻不到朱夫人弱点的,需得上去。

  “花灼,送我上去。”

  花灼身形如风,一荡就到了身边。

  “她一定会吐丝缠你,小心。”

  “不是还有你呢吗?”咏夜一抬眉。

  “谢山神厚爱。”花灼说着点了点她的左手,“一会儿杀起来,也多想着利用利用我,别砍自己了。”

  “知道了。你给我包这个,白面馒头一样,都没地方下刀。”咏夜调侃着,闪身躲过朱夫人猛击,正找到一处间隙,眼神随之变得锐利起来。

  “就现在,上!”

  花灼向后飞速跃起,衣袂纷飞,几道参天旋风在他身旁凝结,形成向上的风场,呼啸着朝前方席卷。

  咏夜攀踏直上。

  风中是和暖而安泰,带着她也护着她。朱夫人的利爪扑上来,像重拳打在水中,力道尽数卸下,又被风势引导着推出去,任你铺天盖地的刀光剑雨,也是无迹可寻,无从下手。

  朱夫人自然不会任凭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往上飞,她尾巴一振,殷红蛛丝便如血雨般从天而降,凌空织就一张张巨大的罗网,有如扑食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一切侵入其领地的人,撕碎了吞下去。

  旋风只能格挡,无法出击,红丝笼罩下来,绞在风束中,瞬间就将其包裹成了血红的茧,越缚越紧,意图把咏夜生生扼杀在半路。

  从外面看,风中人挣扎了几下,便悄无声息了。

  朱夫人便觉得自己得了手,为了以防万一,她举起了锋利的足肢,要隔着蛛丝,将咏夜腰斩。

  可她算漏了,那个纵风的狐狸,为何在此危机的关口,没有祭出那开天撼地的风刃,而仅仅是一脸急迫地往前赶呢?

  胜算带来的希望,让她不愿意多虑这一瞬间的反常,便只当花灼是因伤势太重,无法再出狠招,只能孤身上来,做这番无用的救护。

  利爪如刀,宛如行刑的刽子手,极快、不留任何后路地横斩过去。

  没有预期中,血肉横飞,躯体两断的场景。

  “铛!”

  取而代之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绕指柔之风,在被砍中的瞬间,化作了百炼之钢,朱夫人坚如磐石的肢干,硬生生被撼断了一节。

  咏夜藏在旋风中,于她来说,方才的的致命一击,砍在屏障之外,就像悄然的一叩,被风盾尽数阻绝在外。

  而她本人,已然凭这登云梯,攀到了半空。

  刚才那一招障眼法,看起来是蛛丝捆住了风,但风又岂是谁都能抓到的?

  蛛丝聚拢过来的那一刻,旋风便变成了坚韧的伞骨,扛着外部压上来的,愈演愈烈的千钧之力,在风眼之中,为咏夜辟出了一条路。

  此时此刻,就在朱夫人对着自己的断腿,面露狐疑的瞬间,风做的伞骨倏然撑开。那细细密密织成的,能碾碎一切的罗网,仅仅挣了几下,就断成了丝丝缕缕的破布线头,跟着旋风的势,无力地绕圈,凌乱好似随风飘荡的小红花。

  咏夜,便是这花心中横空刺出的利刃,趁朱夫人被接二连三的挫败打乱了手脚,于风眼之中一跃而起。

  花灼跟了上来,他此时的表情,仿佛在看戏。欣赏、笃信、悠哉,还有一点点不被察觉的痴迷,

  交错汇聚在那狭长而潋滟的狐狸眼中。

  手中的风接连送出,咏夜踩着,从容游走于高空。

  快刀翻飞,影刃雪花一般飘落而下,打着旋切割在朱夫人庞大的虫驱之上。

  她在试。

  这蜘蛛披坚执锐,放出去的影刃,大多碰壁消散,仅有两处,划开了口子。

  就是这里了。

  朱夫人缓过神来,八条巨鳌一齐向上,准备发起下一波的强攻。

  咏夜却在风口上一荡,身如鬼魅急转直下。

  利爪近在咫尺,她却不躲,只顾走捷径。

  因为很放心,风一定会挡开所有的明枪与暗箭。

  从前,在人间,她是沧浪阁最利的刀,如今在仙界,本以为自己会就此黯淡,然现在看来,只要在花灼身边,在风里,她便仍然可以无往不利。

  刺客是最忌讳寄托于外的。咏夜虽然打起架来疯,也爱赌,但却从不在自己的战局里,仰仗旁人分毫,即便是景容,也不行。可当下,她却能顺理成章地笃信,若自己,是以刀为身,无坚不摧。那这风,就是最固若金汤的盾。

  乘风直下,擎着刀,狠狠砍在朱夫人腿根的关节处,那里有藏匿在蜘蛛绒毛下,柔软的皮肤。

  以沧浪的威势,这一击,便将四条虫腿连根砍断。失去平衡的巨蛛向一侧倾塌,咏夜乘胜追击,身形一闪,对着暴露出的柔软腹部,狠狠刺入。

  虫啸混合着女人声嘶力竭的悲鸣,响彻回荡在地宫之中,凄厉又瘆人。

  朱夫人重伤,支撑不住,又化为了女子之身,伏在地上,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鲜血横流。可她已经无力起身,只能任凭满地的血污,染脏华服,沾在姣好的面容上,渗进发丝里。

  、

  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她哭了。

  “我不过是,想要和爱人重逢而已……”

  咏夜不接话茬,只是冷冷问:“桃屋的姐姐呢?你将她关在身后这屋子里了?”

  提及密室,朱夫人立即警惕起来,正是这神经紧绷的沉默,出卖了她的心思。

  咏夜三步并做两步,提刀就把密室外层层加护的蛛丝挑了。

  、

  大门开启的瞬间,朱夫人忽然疯了一样往回爬,她伸出手,死死拽着咏夜的衣摆。

  “山神娘娘,这里面安放着我丈夫的枯骨,求求您不要动他。我认输了,我认输,要杀要剐都行,求您放过他。”

  咏夜看见了面前那封得严严实实的石棺,以及摊在一旁半成品的傀儡。

  朱夫人的苦苦哀求起了作用,若这棺材里不过是个死人,倒也不用非在别人的坟头动土。

  “那你告诉我,桃屋的姐姐在哪?我就放过你丈夫。”

  朱夫人看到了希望,但转念一想,实话实说会不会反而激怒了咏夜,让她收回这一丝难得的怜悯。

  犹豫之间,桃屋的声音突然响起。

  趁着方才的战乱,他本想化回人形,借机逃走,却听见了朱夫人的哀求,想起姐姐,悲愤化作了勇气。于是折返回来,指着朱夫人大喊:“山神娘娘不要被她骗了!姐姐已经被她杀了!而

  且这棺材里的,根本不是枯骨,而是她种的桃屋!”

  “什么?”咏夜和花灼都是一惊。

  这小兔子怎么跑回来了?这里竟然还有其他桃屋吗?

  桃屋一把扯开盖在石棺上的锦缎,推翻棺盖,真相便显露了出来。

  “你干什么!”朱夫人挣扎着扑过来,她已不能独立行走,全靠仅剩的几根蛛丝拽着,曾以操纵玩弄为傲,此时此刻,竟也成了一个残废的傀儡。

  她尖叫着推开桃屋,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石棺。

  因她实在太虚弱了,这一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桃屋见此,壮足了胆子,开始与咏夜诉说这只千年毒蛛的罪状。

  朱夫人只是静静听着,末了,虚弱道:“这些我都认,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挽救丈夫,我们,相识在魔界的万华妖市,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我们相爱、相知,可他却在大婚之日逝去了。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山神娘娘,您抬抬手吧。”

  桃屋生怕咏夜会一时心软,倒戈了朱夫人,伸手便拔起了棺中还是幼苗的桃屋。

  “不能让你再迫害我们了!”

  这一拔,打破了枯骨与桃屋之间,相互维系的平衡,未长成的桃屋,带走了生存所需的大量灵气。枯骨便因此失去了自身仅剩的妖力,当下便化作了一摊青灰。

  桃屋毁了朱夫人最重要的东西,他看着那双倏然瞪大,而后被悲愤和疯狂侵蚀的双眼,突然害怕起来。

  幸而花灼眼疾手快,一道风过去,把桃屋给揽了过来。

  朱夫人拼命护住正在化为灰烬的尸骨,终究无济于事。

  捧着一抔青白的骨灰,她靠着棺壁,跌坐在地,就这么呆呆看着,良久,忽然发出了一阵阴冷而绝望的笑声。

  咏夜攥紧了手中的刀。

  “毁了,都毁了。”她轻蔑笑着,手心一扬,将骨灰撒了个干净,“毁了也好,毁了也好。他根本不懂得我的爱,拥有这具身体的那个男人,我当初,那样卑微,全部心思对他好,他却由性糟蹋,我满怀纯情、一颗真心,被他踩在地上,看都不屑看。”

  咏夜不懂了:“他不是你丈夫吗?”

  “他当然是我的丈夫。”朱夫人的声音突然尖厉起来,在她眼中,咏夜此话是在质疑,而他们的夫妻关系,没人可以质疑。

  “我把心都掏出来,他却不要,大婚之日,也是不情不愿,还恶语相向。没办法,我只好用情丝将他绑了,可这不识抬举的东西,宁死也不拜堂。然后,然后。”她兀自一笑,满脸的甜蜜,“然后,我便把他吃了。”

  “山神为何这样看我?我们蜘蛛,爱谁,就是要把谁吃了呀。”

  “疯魔了。”花灼在咏夜耳侧小声道,顺便把桃屋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然后,你便用他的尸体,养桃屋,再用桃屋的骨头与皮肉,造了这个傀儡丈夫?”咏夜问。

  “他?”朱夫人瞥了角落的傀儡一眼,“他现在这幅样子,还配不上做我的丈夫。原本,就快了,我就快要将他变成与丈夫同一心性,又爱我敬我的人了。可你们却来了。”

  “同一心性?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若真是与死去的那人一模一样,又怎么可能会爱你敬你呢?”

  “你闭嘴!”朱夫人大喊。

  咏夜没有恼,她知道,此时的朱夫人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了,只是一个困在心魔中的可怜人罢了。

  “清醒些吧,那根本就不是爱,你疯了。”

  “你才活了多少年,又懂什么?”朱夫人斜眼冷冷地看她,“你可以说我是个疯子,但却没资格质疑我的爱,为了爱情而疯魔,心甘情愿。”

  咏夜蹲下来,与其平视,此情此景,她还真有些同情朱夫人了。

  “你活了千年,将红尘情爱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虽然没活过多少年岁,但也知道,所谓情爱绝非占有,它或不会是我一生中最紧要的,但却一定是最洁净的。而你玷污了你的爱。”

  朱夫人不懂,她有些挑衅地反问:“你因我是妖,是杀人犯,便断定我污秽而不配去爱的吗?”

  “当然不是。”咏夜出人意料地耐心,“我想,就算是满手鲜血的邪魔,他们的爱,若为真的,也会是纯净无比。”

  “笑话,笑话。”朱夫人摇着头,那垂着的眼,忽然扬起来,里面盛满了必杀的狠绝,“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说着猛地伸出手,红线飞出,她要杀了咏夜。

  “都是你!都是你!”她瞪大了眼,咧开嘴嘶喊着,满脸的血污让她看上去更加狰狞。

  然而,她没有呼喊太久。

  咏夜刀锋一转,眼看就要刺进她的心脏。

  眼前黑影一闪,什么东西挡在了朱夫人身前。

  是傀儡,角落那个尚未完工的傀儡。

  按道理,没有上提线,他此时应当只是一个普通的布偶才对,却仅凭着自己,冲到阵前,为朱夫人挡了一刀。

  对咏夜来说,这是毫无意义的一挡。刀轻而易举地扎破那柔软的皮肉,如同扎破一个布娃娃,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刺入朱夫人的胸膛。

  然而,对朱夫人来说,真正杀死她的,并不是穿心的尖刀,而是这一次舍身的格挡。

  她从未将这傀儡,真正当做自己的爱人。

  甚至还因为他不靠提线便无法自如驾驭的四肢,还有那千篇一律的情话,而心生嫌弃。

  在完全还原丈夫心性之前,这东西,什么都不是。

  可她没有料到,用桃屋的骨肉和她亲年的修行制成的傀儡,真真切切是个灵物。

  明明还有没有完工,明明没有系上提线,他却冲过来,想要救自己一命。

  作为替身的傀儡,觉醒了自己的心。

  于是,朱夫人便明白了。这么多年,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是一桩笑话,一个误会。因为她的爱人,是绝不会舍身相救的。这傀儡,与丈夫没有半点相同,就算再养上千年万年,也无济于事。

  他从来不是他,可他却爱上我了。

  “你怎么能,爱上我呢?”朱夫人喃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傀儡抬起手,为她轻轻拭去,指尖便沾上了血污,像没有察觉一般,又抚上她的眉。

  “夫人今天真美。”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

  “夫人的眉,好看,像初春的柳叶。”

  “眼睛也……”

  “别说了。”朱夫人打断,他果然乖巧不言了。

  于此,在长长的沉默中,一切都结束了。

  朱夫人千年的“爱”,她的苦心与狠心,疯狂与执念,全都倾塌了,散尽了。

  地宫开始瓦解,此处由她的妖力造就,她将死,地宫也随之崩塌。

  “要塌了,快走。”花灼拉起咏夜,招呼着桃屋,快速撤离。

  朱夫人不再搭理咏夜他们,她被傀儡揽在怀中,奄奄一息。

  “算了,”她说,“你再同我说些好听的话吧。”

  傀儡便又笑了起来,在她耳边柔声细语。

  “夫人的眼睛也好看,像熟透的杏子,甜的。”

  “夫人,可我觉得,你不用和天上的神仙相比,你这样就很好。”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想了很多好听的话,都说给你听。”

  -

  在铺天盖地的倾塌中,朱夫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废墟之下。

  咏夜与花灼跑出地宫,回身却不见了桃屋。

  眼看唯一的出口就要塌陷。

  想要回去找他,刚到门口,就看见桃屋抱着满怀的幼苗往外跑。

  临走时,他折回去,救了那些未长成的幼苗。

  咏夜松了一口气。

  可桃屋还是慢了一步,他身后的石壁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地塌毁,情急之下,又被地上的红线拌了一跤。

  想去救他,却晚了,眼睁睁看着废墟如潮水一般,将那小小人影吞没了。

  咏夜怔怔看着自己伸出去的,空空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危急与绝望的关头,上空笼下一袭白光,明亮和暖,恍若朝阳。

  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时间仿佛静止在了此刻。

  有什么东西破开了层层废墟。

  是一个亮光莹莹,方方正正的东西。

  它的周围凝结成一个小小的屏障,屏障之中,正是桃屋。

  他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在沉睡。

  咏夜接过桃屋,那方方正正的东西也落在她的手中。

  是一方石制的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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