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必然不是一个老夫人就能决定的,从老太爷到她的父亲墨文修,这些墨家的男人都有参与其中。
老太爷也就罢了,陶氏于他来说,不过是个儿媳妇,可墨文修呢?陶氏是给他生儿育女,陪伴在他身畔近十年的身边人,且当初墨家不富裕,墨文修读书考试都是陶氏在拿嫁妆给墨文修贴补,才有了后来墨文修中了进士,进朝当官的事情。
可墨文修最后为了银钱,和陶氏翻脸。
墨芜荑不知道当初陶氏的死,墨文修是直接参与了进去,还是选择袖手旁观,装作毫不知情,但无论是哪一样,墨芜荑都觉得墨文修这个男人可怕。
更何况后来谭氏进门,墨文修更是对她和墨文庭这两个子女冷淡之极,从前墨芜荑还觉得是因为有了后娘所以有了后爹,如今想来,怕是墨文修自谭氏死了之后,看她和墨文庭膈应得厉害,才那般冷淡,和谭氏压根儿关系不大,是这个男人自己心虚。
好在老天有眼,墨文修死得早,否则的话,八年前就是正四品保宁府知府的墨文修,如今恐怕已经是朝中三品大员了,到时候她想要报复墨家肯定会很难。
或许是母亲泉下有知,才让墨文修早早就死了,才让她活着回来,给他们母子三人报仇。
墨芜荑决定要去见一见老夫人。
老夫人眼下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她和锦衣卫的人自然是没什么交情的,不过魏王府却有人在锦衣卫当差,墨芜荑和魏王府自然也没有交情,但是有人有呀!
“自我出生,去魏王府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谢珩没有明着拒绝,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墨芜荑尴尬地笑了两声。
她也没想到,谢珩和魏王府的关系这般淡漠,好歹谢珩也叫魏王一声大伯呢,不过想想她和自己大伯的关系,墨芜荑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我唐突了,谢公子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墨芜荑有几分懊恼。
见墨芜荑笑得有些不自在,谢珩摆了摆手:“你想要见你们老夫人,我且帮你走走门路也就是了。”
墨芜荑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本她都以为要另外想办法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了。
“还是谢公子厉害,连锦衣卫的门都能进,不愧是兰芝玉树,风光霁月的谢公子。”墨芜荑颇为狗腿的道。
谢珩瞥了墨芜荑一样,半勾嘴角:“郡君这张嘴,还是这么会说话,讨人喜欢。”
说着,谢珩兀地又想起了那晚脸颊一触即逝的温热。
“承蒙谢公子夸奖,我这个人向来喜欢说实话。”墨芜荑笑嘻嘻地道。
谢珩瞧着墨芜荑还在喋喋不休的小嘴,突然觉得脸上的温度有些上升,轻咳了一声,发觉自己盯着墨芜荑看,太过于不君子,又赶忙移开了眼神,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谢珩站起身来。
“贵府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在锦衣卫的手里撑几日,我还是早些给你去安排的好。”说罢,谢珩逃也似的走了,后面跟着一脸莫名的谢七。
墨芜荑瞧着谢珩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还以为是谢珩不习惯她的夸奖,看来她以后可以多夸夸谢珩……
谢珩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墨芜荑很快就见到了老夫人。
只是墨芜荑对于自己半夜翻墙出去的事情略有微词:“谢公子也不怕撞上巡逻的队伍,眼下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
瞧着墨芜荑做贼一般的猫着身子,连说话声都压得只有离她最近的自己听到,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墨芜荑做过的事情里面,哪件不比撞上巡逻队伍的事儿大?
“是我思虑不周了。”谢珩嘴角噙着笑,看着墨芜荑穿了一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夜行衣,愈发的想笑。
谢珩这么一说,墨芜荑赶忙摆摆手:“此事原就是我麻烦谢公子,还得劳累谢公子大半夜陪我去锦衣卫的牢狱,哪里是谢公子思虑不周,我只是怕连累谢公子。”
怕他们两被巡逻的队伍给抓住,明儿个就能名动长安。
“郡君无需这般客气。”谢珩觉得墨芜荑还真是个拎得清的,性子倒是不错。
好在两人倒是一路顺利地到了锦衣卫的牢狱,谢珩提前打点过,所以墨芜荑畅通无阻地见到了老夫人。
“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便喊我,别待太长时间。”谢珩不知道墨芜荑找老夫人要做什么,但是很贴心的给墨芜荑和老夫人单独聊一聊的空间。
“放心。”墨芜荑点了点头。
谢珩这个朋友还真是不错,有忙真帮不说,还很贴心……
走进关押老夫人的牢房,墨芜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眼看过去,只见老夫人背对着门口睡着,心下有些纳闷儿,这个案子,老夫人自己都认罪了,还需要对老夫人用刑吗?
“老夫人?”墨芜荑见自己走进,老夫人却还是没醒,便喊了一声。
老夫人还是没醒,墨芜荑便走进了些,推了推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地蜷缩在一角睡着了的老夫人,老夫人这才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突然大喊大叫来。
“啊……啊……”
墨芜荑怕老夫人的大叫引来旁人,便赶忙捂住了老夫人的嘴:“老夫人,是我。”
“唔……啊……啊……”老夫人的声音小了些。
“你别叫了,我便松开你,好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
墨芜荑这才松开老夫人,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了,她的手上有血迹……
墨芜荑怔怔地瞧着老夫人,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又看着老夫人老泪纵横的模样,她不禁浑身颤栗起来。
老夫人被割了舌……
“怎么会如此……”墨芜荑攥紧了自己的手,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一下子就坠入了冰窟,浑身冷得可怕。
不管老太爷用什么样的理由说服了老夫人认罪,老夫人都确确实实是认罪了不是吗,可为什么,还要割了老夫人的舌头?这是怕她说出什么秘密吗?
夫妻四十多年,到头来,老夫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啊……啊啊啊……”老夫人是被硬生生地隔了舌的,这其中的疼痛感只是不用说,可怕的是,也没人给她止血,所以她的口中还不断地有少许的血在冒出来,因此方才墨芜荑的手上才会被沾染了血迹。
“为什么要割了你的舌头?”墨芜荑的声音都有些不自觉地在颤抖,因着老妇人已经回答不了她的话了,她晦涩地看着老夫人,又像是自问自答:“是怕你说出什么秘密来是吗?”
老夫人沉默了,只是眼泪还在不停地流,这一番牢狱之苦,让她一个六十出头的人,看起来想八十岁的老妇一般,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死了。
墨芜荑又上前抓住了老夫人的手,一碰到老夫人的手,墨芜荑就知道不对,老夫人的手竟然也被打折了……мχƒ∂χχ.¢σм
墨芜荑退后一步,只觉得自己浑身更冷了,这大牢,好像比她那年在那个保宁府的破庙还要冷,冷到她忍不住下一瞬就想要逃离这里。
割了舌是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打折了手,是怕她把不能说出口的话写出来,这等思虑还真是周全!
“既然如此,怎么不干脆杀了你,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住秘密不是吗?”墨芜荑红了眼,咬着牙道。
“啊……”老夫人依旧还是只能啊啊啊一通,说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其实墨芜荑心里是知道原因的,无非也就是需要老夫人活着把陶氏和谭氏的案子了结罢了,还真是要把人利用到极致。
这等手段,她墨芜荑自愧不如!
“我母亲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死?”墨芜荑红着眼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似是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墨芜荑口中的母亲是谁,墨芜荑又接了一句:“陶氏,你给陶氏下药,是为了银子,那为什么当初墨家会需要那么大一笔银子?”
老夫人也顾不上哭了,她震惊地看着墨芜荑,一双老态龙钟的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显然没想到墨芜荑会知道这么多。
再来见老夫人之前,墨芜荑是很有自信自己是可以说服老夫人,让老夫人将她知道的都说出来的,可是她没想到,老夫人如今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这是她离那个秘密最近的一次,却又那么远。
墨芜荑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或许是因为在接近秘密的那一刻,希望却又被破坏掉的无力,或许是因为心惊于老太爷的狠戾。
老夫人该死吗?是,她该死,可是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吗?不是。
一个不是罪魁祸首的刽子手,被背后的罪魁祸首推出来害到如此地步,她其实是想笑的,但是笑了两声之后,却又看着老夫人满身的脏污和血迹,哭了出来。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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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割舌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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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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