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酒坊里欢快地玩耍,玩得是不亦乐乎。
郑莲儿给小福贵介绍酿酒的过程,侃侃说道:“福贵,你看,我们家的原料就是从那个大门运进来的,先要放在摊晾场上润料,然后在这里蒸煮,再摊晾降温、拌曲,进行初期发酵。
“之后,再将拌曲的原料装入地缸窖池,完成发酵形成酒醅,再将这酒醅运到相邻的这个蒸馏灶,蒸馏出酒,装坛后再放到旁边库房内。”
小福贵明白郑莲儿为什么对自己介绍这些,他懂莲儿对自己的心意,便认认真真的一一点头记下。
然后,他好奇地问道:“莲儿,你咋懂得那么多?”
郑莲儿笑道:“父亲说,他没有儿子。如果将来他老了,就把这个酒坊传给我!”
小福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郑莲儿,笑道:“呵呵,还是算了吧!你瞧你,长得娇娇弱弱的,你爹又天天让你读啥《女诫》,学女红的,哪里能干酒坊?”
郑莲儿一听小福贵这样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我的酒量兴许比你还好呢!”
小福贵一听郑莲儿跟他谈酒量,那就更不服气了。
要说喝酒,自己亲爹沈杜康那是天天喝,整日里喝得迷迷糊糊的,大号“沈二两”。打小自己就看着他喝酒,为了怕自己亲爹每次喝多,自己还到处藏酒。
要说喝酒,谁怕谁!
郑莲儿见小福贵一脸的不服气,说道:“走!福贵,我带你去库房看看那些大酒缸,品一品我们家酿出的酒。”
两人一进入郑家酒坊的库房,小福贵就被彻底惊呆了!
小福贵给他爹沈杜康买过酒,那最多只是一小坛。最好的时候,也只是几小坛。
而这库房里的酒,除了码成一垛垛的大坛子所装,还有几人粗的大缸里装的散装酒。而且,这大缸里面还泡着各种各样他不认识的中草药。
郑莲儿看着小福贵吃惊的表情,心中满是战胜小福贵的满足感。
她笑着走到一口大缸前,用酒提子打出一点儿白酒倒入一个大碗中,对小福贵说道:“来,福贵,这是‘东北三宝’泡的酒,你来品一品。”
小福贵现在被彻底整懵了,他哪里听说过啥是“东北三宝”。
忙问道:“莲儿,啥是‘东北三宝’?”
郑莲儿小声笑了,她就知道小福贵一定没见识过“东北三宝”。
于是,她对小福贵说道:“‘东北三宝’就是长白山的人参,还有新鲜的鹿茸和灵芝,这里面,我父亲还掺杂了一些五味子等中草药,我也说不大清楚。”
小福贵接过郑莲儿手中的大碗,狠狠地喝了一口,一股辛辣顺着嗓子眼儿,一下子就窜到了胃里。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他曾偷偷喝过爹爹沈杜康的酒。只不过郑莲儿给他的酒,要比爹爹沈杜康的酒好上许多。
这“东北三宝”泡的酒,力度确实很大。小福贵感觉自己喝完以后,没一会儿,全身就开始燥热。
而此时,郑莲儿正急切地想让小福贵了解郑家的酒坊、郑家酿的酒,根本没注意到小福贵的表情。她依旧挨个儿大缸舀酒,挨个儿让小福贵品尝。
没一会儿,小福贵便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突然,郑莲儿猛一抬头,发出一声惊呼:“哎呀!福贵,你怎么流鼻血了!”
此时,小福贵也感觉到自己不对劲儿。用手背儿轻轻一擦自己的口鼻,鲜红的血迹便染到了他的手背儿上。
小福贵仰头看天,想要把鼻血逼回去。但这一仰头,就感觉整个郑家酒坊的天棚在不停地旋转,他喃喃地说了一句:“莲儿,我好像不行了!”
然后,小福贵便倒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郑老爷是天擦黑时才赶回郑家的。他这次出去卖酒,也是离家将近两天的时间。
还未进郑家的后院儿,他便从管家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小女儿带着自己未来的小女婿,去酒坊玩耍,小女婿被女儿灌得醉酒的事。
郑老爷仰天长叹,都说“女大不中留”。他这女儿,还未长大呢,就胳膊肘朝外拐,不是把她娘亲留的首饰送给人家,就是带着人家,去酒坊里喝酒。
郑老爷暗自生气,想下手打女儿教训一下吧,那自己肯定是舍不得的。不打她吧,自己又恨得牙根痒痒。
唉!看来,还是这《女诫》读得太少了,就罚她抄写吧!而且,以后,再也不许她见小福贵这臭小子了!
郑老爷心里生气归生气,还是先打发人去李嫂那里报了信儿。说是郑家老太太稀罕小福贵,让小福贵在老太太那里睡一晚,明天直接去郑家学堂读书,让李嫂放心云云。
李嫂得了信儿,也自然放了心。
郑莲儿知道自己犯了错,喊来下人抬走小福贵后,她就开始担心父亲罚她,便哭哭啼啼地赖在祖母那里,哀求祖母替自己说情。
现在,小福贵和郑莲儿这两个孩子可都是郑老太太手心里的宝,她哪里能让自己的儿子处罚这两个孩子。
见儿子回来后铁青着脸,郑老太太便母鸡护雏儿似的护着,不让儿子说小孙女一句。
听说儿子只是罚自己的小孙女抄写《女诫》,郑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郑老太太自己也不睡觉了,点上灯,亲自陪着小孙女抄写《女诫》。弄得郑老爷又开始担忧母亲的身体,连忙给老太太赔礼,这才哄着老母亲和小女儿一起睡下。
郑家被小福贵这么一整,整个儿乱哄哄的。而小福贵却是什么也不知,他在郑老太太的小暖阁里酣然入睡,美梦不断。
第二日清晨,郑家人被小雨的急切敲门声给叫醒了。
小雨慌慌张张地跑来报信,对郑家看大门的人,说:“快!快去告诉福贵,他家里来了一队官兵,李婶都不敢露面儿。我爹说,让福贵赶快回家里看看。”
小雨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郑老爷得信儿后,也不放心小福贵一个人回去。让人套上自家马车,自己也随着小福贵和小雨,一同赶往李嫂家。
李嫂家的大门外,一位领队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队士兵,这些人拉了整整两辆马车的东西。
马车上的物品高高地垛成了小山,用红绸布扎成的大红花绑在上面,就好似乡下村里人给未过门的媳妇儿下聘礼的样子。
村长贾文站在这队官兵的前面。
虽然是一大清早,但乡下人的习惯,起得都早,尾随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很多人都聚集在李嫂家的大门外,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瞧。
这时只见领队军官一声令下,士兵立刻列成一队。这些士兵纷纷拿出腰间别的小喇叭吹了起来,还有两个士兵敲起了锣鼓。
喜庆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这些士兵给渲染烘托了出来。
村子里第一次有这样大的热闹,围观的人群头挨着头,跟着一起起哄。
贾文驱赶着前面围观的几个淘气孩子,径直领着这队人马往李嫂家的大门进。
这时,恰巧郑老爷的马车也赶到了。
当小福贵从马车上跳下来,人群安静了许多,有人低声说道:“福贵,是小福贵回来了!”
人们纷纷给小福贵让开道路。
李嫂早就看到官兵们在她家的大门口吹吹打打半天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随便打开门。
直到贾文领着人要往她家里的大门闯,她才慌张地打开自家的门,伸头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眼恰巧看到了小福贵。
领队的军官,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小福贵,大手一挥带头喊道。
“给李嫂请安!”
“给沈少爷请安!”
李嫂刚走出门,就被这队士兵整齐响亮的声音,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小福贵根本没理会这些人,一头冲进了院子,他是担心李嫂受伤。而李嫂则怕官兵对小福贵无理,忙将冲进门的小福贵拉向自己的身后。
领队的军官恭敬地向李嫂和小福贵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微笑着说道:“李嫂,自我介绍下,鄙人姓李,是程作昌师长手下的副官,今天奉师长之命,前来探望李嫂和少爷。”
然后,他看向身后,用手一指后面的两辆马车,继续说道:“这些,是我们程作昌师长费尽心思挑选出来的礼物。师长命我等送来孝敬您二位,还请二位笑纳!”
不仅李嫂和小福贵,在场所有人,包括郑老爷,全都懵了。除了村长贾文,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领队军官恭敬地说完这番话后,冲着后面的士兵一招手,喊道:“把礼物呈上来!”
马上就有一位士兵在旁边喊道:“金银首饰一箱、各色绸缎两箱、棉花布十匹、上好花雕酒十坛、粳米十袋、肥猪两头、公山羊一头、母山羊两头……”
看着被士兵们抬进院子里五花大绑哼哼唧唧的大肥猪,咩咩叫着的母羊和犟着脖子嗷嗷叫的公山羊,李嫂一头雾水。
她小心地上前靠近李副官,说道:“长官,请问,您说的是哪位师长?俺也不认得他呀!您可别送错人家喽。”
李副官恭敬地向李嫂点头说:“哦,这个不会。程师长您也不用认得。总之,您知道,这是我家师长为秋霜姑娘安排的就行。”
李嫂心中瞬间恍然,与小福贵二人互视一眼,也不再多言。只一味地看着这队士兵把所有礼物抬进了院子,在院子中央堆起一大堆。
然后,这队官兵就由村长贾文领着,吹吹打打绕了整个村子一圈儿,最后才带着人闹哄哄地离去。
当所有官兵离去之后,村子里的人还是没人愿意离开李嫂家。久久围观着李嫂家看热闹,并没有散去的意思。
村长贾文送完李副官等人又折回了李嫂家。因为他哥哥贾故与沈家有过节,所以,他一直怀疑自己哥哥的死和沈家那小兔崽子有关,但却苦无证据。
贾文的眼睛瞄着院子里堆得小山儿一样的东西,一脸贪婪,皮笑肉不笑地对李嫂说:“我说李嫂,你可真是有福气呀!白白得了个儿子不说,你这儿子的亲姐姐还发达了!就因为这戏唱得好,脸蛋儿长得漂亮,就靠上了大名鼎鼎程师长。那可是程三炮,程作昌师长呀!瞧瞧,瞧瞧!啊,这满院子的东西!啧啧……”说着,他便想伸手去摸箱子里的金银首饰。
“住手!”李嫂一声怒吼。她被贾文的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铁青着脸问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村长可得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白白得了个儿子?什么叫靠上了大名鼎鼎的程师长!”
贾文被李嫂的怒吼吓了一跳,悻悻地抽回手。环顾了下众人,幸灾乐祸地面向众人,说道:“呦!李嫂,你还不知道呢。白白得了儿子,这事就不用我说了吧。这小兔崽子不就是?”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李嫂旁边站着的小福贵。
“至于靠上程师长嘛,啊!哈哈,大家伙儿都明白。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只要脸蛋儿漂亮就行!何况还会咿咿呀呀地唱上几句。在那种地方呆着,还能有什么事?没死成,都是她命大!”说完,贾文又把手伸向那箱金银之物。
“滚!”男孩子尖锐的声音在贾文身后响起,惊得贾文慌忙转身,小福贵怒气冲冲地抡起了墙角放的一根棍子,便向贾文打去。
贾文一边向后躲,一边说着:“好小子,你等着!你竟敢对村长不敬!你、你、你姐跟了程师长我也不怕,咱们走着瞧!”
村长贾文正冲小福贵威胁咆哮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贾文,你可是一村之长!光天化日之下,还要上门欺辱这对孤儿寡母不成!”
贾文转身看去,这才看到郑老爷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的肃然。
这郑家可是十里八乡的富户,郑家酒坊远近闻名。他贾文用到郑家的地方多着呢!他早就听说了郑家与小福贵结亲的事。自己怎么就忘了,郑老爷今天也跟着小福贵来了。
贾文连忙讪笑着,对郑老爷说:“郑老爷哪里话,作为一村之长,我只是想帮帮这娘俩而已,帮帮这娘俩而已!”
说完,贾文心虚地退后,点头哈腰地快速离去。
贾文虽然离去,但贾文的一番话却像一颗炸弹,突然扔进了平静的湖水里,激起了人们对八卦的好奇心。
村子里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然后,人们便一点点开始散去,没有人再愿意靠近李嫂娘俩。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再度流言四起。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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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费思量师长送礼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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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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