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听到这,便问:“这种地方不会是只有男性婚托吧?像你和小张先后成为会员的话,匹配你们的肯定是女性婚托。”
汇报的同志说:“是的,由于我们已经加入婚介所成为会员有了一周的时间了,婚介所的咨询师已经为小张匹配了一位姓高的女士。高女士虚称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家里是做大生意的,条件很优渥。她自己名下也有注册公司,资产是非常雄厚的,还想要与小张一起合资把生意做大,美曰其名是带带小张。”
小张也在会场,立即汇报道:“邵局,陈队,各位同事,我已用化名与这位高女士在微信软件上聊天了5天,她表现出的关心、爱慕的确很容易让人迷失,在目前也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她是婚托,或是有这方面的警觉的话,向往婚姻的男女很容易就会被这种骗局引上钩。”
那位汇报的同志接话道:“所以,郭婷作为这家婚介所的会员,而林山能够接触上她,也绝非偶然。虽然他不是通过婚姻介绍所正面交往的,但掌握着会员信息的咨询师们完全可以私下里行动,也就是按照陈队之前的分析来看,只要将信息安排给林山,林山就可以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单身男子去接近郭婷。”
小张也道:“并且,这种泄露信息的方式不仅可以将会员的钱财诈骗干净,还能在东窗事发后将嫌疑甩得一干二净,同时也履行这婚介所里的分成原则,也是目前的新型骗术了。”
邵局听到目前的汇报,品味了一会儿,然后直指问题最核心处,挑明了问道:“从林山的角度来说,他与郭婷办婚礼、孕育子女这期间,至少一年光景,骗局如何能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呢?”
陈东插话一句:“邵局,从郭婷的口述来说,她并没有在林山身上投资钱财,也就是说,她没有被骗钱。”
邵局却说:“可她办了婚礼,却没有领证,如今又快要生下林山的孩子,这比被骗钱还要损失严重。”
小赵小心翼翼地说道:“比这更严重的问题是,郭婷并不认为自己受骗,反而觉得是我们在破坏她和林山的婚姻。”
小张也表示:“如果受害人不上诉的话,仅凭我们警方的力量……的确是可以将嫌疑人拘留,但由于缺乏证据和指控,根本无法长期拘留下去,一旦家属提出异议,很有可能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利影响。”
“那照这么说的话,嫌疑人家属不肯指证,涉嫌杀人罪又因血液样本的事儿而得到了洗脱,这林山还没办法定罪了?”邵局不客气地问。
陈东想了想,觉得都到了这个节骨眼,有必要提出工作要求,就对邵局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邵局眯起眼,看向他。
陈东干脆直说道:“可以和血液样本的属地警局进行对接,双方都拿出方案,我想,他们那边一定也在追踪这个案件。”
邵局立刻回绝:“不行,这种案件并非大案子,在上级眼中绝对不需要跨地域对接,而且这中间要审批的文件也不少,不能在这种时候就把问题抛去别处,一定要我们自行解决。”
“邵局,这并非普通的诈骗案,就像我们最初说过的,林山的背后绝对有一个庞大的诈骗团伙——”
邵局打断陈东:“陈队长,你是打算以我们一己之力,端掉整个诈骗帝国吗?”
“那您肯定也不想看到我们付出到如今的劳动成果,因为一个血液样本的检测就回到解放前吧?”陈东不是很情愿地反驳道,“更何况,林山的血液证明虽然与样本属地的不符,可这并不代表他与那场凶杀案毫无关联,一个团伙内部起了内讧,必然是分赃问题,归根结底,还是诈骗案引出的矛盾,所以,这怎么能算普通的案件?怎么能坐视不理?”
陈东的这一番说辞令整个会场都鸦雀无声了。
甚至于,这颇显激情澎湃的态度让很多同事都露出了赞许的神情。
邵局蹙起眉,似乎陷入了思考。
想来这一个月,反诈小组都在彻夜追踪案情,从最初发现的多个疑似目标到锁定林山,期间也费尽了精力。而通过种种迹象来看,林山身上存在的疑点的确无法只依靠目前的警力来完成突破。
邵局沉默片刻,说了句:“我还需要点时间来验证你们的提议。”
陈东见有希望,立即承诺道:“邵局,不出1个星期,你肯定会同意我们的工作方向。”
“别说大话了。”邵局愤愤地将汇报材料扔到桌上,“1个星期后,你至少要把林山的老家地址给我从他嘴巴里撬出来,如果能从中查出相似的案情眉目,我立即和上级打批示。”
陈东高兴地笑道:“保证完成任务,听从邵局指挥。”
邵局哼他一声,“行了吧,我可真快指挥不动你了,你指挥我还差不多。”
其他人跟着嗤嗤地笑出声,被陈东一个狠厉的眼神给统统吓得憋了回去。
邵局站起身,走出会议室,不忘交代陈东:“继续积极跟进,随时和我汇报。”
陈东点头:“明白。”
6.
当林山涉嫌杀人一事已失去确凿证据之后,从理论上来讲,拘留的期限也已经结束,警方不能够再按照此前的方式来对他进行严格管控,可从诈骗一案来说,林山仍是诈骗团伙中的疑似嫌犯,所以拘留接触,改为监视居住。
林山在15天后终于走出了警局,但依然被限制出行,等同于尚未恢复自由。
前来接他的是妻子郭婷,再有20几天,她就要生了。
陈东和小赵作为监视居住的负责人,他们亲自开着警车送林山和郭婷回去了鱼摊后头的小屋,还在屋檐下面装上了全方位监控,只要林山和郭婷离开房间或是整夜未归的话,监控都会实时传输到警局里的监控室,便于陈东和小赵交替班时的管理。
郭婷很担心监控的拍摄问题,反复问小赵好几次:“是不是也会录音的啊?那我们无论说什么,你们都会听得见了……”
小赵讪笑着解释,“只是监控到你们外出时的情况,不包含屋内。”
“那……我在屋里洗澡也不会被看见吧?”
“当然不会。”
郭婷还是不太放心,检查了好几次。
周围经过的街坊和摊主也都投来诧异、审视的目光,作为普通居民,他们不会理解林山目前的处境,尤其是看到警察和警车还围在鱼摊附近,他们就觉得事情还没结束。而林山,肯定是犯了大事儿。
“听说杀了人。”卖猪肉的屠夫在和菜贩阿婆交头接耳。
阿婆震惊得瞪圆了眼睛:“杀了人还不进监狱?”
“可能还没判刑,但肯定不是清白人。”屠夫示意那监控,“不然为什么他有那东西,咱们就不用?还是有问题。”
直到郭婷看过来,他们两个才闭上嘴,停止八卦各忙各的去了。
等到处理完这一切后,陈东和小赵上车离开,透过后视镜,陈东看见林山正在收拾屋子门前的鱼摊,胡子拉碴的模样显得他人更加沉闷。
“他看上去不像个底层人。”小赵在这时说,“虽然手上有茧,可眼睛很亮很清澈。”
陈东握着方向盘,随口问了句:“那你觉得底层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总之他不是那么粗俗,高高瘦瘦的,很像个出身不错的人。”
“瞧,就审问了这么几天,连你都要被他那副外表给骗到了。”
“我可不是以貌取人噢,陈队,就是在说这个事实——”小赵对细节十分在意,“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林山郭婷这对夫妻十分团结,与其说是两口子,更像是生死之交。”
陈东认可这点,“是很不一样,与其说郭婷是遭遇到了诈骗,还不如说她像是参与了一个组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她的目的大概只是想要生下孩子,和林山继续从前的婚姻生活吧。”
陈东说:“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可不是为了让骗子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的,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杜绝类似情况。”
而林山望着警车驶远,他才回到监控下面,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的确只是用于监控他出入家门的角度。
“应该是可以录下声音的。”郭婷小声提醒他。
林山默默点头。
整理好了鱼摊的桌板,把这些天臭掉的一些死鱼处理完毕后,林山走进了屋子,郭婷也跟进去,并关上了门。
确定监控拍摄不到屋内、也录音不到屋内的情形后,林山低声说了句:“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郭婷的回答显得义不容辞:“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林山用免洗消毒液擦拭着手上的鱼腥味儿,他垂着眼,说道:“我老家……倒也不算我老家,是我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女孩。”
“女孩怎么了?”
林山停下了搓手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郭婷:“我想见她一面,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这句话等同于——在不被警方发现的前提下,让他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郭婷想了想,然后,没有迟疑地回应道:“能。”
7.
周一上午9:00。
法医老刘对着报告抠起了细节字眼儿:“死亡时间没什么好再说的了,当年已经有了判断。而且外伤的显示,也说明了凶手是独自作案的。”
王世尧对老刘说,“这些我都知道啊刘哥,还不是因为你说了血液样本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比的血液样本的人是谁。”
法医老刘瞥他一眼,“你可不要害我啊,这种事没有上级准许谁也不能往外说,要遵守职业道德。”
王世尧倒是很清楚这些规矩,只好摊手作罢,然后说:“但按照常例,比对dna和血液样本进行核实就能够找到凶手。”
法医老刘点了点头:“可是,这显然不是朝夕能做完的工作,当年的案发现场,连个监控人证都没有,采集dna也要花上好长时间,咱们县内的检测仪也不先进,警力都不够,局里也就这么三十来号人,从下头村镇借人上来还要花费手续,不可能所有人为了这案子,日常工作都不做,该怎么查?”
小秦也说:“如果凶手是外来的打工人员的话,早就已经逃走了,根本无法追查到他的行踪。”
几人为此感到头疼时,门外有人敲门,走进来的同事说:“王哥,是上次那个打电话报警的女人,她有话要和你说。”
王世尧和小秦互看一眼,一同走出办公室后,王世尧看到等在外面坐着的女人。记得她丈夫叫陶庆……她的自称也是陶庆的妻子。
约莫是14个小时前,曾报警说自己的丈夫遭到迷药晕倒,她担心夫妻二人有生命危险,才报警求救。
当时出警的是另一组人,安全将他们夫妻送回家后,曾回到局里和王世尧说起过这件事,由于陶庆妻子当时的状况不太好,有些神智混乱,这件事也就当做一桩寻常的“民众突发意外情况”处理结束了。
不过,今天由于那组出警的人去值外勤,而王世尧又是唯一的值班队长,陶庆的妻子肯定要见王世尧。
见王世尧出来了,她立刻站起身,恰巧有居民还在和窗口的接待人员抱怨着:“警察同志啊,我要来和你说件事。我也不是报警,就是想和你们反应一下。我家是住在xx小区x号楼的,住在我们那栋里的一对小夫妻,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户的,反正近来总是吵个不停,太影响我家孩子睡眠了,哪有人大早上就尖叫不停的,闹鬼了一样。你们可要管一管……”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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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厄运苦命人(二)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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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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