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不是会长篇大论的人(赤井先生是真的沉默寡言,而安室先生教别人做料理时,倒是会详细讲解)。所以这次只好让工藤新一,再次担起推理解惑的任务。
你问目暮警官为何不主导审讯?这可不是他们依赖外界力量。偷偷告诉你,警察也是上班族,谁不喜欢摸鱼呢?有热心的名侦探在场,我们辛苦工作的警察同志们也可以轻松一点。
“我当然认识你,名侦探。从高中时期就侦破了不少案件,真让人羡慕啊。”城山信则嘴角挑着微笑,但眼里却没有赞许。他心里羡慕的根本就不是工藤新一的绝佳推理能力,而是羡慕工藤有着声名显赫的父母,才让他能走到众人视线内成名。
城山信则说完后就收回了眼神,不着痕迹地看向书桌上的一摞书籍。有专业教材,有世界名著,还夹杂着心理学刊物,那些他早已读得通透。他一贯学习优异,什么知识都能轻松领悟。倘若自己能从小接受高质量的教育,而不是在贫困的山村中读着简单的基础课本,他一定也能成为名人!
虽然自己错过了成为名侦探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他制造了一起完美的犯罪。也是极好的。
目暮警官再次说明接下来的行动,“城山先生,那么我们就要开始对你的测试了,请你务必如实回答。”
忍住快速回应,停顿了两秒后城山信则才点头,“好的警官。”做足了会努力配合又有些紧张的姿态,但内心却完全准备好接招了。研究了那么久的心理学,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是用测谎仪吗?哦不,看样子警察并没有随行带着。那就是语言测验了。他可是翻遍了词典,无论是回答的快慢还是对应的内容,都练习了很久。
工藤新一在目暮警官示意高木坐下记录时,打断了他们,“稍等一下,目暮警官。我觉得没有必要这般大费周章,其实我们不是已经看穿了凶手的诡计吗?”
“看穿”这个词让城山信则的心跳停了一下,但他表面上仍平心静气,牢记自己与本案无关的人设。
工藤新一反而坐在了城山信则的对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冷静的城山。这场景非常符合他们俩的身份,就是学长与学弟的交谈,也许不过是随意聊聊。
在等待工藤新一继续说下去中,城山信则很想问一句,“请问有什么发现吗?”但他没有这样问,他不应该对任何事情作出任何反应,配合就好。言多必失。
安室透出声打破了沉默,“工藤,你有什么想法?”
工藤新一翻着桌上的笔录,除了有刚刚对城山信则的再次问话,还有今天下午对其他人的记录。“学长你对这起案件了解多少呢?”
“当然是根本不了解。目前我所知道的,都是警方告知我的。哎,我还是很难过。对我而言,房野女士是位非常和蔼慈祥的长辈。”城山信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表情,是一种非常有表现张力的悲伤。
“不妨我再和你说一下大概,你和房野女士也算是有些交情,总该知道她生命的最后经历了什么。”工藤新一用轻缓地语气安慰着他,而后简单重述了一下案件。
“今天下午。警方接到死者家中的保姆报案,说死者倒在地上,头部流血。经医院宣告死亡,是由于脑后击打伤所导致的。在初步勘查后,警方把凶器锁定为现场的一件青铜器,也推断出凶手的杀人动机是财物。因为死者周围散落了很多纸币,而死者藏钱的地方却空无一物。”
城山信则微微睁大双眼,“没想到房野夫人是因为钱而被人残忍杀害的,太让人痛恨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很不可思议,现场没有任何痕迹。但过于聪明的人,总是会被聪明反伤。今天下午,警方发现了被偷窃的钱财。”
“已经找到了失物?是谁?”城山信则第一次听警方透露如此完整的事件经过,也很感兴趣这后续调查过程。他成功伪装成了一位合格的听众。
“是那位保姆。她在供词中误导警方搜查装钱的手提包,但事实上并不存在什么手提包。最让人惊叹的是,她竟然想在警方的看守下把偷的钱带回家。最后被我们细心的警察发现,现已将她逮捕。”
“细心的警察”安室透挑了挑眉,没有给城山信则表现惊讶的时间,继续补充道,“通过对她的审讯,我们证实了她只是偷窃财物,并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但我们还未找到关于凶手的任何线索。”
城山信则有些困惑,“为什么她不是凶手?”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话,反问道,“你对她的印象如何?”
这里需要思考一番,要呈现出回忆过往的放空状态,但同时也不能停顿太久,因为自己与保姆并没有什么交集。这就是城山信则短时间内作出的反应。
“我也就见过她两次,后面冈村不再去了,我也不好独自探望房野女士。嗯,我觉得那个保姆并不是多么称职,我们去的时候,她既不主动煮茶,也不按时做饭。我还私下劝冈村多去照看房野女士,那样的保姆实在让人不放心。”
他蹙着眉头,语气加重了,“果然,这人竟怀着如此大的贼心!可怜的房野女士。”
“你可以放心,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工藤新一继续安慰对比下相对“善良”的城山。“但很明显,她不是凶手,因为她的身材不符合杀人手法。哦对,你应该参观过房野女士的收藏品吧?”
目暮警官握紧了手,有些凝重,因为他听懂了工藤新一的圈套。
“当然,我对艺术品也很感兴趣,所以和房野女士相谈甚欢。她真的是位极富涵养的智者,哎。”城山信则总是在感慨房野女士惨遭杀害,他好像对此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找出凶手。
工藤新一比划了一下青铜器的大小,但并没有给他看照片,“那你应该知道,凶器——哦,就是一个这样高的青铜器,你有印象对吧?非常沉重,不是一个妇人可以轻易抬起来的。我也是看了一眼,估摸着大概有十五公斤?”
“对,我记得。比你预计的更重,大约有二十公斤,我当时拿起来欣赏了一下。”
赤井秀一不用偏头,余光就看到身边人的笑容加深了。看来案子很快就能结束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从早上离开忙了一天,如今才算放松了些。其实哪里算是家,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罢了,一个短暂的居住地。
只是想到“回家”一词,想到隔壁的灯光,虽然触不到,却也令他觉得温暖。
工藤新一也是带着他的名片式笑容,那其中的自信让对面的城山信则觉得有些刺眼。
笑吧,你也不过如此。
工藤新一站起来,对目暮警官说,“目暮警官,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目暮警官点点头,高木看到后回到座位上,继续拿出笔录,等着记录。
高木警官问城山信则,“你如何评价冈村一郎这个人?”
这次城山信则直接瞪大双眼,带着震惊看向工藤新一等人,“你们怀疑冈村?不,这不可能,他今天早上不是说要去面试吗?”
高木翻出前面的笔录,“在今天下午的审讯中,他十分紧张慌乱,回答颠三倒四,这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工藤新一还没有忽悠完,“虽然现场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我已经有了判断。所以警方才需要你的配合,向你了解更多的信息。”
城山信则有了些慌乱,毕竟冈村一郎是他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不会的。冈村虽然不太上进,学习较差,但他人很好,对我和其他同学都很热心。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呢?那是他的亲人呀!他虽然平时爱占小便宜,但也不至于为了钱杀了自己的姨妈啊?”
“听说他和死者之前发生了矛盾,所以最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去过死者家中?”
“是的,这怪我。我看中了一个项目,想自己去竞标然后成立一个工作室。冈村知道后,想要与我合作。那个项目非常有前景,利润很大。他去问房野女士借钱,但房野女士驳回了他的创业计划。当时我也在,场面还是有些尴尬的。最后我们离开了房野女士家,从那以后冈村再也不去了。”
“哎,其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那个项目确实风险极大,房野女士作为长者,提出的建议都很有意义。我劝冈村去认个错,但他一直以忙为理由。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单独去向房野女士道歉。”
城山信则察觉自己说的话太多了,立刻停下了,看着其他人。他看到那个让人寒战的黑帽男子抬手转了下手表,有些急躁。他才觉得,那个男子并不是警察,而他身边的人虽然刚刚问话了,但也不太像警察。
名侦探工藤新一出现在这里,虽然让人紧张,但也能理解,他也是米花大学的学生。但例行公事的审讯,为什么会有这些不明身份的人参与?
他也有些焦急了,问,“工藤学弟,你为什么说冈村一郎是凶手呢?”
“我没有说他是凶手呀。”工藤新一看到已经十点多了,事情必须快点结束了,十一点宿舍就到门禁时间了。
他问城山信则,“学长应该看过很多心理学书籍吧?我也很喜欢看,发现很多书你都借阅过。”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城山信则有些措手不及,“啊对。那只是我的兴趣,并没有研究过。”
“冈村一郎知道藏钱的地点,他明白自己有嫌疑,很容易被怀疑。而他又与房野女士熟识,这次案件让他很有参与感,所以面对警方的审讯,他无法平静下来。他的慌乱,其实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状态。不知道你有没有读过相关的内容?”
这是一道附加题,城山信则在思考。当他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时,他就听见有人回答出了。
“陷无罪者为有罪。”还是FBI对犯罪心理更为了解一些,赤井秀一很快就知道了工藤新一想说什么。
“对。冈村一郎知道案件背后的隐情,也就是他知道死者藏有一大笔钱。当他察觉到自己有嫌疑时,他的回答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他在整个审讯过程中是高度紧张的。他虽然表现得很引人怀疑,但他并无犯罪事实。他只是表现得不够好而已,才越解释越混乱。”
工藤新一话锋一转,“但你不一样啊,学长。你看过很多相关书籍,你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细节,更了解该如何回应。”
城山信则嗅到了不对劲,立刻撇清,“我不懂你的意思。”
“目暮警官说要对你进行心理测验,其实你一点也不紧张。你知道你的作案手法有多完美,警方很可能会因为没有实证,而需要心理测验作为辅助手段。所以,无论是测谎仪下的生理反应,还是联想诊断的回答,你已经练习了很多遍。”
“我说了,看心理学书籍只是打发时间的一个兴趣,这不能证明什么。你也不能……”
工藤新一摇摇头,“‘陷无罪者为有罪,逸有罪者为法外’。你应该清楚,这是心理测验的缺点。它冠以‘心理’二字,代替审讯,但结果仍与审讯相同。”
人性复杂,没有统一的评价,也没有刻板的规章。心理诊断可以作为侦破方向的立足点,但一直都无法成为定罪的实证。
工藤新一开始宣布他与城山信则关于自学心理学的较量结果,“不过看来你并没有读懂心理测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发现嫌疑者是否对于案发现场的某件事物,有着特定的记忆。因为现场的所有事物,并不是在其他地方也普遍存在的。”
是什么?是什么出了差错?城山信则快速回忆自己从今天下午的问话到刚刚的所有回答,自己有多说什么吗?
安室透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心理学,但精通审讯技巧,于是他说:“何时,何地,何人,何物,何事。这五大元素便可以构成犯罪,其中何物,特指凶器。”
凶器?那件青铜器?有什么问题吗?城山信则低下头,眼神来回飘荡。
工藤新一为他做出了解释,“你可能不知道,那件青铜器是近一个月才送到了房野女士家,而你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去过那里了。所以,你是如何知道凶器有多重的?”
“我……”
“你知道出现在特定场所的特定物品,那么也就是说你便是特定相关的人物。诚然你在审讯过程中不动如山,但在作案时难免有些慌乱,所以没有仔细思考为什么那件青铜器会突兀地出现在房间正中的空地。至于你如何在那个特定时间,赶到死者家中作案——”
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站在赤井身边随意地搭上他的左肩。很不巧,赤井秀一刚刚挨打的地方就是左肩,此时被压到了痛处,但赤井秀一没有出声制止。小痛而已,安室又不会真的下手多狠。
站在他右边的安室透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估计会亲手证明他是错的。
继续说起案件,“我想我身边的这两位可以说明你的行动路径。对吧赤井先生?我看你的裤腿粘上了碎叶,你刚刚是和安室先生去钻小树林了吧。”
工藤新一低头指向赤井秀一的裤脚,但却被一巴掌糊在后脑勺上。他立刻捂着头,痛呼一声,“啊呀,赤井先生,我这聪明绝顶的脑袋会被打笨的。”姺峯尒説蛧
赤井秀一无言地收回手,顺便把工藤搭肩上的另一手扫下去。工藤被打笨不要紧,这臭小子再胡扯下去,自己就要挨打了。
安室透瞪了他们两个一眼,“别闹了。”然后对城山信则说,“我们已经在从图书馆通往房野女士家的树林中,发现了你的脚印。你可以狡辩,但我们正在搜集其他证据。”
早已乱了阵脚的城山信则,面对众人的审视和质问时,他竟然想的是这位金发男子是何身份。虽然安室透的语气不算严厉,面色也不凝重,但给他的压迫感比那二位警察还要强。
他再也无法保持洒脱的坐姿,整个人颓废地压在桌上,“为什么,怎么会怀疑我?我的回答并没有什么漏洞。”
“因为我在转移你的注意力。先是透露案件的隐情和进展,带你深入案件中心。当然,你比我们更了解案件细节,但你不会主动告知我们。所以我给保姆和冈村一郎都分别冠以犯罪的倾向,引导你配合我的思路。你察觉到我对他们的怀疑,也在试图增加他们的嫌疑。”
“你刚刚对他们的评价,可并不是什么夸赞呀。虽然你没有说他们品行不端、人格缺陷等大问题,但举例出的小毛病,保姆的懒惰、不负责,冈村一郎的贪图享乐、爱占便宜,等等。你想说明,他们有杀人动机,也符合罪犯心理特征。你学的确实不错,但你却没有研究透真正的罪犯——你自己应该如何完全规避嫌疑。”
“也正因为你内心松懈了,所以在我提起凶器时,你不再抗拒回答,而是很配合,甚至提出了相驳点。我说十五公斤,这和你已有的认知不同,所以你纠正了我说凶器是二十公斤。”
“不好意思啊,我设的圈套太多了。很遗憾,你没有全部避开。”
战胜的公鸡,说的大概就是此时骄傲自满到不行的工藤新一吧。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目暮警官让高木赶紧问话。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城山信则交待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一条人命,不过是成就了他的贪欲。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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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回家这个词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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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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