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厚厚的软垫,彰显着上面坐的人身上还带着伤。
红弦只是斜睇一眼,并不理会,直走到牌位前,为自己的母亲重新上了一炷香。
“我来了,你们还不走?”红弦转过头,从紫袖、仆妇、粉蝶三人的脸上,一一望去。
仆妇手里拎着一根竹枝,一脸惊慌地望着紫袖。
“你们还不走么?”红弦又问一句。
紫袖坐在禅椅之上,嘴角微扬:“大姐冲撞了母亲,母亲命我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二姐可以跟母亲说。”
红弦轻笑一声,反问:“这地方,倒有你坐着的位子了?”
紫袖看红弦笑得异样,连连往后缩着。
红弦神色肃然:“紫袖,这里是什么地方?”
紫袖低着眉眼:“祠堂。”
“我占一个嫡字,大姐占一个长字,我们两个,在这里都不曾有过坐位,倒是你,何德何能竟敢如此大咧咧地坐下?我如今不知大姐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这般搓磨,若只在祠堂跪上一跪,也还罢了,现在这般,眼前有你盯着,身有人拎着竹枝,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这是家法还是私刑?”
紫袖瑟缩着:“什么家法,什么私刑?姐姐说的,我不懂。”
红弦朗声笑道:“若论家法,堂上供的是我的生身之母,亦是粉蝶大姐姐的嫡母。大姐她不论错与不错,但在此处跪了,她就不敢有丝毫惫懒。若论私刑么?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紫袖缓缓地从禅椅上站起:“二姐,您要护着大姐,可以去同我母亲说。”
红弦冷笑一声:“紫袖,你既然在这里,对大姐动了私刑,便别怪我了。怎么,身后的伤,已经好了是么?”
紫袖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又跌回了禅椅上:“我母亲是当家主母,我是得了她的令,哪算什么私刑。倒是你昨天……”
红弦再往前一步:“你想好了再说。是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去。还是等我把你扔出去?”
紫袖昂着头,大着胆子:“秦红弦,你有胆子再动我一下,信不信我母亲她……”
红弦嘴角微扬,眼神之中却毫无笑意:“你们这是真以为父亲昏睡,秦家就由你们说了算了。紫袖,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出去,是不想让你太受苦处。这两日,你在祠堂撒野,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若还不走。就凭你命人将禅椅搬来,在真正地当家主母面前坐了,就轻饶不过。机会,我给过你,你既不肯,也就算了。”
说着,红弦一把抓住紫袖的衣领,向门口甩去。
跪在那里的粉蝶,与手里拿着竹枝的仆妇连忙闪躲着。
紫袖就这样,被红弦扔了出去。那仆妇见红弦动了真怒,哪还敢停留,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
红弦微生冷笑:“慢着。”
说着,一手举起紫袖方才坐过的禅椅,发狠往门外掼了出去。
紫袖与那仆妇连忙闪到一边。
那禅椅落在地上,哗啦一声,碎成几块。
红弦冷冷地望着紫袖:“这椅子是糟朽了些,可总比你的皮肉结实,再有下回,这便是你的榜样。”
紫袖手撑着地,爬了起来:“二姐好威风啊,你,你……”
红弦轻笑:“要去告状,赶紧去。我也看出来了,就咱们家,父亲是再不肯辨明是非了。趁他老人家养病的功夫,没有他从中转圜,咱们就都乱来吧。你想打她,由你去打。”说着,回手指着粉蝶,“也别把你母亲牵扯进来,不然,将来这祠堂,她恐怕不好进。你要打她,随便你怎么打。不过,再有下回,你一下不会比她少挨,就是了。”ωωω.мχƒ∂χχ.¢σм
旁边的仆妇,搀扶着紫袖:“三小姐,咱别在这儿了,咱们先回去。”
红弦看她二人离去,眼前只余下那破碎的禅椅,转回头来,走到瘫坐在地上的粉蝶身边。
“大姐姐,我进来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肯说呢。”红弦嘻嘻地笑着。
粉蝶有些糯糯地道:“我,我的腿麻了,妹妹扶我一下。”
红弦轻笑一声:“怎么这样懦弱呢。”说着,扶起了粉蝶,“我走之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粉蝶苦笑一声:“我要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妹妹信么?”
红弦听了,眉头微皱:“有什么话直说吧,别打这机锋。”
粉蝶点了点头:“我去命人给妹妹备了车,回宜兰堂没多久,就看夫人那边的丫头小金,过来传话,说让夫人有事儿让我过去。结果却把我带到祠堂来了。到了祠堂,就看紫袖带着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你说那个情形,我能怎么样?”
红弦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紫袖现在还跟她母亲住在一块儿,那丫头小金怕是听的是紫袖的命。夫人那边,怕是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紫袖怕你一直不回去,倒是又派了人,跟云岫她们说你得罪了她娘,被罚在这里了。”
粉蝶低着头:“也许吧。”
红弦搀扶着粉蝶,一路慢慢地走着:“紫袖那丫头,不管做什么,都推到她娘身上,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她娘也愿意替她遮掩。不过,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粉蝶“嗯”了一声:“红弦,眼下爹的病才是要紧,这个事儿,过过再说吧。”
红弦也不想在路上多说,只默默地扶着紫袖,回了宜兰堂。
姐妹二人,在宜兰堂里,喝了热汤,又说了许多闲话,待阿柔回来,又将采买回来的首饰衣料与诸婢分了。
过了掌灯时分,红弦只留下阿柔一人服侍。
红弦望着一跳一跳的烛光,轻笑道:“阿柔,你在王宫里当差久了,又是手底有功夫的,我问你有没有办法,让一个人外面没有伤,但又疼痛难忍的法子呢?”
一旁的粉蝶,觉察出不对来:“红弦,你要干什么?”
红弦摇摇头,对粉蝶笑道:“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姐姐以为我要干什么?”
粉蝶低着头:“妹妹,这个时候,不要横生枝节了。”
红弦眼中,带着一比轻蔑,看了一眼粉蝶:“大姐,有些事你能忍耐,我忍不了。她这两天,在祠堂里太放肆了。你记清了,我不是在给你报仇。我是在教训她这来路不明的丫头。”
粉蝶心中暗道:“你既然这般说,我还劝什么?反正紫袖也是该打。你若为救我,我谢谢你。你不为救我,本来你与她之间的仇隙便与我无关,我乐得冷眼旁观。”
阿柔此时,并未深想红弦所言,只随口劝道:“一个丫头做错了事儿,怎么责罚都不为过,哪里要想这些刁钻地法子呢?”
红弦冷笑一声:“你就说有没有吧。”
阿柔低眉沉思:“用银针,刺在几个穴位之上,或者可以。”
红弦听了,神色黯然:“银针入穴的滋味,我知道,纵是有些疼,却也还不够。”
阿柔望着红弦:“小姐您不是一个会动私刑的人。”
红弦苦笑一声:“就秦家现在这个样子,不靠私刑,可还整治得了么?”
阿柔轻唤一声:“小姐……”
红弦眉头紧皱:“你们不用劝我了。我知道轻重缓急。”
阿柔还是不死心地劝道:“小姐,奴婢不知道那丫头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您不能明面动罚的。不过,奴婢知道您是聪明人,您不是没有法子,诱她做出老爷不得不罚的事来。”
红弦轻笑一声:“法子是有,不过呢,一,我等不得了。二,她若做出了老爷不得不罚的事来,那件事会让我的心更痛。”
阿柔一时想不明白红弦到底指的什么,只望着粉蝶。
粉蝶苦笑一声,简明扼要地把白天的事儿与阿柔说了。
阿柔听了,明白红弦为何要动私刑。不过还是劝道:“小姐等不得,也要等等。只是一两样私刑,您又不想让她露出明面儿的伤来,恐怕也不够为您出气的。”
红弦听了,转眼望着阿柔:“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阿柔故弄玄虚地道:“主意是有,今天么,您先睡觉,过上两日,您就知道了。”
红弦白了一眼:“我的事,你倒弄得不让我知道了。这不成,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胡闹。到时我不好保你。”
阿柔轻笑一声:“她在祠堂犯了错,便让她在祠堂里了结。这两天,奴婢先设法弄些灯火,然后传出些声音,让底下的仆婢们都知道三小姐做出了事儿,才引出这些来。等过了这两天,她们以为没事儿了的时候,咱们找个最冷的夜晚,将三小姐绑到祠堂外面,然后,还不是任小姐您施为么?”
红弦听了,微微摇了摇头:“祠堂的灯火,你不许动;不过,到紫袖那屋弄点动静倒使得,这两天,她母亲有时会在书房不回去。你就趁那功夫,先弄点动静吓吓紫袖。先吓得她夜不能寐再说。不过,后面咱们怎么能把她弄到祠堂,而不让丫头们发现呢?”
阿柔轻笑道:“小姐您真没办法么?她要夜不能寐了,不得用些安神香么?”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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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红弦动怒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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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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