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大臣乘机也劝解说:“王爷、太后娘娘息怒!千万别气坏了金尊玉贵之体!”说着暗递眼色示意骆清杨收场。只有另外三个人在旁不作一声。
骆清杨没有留神那些人给他的眼神,太后娘娘却一眼瞧见,遂站起身来拉起骆清杨的手冷笑一声道:“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还说这些个有什么用!临时监国的王爷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个无知顽童罢了,今日倒是我老婆子多事了!我们算什么‘金尊玉贵',被列位辅政气着了,才值得多呢!”说罢拉着骆清杨拂袖而去,青玉如意被带掉在地下跌得粉碎!
骆清杨等人一走,殿堂里一片死寂,人人脸色灰白,惟一老头儿满不在乎地站起来,笑着说:“别跪了,退朝了,咱们回去罢!明儿个我再到秦林大人家领罪!”
母子二人离了乾清门,太后娘娘吩咐随从道:“临时监国的王爷先回养心殿,曼姐儿好生侍候着。”
又对骆清杨吩咐说:“今儿后响派人叫金铭厄到慈宁宫来。”说罢自乘銮舆去了。
其余奴才等一干校尉紧紧随在骆清杨后边。
骆清寒的皇后早在永巷口等候了,见到骆清杨,便赶紧迎了上去。抬乘舆的几个小黄门这时才赶了上来,皇后身边的宫女招呼一声:“不用了!”他们才停住脚步。
“荣王殿下。”皇后身边的宫女对着骆清杨行礼,骆清杨只是对她摆了摆手,便走到阿格雷勒氏身边。
“皇嫂。”
骆清杨对于自家皇兄的这位皇后还是敬重的很的,这位皇嫂跟自家母后不同,母后是有才智,但是没有家族势力,全靠自家父皇还活着的时候给她撑着,这才能够在前朝树立威信,可是这位皇嫂不同。
皇嫂出身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阿格雷勒氏,大宁能够建国,也是多亏了阿格雷勒氏对他们骆家的支持,与阿格雷勒氏虽说是政治联姻,可是,骆清寒对于自己的这位皇后,也是敬重的很,给她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还有自身的尊重。
“你身边的那几个心腹侍卫的事情,韩相已经同本宫传过话了,这几个人,惯是会倚老卖老的,尤其是那位罗平大人,他是辅佐过三代大宁王上的,心气高的很,有的时候,太后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
“臣弟都知道,这不,也给他几分面子,等到皇兄回来了,自然会收拾他。”
“本宫的意思,是他本人你处理不了,可是,你总是能够威慑几个人,杀鸡儆猴用的,本宫记得,你现在住的那个宫里,是吉德在当值吧。”
“皇“皇嫂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极了,连这样的小事儿,您都知道呢?”
“本宫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本宫若是不知道,那不就成睁眼瞎了?吉德是罗平的干儿子,这个人,一向是玩阳奉阴违的一把好手,你可以从这个人的身上下手,得,这不机会就来了。”阿格雷勒氏抬抬下巴,示意骆清杨往前看。
便看到吉德那小子,竟然指挥着几个太监,搬着那白玉屏风往南大门走着,骆清杨皱眉,“吉德,给本王站住。”
吉德听到声儿,这才往皇后还有骆清杨这边看过来,“哎哟,奴才给王爷请安,给主子娘娘请安,这是,在御花园里头赏景儿呢?”
“别屁话一大堆,本王问你,你这是搬着这玉屏风去哪儿?本王怎么不记得住的那寝殿中有这么个物件,反倒是太后的库房里,有这么一个相似的屏风。。”
“王爷好记性,这就是太后娘娘库房中的那一扇白玉屏风。”
“既然是太后的,怎么的现在出现在你的手上?”骆清杨知道了吉德是罗平的干儿子后,现在看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这白玉屏风,是前些日子,太后娘娘赏赐给罗大人的,当时,罗大人给辞了没要,便一直放在内务府里头。”吉德对着骆清杨赔笑道。
“既然是给推辞了,那又拿出来做什么?”骆清杨倒是不知道,自家母后还给罗平送这东西呢。
“今个儿罗大人进宫,差遣了身边人来要,奴才想着,这不本就是太后娘娘赏给罗大人的么,这早给晚给都是给,既然罗大人要了,奴才就抓紧带着人给罗大人送过去就是了。”
“放肆!既然是推辞了,那这就是宫里的东西,就算是他来讨要,那也是没有!怎么还能够给送出去了,难不成,这宫里的东西,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
“荣王爷!这罗大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心思呢,只是,只是上次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这次又想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又怎么能够拂了太后娘娘的好意呢,这才让奴才将这屏风给送过去。”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来吉德你口才竟是这样的好,可是身为一个低等奴才,有这样的口才,可未必是什么好事。
来人呐,给本王掌吉德的嘴,让他长长记性,在这宫里头,他到底是该听谁的。”
吉德没有想到,这荣王爷压根就是来找茬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别的,就是想教训他一顿。
“荣王爷!荣王爷您可不能这样做啊!奴才可没有可没有做错什么,您这样教训奴才,是,是会让其余的奴才寒心的呀!”
“伶牙俐齿!本王在你干爹哪儿受了气,打打他的干儿子怎么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负债子偿!怎么,你们都是聋子么!给本王打!”
骆清杨一声落下,就有两个太监将吉骆清杨一声落下,就有两个太监将吉德给摁在了地上,另一个奴才就举起手来,作势要掌他的嘴。
哪里想,这里的竟然直接哭喊起来,“罗中堂!我的爷啊!您快来救救儿子吧,儿子就要被打死了。”
本身阿格雷勒氏是不想管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奴才居然这样不像话,刚才不该说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么,怎么这个时候就是让人来救救他了?
“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堵住他的嘴,掌嘴二百,这张嘴不烂掉,你们三个人,可都是有责任的。”阿格雷勒氏一开口,其余的人就不敢犹豫了,这皇后是什么人,罗平也得礼让上三分呐。
……
骆清杨在大宁的宫里被压迫的事情,远在千里之外的骆清寒当然不知道,不过,有他们的母后在,骆清寒放心的很。
平常太后不出面,那是因为有自己就足够了,用不上太后的手段,可是,若是放在骆清杨这家伙身上,指不定是得有人想要趁着他不在,好好的欺辱骆清杨呢。
“王上,奴才还没问过您呢,怎么能让罗平做荣王爷的辅政大臣?其他三个还好,做什么事都是藏着掖着的,不让人瞧出来自己的心思,可是罗平可不会管这么多只怕是一上来就会给荣王爷添堵。”
尉迟勋对于那位罗平,也是恨得牙痒痒的,那个老家伙,仗着自己出身大族,又是三朝元老,一大把年纪了,不如告老还乡也就罢了,居然还继续身居高位,对着如今王上的行事指手画脚。
若非骆清寒也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只怕是朝政都要被罗平给掌握在手里了。
“就是要让他嚣张起来,朕这次出来的时间绝不会太短,让骆清杨监国,却又给了他辅政大臣,就是为了让那群人的野心膨胀起来,做事为所欲为了,朕才好抓住他们的错处。
这两年,朕盯着他们,盯得着实紧了些,让他们各个都做事小心谨慎的,让人抓不住把柄。”
尉迟勋听到骆清寒说这样的话,才知道,这次骆清寒可不是临时决定的出宫,而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要说高,还是王上您高,奴才佩服。”
“祸害大宁的毒瘤已经够多了,趁着母后还能够威慑他们一番,让骆清杨也好好学学,别总是跟凤鸣的安阳世女在一起,两个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这不是害人么。”
尉迟勋真的是看不懂这皇家两兄弟了,这大宁的女子不好么?非得找凤鸣的女子,这凤鸣的女子,不能够生养,而且性格还强势霸道,这陛下还好说,有皇后还有后宫的妃嫔在,总会有子嗣的,可是荣王爷好像只想要这么一个女人,就连之前的时候,太后给他安排的几个通房,也被他给通通送走了,难不成,是真的想要无后而终么?
“凤鸣的安阳世女,奴才怎么记得,,她不是凤鸣的混世魔王般的存在么,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荣王爷,怎么就挑中她了呢。”
骆清寒也不懂,但是他可不会这样说,只是在马车中,微微闭上眼,说了一句,“可能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儿了吧。”
听了这话,尉迟勋想要笑,可是骆清寒这样一脸严肃的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怎么能够拂了王上的面子呢,就憋着!
……
秦安给萧凰后传了个信儿,说是这两天,只怕是陛下就要对康容华的母家下手了,还请萧凰后多多劝慰着顺容华一些,毕竟,进了宫,这依靠的就不是母家了,若是能够平安诞育子嗣,这份恩宠,不比母家太过强/盛,惹得陛下忌惮来的强?
这才出宫避暑,康容华怀有身孕,自然是跟着一起随行的,萧凰后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会拿康家开刀。
“秦大总管,您这边就不能够帮忙劝着些?毕竟,男子有孕,犹如走过鬼门关,前朝之上,油水捞得多的,又不是紧紧只有康家,其他的家族不行么?非要选在胎像不稳的康容华母家,这不是……这不是要了康容华的命么。”
“凰后主子,这事儿,奴婢能没有想过么,也在陛下面前提过一嘴,可是,陛下就是瞄准了康家了,咱们又能够怎么办?不过,陛下说的也对,这男子嫁了人,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应该替自家妻主,也就是咱们陛下想想,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可是要为了这些事情,愁的好几天都睡不好了。
康家是个大肥羊,之前,因为自己的儿子在陛下面前得几分脸面,不知道往自己府里收集了多少钱财,陛下看她们不顺眼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康容华会有了身孕。”
秦安双手交叠,拿着自己的拂尘,说到这儿,这康容华,可也要多多谢谢自己的这个肚子争气,若不是他有了身孕,只怕是他也要受母家的牵连,以后,是不是个容华就说不准了。
只是,这种话,哪里是秦安这个做奴才的来说出口的?所以,她只是留下这么一句给萧凰后。
“毕竟,母家倒了,容华还是容华,而且,是个有孩子的容华;若是康容华的情绪太激动,孩子没了,那就不一定是容华了。”
萧凰后聪明,自然是知道秦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这宫里,一个失去了母家靠山的容华,会是个什么样的待遇,秦安能不知道?她现在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以康容华能够生个女儿为前提罢了。
“言一,摆驾,去康容华的住处。”
可是萧凰后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去找康容华,让他放宽心,有个心理准备最好,若是自己想不开,一定要往赵文澜的伤口上撞,那他也没什么办法。
这园子里的住处,都是萧凰后一手安排的,给康容华安排的这个泽玉堂虽不是什么宽敞华丽的地方,但也还算精致。面阔三间的堂屋,两侧有厢房,四面合抱,琉璃做窗,六棱交花门扉半掩,屋外花坛中栽着一丛甚是葱茏的长春花,廊下笼中养着一对白头翁,瞧着倒是个雅致的住处。
萧凰后走进去的时候,康容华正在哪儿吃着午膳呢,见到萧凰后,康容华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一向仔细着肚子里的孩子,看见萧凰后过来了,也不会起身行礼。
只是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油渍,“凰后主子怎么来臣侍这小地方了,臣侍的身子不方便,就不下床给凰后主子行礼了。”
“无妨。
腹中的孩子几个月了?太医这段时间请平安脉的时候,有没有又说着别的,比如,胎像稳固了之类的?”
萧凰后自然是不会在乎这样的虚礼,看着康容华这么仔细肚子的样子,心里不禁在想,这康容华到底是在意母家更多一些,还是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更多一些呢。
“太医来给臣侍瞧的时候,说是这孩子已经长得很好了,就是平日里还是要小心,安胎药不能够断,情绪波动不能够太大,若是可以,也要在外面走动走动,小心一点就好。”
康容华对于萧凰后还是很信任的,萧凰后不像是自家爹爹一样对母亲的那些侧夫们那么苛刻,而且,对于后宫的人从来都不会刁难,这样他也放心的跟萧凰后说实话。
“好,一切,自然是要以孩子为重,康容华,不知道,你对自己的母家了解多少?”
康容华不知道萧凰后为什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不过,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
“臣侍对康家,康家是臣侍自小长大的地方,感情,自然是没的说的,若是说,了解母亲还有姐姐她们的办事,臣侍就不怎么知道了,毕竟,臣侍身为一个男子,要学的,就是后宅的事情,对于母亲还有姐姐的事情,是从来都不会过问的。”
萧凰后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还点点头,仿佛是同意康容华这样的说法。
“陛下这几日,在查官员利用职务便利,去贪污的事情,不少买/官卖官这样的事情被查出来了,自然,这些事情,都是些大事,你的母亲不在那边任职,自然是没有得到消息,可是你的姐姐,是今年科考的主考官,她被人举报,说是有受贿的情况。”
“这,这怎么可能呢,凰后主子,您,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臣侍的姐姐,一直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对于这样的事情,臣侍的姐姐定然是被人诬陷的!”
康容华本是静静的听着,想着这些前朝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萧凰后过来,就是为了跟自己讨论政事的?可是听到后面,自己的姐姐却被牵连在内,那是万万不可的啊!
“注意你自己的情绪,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对于这件事情,陛下自然是会彻查的,若是你的姐姐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陛下能够将她扣押起来?
还有,你的母亲在位期间不知道是贪污了多少,才能够锦衣玉食的将你养大,如今。她强抢良民田地,趁机克扣各地进贡到宫中的贡品,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冤枉不了她的,再过几日,陛下就会下旨处置康家。
本宫今日过来,是想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毕竟,你还有孩子,这个孩子若是安安全全的生下来了,你的荣宠,就在后头呢,可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你的孩子没了,只怕是陛下也会降罪于你。”
康容华不是个傻子,他能够听出来,这次,是陛下下定了心来整治康家了,他说再多的冤枉也没有用,不过,事情确实如此,自己母亲贪污了多少,全部都是自己的身上有体现出来的,这个,他争辩不了什么。
“凰后主子,不知道,陛下对于母亲,姐姐还有爹爹,,对她们的处置是什么,臣侍还有一个不足十五的弟弟,他,他又要如何自处呢。”
康容华听说过的,这种的犯了事的官员,一般不死,也会被流放,成年的女子被流放,可是男子还有那些为及笄的孩子呢,难不成,真的会被送到司乐坊去,让人……不,不可以的。
“陛下念在你怀有身孕,便没有对康家的人做什么太大的处决,只是将康家所有的自有的土地,房屋还有所有钱财都收走了,所有人贬为庶民,三代人不得参加科举。
但是,康容华,你要知道,你这个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们康家翻身的最后机会,若是这孩子能是个女孩儿,陛下可能会对康家再网开一面的,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本宫说到这儿,就不得不再嘱咐你一句,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别再去求陛下了,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别让陛下烦心,康家的下场,会更好一些。
毕竟,你已经入了宫,是陛下的人,什么事情都是要站在陛下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不是还以康家儿子的身份来考虑问题,明白么。
你是陛下的人,你以后的依靠,就是陛下,这次,康家惹怒到陛下的地方,就是你母亲不明智的让你爹爹给贤德君上送了那盒不该送的合浦珍珠。
好好想想吧,母家的荣耀终究只是陛下赋予的,若是能够在陛下的身边站稳,有了一席之地,康家也不是没有再出头的可能,明白了么。”
“臣侍明白了,多谢凰后主子的教诲。”
萧凰后深深的看了康容华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便起身离开了。
……
萧凰后今年的生辰,特意选在了畅春园的霁月殿,殿宇坐落在东湖湖畔。霁月殿前出的月台甚是宽敞,足足半个月台都凌波湖上。又正值雨后天晴,东湖的风光尽收眼底,清风徐来,十里荷叶荡漾,鸥鹭齐鸣,端的是风光霁月。
霁月殿中宽敞华美,殿外风景也极好,的确是个大宴六宫的好地方。
既是生辰之喜,少不得往鲜艳华贵了装扮,因此今日他穿了一身丝百花攒龙缕金祥云滚镶宫服,外罩一个明黄色四合如意坎肩,头上梳了双云发髻头,带着那顶金累丝点翠龙凤冠,端的是雍容华贵。
耳上则带了一双金掐丝的东珠耳环,当真是金灿灿、珠盈盈。
宫中祖制,不许有歌伎舞伎,只能养几个奴才做戏曲班子,园子里便没有恁多规矩,因此萧凰后生辰这一天,霁月殿外的月台上特意搭建了一个戏台子,教坊司歌伎舞伎被召进宫。此刻已经在台子上挑起了胡旋舞。那舞伎,一水的水蛇腰,转起来跟个陀螺似的,五彩的锦衣飞舞,那叫一个炫目。
看着外头歌舞,赵文澜不禁颔首:“还是园子好,以后朕年年都在园子里给你过生日。”
“好啊。”萧凰后笑了,虽然她不喜欢过生日,但在园子里过生辰,总比宫中曼音阁听昆曲好多了。外头的舞伎跳得那叫一个美妙绝伦,当真是视觉享受。
伴着袅袅丝竹之声,舞伎们裙袂纷飞,全身彩带飘逸,当真是回风乱舞当空霰。
“今个儿,是凰后主子的千秋宴,怎么没有瞧见顺容华啊。”
林贵君从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等,想着,在这种日子里头,陛下总不能够再护着顺容华,让他待在自己的清政殿中不出来吧,谁知道,这歌舞都开始了,可是顺容华还没有来,这陛下跟萧凰后,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还得是自己先开口。
“顺容华的身子不舒服,便没让他过来,怎么,你对顺容华还挺好奇的?”
“嗐,也不是,臣侍这不是想着,这顺容华除了行册封礼的时候出现在臣侍等人的面前过,其余的时候,咱们可都没见过顺容华呢。
况且,这凰后主子的千秋宴,让顺容华自己待在那冷清的清政殿里头,只怕是更不利于养病啊。”林贵君知道赵文澜比较护着顺容华,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袒护到了这种地步。
“林贵君你可真有意思,这康容华不是也不在这宴席上么,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康容华呢,毕竟,康容华可是还有着身孕呢。”
温荣华看见林贵君那难看的脸色,心里头畅快极了,这个时候,他也不介意自己再添把火,让林贵君更难受一点。
“康容华怀有身孕,且脉象虚弱,来宴席上做什么,给咱们当场表演一个肚子痛?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多喝几副汤药,比什么热闹都管用。”
林贵君可是瞧不上康容华了,不就是有了个孩子,还学起了那个顺容华,闭门不出,动不动就是肚子疼,身子不爽利的,难不成,他自己自己有了身孕,就是个瓷娃娃了?
“够了,今日是凰后的生辰,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若是不愿意来,朕也不介意让你们现在就滚回自己的宫里去。”
“陛下恕罪,是臣侍失仪了。”林贵君听到赵文澜这样凶自己,心里自然是委屈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坐的位置,那是除了萧凰后,就是自己离陛下最近了,或许,就能够让陛下多去自己院里几次呢,可不能总是便宜了清政殿中的顺容华吧。м.мχƒ∂χχ.¢σ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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