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实事求是,你是在人身攻击。”黄粱平静的说道,“高下立判。算了算了,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要回去吧。就此打住吧。”
“......”
“你没事看窗外干嘛?”黄粱心有馀悸的说道,“你还真打算让我撞死在你的副驾驶上啊?”
宋宁恶狠狠的说:“我梦到过无数次了。”
“......你还真是坦诚。”黄粱只能苦笑应对,“不说笑了,宋宁,没有其他能够指向何润喜是凶手的证据吗?”
“没有。”宋宁缓缓的摇了摇头,“案件发生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天了,至今警方仍没有找到能够指明凶手身份的直接物证和人证。”
“案件发生在深夜,嗯...想要找到人证基本是不用指望了。”
“是啊...”
“案发现场确定是被害人王书桓的家?”
“没错,那栋只有四十五平方米的两居室就是凶案的第一现场。”宋宁用确凿无误的口吻说道,“王书桓就是在那儿被人用家中的毛巾勒死的。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毛巾卫生间中还有一条。”
“嗯...凶手在行凶之后,缜密细致的清理过那栋房子啊...”
“毕竟是面积很小的房子,凶手活动的区域有限,只要他不犯低级失误的话,是不可能给警方送大礼的。”宋宁的语气略显挫败,“现实情况也的确如此。在王书桓的家中只发现有他自己的痕迹,再没有第二个人留下的痕迹了。”
“独居男人啊,而且是刑满释放没多久,别说是朋友,亲戚可能都会绕着他走。”黄粱沉吟道,“对这样的人下手的确给凶手提供了天然的优势啊。”
宋宁默默的点了点头。
“被害人的邻居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吗?”
“没有。”宋宁说,“王书桓住在老式六层居民口的顶楼,他家楼下碰巧没有住人,隔壁也没有住人,空着好几年了。他家对门倒是住着一对老夫妇,不过这两人说案发当晚他们很早就睡了,什么都没听到。”
“如此一来,王书桓的尸体是如何被人发现的呢?你给我的资料中没有提及这一部分。”
宋宁解释道:“说来也巧,命案发生的三天后,也就是上个月的十九号,物业的工作人员来王书桓家收卫生费。敲门无果后,这人本打算直接离开,但是他碰巧闻到了屋内传出的尸体腐烂散发出的异味。”
黄粱忍不住吐槽道:“闻到臭味就果断报警了?这人的警惕意识过强了吧。”
“换做是其他住户,他可能就当作没听见了。他清楚王书桓是刑满释放人员,所以多留了个心眼,联系到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宋宁解释道,“总之忙活了一阵,王书桓的尸体才被人发现。如果不是这个热心肠的物业工作人员的话,可能到明年开春,王书桓遇害的事情都不会有人发现。”
“幸好没发生这种情况。不然还调查个屁啊。”
“是啊...”
“这件案子我大致了解了。”黄粱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窗外忙碌的晨景,说道,“果然是一桩十分棘手的案件啊...案情简单,清晰明了,没有任何复杂的杀人手法。但正因为凶手的计划足够简洁高效,所以几乎没有露出破绽啊...他甚至没有费心把王书桓的死伪装成自杀。”
“是啊,其实是可以伪装成自杀的。”宋宁阴沉着说道,“可以制造火灾,也可以制造煤气中毒的假象。总之有很多手段可以实现这一目标。但是凶手没有这样做,他选择残忍的亲手勒死王书桓...”
“这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啊...”说完这句话,黄粱不禁打了个冷颤。
“何润喜是看准了‘疑罪从无’这一关键问题。”宋宁说,“只要警方找不到直接证据能够将他和王书桓的遇害联系到一起,他就有恃无恐。”
“嗯...何润喜提供的不在场证明虽然不能完全站住脚,但它就摆在那里,你也不能不去理会。”黄粱无奈的笑了笑,“宋宁,这简直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是啊...”
“勉强达成共识。”黄粱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车窗外。寒冷晨风中的京阳市早已经完全苏醒过来,赶着去上班上学的人脸上或麻木、或焦急、或疲惫的表情,与那些精神抖擞的退休大妈大爷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果然是最美不过夕阳红啊...黄粱在心中感慨。这批人可真是什么都赶上了...
出神的望了会儿车窗外的街景,黄粱突然转头看向宋宁问道:“话说你今天要带我去哪儿啊?”
“你反射弧够长的。”
黄粱摸了摸鼻翼。“去案发现场那栋房子?”
“没必要去了。”宋宁说,“早就被搬空了。”
“倒也是...”黄粱点了点头,回想着昨天晚上宋宁发给他的那些在现场拍摄的照片。照片中最吸引眼球的当然是死者王书桓的尸体。他的尸体趴在狭小客厅的瓷砖上,左侧脸颊贴地,眼睛半睁半闭,舌头吐出一大截来,异常的可怖。就这幅模样,都不用后期PS,直接就可以放在恐怖片的海报上。
王书桓的尸体上套着一身棉质的劣质睡衣,蓝白相间的方格纹,能看出来这身衣服有些年头了,已经洗的有些褪色了。从死者身着的衣着上就不难得出他与凶手认识这一推断,如果是陌生人拜访的话,王书桓就算是再邋遢,至少也应该穿上一身能见人的裤子,而不是穿着一条开着裆的破睡裤...
宋宁发来的照片上只有被害人家客厅和卫生间,卧室和另一间堆放杂物的小房间都没有拍摄。可能是警方认为凶手没有进入到这两间房间的缘故吧。
这间小房子的门窗上都没有被人撬动的痕迹,这说明凶手不是硬闯入房子中的。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凶手是诱骗被害人开门的可能性——伪装成快递员或是外卖员——但根据住在同一单元中的其他住户反映,案发当晚没有听到类似的敲门声或呼喊声,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不大。
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凶手和被害人互相认识。即便两人没有提前预定好见面,但当凶手突然造访时,被害人也不会产生任何疑虑,而是放心的开门将其迎入家中。
想到这里,黄粱不禁升起一丝困惑,他对专心开车的宋宁问道:“王书桓应该不会轻易给何润喜开门吧?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恐惧,他会对被自己害死的姑娘的亲哥哥如此毫无戒备吗?”
“按照常理来说,王书桓的确会如你形容得那样对何润喜百般提防。”宋宁目不斜视的说道,“但王书桓和何润喜的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
“对,对于害死自己妹妹的人,何润喜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理解的宽容。”宋宁微微皱起眉头,“根据我所调查到的情况来看,何润喜的种种行为甚至称得上荒诞。难怪有人说他有斯德哥尔摩候群症。”
黄粱来了兴致,催促道:“赶紧说说。”
在宋宁冷冰冰的讲述中,黄粱得知了在何琼的车祸发生后,痛失亲妹妹的何润喜的种种令他人不解的行为。
在警方逮捕到逃逸的王书桓后,何润喜的反应是要求第一时间和王书桓见面。警方面对遇害人亲属的这种要求,向来十分为难,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但是为了安全考量,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让双方见面的。
没能第一时间见到王书桓的何润喜并没有放弃,而是在王书桓被拘押的期间内,几次三番的去探监,要求和王书桓面对面的谈一谈。出于内疚和恐惧,王书桓始终没有同意。
直到庭审的那一天,何润喜才第一次见到王书桓。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何润喜并没有冲上前去对王书桓拳打脚踢,或是冲他大声咒骂,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在其余人震惊的注视下,何润喜竟然当庭对王书桓进行了鼓励!
没错,就是鼓励。何润喜真的对站在被告席上的王书桓进行了一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鼓励,告诫他一定要在狱中好好表现,重新做人,争取到减刑的机会,争取早一天重获自由。
别说是法庭上的其他人了,就是王书桓都被何润喜着匪夷所思的鼓励发言所震惊到了,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和其他人同样的念头:何润喜该不会是疯了吧。
“何润喜该不会是疯了吧...”黄粱嘀咕道。
“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正是何润喜心机颇重的体现。”宋宁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王书桓入狱服刑后,何润喜几乎每个月都会去探监一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频率,和王书桓维持着联系。”
“这人还真是...还真是个神人啊...”黄粱眯缝起眼睛,对何润喜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是在心中暗暗称奇。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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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宽容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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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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