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步步前进,他背着女人一口一口喘着粗气,累得没有任何神情了,直至他不知被什么绊倒,狠狠的摔了一跤,女人也被摔在了地上。
疼痛一下让男人无法动弹,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爬起来坐到女人身边,随后他把女人捞到了自己怀里,他赶紧拍掉了女人身上的灰,仔细查看女人身上有无伤口。
“雀儿对不住……雀儿对不住……”
男人愧疚的朝女人道着歉,而女人躺在男人怀里就像没听见男人说话一般,一动不动,男人一手搂住了女人的脑袋,他将侧脸贴在女人冰冷的额头上,他故作轻松的样子,语气如同说情话一般缱绻温柔:
“雀儿啊……我有些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好不好,我实在有些坚持不住了。”
女人依旧没有回应。
“雀儿……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悲愤,他搂着女人的手渐渐收紧,他嘴唇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
“雀儿,我既然逃了出来,我必会帮你报仇的,雀儿你等着……雀儿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无论男人怎样哭泣怒吼,女人仍旧没有任何回应,男人怀里的女人面色灰白,闭着双眼早已毫无生息。
男人不敢停留太久,他不知道那人究竟能替他拖延多少时间,他只能背起妻子的尸体一步一步的朝京城赶去。
奇郡虽离京城不远,可他连夜赶路也赶了足有两天两夜,如今他总算看见了希望,远远的看见了城门。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加快了步子,只要过了那道城门,只要去京兆府敲登闻鼓,这样他便可以求一个公道!
他的步子越来越快,渐渐的他快走到了城门下了。
“站住!”
男人脑袋发昏一步一步靠近城门。
“说你呢!站住!”
快到了快到了……
“叫你站住!抓住他!”
下一瞬,几个身着软甲的带刀侍卫一下便拦住了男人,有人趁机扒下男人背上的女人随后将男人压倒在地。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压住男人的守卫厉声呵问道。
“放开我!我要去京兆府!我要鸣冤!”男人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吼。
守卫们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又来了两个人制住了男人。
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就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呜鸣,城门的守卫因眼前的闹剧静止行人出入城门,而被拦在城门外的百姓不明所以的远远的围观这场闹剧。
“啊!死人!”扶着女人的守卫发出一声惊呼,随后下意识的松了手。
没了支靠的女人因此倒了下来,女人在男人面前倒下。
“雀儿!”就在女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男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压在男人身上的守卫险些被甩开,男人看着女人灰白的面容,眼泪早已流了满面。
男人看着女人,心中霎时悲痛到了极点,伴随而来的,还有深深的绝望,男人紧咬下唇死死的盯着女人的身影,用尽力气发出悲剧来临前的最后一次怒吼:
“光禄寺丞张砚鸣!纵容手下庄头,欺压庄户,见色起意辱我妻子!逼死我妻!官官勾结……”
“快捂住这疯子的嘴!”听见张砚鸣的名字,城门守卫忽然变了脸色,有机灵的赶紧叫人捂住了男人的嘴,可一旁的百姓早已将男人的话听了大半。
百姓们低声议论,城门守卫赶忙驱赶百姓,地上的男人不断挣扎,守卫见状赶紧吩咐道:
“快把这闹事的带下去,别让他胡言乱语!”
男人被好几个人捂着嘴从地上扯起来,男人被架着要拉走,他疯狂挣扎,守卫为了控制住他便不能完全捂住他的嘴,于是男人又开始嘶吼:
“皇天后土!有无王法啊!没天理啊!张砚鸣!张砚回!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胡言乱语!快打死他!”守卫慌张的推倒男人,拿着长棍就往男人身上招呼,男人抱着头蜷着身子,深深的绝望笼罩了他。
雀儿,是我对不起你……即便那个女人帮了我们,我还是没能为你讨回公道……
一旁的百姓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看着守卫的眼神中都带有些愤怒,可他们不敢上前帮男人,一是因为守卫手里的武器,二是因为对张家的恐惧。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百姓们纷纷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深色衣服的男子骑着马朝城门方向而来。
“住手,”男子来到城门前,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这场闹剧,勒住缰绳看着围在一堆的守卫,“怎么回事,都堆在这里干什么。”
守卫团团挡住被打男子的身影,随后有一人上前朝骑马男子抱拳行了个礼恭敬道:
“回池统领,不过是有人闹事。”
池统领池迎季是赵醍的手下,这几日赵醍吩咐他要多多注意城门附近的动静,想到这点,池迎季皱起了眉头。
池迎季狐疑的看着守卫,他扫视了四周,眼神落在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池迎季拉动缰绳,骑着马在守卫面前来回走。ωωω.мχƒ∂χχ.¢σм
“哦?是吗?”下一瞬,池迎季调转马头,轻夹马肚一下便蹿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身边。
那位守卫似乎没想到池迎季会有这么一个举动,反应过来后赶紧朝池迎季小跑而去。
“池统领!您……”
池迎季跳下了马,抬手打断了守卫的话,他蹲下身查看了女子的状态,发现女子像是已经死亡多时了,池迎季当即转头看向那名守卫,眼神凶狠的盯着守卫问道:
“你打死了人?”
“不……不是,池统领您误会了,其实是……”守卫下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而池迎季冷着脸起身没有说话渐渐逼近守卫,不等守卫说完,池迎季手起刀落,砍下了守卫的头颅。
“啊!”一旁的百姓看见这一幕吓得纷纷尖叫。
那名守卫的头颅掉落一旁连嘴巴也还未闭上,池迎季被喷射出的鲜血溅了一声,他恶狠狠的看着围在一堆的守卫,沉声道:
“欺瞒上官,军令当斩,你们想好了吗?”
此话一出其余守卫纷纷让开,露出了奄奄一息的男人,池迎季赶紧上前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还好,只是昏迷了,还活着。
池迎季赶紧捞起男人,扔了上马随后又将女人的尸体也扔上马,男人跨坐上马,回头冷冷的看着那群守卫:
“收拾好,别吓到了人。”随后策马而去。
长秋宫里,乔深柏容良和城明坐在小花园的石椅上练字,江菍站在一旁监督几个小孩练字,而陈晴晴躺在树下的摇椅上跟坐在一旁的秦思缘唠嗑:
“唉,这几日舟平没入宫,我还怪有些想他了。”
“晴儿姐,你儿子还在呢,怎么就惦记上我儿子了。”江菍听见陈晴晴的话,往舟平身边一站,笑嘻嘻的说道。
“什么你儿子,舟平是你的义子!义子!”听见江菍这句话,激得陈晴晴一下便坐了起来。
见陈晴晴这认真的样子,江菍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好好,是义子,不过晴儿姐,你若是真想见舟平,明儿我就叫云太医带他来。”
“不不不,不用了,孩子还小,跑来跑去的别累着人家。”陈晴晴又躺下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想见舟平的。
江菍眯着眼睛笑了笑,随后又继续监督几个小孩练字。
“唉,不过说实话舟平这孩子实在讨喜,又开朗又听话,深柏小时候也听话,可越长大就越木了。”陈晴晴瘫在摇椅上惋惜道。
“深柏这孩子吃太多苦,怪不得他。”秦思缘温声开口,陈晴晴侧头看了看秦思缘,只见秦思缘神色淡淡看似没有任何感情,可陈晴晴知道秦思缘也不好受。
“不过多亏芽芽,这孩子最近活泼了不少,最近舟平在,这孩子更是开心了。”陈晴晴道。
听见陈晴晴这话,秦思缘掩面浅笑了一声,她微笑着看向陈晴晴,柔声揶揄道:
“芽芽倒是没说错,你是惦记上舟平了,不若等芽芽出宫后,你把舟平收为义子吧。”
秦思缘本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没想到陈晴晴居然认真思考了,片刻她才认真的开口道:
“好主意,就是不知道舟平愿不愿意。”
江菍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拿着孩子们写出的字仔细端详。
“舟平愿意云太医也不一定愿意呀,你呀还是想想深柏吧。”秦思缘笑道。
“深柏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是担心日后芽芽出宫,愿不愿意嫁给他。”陈晴晴悠闲的摇着摇椅。
“晴儿姐思姐姐!”江菍笑嘻嘻的拿着宣纸走了过了。
猝不及防的一声呼唤吓得陈晴晴坐了起来,她以为是江菍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了,结果没想到江菍笑嘻嘻的拿着宣纸过来。
“晴儿姐思姐姐你们看,这是深柏的字,端正凌厉,这字写得着实不错了。”
陈晴晴还是有些心虚,刚跟秦思缘说完江菍,江菍便来了,陈晴晴只能干笑两声,生硬的夸赞道:
“可以可以,深柏着实有进步啊。”
江菍没有发现异样,只得意的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自夸道:
“那当然,都是我教导有方。”
陈晴晴附和着点了点头,而秦思缘浅浅的笑着看着两人。
“娘娘,”忽然珠弦匆匆走来,她走到江菍身边小声道,“赵醍大人回宫了。”
陈晴晴和秦思缘两人听见这话,对视了一眼。
“芽芽,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既然有事我们便不打扰你了。”陈晴晴说罢很识趣的要带着乔深柏离开,秦思缘也一同起身。
“等一下。”江菍突然叫住了她们,陈晴晴不明所以,而江菍走到三人面前笑道,“我没有什么好瞒着你们的,晴儿姐思姐姐,同我走一趟?”
江菍征求两人的意见,期待的看着她们,陈晴晴和秦思缘对视一眼后两人纷纷点了点头。
江菍没有想瞒过陈晴晴和秦思缘,只不过不想牵连她们,可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告诉她们也没有什么了,于是江菍将陈晴晴和秦思缘带至书房,将一切计划和盘托出。
张家势力盘根交错,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张家的几个大头解决了,其他张家的门生便好解决了,其实主要就是得想办法解决张砚回,张舍项和张舍端。张舍项和张舍端一向谨慎,要抓他们的错处是何其难。
张砚回本身没什么错误,可此人最大的漏洞就是他的弟弟张砚鸣,张砚鸣此人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从前当礼部尚书时就时常收受贿赂,以权谋私,但都是些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这些事情处理起来麻烦,而且凭张家的势力,凭此处理张砚鸣,不仅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还容易打草惊蛇。
于是江菍便叫乔肃廷隐忍示弱,她要乔肃廷向张家低头,向张家示好,然后让张家人放松警惕,他不仅要向张家低头,还要赏张家人,表面上是用钱安抚张家,实际上是喂养张家人的狼子野心。
果然,张砚鸣这个不聪明的,很快便上钩了,于是张砚鸣行事越来越出格。
江菍查到,张砚回手里有几个庄子,张砚鸣被贬后张砚回便赠予了两个庄子给张砚鸣,而张砚鸣手里本身就有一个庄子,檀霓带着五六个杀手前去探查,结果没想到这些庄子多少都出了些人命,而且都庄头都存在着欺男霸女的行径,尤其是张砚鸣在奇郡的庄子最为恶劣。
奇郡郡官是张砚鸣妻子的亲戚,郡官仗着有人撑腰常年鱼肉百姓,百姓们告状无能。
乔肃廷其实知道这件事,是江菍劝他先忍忍,杀了一个郡官或许会换来一时的太平,可只要张家不倒,便会有许多类似奇郡郡官的人狗仗人势胡作非为。
而如今溃疡已经烂到一定程度了,可以动手挖去了,于是江菍命檀霓想办法引人上京,江菍决定揭露真相。
这次背着妻子上京告状的就是张砚鸣在奇郡的庄子的农夫,农夫名叫全丰,全丰成亲不久,庄子的庄头便看上了全丰的妻子,于是侮辱了她,后来全丰妻子何雀儿想不开本想自尽,可全丰宽慰何雀儿说不希望何雀儿因为一个人渣放弃自己的生命,两人恩爱如常。
而庄头见两人如此恩爱,心中不满,又实在贪恋何雀儿的美貌,趁全丰不在家时,叫了好几个人,再次侮辱了何雀儿,导致何雀儿不堪折磨,自尽了。
全丰回家后发现何雀儿悬梁自尽后崩溃大哭,而庄头和其他几个侮辱了何雀儿的人一齐跑到了全丰家,几人将侮辱何雀儿的过程得意告诉了全丰,甚至还嘲笑了全丰一番,全丰愤怒的想要跟他们拼命,可却被几人打了一顿。
“看他那样,还想跟我们拼命?我告诉你,你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全丰永远不会忘记庄头那日得意的嘴脸。后来全丰去告官,全丰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渴求衙门里有一个有良知的,有一个能帮他的,结果没想到郡官不但没有受理,还抓他下了大狱。
全丰下狱之事引起了檀霓的注意,于是檀霓给江菍传了封信后,简单查探了一番。看守全丰的狱卒有人实在看不过眼了,协助檀霓把全丰救了出去,随后檀霓帮助全丰,将全丰和他妻子的尸体送出了奇郡,全丰也一路赶往京城。
江菍收到信后立即告诉乔肃廷,而乔肃廷吩咐赵醍这几日要盯紧城门。
而如今,全丰的到来,终是点燃了引线。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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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引线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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