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京……”她低喃出声,眼角也落下泪珠。
“岁岁,醒醒……岁岁。”李执见她如此难受的模样,心疼不已,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所幸一切并无大碍。
可陈岁还是浸在那场噩梦中,没有任何反应。
“知京!”床榻上的人儿,忽然抽噎的低吟出声:“都怪我……”
“岁岁……”
李执轻叹出声。
又舀了几勺汤药轻轻喂在她唇边。
就这样一直喂了三四汤药下去,陈岁才缓缓睁开眼睛。
见到她睁开眼睛,李执才松了口气:“岁岁,你醒了。”
陈岁转眸,望着李执,沙哑开口地说道:“殿下……知京……”
“岁岁。”李执轻抿薄唇,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
屋内静默下来。
陈岁微微启唇,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又是一滴泪落,她才哽咽轻言道:“殿下,臣妾想一个人待会儿。”
李执还想说什么,但瞧着陈岁面上痛苦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叮嘱了句:“岁岁记得将汤药喝了。”
便转身离去。
屋门被重新关上,陈岁也猛然哽咽的哭泣出声。
月出云端,雪花纷纷扬扬从天际飘落,如鹅毛般轻盈的飘落在地面,地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赵嬷嬷不知是第几次端着汤药碗从屋里出来了,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劝太子妃。
而屋内,陈岁望着窗外,是一片寂寥,唯有雪花簌簌的落着,泪水就像是不受控般的落下,她的眼底是深深的悔恨。
脑海里一幕幕都是那小丫鬟的话语,压的她喘不过气息来。
是啊……都怪她。
如果她当时坚定一点就好了。
可惜,如果都是假设,世间哪会存在那般多的如果。
知京的生命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眼前了。
是她害了知京……
李执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手中还端着那碗汤药,瞧着陈岁这副恍然模样,他的神情也跟着暗淡下来。
走到床榻边,轻言哄道:“岁岁听话,将这汤药喝了。”
陈岁微微侧身,意思很明显。
李执看了看汤药碗,微微一笑,继而笑了起来,缓缓说道:“看来岁岁是不想喝,那孤喂岁岁喝好不好?”
他说着便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药,吹凉之后,送至陈岁唇边,轻言说道:“岁岁乖,张嘴。”
“臣妾不想喝……”陈岁说话声儿沙哑,依然不肯喝汤药,眼神呆滞的望着窗外。
好似是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一般。
“岁岁听话。”李执耐着性子哄道,眼里满是宠溺。
陈岁依旧还是不出声,眼中一片空洞。
看着陈岁如此模样,李执不禁有些恼火,心里很是生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将汤药先暂时放在一旁的梨花矮柜上,低声儿哄道:“岁岁,喝完这汤药之后,就乖乖睡一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这样子,让孤很担心,知不知道?”
陈岁眼中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默默流着泪。
“岁岁……”
“殿下,臣妾想自己待会儿。”陈岁似是不耐,抬眸看向他,声音很是嘶地说道。
李执垂下眼眸,伸手想摸一摸她的秀发,却被她偏身躲开,耐心也不免有些用完,声音微冷道:“先把碗喝了,孤就走。”
他说着就从梨花矮柜上端起那碗汤药,刚准备往她唇边送去,却不料被陈岁一把手掀翻。
“怦!”的一声碎响。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
赵嬷嬷闻声急切敲了敲门:“殿下,娘娘……”
“滚!”李执抿紧薄唇,显然在极力压制着怒气。
而赵嬷嬷也没再敢出声,只好站在门外,惴惴不安。
“岁岁。”李执的声音充斥着怒气,他的目光阴霾,沉声问道:“孤最后再问你一遍,喝不喝?”
陈岁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此刻正滴着鲜红的血液,她的心不免跟着抽紧了些,却仍旧是不吭声。
李执瞧着她这副倔强模样,深呼了口气,将地面上的碎片捡起,咬牙道:“好样的,真是孤的好太子妃!”
陈岁低下头,掩盖住眼底的慌乱与不忍。
“不愿自己喝,那孤今日便灌着你喝!”李执将手上的碎片丢在木桶内,全然不顾自己手中的鲜血,转头对门外的赵嬷嬷说道:“再去熬几碗送过来!”
“是。”屋外赵嬷嬷不敢不从,领命走远。
期间陈岁坐在床榻上,低着头,眼眶湿润,心中无比酸楚。
“你是在怨孤没救下那宋知京?”良久,李执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陈岁还是不出声,只是低着头。
瞧着她这副模样,李执心里全然明白。
冷笑出声道:“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些,那宋知京若是自己想不开,就算你劝她千百次,她也依旧会如此选择。”
他说着就捏死陈岁的脸颊,沉声道:“皇命不可违,你怎又会不懂?”
陈岁眼眶湿润,却依旧倔强望着他,不吭声。
“等会儿喝不喝药?”李执瞧着她的泪眼朦胧,轻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岁岁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陈岁仍旧没有说话,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她的手紧握着被子,指节泛白。
而恰巧此时赵嬷嬷端着汤药走出来,李执忽然轻笑出声,眼里带着嘲讽与冷冽,盯着陈岁,缓声说道:“不出声儿,那孤就亲自灌着你喝完!”
他说着就接过药碗,捏着她的面颊,强行将药汁灌入她嘴里,逼迫她吞咽。
陈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她挣扎着,可李执的力气很大,将她牢牢固定着,根本就无法动弹。
“唔……”陈岁闭紧双唇,眼中含泪,却始终不肯喝下那汤药。
汤药碗接连碎了三个,李执的耐心也不复往,捏住她的下颚,将碗里剩余的汤药灌入自己口中,随即俯身吻上了陈岁的唇瓣。
将汤药全部渡在了她的口中。
“唔!”陈岁挣扎的越发厉害,可终究无济于事。
将药渡完,李执一点点轻吻着她的唇瓣,很温柔,慢慢融化她口中的苦涩。
直到屋外顺德的声儿传来:“殿下,咱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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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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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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