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一个白色枕头,黑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锋利流畅的喉结线条。
冷白皮肌肤配上殷红困倦的墨眸,又乖,又野,欲得不像话。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干嘛啊白蔹?”
尊煌蹙眉,眼眸垂得很低,一副昏昏欲睡的慵懒不耐烦,低磁的嗓音拖得黏长,听着似是撒娇儿。
“……”
幻觉的出现一向随心所欲,毫无逻辑。常常让白蔹等到绝望,有时又会无间隔的来他身边。
让白蔹一时震惊的原因是,这是幻觉第一次脱下迷彩服穿着其他的衣服出现。
白蔹喉咙窒紧,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尊煌,让他无措心慌,甚至不敢接话。
没穿迷彩服。
那此刻的尊煌是什么时期的尊煌?
迟迟没等到白蔹的回答,尊煌微蹙的眉心拧成了疙瘩,他下颌埋进枕头里,闷哼一声,墨眸含怨带嗔。
“不理老子,拽的你。”
白蔹沾染着面粉的手指微颤,抿紧的薄唇张开,试探,“……不是不理你,只是,你的衣服……”
“穿黑色显得成熟狠毒能唬人,他们才会怕我,服我,而不是想上我。”
白蔹:“……”
说到这,尊煌烦躁地拱了拱枕头,苦恼又羞愤的咬牙切齿,“鬼卿天天嘲笑我是小白脸,天天叫我楚楚公主,老子生得漂亮他嫉妒死了!昨天他去索马里,临走前还问我喝哪个牌子的奶粉?奶!粉!说爸爸给你买回来,爸爸给你赚奶粉钱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艹!他用奶粉羞辱我!气死我了!老子二十了好不好!”
盯着监控见证着尊煌影帝级别演技的鬼卿:“……”
猛然记起当年从索马里回来差点被白蔹整死的鬼卿:“……”
那年,鬼卿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了沉重惨痛的代价。
从索马里漂洋过海带回来的一箱婴幼儿奶粉,没羞辱到尊煌,倒是狠狠羞辱了自己的十二指肠。
中邪般抱着奶粉罐狂炫,生生干咽,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似瘾君子,磕奶磕嗨了,根本停不下来。
一口气炫完,肠梗阻住院。
病房C位,鬼脸丢尽。
“……”被炫奶粉阴影深深笼罩住的鬼卿,顿时一阵肠绞痛,恨不得钻进监控显示屏里死死捂住尊煌的嘴!
别!提!老!子!
白蔹神情松懈,紧张无措的桃花眸变得柔软。
顶着一张稚嫩清秀的少年脸庞,却倔强得打扮成沉稳肃穆的长者,这是二十岁的尊煌。
“别生气了,等鬼卿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白蔹温声安慰,终于敢挪动脚步,稍微靠近尊煌。
无比惊恐的鬼卿:“……”
尊煌这些年跟吃了防腐剂似的依旧稚嫩漂亮的能掐出水来,过于深沉的黑衬衫穿在他身上还是违和,愁眉苦脸,委屈愤闷,像极了受到嘲讽后迫切想成为厉害大人的少年,连墨眸里都蓄满了水光,誓要一雪前耻,悉数奉还的倔强。
“不要,”尊煌微抬起泛红的墨眸,直勾勾地望向白蔹,半咬唇,湿润的瞳仁里满是屈辱,“现在就要教训鬼卿,他总骂我,一张嘴就骂我,我都要有心理创伤应激障碍了,白蔹,你隔空给他下蛊好不好?”
说到最后,尊煌音色哽咽。
含泪脆弱的央求眼神,让白蔹喉咙发紧的同时,心软不已。
见白蔹似是迟疑,尊煌眼瞳湿润更重,他又咬住了被齿尖弄红的下唇瓣,豁出去般使出有求必应杀手锏。
高坐流理台的尊煌长腿抬起,脚尖勾蹭了下白蔹的腿侧,他眼神湿漉,嗓音软哑,“求你了,白蔹哥哥……”
轰——!脑子里某根弦骤然崩断!胸腔里难以遏制的情动汹涌澎湃!
白蔹心跳疯狂失控,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似是要抓住那声撼动他灵魂的撒娇儿,明明听不见,可偏偏这声“白蔹哥哥”犹如水珠坠湖面砸进他心弦,在他死寂的世界里掀起轩然波澜,入心入耳。
此时别说让他给鬼卿下蛊,让他杀了自己,白蔹也会毫不犹豫。
“……好。”
鬼卿认怂求饶的声音,同时传进尊煌耳麦,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卑微尊重,“我错了楚楚殿下!臣以后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让白蔹收手好不好?求你了殿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蔹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动动手指头就能整死他!
尊煌眼含热泪,唇角却抑制不住的浅浅上扬。哼,让你欺负我!我白蔹老婆分分钟弄死你!让你成为真鬼!
终于扬眉吐气占了一回上风的尊煌,心情那叫一个美妙荡漾。
他超想抱紧白蔹老婆狠狠亲亲!
在白蔹老婆身上一口嘬一个印!
“算了,还是先饶了他吧。”尊煌又忽然一副念及兄弟情谊的宽宏大量的模样,抿唇嘟囔,“等他从索马里回来,再算账。”
后槽牙咬得咯吱响的鬼卿:“……”
白蔹突兀的喉结滚动,干咽了下,“那你还生气吗?”
“一点点生气,”尊煌掐着一截手指尖尖给白蔹看,干净俊秀的面容上烦闷消失,他懒倦地打了个哈欠,“现在更困。”
实在太过可爱,白蔹眼中的灼热宠溺几乎难以掩饰,他勾起唇角,“去回房间睡吧。我向你保证,等见了鬼卿,我不饶他。”
“嗯!”
尊煌盛着水光的眼眸染上笑意,又忽然有些扭捏,长指攥紧怀里虚拢住的枕头,眼神幽幽。
“……那个,我梦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白蔹,你能陪我一起睡吗?”
白蔹想再往前一步,伸手揉揉尊煌细碎的发丝,给予安抚,“好。”
二十岁的尊煌,刚带领阎召重新洗牌杀手组织,所有抗衡者不归顺者全部视为攀至顶峰的障碍物,伏尸百万,流血飘橹。其他人,包括鬼卿墨尧都一致认为尊煌是天生的杀戮之神,嗜血恶魔,但只有白蔹知道尊煌很讨厌血,会经常做噩梦吓醒,躲在漆黑的顶楼上不停地剥奶糖吃。
仿佛想用奶糖的甜味遮盖住罪恶的血腥。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手。”
白蔹嗓音温润似水,抬起手,给尊煌看他指尖裹沾的面粉。
尊煌点头,漫不经心随口问,“你在做什么?烙饼吗?”
“老婆饼。”
“哦。”尊煌没兴趣地瞥了一眼菜板上的面团饼皮,小声咕哝,“饼有什么好吃的,害喜吗?”
咬碎后槽牙混着血往肚里咽的鬼卿:“……”
妈的!还点我!!还点我!!!还他妈狂点我!!!!
白蔹洗净手后,擦干,剥了一颗奶糖递给尊煌。
尊煌无比自然地张开嘴巴,不想动,让白蔹喂。
奶糖落入潮湿柔软的口腔。
熟悉具有安抚的甜腻入喉。
白蔹半蹲下身,冰凉的长指轻攥住尊煌脚踝,给他穿上拖鞋。
尊煌觉得剜开的胸口没那么要命的疼了,他含着糖,在白蔹起身时笑问,“我忽然发现,你口袋里好像一直放着我喜欢的奶糖?”
白蔹对视的目光不躲不闪,温柔淡定地回答,“因为,我也喜欢。”你。
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愫,现在的尊煌懂。
“你凑过来一点。”尊煌狐疑地眯起墨眸,揽着枕头,冲白蔹勾了勾手指。
白蔹往前一步,百依百顺地凑近,他幽沉的桃花眸习惯性凝视尊煌的唇,“嗯?”
尊煌猛然倾身,打破了白蔹刻意留的安全距离,交颈,尊煌裹挟着奶糖香甜的温热气息,拂落在白蔹脖间。
他深深吸了几口白蔹身上独特的檀香,混合着沐浴露的味道,清爽干净,好闻的让人着谜上瘾。
“……你说谎,没有奶糖味道。”
在心猿意马心生燥热之前尊煌适可而止,吸几口香香的白蔹老婆缓一缓想要贴贴的念头后,他坐直,澄澈的墨眸纯粹见底,嘴角却隐隐约约溢出星点奶糖融化的水光。
白蔹平稳的呼吸沉乱起来,被尊煌贴近的那块皮肤迅速发热发烫,心跳强劲撞击着胸膛,那些他以为枯竭死掉的感受破冰复苏。原来,只要尊煌靠近,枯木便逢春。
在尊煌停滞在他颈间的十几秒,白蔹也克制的小心翼翼的用鼻尖收集了尊煌的味道。
无论尊煌吃不吃糖,他肌肤总散发着淡淡的牛奶甜香,要凑近才能闻见。白蔹曾经寸寸尝过,不甜,却为之神魂颠倒,难以停下。
“我吃得少,怕蛀牙。”
白蔹后退一步,拉开暧昧的距离,他比尊煌更懂得及时清醒。
尊煌挑了下眉,“也是,你注重养生。除了你,没有人二十岁的年纪天天抱着个保温杯。用鬼卿的话来说,我们应该抱辣妹。”мχƒ∂χχ.¢σм
一边吐槽,一边下地。
枕头塞给了白蔹,又顺手勾住白蔹的胳膊,又困又黏人。
白蔹抓住了关键词并顶级理解,“所以,鬼卿给你介绍女人?”
“……也不算是吧,就是那种给钱睡觉的,鬼卿说我井底处蛙,带我去玩玩,还不让我告诉你,说你古板迂腐……呃?羽毛?哪来的羽毛?!白蔹!你怎么把枕头弄破了?手上有刺吗?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细绒羽毛漂浮的空气里,白蔹面色冷沉的可怕,而监控的另一端,膝盖发软的鬼卿盯着纷纷扰扰的羽毛,看到的不是雪白,是血红。
那被生生攥炸的羽绒枕不止是羽绒枕,还是鬼卿以后的脑袋。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死了死了他死定了!
白蔹侧眸望向尊煌,语调少有的肃冷,“你会去吗?”
“那种地方……”尊煌嫌弃地摇头,表示不感兴趣,“不去,我又不是鬼卿。”
“乖,”白蔹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抬手拿掉落在尊煌发丝上的羽毛,动作轻柔,连细绒的羽碎也捏净。
“你先去睡,我去写一张生辰八字。”
鬼卿:“!!!!”
救!命!啊!!!!
~
陆沉辞自然知道穗欢谷已经被团团包围,暗处无数双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座他独守了半辈子的峡谷,最终沦为了人尽皆知随时可能枪械交锋的战场。
他从巫蛊冰室出来后,回到庭院,直上二楼,推开了一间雅致的客卧。
正是凌晨深夜,屋内却亮着灯。
仿佛在刻意等着陆沉辞的来访。
“烧退了吗?”
陆沉辞反手关门,镜片后的眼眸望向床榻上的少年。
顾北阳靠着床头坐在床上,绸缎被褥盖至腰间,消瘦的好似巴掌大小的脸透着高烧憔悴的红,睡衣套在他身上像是袍子,无一处合身。
他摇了一下头,似是回答,又或是不重要。
“……他的血,成功了吗?”
陆沉辞走至床边,如实告知,“很成功。你清楚的,他是白蔹的爱人。”
“是啊,我清楚的……”顾北阳扯了下唇角,嗓音干哑的厉害,他烧得血丝密布的狐狸眼缓缓垂下,啪嗒,水花染湿了手背。
他是K国际组织的少主,当封莞穗联系裴蜜可以提供陆沉辞的下落,让陆沉辞出手救白蔹时,他便也同时从心腹眼线那里得知这一消息。
他十天前就来了穗欢谷。
见了陆沉辞。
给陆沉辞讲述了白蔹蛊毒发作时的症状,以及白蔹无法靠近尊煌,似乎尊煌就是诱发蛊毒的引子。
陆沉辞当即便推测是断情蛊。
顾北阳恳求陆沉辞让他剜心一试。
他清楚他绝对培育不出解救白蔹的灵蛊。
但,他想知道白蔹心里有没有过他,哪怕是片刻分秒,哪怕是一丝半毫。
陆沉辞起初并不同意,顾北阳腿还断着下跪相求,到底是封莞穗的骨肉,终于心不忍,便让其一试。
心头血刚滴下,蛊体瞬间排斥死掉。
没有片刻分秒,一丝半毫,有的只是顾北阳执拗的自欺欺人。
顾北阳本就体弱多病,剜取心头血的代价是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伤口恶化感染,高烧至今未退,咳血不止。
陆沉辞无声叹息,安慰地轻拍了下顾北阳颤抖的肩膀,他在哭。
“北阳,我之所以让你试蛊,是想让你看清楚真相,直面真相。你还小,人生有无限可能,未来会遇到很多意义非凡,很多优秀闪着光的人,你不该困在片刻分秒一丝半毫的奢想里。以后,你会遇到全心全意喜欢你的人。”
他困了一辈子。
看不得别人重复他的路。
顾北阳哽咽摇头,眼泪不停砸落,“不会的……没人喜欢我,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我……他们都不要我……”
陆沉辞听得心中五味杂陈,知道顾北阳极度自卑极度缺爱,所以才无法忘怀白蔹曾经给予他的片刻温暖。
“北阳,你其实爱得不是白蔹,你爱得只是救你的那束光。”
“如果当年救你的不是白蔹,你还会爱上白蔹吗?”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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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撒娇勾魂:白蔹哥哥~~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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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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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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