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的言语会有如此杀伤力,让师夫死了,没有人告诉他,他所知道的,真的是师夫中毒。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禾隐嗤之以鼻,浅褐色的眼眸中,满满的不屑讽刺:“师傅是医谷的谷主,在怒苏族救死扶伤为主,广为族人尊重。”
“你…打小对毒物感兴趣,师傅给你找医书,教你养蛊虫,教你辨别毒物,甚至不惜以身试毒。”
“师夫,待你如亲儿,你从到医谷开始,身上穿的,吃喝,哪一样不是师夫亲手料理的,然而你呢?”
“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把师傅对你的厚爱,把师夫你的怜惜,全都抛在脑后,你踩着他们的血,踩着他们的脊梁,踩着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成全你所谓的爱,想要利用他们长辈的身份,你成全你的爱,这就是你的爱?”
“别说了……”
“别说了?”禾隐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自己做错事情,还不让别人说,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禾仡,你这么多年来,偷偷的回怒苏族,勾引一切对我有意思的姐儿和哥儿,我知晓,同样的,你在外面做好了一切,我也知晓。”
“你自己得不到所爱,你就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命运多舛,你怨这个,你怨那个,你恨这个,看不惯那个,你偏执,你疯狂,你钻牛角尖,你四处打着医人的旗号,要别人最重要的东西。”
“你把别人和谐美满的家庭弄得四分五裂,你把两个相爱的人拆散,让人家给你做药奴,割了别人的舌头,毒哑别人,把别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然后再告诉他,他的心爱的人死了,你让旁人没了生的希望,因为你自己得不到所爱,你让别人也不好过,这就是你,这就是你,禾仡,这些年干的人事儿。”
当身上华丽的袍子,被人用言语的刀,剥离开来,里面不是光洁如华,令人面红耳赤的美好躯体,而是一具腐烂,满是鲜血,带着蛆虫,肮脏,不能看的躯体。
禾仡趴在地上,被禾隐的言语剥的赤裸裸,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儿,都是他干过的事儿,都是他无法反驳,狡辩的事儿。
他赤红色眼中的水雾,化成眼泪,留了下来,半张脸红肿,半张脸如常,让他不知疼痛般笑了起来。
边笑边流泪,边流泪边笑,眼中偏执,疯狂,矛盾,悔意,交织,整个人仿佛处在一个癫狂的状态。
禾隐就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笑,看着他疯狂,看着他犹如一头困兽,被困在铁笼里,而没有任何一丝同情。
过了半晌。
禾仡笑声戛然而止,双眼赤红,眼尾通红,望着他,“师兄,如果我不是汉子,是一个哥儿,你会喜欢我吗?”
“不会!”禾隐想都没想,没有任何犹豫,“哪怕你是一个会生孩子的哥儿,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只会把你当成我的师弟,亲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的言语,冷酷无情,像冬日里最刮人的风,夏日里最灼人的阳,把他的一颗心刮得遍体鳞伤,在太阳下暴晒。
“为什么?”禾仡不甘心的问道:“是因为我长得不好看,还是……”
“没有为什么。”禾隐望着他那张脸,被他打肿的那张脸:“你长得好看,没错,但我长得也不差。”
“不管你是哥儿,还是汉子,皆不在我的选择和喜欢之内,所以你不要问这些无所谓的问题,不要再自欺欺辱。”
“我现在已经有妻子人选,我很喜欢,而你,跟她没法比,不,你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禾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自由,你就给我滚,你不要自由,还待在这里,那就等着惩戒堂的人来,抓你回怒苏族吧!”
怒苏族的惩戒堂,是专门惩治违反族规的人,里面的手段,堪比酷刑,进去的人,从表面看似无伤,实则伤的都是内在。
进了城戒堂的人,还有一个奇特的特征,就是寿命很长,至少能活一个甲子。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禾隐说着站了起来:“你若珍惜你就自由,你若不珍惜,咱们就惩戒堂见。”
“师兄…”禾仡惶恐条件反射般一把抱住了禾隐小腿:“我不要去惩戒堂,我也不想在外面流浪,我跟你回去,你想娶谁,你便娶谁,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他想娶谁,便娶谁。
他跟在他身后就好。
他不争了,他也不夺了。
他什么都不要了,他跟在他身边,看他娶妻生子,只要跟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禾隐眼眸微垂,嘴角翘起:“禾仡,你我父母死得早,你我皆是孤儿,因为师傅,师夫,你我才能长大成人,你我才能拥有常人不能拥有的一切。”
“你可以忘恩负义,做一个狼心狗肺之人,弃师傅,师夫恩德于不顾,把他们多年的教育之恩,养育之恩抛出脑后,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杀师之人,我不可以!”
“我视师傅,师夫,为我第二个父亲,小爹,他们两个因你而死,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会对你这个杀父仇人,还会像从前那一般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禾仡犹如被一把剑刃插在胸口,紧紧的抱着他的小腿不松手:“师兄,我去师傅,师夫坟前忏悔,求他们原谅。”
“我们,我们像从前一样,忘记过去,像从前一样,你是我的师兄,我是你的师弟,我什么都不想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好不好?”
他有银子,还有金子,他什么都有,可是他没有师兄。
他在冰冷的床上,在寒冷的夜里,醒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念师兄,想念怒苏族。
无数次,他在梦里回到小时候,和师兄一起,下河摸鱼,上树掏鸟,一起试毒,一起治人,和他同床共枕,一同沐浴。
正因为有这些回忆,每日在梦里出现的回忆,他妒忌,眼红,他狭隘,他偏执,他看不惯别人双宿双飞,看不惯别人两情相悦。
所以他治疗别人,有个规矩,可以不要银子,不要金子,不要奇珍异宝,只要被医治人最重要的东西。
这10多年来,在他手上,前前后后被拆散的人,不下十对,这十对人,有阴阳相隔,有被他糟蹋的,有等不到心爱的人,嫁人,娶妻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得不到所爱,不能拥有心爱的人,他让别人,拥有不了,他的疼,他也要让别人感同身受。
所以…想要活命,就必须按照他的规矩来,他的规矩就是规矩,他的规矩就是拆散别人,就是让别人和他一样,哪怕是两情相悦,得不到对方,生不能和对方睡一起,死不能和对方埋一块。
“不好!”禾隐腰一弯,掰开他抱着自己小腿的手,用手嫌弃地掸了掸,后退一步:“禾仡,你让别人享受和你一样得不到的痛苦,同样的,你也得享受别人一样的痛苦。”
“但是我提醒你一声,被你拆散的人比你强,至少他们曾经真心相爱过,他们的心曾经紧紧的靠过在一起过,而你…永远得不到你所爱,你的所爱,永远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禾仡手拳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都退而求其次了,难道还不行吗?”
“我爱你没有错,师夫,都说我爱你没有错,你为什么像曾经一样,一个活路都不给我,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师兄,我只想要一条你给我的活路,师兄!”
禾隐眼中没有任何情意,只有冷酷无情,可视而不见:“禾仡,让我再提醒你一声,杀父之人,不共戴天,你现在能做的,有时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告辞!”
“师兄……师兄你别走……师兄你别走……”
“师兄,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师兄……”
他的哀求,他的呼唤,唤不回禾隐,他走的坚决,走的利索,走的冷酷,头也不回。
就像他把他赶出怒苏族时候一样,很多族人说不要,不要赶走他,他的毒术一流,可以保护怒苏族。
他力排众议,以关闭药谷威胁,把他赶出去了。
族人拿石头,牛屎,羊屎,臭鸡蛋,烂叶子,丢他,把他撵出去了,撵出怒苏族。
“别叫了,他已经走了,你叫也没有用。”被打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女人,黑面纱粘在脸上,满嘴是血,从地上缓缓爬坐起,那模样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引诱着禾仡,想要带他下地狱,想要他吃人:“主人,你有本事,有能耐,强扭的瓜不甜,没关系,你只管扭下来,管他甜不甜,吃到嘴再说!”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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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吃到嘴再说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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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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