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建国的神情最为迫切,所以最先出声:“怎么样?鉴定结果是什么?”
盛媛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医生手里的鉴定结果,眼神中难免多了几分着急的神色。
……
一场视频会议结束,盛夏揉捏了一下有些酸胀的眉心。
瞥了一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细算一下,这个时间点,亲子鉴定的结果也该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盛夏放在手边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
“karen,事情出现了变故。”对方的话一出,盛夏放在桌上的手指顿时就顿了一下。
“鉴定结果有人动了手脚?”这是盛夏唯一能想到的变故。
可谁知,“没有……盛建国采用了紧急加急,并且接连跑了两家医院,得到的鉴定结果都一样——亲子关系成立,全程盛媛雪都没有离开,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
盛夏闻言,心下更沉,“你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在亲子鉴定上做手脚?”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依照我观察的结果,她能动手的余地……几乎没有,除非背后有人出手帮她……”
还有一点是他没有提到的,即使有人帮助,但是盛建国选择医院都是随机的,除非背后的那人手眼通天,否则,不可能每一家医院都打了招呼。
即使是……裔夜,也不见得能做到。
唯一剩下的就是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盛媛雪跟盛建国是货真价实的父女。
但如果是这样,那孙月凤的话和行为又该怎么解释?
盛媛雪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怎么会跟一个农村妇女有所关联?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盛夏绕了进去,想要出来,却挣脱不开眼前的迷雾。
挂断了电话以后,盛夏陷入了长久的沉思,良久以后这才拨通了李磊的电话,将亲子鉴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李磊听后,先是惊诧然后也是一阵沉默,“……小杰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事后也曾经去到小县城找到多年前的老人询问了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印象中,隐隐记得当年赵家在某天忽然就多了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后来不见后,还有人问起此事,赵家人只说是被亲人接走……”
“你是说,这件事情里有事情被我们遗漏了?”
李磊:“具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解释,只是,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如果芳止现在还活着,他们还可以进行亲子关系的鉴定,但是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只能在盛媛雪身上。
盛夏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润了一些有些干涸的嗓子,这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再重新进行一次鉴定,选角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她的话题转变的太快,李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顿了顿这才说道:“其余的角色都已经敲定,唯一还剩下……女主角的人选,迟迟没能敲定。”
盛夏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水杯,“李大经纪人手下明星众多,圈内的人脉这么广,也找不到合适的?”
李磊闻言涩然的笑了下,“就因为是我来选,所以……才选不出,我把形象比较合适的几个人选发到你邮箱里,至于究竟定哪一个,你自己看着办吧。”
让他来选,他多半是……这辈子也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了。
怎么选呢?
明明看哪一个,都不是她啊。
盛夏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眼底垂下一片暗影,“好。”
是她考虑欠缺了,让他从茫茫人海中去选择一个相似的眉眼,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次日,星耀娱乐老总发来邀请,说是有一场上流圈的聚会,会有不少名流参加,询问她有没有兴趣。
盛夏这一次回国除了进军影视圈,还有一重要的目的便是用金牌证券经纪人的身份交好四方城的上流圈,为不久以后公司的迁移做好充足的准备。
这一次的聚会,便是一次机会。
既然大半个上流圈都会聚集,几乎已经陷入泥沼的盛家,想必也不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盛媛雪的事情一天没有个结果,她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心口一样的难受。
于是,在简单的做了一番的准备以后,盛夏开车去了四方城国际赛马场内的高级商务会所。
她的目光在来的宾客身上快速的扫视了一遍,然后从侍者的手中接过一杯红酒,朝着冯总走了过去。
只是,她这边刚有了迈开步子的准备,下一秒前方的路猛然被人挡住。
盛夏抬眸,目光幽芒:“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盛媛雪嘲弄的看着她:“你以为区区一份录音就能毁了我?盛夏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天真。”
“鹿死谁手现在下决断,是不是早了点?”面对她的挑衅,盛夏表现的很是淡然。
周围人来人往,盛媛雪朝她靠近了一步,眼神锐利森冷:“早?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永远都不可能走到我前面,你要是识相,就该三年那么死了,省的再给自己难堪。”
盛夏抿了一口红酒,疏散的睨她一眼,“难堪?盛媛雪,这个词,以后会常伴你左右,到时候你会体会的更深刻一些。”
盛媛雪嗤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要说难堪,谁有那个短命鬼体会的更深刻?我知道你这一次回来,主要的目的就是替她复仇,但逼死她的人那么多,你报复的过来吗?听说她死的那一刻,你就在附近,怎么样,再一次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的难忘?”
短命鬼,一条死在她手上的性命,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就好像是不经意的踩死了路边的一只蚂蚁。
血管中的血液在不断地喷张,在叫嚣,在呐喊,盛夏握紧了手中的酒杯,这才能强行抑制住心中的怒火。
盛媛雪在故意激怒她。
拿芳止的死来刺激她。
看来,自己试图揭穿她身份的行为,惹恼了她。
盛夏敛了下眉眼,再抬头的时候,目光中已经恢复了清明,她什么都没说,举着酒杯,绕开了眼前的盛媛雪。
有时候,不争吵,不叫嚣,漠视才是最高的轻蔑。
盛媛雪想要跟她争执,盛夏偏偏不如她所愿,微笑颔首:“冯总……”
盛家的如今的局面,在圈内早已经传开,昔日备受追捧的盛大小姐此刻来了半天,除了玩的较好的几个朋友之外,陷入了无人理会的尴尬局面。
只是这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此刻也没有多少的耐心,所谓墙角众人推,锦上添花的人向来不缺,但想要找到一两个雪中送炭的却难如登天。
在盛媛雪前脚说出,想要对方在危难的时候帮盛家一把的时候,几人在对视了一眼以后纷纷以种种理由推脱。
然后开始以一种关怀的语气,试探性的问道:“盛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裔总……没有说些什么?”要说以往盛家发生了任何事情,都有裔夜站出来摆平,久而久之,好像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共识。
只是这种共识在近三年的时间里,开始被屡屡的传言所打破,而证实这些传言的事件也很直接而直白,近三年内几乎没有人再见到裔夜和盛媛雪一同出现在任何交际现场。
现在问出这句话,也不过是为了一探究竟,根本没有想要相帮的意思。
看清楚了这一点,盛媛雪的脸色和缓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周围人如今谁也没有兴趣去捧她,于是三三两两的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
盛媛雪很快就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跟周围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想到曾经自己每一次出席酒会时被簇拥着的画面,盛媛雪死死的攥紧了高脚杯。
她所强行抑制的脾气,在看到跟众多老总言笑晏晏,频频受到赞美的盛夏时,到达了顶点。
原本该受到众人瞩目的是她才对,过去的那么多年一向都是这样。
而现在盛夏抢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荣光和注目,还差一点毁掉了盛家。
为什么还要出现?既然死了三年,为什么就不能一直消失下去?!
盛夏看似一直在专心的跟各位老总交谈,实际上余光却在注视着盛媛雪的举动,在察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嫉恨的神色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听说这四方城国际赛马场被称为是江北第一赛马场,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能够见识见识?”在众人闲谈的空档,盛夏笑着举了举杯,漫不经意的说道。
冯总第一个站出来应和,不消一会儿一行人便达成了共识,从商务会所转向了马术俱乐部。
赛马场上盛夏换好了衣服,矫健的身姿上马,引发一阵不小的赞叹声。
盛媛雪跟过来的时候,盛夏刚好纵马奔驰了一周,熟练的技艺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甚至引来了几个在赛马场上进行比赛的青年。
“美女,试试?”一小麦肤色的女人,驱赶着身下的马匹来到盛夏面前,做出了比赛的邀请。
盛夏骑马完全是出于兴趣爱好,从来没有跟人竞技的习惯,但是今天却破例点头答应了下来,原因无他,一向走楚楚可怜路线的盛媛雪,实际上也是一纵马的高手。
抛砖引玉,总是要先放出点诱饵。
听到有比赛,道上正在遛马的人纷纷让开主道路,一声令下,两匹骏马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溅起地上的泥土。
“没想到karen不光是生意场上能力出众,这骑马的技术也是一等一,我这学了也有几年,可是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一中年老总感慨一句。
冯总听此搭腔了一句:“不要说是你,依我看,这里的驯马师也不见得有这种本事。”
几人看着赛道上的盛夏,不时发出一两句的赞叹声。
盛媛雪眼眸狠厉的看着出尽风头的盛夏,暗自咬紧了牙关。
跑道上一开始两匹马还可以做到并驾齐驱,但是很快的盛夏便有了领先的趋势在,最后以小半圈的优势获得了胜利。
到达终点,盛夏坐在马背上,遥遥的朝着女人看了一眼,拍了拍马脖子。
同伴惨败,激起了队友的好胜心,一名年轻的男人安抚了一下输掉的女人,上前道:“我来跟你比。”
盛夏余光瞥了一眼盛媛雪难看的脸色,笑着点下了头,神情中带着几分的倨傲。
盛媛雪觉得这是盛夏无声的再向自己挑衅,当年她在马场上纵马驰骋的时候,盛夏还是个连赛马场都没有见过的土包子,如今这个土包子,下水道里的老鼠,竟然在向她示威。
这是一向自恃清高的盛媛雪不能接受也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转身招来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让他带自己去选马。
盛夏的目的达到,在比试第二场的时候,拒绝了对方询问要不要换一批马的建议,策马扬鞭,冲了出去。
青年的技术显然要比一开始上场的女人要好的多,两人跑了大半的路程还是不分伯仲,差距是在转弯的时候分出来的,盛夏看准了时机猛地夹住马的肚子,在高速的前提下猛地再次加速,整个人在拐弯处有种下一秒就会被甩出去的惊险感。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技术自信到一定的程度,没有人敢在高速转弯的时候提速,一不小心就是在玩命。
青年人显然也被她的举动骇住,等反应过来,想要扬鞭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夏扯着缰绳,停在了胜利的前方。
愿赌服输,两场比试都以盛夏的胜利而告终,在现场掀起了不小的热潮。
盛夏听着众人的赞美声,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在等。
两分钟过去,就在盛夏以为盛媛雪不是去选马而是落荒而逃的时候,盛媛雪终于出现。
“karen的技术那么高超,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从盛夏回来以后,盛媛雪诸事不顺,今天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给她难堪。
她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从十年前就经常出入赛马场,她不相信自己会比不过盛夏。
她现在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重新把盛夏碾压在脚底下的宣泄口。
盛夏闻言,眼中的光芒渐浓,“好。”
盛媛雪指了指赛马跑道:“我们换个新鲜的玩法,每个50米放置一道路障,骑马比赛过路障,谁先过完所有的路障谁胜。”
盛夏看了眼她所谓的路障,全部都是带着尖角的铁栅栏,一旦摔下去,不论是人还是马,少不了会造成不轻的伤害。
盛媛雪这是被她给逼急了,想要借这个机会让她重伤住院。
不过,这似乎也顺了盛夏的心意,原本她摆这么一个局,就打的是请君入瓮的主意,现在既然盛媛雪自己主动送上了门,她怎么好不成全她。
“怎么,不敢?”见盛夏半天没有说话,盛媛雪挑衅的朝她瞥了一眼。
盛夏抿了抿唇,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的冷,“没什么不敢的,上马吧。”
盛媛雪熟练的踩着马鞍上了马背,而盛夏则跟场内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句什么,对方迟疑的看向她,最后点了点头,“请稍等。”
片刻后,牵来了一匹体型中等,比盛夏刚才骑的马匹瘦弱一点的马。
盛媛雪见此,嗤笑了一声,“你这是直接准备认输了?”
周围观看的人见此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临时换马不说,还换了只比较矮小的,这能跨过去吗?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盛夏倒很是淡然,她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先毁掉盛媛雪引以为豪的大小姐身份,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开始吧。”当障碍物全部摆好以后,盛夏说了一句。
两匹马齐齐站立在跑道上,随着一声令下,两匹马同时出发,溅起了地上一地的泥土。
盛媛雪骑的马是她精心挑选了半个小时后的成果,不光马匹本身高大,且腿长健硕,前几个障碍物很轻松的便越过,领先于盛夏。
这让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嘲弄。
只是她自得的神情并没有维系多久,因为在跑到一半的时候,马突然停了下来,无论盛媛雪怎么去拉扯缰绳,都没有用。
而这个时候,盛夏已经赶超了上来,在她面前绽开了笑容,扬起了手中的马鞭,轻飘飘骑马越过了眼前的障碍物。
盛媛雪见此咬紧了银牙,扯着马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狠狠一夹紧马腹,冲着障碍物跃了过去。
障碍物是越过去了,只是同时也把栏杆撞倒,按道理来说这已经触犯了比赛规则,但是盛媛雪却丝毫没有要停下去的意思。
再后续又撞倒了一个栅栏后,马腿被狠狠的刮蹭了一下,却依旧没能阻止盛媛雪试图追赶的脚步。
“发生了什么?”裔夜在知道盛夏出现了马场,出现在了原本已经推拒的酒会。
冯总对于他的到来有些诧异,但还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裔夜听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马场上,越过一个又一个带着尖峰栅栏的女人,眼神也越来越沉静,直到幽芒一片,垂在一侧的手臂攥紧,笔挺的脊背僵硬。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这么喜欢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听完了冯总的叙述以后,裔夜终究是没能忍住爆发在边缘的怒意:“赛马场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障碍物?闹出了人命谁负责?!”
目光死死的盯着纵马飞驰的女人,她每每越过一个障碍物,裔夜的心就会狠狠的跳动一下,尤其是看到她扬鞭加速的动作,几次强忍才按耐住上前阻止这场比赛的继续。
目光扫视到后面穷追不舍的盛媛雪,裔夜在冯总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场危险系数极高的比赛是谁的手笔,眼中冒出的是森冷的煞气。
冯总被他身上夹杂的寒意骇住,不再说话,心中却在为盛夏升起了几分担忧。
这裔总忽然到来,难不成是害怕盛媛雪出现什么危险?
不怪他会这么想,在场不少在几年前目睹过盛媛雪和裔夜亲密关系的老总都是同样的想法。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人认出karen和盛夏相似的模样……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不要说是长得相似,就算是裔总那位前妻复活,在裔总的心里恐怕也不见得能找到一席之地,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马场上的盛夏一心二用,一边控制着马匹,一边还分心关注着盛媛雪的动静,根本不会注意到观众席上多了一个人,在到达最后一道障碍物时,盛夏这才收回了注意力,猛地加紧马腹,身下的马匹腾空高高跃起,在到达终点后的数米外停下。
弹跳力和平衡性惊人的好,盛夏调转了马头,直直的看着后方的盛媛雪,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
最了解你的永远都是敌人,盛夏心知盛媛雪此刻输了比赛情绪不稳,故意转过头来刺激她。
而盛媛雪也没有让她失望,原本就怒火满满的情绪爆发了,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马匹吃痛腾空而起,意外发生在最后一道障碍物。
越到高空的马匹在两只前蹄迈过后,像是忽然失力一般,两只后蹄没能迈过去,马腹当即落在了尖锐的栅栏上。
马本身的重量再加上盛媛雪的体重,顷刻间马腹被刺穿,鲜血飞溅,马匹疼痛的哀嚎,将背上的盛媛雪狠狠的甩了出去。
然后带着破穿的肚子,前蹄高台又落下,其中一下踩在地上呻吟没有反应过来的盛媛雪腿上。
这一瞬间,盛夏好像听到了骨头“咔嘣”一声断裂的声音。
旁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惨状,惊呼出声,现场的工作人员也被这一变故吓的呆愣在当场。
盛夏居高临下的坐在二十米开外的马匹上,手中拿着马鞭,睨着地上狼狈痛苦呻吟的盛媛雪。
此刻,她身上干净的衣服染上了泥土,跟鲜血混合黏在一起,头发散乱,额头在掉下来的时候摔伤,一条腿耷拉在地上,看上去像极了……
盛夏顿了顿,然后就想到了被盛媛雪常年挂在嘴边羞辱她的话——下水道里的老鼠。
片刻后,在看到现场的工作人员打电话准备救助的时候,盛夏跳下了马鞍,一步步动作缓慢的走到盛媛雪的身边,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然后慢慢的蹲下身。
蹲在她面前,用清浅的薄凉的嘲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现在,谁才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盛大小姐?”
盛夏清冷中带着森然的话语像是吐着杏子的毒舌,就那么钻进了盛媛雪的耳朵,让她忘记了疼痛,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她,带着浓浓的恐惧。
这一切都是阴谋。
是盛夏为了报复她所设下的陷阱。
从到马场的那一刻,自己就落到了她的陷阱里,“啊!我要杀了你!”盛媛雪挥舞着手臂,想要掐住她的脖子,怒目圆睁,带着猩红的恨意。
盛夏嗤笑一声,从容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盛媛雪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扑了个空以后,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马场内的工作人员赶到,看着地上的盛媛雪,不知道该不该把她扶到休息区,怕加重她的伤情。
众人也随之围了过来,冯总在瞥了一眼盛媛雪的情况后,是第一个看向盛夏的,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有人已经先他一步钳制住了盛夏的手臂,将她拉到了一边。
裔夜的身上裹着迫人的寒气,眼中迸发出两束森冷的怒火,“有没有伤到哪里?!”
原本打算甩开他手臂的盛夏楞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弯起嘴角,“我以为裔总是来为盛小姐讨回公道的。”
一句“讨回公道”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毕竟谁都看的出,这可是一场……意外啊。ωωω.мχƒ∂χχ.¢σм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却好像没有听到她话语里的嘲讽。
哀嚎着的盛媛雪被急救车带走,地上因为流血过多差不多已经陷入昏迷的马匹也得到了救治。
因为发生了这样一场意外,马场上的人都没有了什么兴致,很快的就三三两两的离开。
盛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将地面上的血水连带着被扯断的头发一同装到了袋子里。
裔夜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闪了闪,却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盛夏自然不可能主动解释些什么,离开马场后直接把东西送去了医院,并且抽取了自己的一部分血液进行检测。
数个小时后,结果出来。
医生却拿出了两份鉴定结果,盛夏狐疑的看着手中的鉴定结果,“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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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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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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