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满天,明日该是一片晴朗,好天气。
林瑞宁洗漱完歇下,怀着欢喜与期待香甜睡去,一夜好眠。
在他睡过去之后,院中一人立于淡淡月色下,眉眼冷峻,神色却温柔似水,爱意如月光般静静流淌。
直到月上柳梢头,方悄然离去。
第二日一早,许是心心念念,无形中给大脑下了命令,林瑞宁比以往醒得更早,且眉间全无倦意,往日苍白的脸反而回了些血色,容光照人神采奕奕。
忌女伺候少爷穿上昨日便定下的衣裳,又戴上一个最能寓意吉祥美好的颈圈,连腰间也郑重佩戴了香包与玉佩。
镜中人一头墨发以红鸾白玉冠高高束起,如锦缎一般垂过腰间,面容明艳而不妖,桃目诱妩而清明,唇红齿白长睫卷翘,一身苏织夹薄绒青锻锦,领口袖口衣边滚白狐绒,既显纤弱身姿又清新脱俗,出众容貌令人惊叹。
“少爷穿这一身显得更稚嫩了,瞧着只有十五六岁一般。”忌女眼中迷恋之色比往日更甚。
林瑞宁好笑逗她,“这样说来,我与世叔年岁岂非相差更远?”
忌女鼓鼓小嘴儿,纠结着,“那奴婢让商十也给裘老爷打扮嫩些。”
大可不必。
林瑞宁轻笑,“不必,你家少爷就喜欢成熟稳重的。”裘牧霆的气质与长相都很贴合心中杀伐果断的古典将王之相,却又有剑客纵马天涯的磅礴。
码头初见,便被对方一身与水乡小镇截然不同的凛冽恣意吸引。
这些气质,皆是由裘牧霆的过往绘制而成,多一分少一分,便皆不是裘牧霆了。
忌女小脸皱成苦瓜:“少爷喜欢老的。”成熟沉稳,不就是老的么?
轻点林瑞宁促狭一笑,“若世叔是块老腊肉,也是越嚼越香的那一款。”м.мχƒ∂χχ.¢σм
且他自个其实也并未有忌女说的那样稚嫩,面容与身形的确仍是少年模样,然眼神却骗不得人,早已脱去稚气,多了坚毅与坚定,还有与裘牧霆如出一辙的沉稳。
往食厅而去。
早食只有他们三房几人,所有裘姓之人,皆在昨夜用过晚食后便不住在三房府宅,回了客栈去了,随后再随聘礼郑重上门下聘。
今日大喜日子,四位长辈穿得郑重与透着喜气。
林东恒与云书看着自家哥儿的打扮,也极满意,赞叹与感慨,“瑞宁行事稳重,如此我们便放心了。”
他们今早还忧心哥儿穿得用力过猛,会着一身与红色相关,那便落了轻佻之嫌了。却不曾想哥儿却思虑周全,一身清新,大方又不失灵动。
哥儿有此心智,日后做了裘牧霆的当家主夫郎,应也是得心应手的。
云书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如今眼眶又隐隐泛红。
王素娟忙道,“书儿放宽心,瑞宁即便嫁人后也与我们仅一墙之隔,有何不放心的呢?若是瞧见瑞宁受委屈,瑞宁随时可回来,我们永远护着他,总是不会不管他的。”
“娘说得对,是我又糊涂了。”云书笑着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看向林瑞宁,“小爹这两日总是胡思乱想,瑞宁莫怪。”
林瑞宁理解,云书有孕在身,多思也正常。且正因为云书极其疼爱他,才会有诸多忧心与迟疑。
心中略微一想,林瑞宁敛了敛衣裳下摆,在云书与林瑞宁面前跪了下来,将下巴枕在云书腿上,难得撒娇,“爹爹与小爹疼我,我知的,瑞宁无论去何处,无论已为人夫郎亦或是为人父,也永远是爹爹与小爹的哥儿。”
“瑞宁嫁人后,也要日日回来看弟妹的,到时爹爹可不许赶我出去,小爹也不准嫌我烦的。”
“哪怕爹爹与小爹嫌我了,我也是不管不顾的,只管回来。”
哥儿娇憨的说出一番耍赖的痴言痴语,逗得二人既感动又无奈,云书好笑的捏捏他耳尖,“谁不许你回来?谁敢赶你走?我怎会嫌你烦,有我们在,便是你永远的家。”
说完,云书心中宽慰,感慨抚摸哥儿垂下的长发,“瑞宁长大了,知道哄我们开心了。”
林东恒抚须朗笑,“快要嫁人了,自然是长大了,夫郎在他身上少操些心罢,养大一个,腹中还有一个要慢慢养呢。”
云书脸红一片,伸手轻轻打他一下。
林瑞宁一边饶有兴趣的看他们打情骂俏,一边与王素娟及云山说话,二位长辈对他殷殷叮嘱,皆是等下裘家来下聘时要注意的礼节,能感觉到二人的拳拳呵护与慈爱。
说来他前世孑然一身,来到异世后却感受到了温暖的亲情,时刻在治愈他的孤独,消融他的冷漠,更是令他又相信世上有爱情这种东西。
他爹爹与小爹年少情深,风雨清贫与共,虽艰难困顿,却不曾埋怨对方半分,反而互相理解与心疼。
他外祖母与外祖父,一生劳碌辛勤,所见不过柴米油盐,田间灶台,鸡圈鸭舍。岁月在脸上留下沟壑,心中却无一丝裂缝,只因有爱修补呵护。
若无他们,也许他与裘牧霆并不会有后来的故事,也许仅仅是清清白白的世叔关系,也许只有也许。
这份温暖,林瑞宁从不与人言,只心中越发珍惜。
他也暗暗期盼,与裘牧霆之后的故事。
正在哥儿唇角勾起一脸温柔之时,忌女似只报喜的雀儿般跑了进来,“老爷夫郎少爷,裘老、裘公子来了!”
方想说裘老爷,连忙临时改口,裘老爷听起来便与少爷差了辈分,这可怎行。
“来了!”林东恒欣然站起,也将云书扶了起来,“我们去迎迎?”
“好。”云书笑着点头。
林瑞宁心跳加快,然他却是不能出去迎的,只得与王素娟云山坐在正厅中耐心等待。
坐在椅子上,身姿端正仪态大方,然一颗心已然乱了,这一刹那,才知晓心中怀揣了多大的欢喜与期待。
好似在心口养了只不安分的欢乐兔子,它一溜烟的跑遍了四肢百骸,在每一根神经上荡秋千,在每一条血管中滑滑梯,欢快的叫声几乎要冲破身体束缚。
一遍一遍,欢乐兔子不知疲倦,直至外头响起轻快脚步声,喜庆的恭贺寒暄,夹着那道熟悉的低沉声音,今日它不再低沉,透着愉悦,饱含笑意。
看着那人上了台阶,抬头,丹凤眸含笑准确与自己对望,脑中欢乐兔子在尖叫狂欢。
胸膛一阵鼓噪,林瑞宁捏紧指尖,也回以灿烂一笑。
两方早已熟络,因而见面后只是走个流程,然好似一切又有不同,昨日还关系不定,今日已变成准姑爷、准夫婿、准亲家。
除了裘牧霆外,最高兴的莫过于裘老太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咧开的嘴角从未收回过。
大约是出于单身狗被迫吃狗粮的嫉妒罢,裘天启又嘴/贱,“曾祖父,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老树逢春、花开二度呢!”
裘老太爷呲牙举起拐杖。
好嘛,裘天启并非一无所有,他虽无媳妇儿,却得到了一身毒打啊。
也算满足了。
当然,也不敢不满足,再挨一顿,双腿便要被打断了。
林瑞宁扑哧笑出声。
“瑞宁在笑什么?”身侧之人在宽大衣袖下勾起他尾指,因哥儿的笑容,眸中不知觉也染上一缕笑意。
“笑世叔的亲人当真有趣,”林瑞宁回握他的拇指,笑意加深,“自然,他们日后也是我之亲人,因而瑞宁心中甚喜。”
裘牧霆勾唇,“嗯。”
二人在廊下一处隐蔽处,哥儿身子虚弱,身量又纤娇,裘牧霆索性如从前一般将人抱起,令哥儿坐与廊下宽大凭栏上,有他护着,并不用担心哥儿安危。
一时林瑞宁总算能与裘牧霆视线齐平,脖颈与腿脚松快了,却平添几分暧昧。
虽已秋深,周围却仍繁花锦簇,绿意匆匆,并不必担心会有人瞧见,便是被瞧见了,也不必惊惶。
他们已过了明路的,方才下过聘后,又商议好了成亲日期,裘牧霆早已让人看过黄道吉日,簿上尽是好日子,显然有备而来。那点着急迎娶哥儿过门的心思,明晃晃的摆了出来,令林东恒云书又气又好笑。
气笑过后,却是认真选了个吉日。
既二人两情相悦,裘牧霆又值得托付,长辈们也不为难他了,更不拖着哥儿。今日已九月二十七,便定在下月二十,离今不足一月。
再早,却是不行了的,这虽非离今最早的吉日,然老皇帝驾崩不久,太早浩浩荡荡的办喜事,必定天下皆是不堪之言。
且本来国丧便不可大办喜事,只李沧澜本就对老皇帝不喜,裘牧霆与林瑞宁又于他有恩,下月十五后李沧澜便会以理由出了国丧,令他们可光明正大的成亲。
而十月二十,到时已是寒冬,林瑞宁远嫁戎城,山长水远,必定吃苦,却也是不得已,总不能等来年再嫁罢?届时云书肚子已大得行动不便,或是已生下孩子,到底有些不合规矩。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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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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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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