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接下来顾成恩会对自己做什么,莫芷嫣咬着唇,心情是既激动,又害怕。
面前的人,顾成恩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容,可脑海里却一直跳跃着某个人的脸。
她的一颦一笑,就像是一种毒药,让他体内的酒劲,无止境的发酵起来。
对她的执念,又如同一团火。
顾成恩眯着迷离的眼睛,动作一顿。
他抬手温柔的抚在莫芷嫣的眼角,擦掉她的泪水,弯了弯唇角,竟痴痴笑道:“娘子……”
莫芷嫣身子一颤,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顾成恩对自己笑。
他的笑,就像是天真的孩子一样,单纯,满足。
就在莫芷嫣发怔的时候,顾成恩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娘子……你终于是我的了。”
莫芷嫣这辈子所求的东西不多,唯有一个顾成恩而已。
老天能让自己嫁给他,又能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倘若是让自己减寿十年,她也愿意。
“成恩……”一边热情的唤着他的名字,她一边鼓足了勇气,主动抬腿迎了上去。
随着莫芷嫣的一声声“成恩”,顾成恩的头脑,渐渐拉回来一丝理智。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埋在她胸前的头抬了起来,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醉酒的不清醒:“你……你叫我什么?”
在顾成恩的撩拨下,莫芷嫣有些动情。
她娇红着脸,气息微喘,“夫君……”
他刚才唤她“娘子”,那她也不该再唤他的名字了。
要不然,这听起来多生分?
“不对。”顾成恩皱着眉,扣在莫芷嫣腰间的手紧了紧。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莫芷嫣想不明白为何顾成恩如此纠结,动了动身子,她不禁提高了声音,问道:“成恩?”
盯着莫芷嫣的眼睛似乎恢复了清明,顾成恩僵直着身子,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来。
也对,即便是脑子里,心里都是她,刚才眼睛里的莫芷嫣也幻化成了她,可与自己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的人,到底不是她呀!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与他保持距离,恭敬的喊他为“大哥”,怎可能唤他“成恩”呢?
更何况,在她面前,他的心思早已暴露,还因此杀了顾瑾瑶,她讨厌他还来不及,更是不可能与他亲近了……
见顾成恩脸上的笑意不但隐去,还换成了无奈痛苦之色,莫芷嫣顿时担心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成恩,你怎么了?”
顾成恩回神,看着莫芷嫣紧张的小脸,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狼狈受挫的自己。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大概是半个多时辰后,他才抽离。
然而,莫芷嫣已经疼晕了过去。
眸光冷冷,他随意的穿戴好衣服,甩袖离开了新房。
走了没几步,顾成恩的余光忽然瞥见了墙头上竟坐着个人。
那人晃荡着两条腿,脸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面貌。
“谁在哪里?”随着一声冷斥,他已经摸出了飞镖,直接丢了过去。
那人身子一歪,躲了过去,出口的声音熟悉中带着调笑:“怎么,刚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张晓芳?”顾成恩剑眉紧皱,再想着她刚才那很有歧义的话,不由得语气里夹着一丝冷意:“大晚上的,你跑相府做什么?”
张晓芳耸了耸肩,嬉笑道:“要不是你娘子叫的太痛苦,我在屋顶上听不下去了,要不然还真没打算爬你家墙头。”
“混账!”也就是说,顾成恩与莫芷嫣欢好的时候,张晓芳就趴在屋顶上看着!
手一扬,数枚飞镖迎着张晓芳的面门便飞去。
“哎哟!”
张晓芳东躲西避,没坐稳当,结果掉了下来。
“我……我的腰!”这一摔,可摔得不轻。
张晓芳躺在地上,一手揉着自己的腰,一手伸向脸色如冰山一样森寒的顾成恩:“扶我……扶我一下!”
顾成恩眯着眼睛,忿忿道:“还想让我扶你?你偷看我……”
他的话说了一半,很是气愤。
“哎哟,我其实也没看多少啦!”自己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张晓芳敲了几下腰,
“张晓芳!”顾成恩听罢,眼睛怒瞪着她,抬手便是一掌。
“杀人啦!”张晓芳缩了缩脖子,忍着腰上的酸痛,奋力提气,飞身上了屋顶。
见顾成恩也跟了上来,张晓芳双手交叉于胸前,威胁道:“你别动手,要不然我掉下去了,不小心把你家娘子压死了,明个大家就会说你金屋藏我!”
“你……你娘子是被你害死的!”
顾成恩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般胡搅蛮缠又强词夺理的人,这个女人还跟顾瑾琇不一样。
她说的话总是出其不意,让人无奈又不能将她如何。
“张晓芳,你进京到底有什么阴谋?”顾成恩不是对张晓芳没脾气,只是现在没有杀人的心情。
再者,毕竟两个人之前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算是有丁点交情。
揉着眉心,他又问道:“还有,你夜闯相府,究竟想做什么?”
张晓芳摸着下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眨了眨眼睛:“我要说我想你了,你信不?”
顾成恩目光幽冷的看着张晓芳,这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面无表情。
被顾成恩盯得有些不自在,张晓芳打哈哈道:“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顾成恩冷哼一声,转身准备下去:“在我还不想杀你之前,你最好现在就走人。”
“哎呀,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就突然成亲了呢?”一把拉住顾成恩的胳膊,张晓芳硬是将他拖在了自己身边,强迫他坐了下来。
顾成恩看着曾经顾瑾璃住过的琉璃院,良久才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就好比是他和顾瑾璃,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爱上了她,而且还如此的难以自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对待亓灏一样的对他,哪怕是只给三分真心,他也就满足了……
只是,事与愿违,顾瑾璃永远都不会爱他。
可他仍然经常幻想着,只要他们二人能换了旁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张晓芳讪讪一笑:“也是哈。”
气氛有些尴尬,她看着顾成恩,也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他们二人,原来是匪和官的关系,可却一块经历了生死。
上次回黑风寨后,她不知道为何,竟时不时的会想起他来。
想想,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纠结了好久,她还是决定进京一趟。
然而,却没想到,一进城,却听闻他今日娶亲的事情……
强大的好奇心和不甘心,让她大着胆子混入了迎亲队伍里。
她想掀开花轿,看看新娘子的面容。
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能嫁给他……
见顾成恩不说话,张晓芳压下心头的不适,强颜欢笑的没话找话道:“嘿嘿,成亲是什么感觉?”
顾成恩闷声道:“没什么感觉。”
顿了顿,他歪头,语气不耐烦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有个狗子哥吗?”
“你似乎对你很不一般,你和他成亲了,不就知道了?”
说罢,他推开张晓芳,下了屋顶。
“狗……狗子哥?”张晓芳不明白为何顾成恩会突然提到狗子哥,她瞪大眼睛,小声道:“狗子哥对我是很好啊,可我又不喜欢狗子哥。”
看着顾成恩背着手,消失在黑夜里。
张晓芳又往前倾了倾身子,看着下面还亮着烛光的房间,眼珠子转了转。
这洞房花烛夜,按理说新郎官都该在新房里。
可是,顾成恩却跑了出来,难道说……他根本就不喜欢新娘子?
再联想到白天顾成恩在见到自己突然出现在迎亲队伍里的反应,他好像并不紧张新娘子,她捂着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这么说,她还是有希望的?
因为太过开心,她还是笑出了声。
不过,多日前,他们两个人死里逃生回来,她可没忘记,他在人家的屋顶上待了大半夜。
那个女子,似乎已经嫁人了。
莫非,顾成恩是被人家伤透了心,所以这才匆匆的娶了个姑娘,成了亲?
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张晓芳忽然又难受了起来。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忽然觉得这房间里的新娘子有些可怜。
宣王府里,宣王正坐在桌案前生闷气。
要问原因,还是因为白天在顾成恩的婚宴上看到清王和顾瑾琇恩爱做戏,以及被亓灏的话给气到了。
“来人,把阿宝叫过来!”拍了一下桌子,宣王对着立在一旁的下人喊了一句。
下人一怔,低声道:“王爷,您忘记了,阿宝都病了一个月多月了。”
阿宝是亓灏安排的人,但除非必要时刻,她极少主动侍寝,所以一直以病为借口逃脱献身,时间久了,宣王有时候也就把她给忘记了,就是想起来的时候,也是破天荒的。
宣王听罢,烦躁的摆摆手:“下去吧!”
“是,王爷。”下人应了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莫芷嫣醒来的时候,另一半的床榻一片冰冷。
侍候在屋子里的小丫鬟见她睁开了眼睛,便问道:“主子,您醒了。”
昨夜被顾成恩丢在地上的喜服已经被小丫鬟收拾起来了,莫芷嫣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以为是顾成恩临走之前给自己盖的,便问道:“相公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丫鬟一怔,回答道:“回主子,奴婢来的时候,顾侍郎就不在屋子里。”
莫芷嫣一听,问道:“你几时进来的?”
小丫鬟不知道莫芷嫣问这个有何用意,如实道:“奴婢进来有两个时辰了。”
现在差不多是卯时,也就是说,顾成恩可能昨晚上就没有留宿在这里……
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她的神色黯然下来。
“主子,您没事吧?”见莫芷嫣脸色不好,小丫鬟小心翼翼问道。
莫芷嫣摇了摇头,垂下眸子:“服侍我更衣吧。”
小丫鬟点点头,赶紧将莫芷嫣的衣服拿了过来。
同样是昨晚经历了一场欢好,顾瑾璃却是在亓灏踏实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不过,她睁开眼睛在看到亓灏那近在咫尺的俊脸后,第一反应竟是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美眸圆瞪,她气呼呼道:“你给我滚开!”
昨天晚上,吃过饭后,她在灯下看书,他则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个人相安无事。
看着他难得的老实,她心里很是欣慰。
可是,没多久,他竟说困了,还要她陪他一起睡觉。
最近他要孩子的心思太过明显,她自然是不能答应他的。
然而,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仅仅只是单纯的知会她一声罢了。
听着顾瑾璃的声音有些沙哑,亓灏嬉皮笑脸道:“阿顾,你昨晚叫的声音太大了,一会我让爱月给你煮碗雪梨汤润润喉。”
“滚!”顾瑾璃脸一红,一脚踹在亓灏的小腿上:“你赶紧上朝去!”
亓灏低笑一声,没再纠缠她。
下了床,他穿戴好后,出去将爱月唤了进来服侍顾瑾璃。
确实,昨晚上顾瑾璃情不自禁之下,叫声确实不小,以至于不仅爱月和荷香听到了,就连几个房间隔得远的下人也听到了。
他们想象不到,亓灏到底是有多厉害,竟让平时看着清心寡欲的顾瑾璃叫得那么放浪……
当然,“放浪”这个词,有些夸张了。
可是,爱月又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词汇了。
毕竟,总比用“放荡”来形容顾瑾璃好……
进了屋子后,爱月怕尴尬,轻咳两声,问道:“主子,您今儿要穿哪件衣裳?”
顾瑾璃想着刚才亓灏的话,脸上一阵臊得慌。
清了清嗓子,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你随便找件拿过来,我自己穿就好。”
爱月“哦”了声,从衣橱里翻了件粉底白花的裙子来。
“主子,这件成不?”将裙子递了上前,爱月瞧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有几处吻痕,便赶紧移开眼睛。
“可以。”顾瑾璃接过衣服后,赶紧披在身上。
不等顾瑾璃穿戴整齐,只见荷香进来了:“主子,柳夫人在外面求见。”
“嗯?”顾瑾璃和爱月两人同时一愣,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疑惑之色。
顾瑾璃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道:“柳夫人可说过来所为何事?”
自打玉夫人死后,柳夫人这个人在王府里就变得像是透明人似的。
上次见到柳夫人,还是那天在花园里,看到她和雪琴搂抱在一起。
无事不登三宝殿,柳夫人过来,肯定有什么猫腻。
虽然,柳夫人为人低调,性子又谦和。
可顾瑾璃知道,不争不抢,与世无争,这些都是柳夫人的表面。
与那死去的玉夫人比较起来,亦或者说,就算是尹素婉,隐藏的功力都没有柳夫人深。
想了想,顾瑾璃下了床,一边示意爱月给自己绾发,一边对荷香道:“让她进来。”
“是,主子。”荷香出去后,在约莫着顾瑾璃已经收拾妥当了,才让柳夫人进来。
柳夫人进来后,恭敬的给顾瑾璃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妃。”
跟在柳夫人身后的雪琴也学着柳夫人,行礼道:“奴婢见过王妃。”
顾瑾璃没听错这主仆二人喊的是“王妃”,而不是“顾侧妃”。
她秀眉微蹙,并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声音清冷道:“柳夫人,你这是何意?”
柳夫人垂首,神色仍旧恭敬有礼:“王爷已经多次表明过,只有您才有资格做宁王妃的位子。”
“所以,妾身称呼您为‘王妃’,没什么不对。”
顾瑾璃细细的打量着柳夫人,见她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淡淡道:“王爷的话听听就好。”
她这意思也就是说,老皇帝的圣旨才能作数,至于亓灏想怎么说,那是他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最好还是不要当真。
不是顾瑾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她曾见识过柳夫人的心机,所以便不想顺着柳夫人的话来,坐稳这宁王妃的位子。
顾瑾璃这冷淡的反应,让柳夫人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回应。
她半蹲着身子,半晌才道:“顾侧妃说的是,是妾身逾越了。”
顾瑾璃听着这话,语气才缓和了几分:“起来吧。”
柳夫人站起身,“多谢顾侧妃。”
荷香在顾瑾璃的示意下,给柳夫人搬了把椅子:“柳夫人,您请坐。”
柳夫人坐下后,犹豫了会,开口道:“顾侧妃,妾身今日来,是有一事想求您的。”
果真是如顾瑾璃猜测的那般,柳夫人是有事情相求。
抬了抬眸,她沉声道:“何事?”
柳夫人捏紧手中帕子,低声道:“妾身……妾身想求顾侧妃,不要赶妾身走。”
顾瑾璃听罢,感到莫名其妙,有些想笑:“我与柳夫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柳夫人你何出此言?”
柳夫人的表情突然害怕起来,她“噌”的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顾瑾璃身前,瑟瑟发抖的样子,像是见了阎王爷,连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顾侧妃……”眼泪说掉就掉,柳夫人泪眼婆娑道:“王爷乃天之骄子,不瞒您,妾身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配不上王爷,所以也就从来不敢把心思放在王爷身上。”
“这些年,妾身在这府中,安分守己,本本分分,从未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如今,王爷有多看重您,想必整个王府上下的人都看在眼里。”
“妾身……妾身本就是当年太后拨到王府里的,妾身早已把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如果……如果妾身离开这里,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不管是亓灏,还是顾瑾璃,似乎从未有人说过要将柳夫人赶出王府。
柳夫人突然来这么一出,若看在旁人眼里,倒像是顾瑾璃在欺负她似的。
抿了抿唇,顾瑾璃幽幽道:“柳夫人,你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我和王爷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了?”
柳夫人身子一僵,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擦着眼泪,她低泣道:“顾侧妃不要误会,是妾身觉得,王爷那么爱您,将来一定会将妾身给逐出王府的。”
顾瑾璃大概明白了柳夫人的意思了,脸色一沉,她冷声道:“柳夫人这是在责怪我了?”
柳夫人过来,有两个目的。
一来,亓灏日夜留宿在芙蕖院,他与顾瑾璃之间的浓情蜜意,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尽管柳夫人早就不再奢求能得到亓灏的爱,只是他们怎可能留着自己在府里碍眼呢?
所以,被赶走也是早晚的事情。
与其等到那一天到来,自己手足无措,还不如主动出击。
化被动为主动,在顾瑾璃面前示弱,不过是要一个保证罢了。
二来,她在大家眼里老实本份,而且又为人和善,一会她红着眼睛出门,也好让旁人误以为自己被顾瑾璃欺负了。
可瞧着顾瑾璃这反应,倒是很不悦。
“妾身……妾身怎敢责怪顾侧妃,妾身只是不想离开王府,这才……”吸了吸鼻子,柳夫人解释道。
“柳夫人。”顾瑾璃打断了柳夫人的话,缓缓道:“你的去留,不是我说的算,而是王爷。”
“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和眼泪,柳夫人还不如去找王爷。”
“怎么说王爷才是王府的主人,一切事情还得他说了算。”
“你来求我,是求错人了,我做不了什么主。”
说罢,她直接摆手道:“荷香,送客。”
“顾侧妃……”顾瑾璃的毫不给面子,让柳夫人面色发白。
“柳夫人,请。”荷香点点头,对柳夫人道。
柳夫人咬着唇,福了福身子,便带着雪琴离开了。
待柳夫人走后,爱月皱眉道:“主子,柳夫人这是发什么神经?咱们王爷可什么都没说,她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顾瑾璃冷哼一声,沉声道:“她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未雨绸缪。”
顿了顿,她见爱月还是不解,便继续道:“她了解王爷,也知道自己在这府里没有地位可言,所以这是在提前给自己铺垫退路,免得以后真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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