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宰执当中不和谐,枢密院中常常剑拔弩张,争论不休。本来权臣勾心斗角是不可避免的,但都在私下里暗箱操作,这样明目张胆的争斗还是不常见。
争斗的双方是一文一武,一对活宝父子,蔡京和蔡攸。
收复燕云后徽宗不吝赏赐,出手阔绰。童贯登峰造极,封为广阳郡王,蔡攸升为少师,王黼升为太傅,赵良嗣升为延康殿学士……其余人员封官的封官,赏钱的赏钱,赏宅院的赏宅院,皆大欢喜。
童贯没有沉浸在欢喜当中忘乎所以,他主动要求停止一切公职,在家静修。这是大宋官场潜规则,尤其是武将的必修课,立下不世战功之后的武将,他的军事生涯就宣告结束,同时他的仕途也就标志着走到尽头,该做一个赋闲在家的富翁。
这不能仅仅理解成卸磨杀驴,因为赵家的江山就是利用兵权抢到的,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心得就是抑制武将,不能让他们再从赵家手中夺取政权。童贯是官场老油条,不主动请辞,还想让徽宗来个杯酒释兵权?小心皇帝翻旧账翻脸不认人,收复燕云六州他花了国家多少钱呀!
这一下徽宗高兴,童贯真识时务,主动替朕分忧。蔡家更高兴,蔡攸不负众望的坐上枢密副使位子,一文一武,父子宰执。
不过父子俩好像八字不和,又好像是一对天敌,经常在决策上争执,竟形成枢密院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父子反目就如同一场猴戏,众官乐得看,看得乐,蔡家父子乐得吵,吵得乐。朝廷的权利分配也在吵吵闹闹中悄悄地变化,不知道是猴子在耍人,还是人在耍猴子。
蔡家的权势如日中天,然蔡京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他还有一个不死不休的对手,他要把他掀翻踩在脚下,然后大卸八块,方解他心头之恨。那个对手就是杀了他女儿女婿的宋江和他的自治区。мχƒ∂χχ.¢σм
现在怂恿徽宗取缔自治区根本不可能,自治区内任职的朝廷官员都说自治区好话,而皇帝本身也对自治区有大量好感。这个宋江变戏法似的将税收超额完成,还处处为皇帝着想,好玩好看的都进献给皇帝不说,还派人在皇宫内的风景点新修了几条水泥马路,皇帝坐上他进献的新式马车,欣赏风景那真叫个赏心悦目。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产生。
来接自治区太学生的六名特种兵战士早早在太学门口等待,他们的任务就是接送和保护十二位太学生。这十二位太学生除了宋江的一子一女外,还有凌振的儿子凌国豪,王英的儿子王汎睿,阮小二的儿子阮富贵,萧让的儿子萧煜。其余六人都是特种兵内挑选的年轻的佼佼者,他们的任务就是给太学生宣传新思想,多争取人才进自治区,同时保护宋氏姐弟的安全。
和往常一样,他们沿大街步行一段距离,然后穿过两条胡同就到了他们在京城的家。本来以前牵两匹马分别由宋静心和宋子昱骑,后来宋子昱强烈要求步行,一是避免招摇,二是同来京城,一视同仁,不分尊卑。
一众人说说笑笑在胡同里行走,突然领头的特种兵孙鸿荣喊道:“停下来!有奇怪!”大家立刻停止了嬉笑和脚步四处张望。
孙鸿荣低声道:“平日胡同内人进进出出,今天怎么没有一个行人?你们看前方多了几个卖小吃的摊位,摊主东张西望,心思就根本没有在买卖上,而且不驱赶躺在摊位旁边的乞丐。大家记得不,我们刚刚进胡同口时见到的几个乞丐,他们面色红润,身强体壮,一点都不像是在饥饿中生活的人。胡同内有古怪,我怀疑我们被人包围了,立刻退出胡同!”
立刻,特种兵警惕的四周观望,并紧紧地围在六位孩子周围准备往回走。这时候胡同口刚刚见过的那几个乞丐出现在他们视野中,乞丐们手持钢刀慢慢向他们靠近,目光凶恶,杀气十足。
孙鸿荣是特种兵内的连长,是这一组的头,他见危险靠近立刻低声道:“谭兴旺,你们六人负责歼灭后面的敌人,你们是太学生没有武器,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知道,孙头!”
“猴子你负责子昱和静心的安全,他俩少一根头发,我剥了你的猴皮!”
“放心,孙头,咱猴子啥时候丢过特种兵的人!我在他俩在,我亡他俩还在!”
爱开玩笑的猴子不合时宜的冒了句冷幽默,不过眼中光芒坚毅。
“廖元、秦生峰注意保护其余四位公子的安全,我、志刚、胖子三人打前锋。今天杀气很重,兄弟们打起来不要心慈手软,一招毙命,杀开一条血路回家!”
孙鸿荣边警惕的观望边分派任务:“孩子们不要害怕,不要乱跑,紧紧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一定能保护好你们!大家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孙头!今天让这些狗贼尝尝咱梁山泊特种兵的铁拳头!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后面有敌人,咱们索性迎头杀出去!大家注意胡同中一丝一毫的变化,现在保护好孩子们缓慢前行!”
大伙刚走几步,胡同中出现了状况。只见五六个汉子追着一个人打,那人边跑边喊救命,向孙鸿荣一行人奔来。
“准备战斗!”
孙鸿荣一声令下,特种兵悄悄拿出暗藏的利刃进入战斗状态,尚志刚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右手持短刀藏于身后,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那个挨打汉子跑到大伙跟前,突然跪下来哀求道:“诸位好汉救救我!好汉们救救我!”紧接着后面追逐的五六人也赶到,骂骂咧咧道:“泼贼,追的老爷们好累,现在你再跑呀!给老爷往死里打!”
说完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对孙鸿荣一行人不闻不问。
就在大家惊奇之时,猴子突然把宋氏姐弟推倒在地,高声喊道:“孩子们趴下!”说完一跃挡在宋子昱的前面。
这时只听箭羽的呼啸声从猴子胸膛穿过,带着一股鲜血深深地没入对面的墙中,墙壁上立刻出现一只带血的大眼睛,狰狞地注视着众人。
神臂弓!
众人瞬间愕然。
今天花紫薇眼皮直跳,没有任何先兆。
花紫薇是京城这个家的主人,政治上的事情她管,也不愿管,那是男人们的事情。她只管她的儿女和另外四个孩子安安康康,快快乐乐就足矣。
平日里孩子们上学后她就骑马练枪,或用连弩练命中率。别人问起原因,她总是说她箭法和枪法都比哥哥花荣逊色,利用闲暇努力练习,一定要超过花荣,捞一个“女李广”花紫薇的外号。其实她心中明白,京城平静中透出危险,她要练好武艺,保护她一双儿女。
她心中还是对宋江有点幽怨,能把亲生的孩子当筹码的父亲,算是个好父亲吗?他不算!但他是个好大哥,是全体梁山泊军民眼中的好司令!
花紫薇在眼皮上贴了点麦皮,这是老家的法子,据说贴上眼皮就不跳了。谁知贴上后眼皮却跳得更加厉害,她由不得暴怒,心噗噗直跳。在来回走动中她暗想是不是宋江出什么事情了,可自治区有那么多兄弟,他会有什么事情的,那这是怎么了?
她憋屈的像一个将要下蛋的母鸡,却找不到窝,在院子里团团转。她抬头看看太阳,猛然问道:“今天孩子们怎么还没有放学?”
老管家答道:“是呀!按时辰早该回来了,或许学校有事耽搁了吧!”
“不好!孩子们出事了!宋江,如果孩子们有什么事,老娘饶不了你!”
花紫薇突然大叫道:“给我备马,我要出去!屋里的特种兵全部跟我出去,孩子们有难!”然后疯疯癫癫的拿枪拿弩,带着十几个仆从打扮的特种兵,上马急速出门。
老管家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喃喃道:“这丫头,孩子都有了,还这样疯疯癫癫的,一点都没有变。”
神臂弓是杀招,也是杀戮的信号。
利用前后的人做干扰,神臂弓偷袭,一举击杀宋子昱,就算用人肉做盾也可对穿。可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猴子把宋子昱推倒在地,虽然穿透了猴子的身体,但宋子昱仍安然无恙。
就在箭矢穿过猴子身体,大伙一愣神的瞬间,跪倒在地的汉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石灰,向最前面的尚志刚脸上扔去,随即杀戮开始了。
肯定是一边倒的杀戮!
房顶上的司徒锦放下神臂弓,如同看戏一样,悠闲地欣赏下面的打斗。现在已经用不着神臂弓了,这玩意儿穿透力太强,免得杀伤自己的弟兄。都是从禁军中挑选的健将,杀几个手无寸铁的随从,砍瓜切菜一样,还得用上阴招,也太看到起这些人了吧!干了这一票,他就可以升两级,还有两千两银子进账,哈哈哈,喜庆啊!
意淫中的司徒锦突然笑不出来了,人数占优的禁军居然死了好几个。那个被石灰砸中,睁不开眼的小子竟然冲进人群中,身中数刀犹自不顾,凭着耳朵辨别竟然连杀三人。司徒锦冷吸一口气:这厮简直太强悍了!眼睛受损都如此厉害,倘若睁着眼睛岂不无敌!
司徒锦把目光转移到后面的打斗上不由目瞪口呆。一招毙命!有这么厉害的太学生吗?六个赤手空拳的太学生夺下禁军手中的刀枪,十几个禁军已经躺下一半,剩下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可是披着乞丐装的禁军,怎么被打得就像真乞丐一样?
就在司徒锦惊讶的瞬间,六个太学生把后面的禁军全部杀光,然后转头支援前面。前面形式岌岌可危,本来有六个特种兵战士,现在也剩下四人,猴子和尚志刚已然身死。敌人却增多,那些摆摊的人以及摊位周围躺着的乞丐拿出刀枪加入战团。
“不能让他们合在一起坏我好事!”
司徒锦忙拿起神臂弓瞄准冲在最前面的太学生谭兴旺,只听一声响,箭穿胸而过。谭兴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喊道:“沿着…墙根…跑,保护好…公子…小姐…”然后慢慢倒下。
这一下司徒锦发愣了,特种兵沿着墙根救援,他的弓箭根本用不上,他想一箭射死宋子昱,可那六个孩子早就卧在墙根,四位战士呈弧形和禁军抵抗。司徒锦无奈,只能从屋顶跳到墙头往下张望,谁知一个特种兵跳起来拉住他的脚腕一扯,他重重的摔倒在地,然后感到腹中剧痛,抬头一看一把腰刀把他钉在地上,他慢慢失去了知觉,。
见有人前来支援,孙鸿荣等四人精神大振,连连砍翻几人。一众禁军见状也更加拼命,他们的第一目标是宋子昱,杀不了宋子昱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于是禁军悍不畏死的进攻。
双方纠缠在一起肉搏中,禁军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后面的禁军传来死亡的喊叫声。只见花紫薇一手持枪,一手持连弩从胡同里杀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人。禁军立刻大乱,他们匆匆想逃走,但前后都有人,只能顾头顾不了腚的乱斗。
花紫薇马快,她把射空的连弩一扔,抬枪将一禁军刺个透心凉,然后提枪连刺。随着十几个特种兵战士的加入,禁军一会儿就被杀光。花紫薇连忙下马,将卧在墙根的儿女搂在怀里。
孙鸿荣上前躬身道:“夫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速回家为妙!”
花紫薇起身道:“将战士们的尸体也抬走!”
这时有特种兵喊道:“夫人,这儿有一个刺客还没有死!”
孙鸿荣道:“把他一并带走,问问是谁主谋的刺杀!”
就在这时,胡同外传来一阵阵急乱的脚步声,刺客又来援兵了?花紫薇当机立断提枪上马道:“孙鸿荣,你立刻带孩子们和伤员回家,给我留下六个人挡住刺客的援兵!”
孙鸿荣急忙道:“夫人不可如此,让孙某率人阻挡!”
“听我命令,立刻撤退!”花紫薇不由分说喝道:“若耽误时辰伤了孩子们,我不饶你们!”
孙鸿荣无奈,留下六人,率人撤离。
花紫薇提枪跨马,像一堵墙立在胡同里,静静地等待着。
一会儿来的是一队巡街禁军,他们见到满地死尸不由惊呆了。领头的将领认识花紫薇,他拱手道:“夫人,末将巡街禁军任武,闻听令公子遇刺,救援来迟,望夫人恕罪!”
花紫薇见不是刺客,先心情松弛,而后怒冲冲道:“望将军将此事告知衙门,揪不出主谋,我花紫薇绝不罢休!我要面圣!”
任武唯唯诺诺答应,却见那个没死的刺客慢慢向他爬过来,脸上带着笑容。任武眉头一皱,突然大叫:“夫人小心!”
任武拔刀冲过来,连砍数刀,那人已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踢了一脚死尸,心中默默道:“兄弟,对不住了,我就是来灭口的,留你的命便是要我的命!”
花紫薇见任武把唯一的活口杀了,怒道:“你杀了他如何查出真凶?”
任武躬身道:“末将唯恐刺客伤害夫人,情急之下下手快了,望夫人恕罪!”
花紫薇虽明白他说的假话,但也无法反驳,对手下人道:“抬着我们人的尸体回!”
任武又一次拱手道:“夫人息怒,这个恐怕不行,衙门要勘查现场,仵作要验尸,夫人若强行抬走,会破坏现场,给侦破带来难处!”
花紫薇气笑了,她朗声道:“好!我等着衙门的好消息。若衙门查不出真凶,老娘抬着尸体去金銮殿,找陛下讨个说法!”
任武望着远去的花紫薇擦了把冷汗,这个女人太强势。然后他低声对手下道:“仔细查看有没有活口,若有,立刻······”
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兵士会意,朝还有一口气的刺客身上补刀。
朝野震惊,徽宗更是恼怒,这直接是逼宋江反,谁在把朕往死路上推?查!一查到底!
可结果却让徽宗极为不爽,是方腊余孽潜入京城,刺杀宋子昱的目的是为了逼迫宋江造反,给朝廷制造混乱。
这是在糊弄三岁小孩呀!
徽宗心中不由一阵悲哀,这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大臣,等事情平息后,朕再慢慢算账。
花紫薇对结果更加不满!
方腊余孽会有神臂弓?方腊余孽会有禁军的佩刀?方腊余孽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方腊余孽会对地形如此熟悉?方腊余孽会有禁军的腰牌?必须要个说法,现在不强硬,以后就会有受不尽的磨难。
花紫薇要面圣,徽宗理亏,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诿,结果惹恼了花紫薇。
登闻鼓咚咚直响,守卫皇宫的兵士惶惶不敢阻拦,看热闹的百姓黑压压一片,一会儿看着停在皇宫门前的三具尸体,一会儿看着敲鼓的花紫薇。
突然一声闷响,登闻鼓敲破。把愤怒发泄到鼓上,鼓破气更盛。
不理不睬就想糊弄老娘!
“抬尸进宫!”
花紫薇一声喝,特种兵抬起尸体跟随其后。
花紫薇就像一团愤怒的火焰,势不可挡向前涌去。禁军头领见再不阻拦,她抬尸进宫,自己的官职就保不住了,忙上前哀求道:“夫人且慢!小将已派人去通报陛下,待陛下传旨再去觐见!”
“你派的是蜗牛兵吗?老娘在这儿已经两个时辰了,哪见半个人理睬?不用理他,我们径直走!今天陛下不给个说法,咱就死在皇宫门前!”
禁军头领见花紫薇根本不睬他,忙吆喝兵士阻拦,只见花紫薇一把抽出一兵士的腰刀,放在自己脖子上道:“今日谁阻拦老娘,就是谁杀了老娘!你们谁想杀就杀,你们想杀谁就杀谁,我们绝不还手!与其窝窝囊囊被人暗杀,还不如痛痛快快挨刀,至少咱们死的明明白白,是死在皇宫门前!”
躲在暗处的皇帝心腹太监见没招了,忙跑上前来道:“夫人不可鲁莽,且放下刀!陛下不是不见夫人,只是国事繁忙,陛下抽不出空。等陛下空闲,定会召见夫人!”
“放屁!”
花紫薇怒道:“休用谎言搪塞!我现在给你一刻钟,立刻去禀报陛下。如果一刻钟后陛下还忙,那我放弃抬死尸觐见陛下······老娘抬着死尸,带着孩子们回自治区去!城门敢拦,老娘就杀出城!你们想让老娘死,老娘就死个轰轰烈烈!”
太监哪敢再说半句,忙派一个机灵太监快速传话。
如果花紫薇带着宋子昱等人回了自治区,还怎么控制宋江?如果花紫薇死了,宋江岂能饶了他们?
徽宗见花紫薇出杀招了,也不敢闹得无法收场,忙召见花紫薇。一番君臣礼毕,花紫薇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神臂弓、禁军佩刀、熟悉的地形,还有孙鸿荣在战斗后捡到的一块禁军腰牌。徽宗只能假意发怒,他立刻下旨重查,并且把案件移交大理寺。
大理寺肯定查不出个什么结果,无非又是一种糊弄的说法,赵佶对结果不报什么希望。
他现在要的是如何安抚花紫薇,如何给自治区的宋江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好在宋子昱安然无恙,可再有一次呢?说实在的,他连送走人质的想法都有了。但为牵制宋江,为保留皇家尊严又不允许他这样做,无奈中他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下旨认宋子昱为义子,宋静心为义女,二人随皇子和帝姬伴读。其余自治区的太学生在太学内配给专门吃住之所,并且派大内侍卫保护。
同时徽宗放出话来,宋氏姐弟已属皇族,敢有行刺者,诛三族。
蔡攸一点也不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他太了解这位皇帝了,就算真正查出来刺杀是他授意的,皇帝也只是降他的职,说不上还为自己掩饰呢!因为他俩有牢不可破的友谊,铁哥们一对。他们一起爬过皇宫的墙,一起宿过妓院的床。从他俩认识开始,他就是给徽宗排忧解难的钥匙,徽宗会念旧的。
望着怒气冲冲的徽宗,望着桌上的神臂弓和禁军腰牌,蔡攸跪倒在地道:“陛下息怒!臣或许有失察之责,但刺杀绝非禁军所为,臣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望陛下明察!”
徽宗一声冷笑道:“你倒是推的干净,难道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蔡攸再叩头道:“陛下只是被假象所迷惑,先入为主误认为都是臣之过失,这都是布局人诱导陛下如此想的!陛下请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此案漏洞百出。假如是臣所为,怎么会使用禁军装备去行刺,这不是主动留下证据,自己挖坑自己跳么?更不必说把禁军腰牌留在现场,让人捡到。”
徽宗动容,他醒悟般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此案是嫁祸?”
“陛下圣明!这明显是嫁祸!”
蔡攸道:“把如此明显的证据留在现场,矛头都指向微臣,嫁祸再明显不过。陛下设想,如果刺杀成功,最倒霉的会是谁?最受益的又会是谁?”
徽宗不由叹道:“最倒霉的当然是朕了。若刺杀成功,宋江必反。如今朝廷兵力四散,一部分又驻守燕云,京城兵少,如何能挡得住宋江的哀兵!”
“陛下圣明!此案幕后主使人用一石二鸟之计,即嫁祸与微臣,又嫁祸与陛下,他是要掀起大风浪!若刺杀成功,陛下必定斩臣来息兵戈。若宋江丧心病狂,臣死也不能阻燃战火,陛下又成受害者。此计环环相扣,步步衔接,端的是嫁祸的妙计!”
徽宗听蔡攸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由惊慌,忙问道:“爱卿觉得谁是幕后黑手?难道是那个亲王窥视朕的宝座?”
蔡攸神秘的道:“王倒是王,不一定是亲王!陛下设想,如果陛下斩了微臣仍不能平息宋江反叛,会用谁来领兵平叛?”
徽宗倒吸了一口凉气,童贯的影子倏尔进入脑海,他在沉思中道:“爱卿无罪,退下吧!”
蔡攸谢恩退下,心中暗恼:“本来一石二鸟的计策,想不到却出了疏漏。打偏也好,把童贯彻底打下去,我就是第二个异姓王爷!”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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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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