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热得把蒋婉一下抱起,尽情得旋转……
蒋婉甜蜜地阖上眼,任由他旋转带来的眩晕,两个人的身影被暮色余晖拉得细长。
“啊!你终于答应我啦!我太幸福了!我要告诉远山,告诉白云,告诉河流,我要让天地见证我们的誓言!”
夏绍华欣喜若狂,他转身跑到山崖边,对着远处起伏的山脉、奔淌的河流,把手卷成话筒,放到嘴边,大声呼唤:
“喂——你得见吗?我,夏绍华,要娶蒋婉为妻!我要娶天底下最善良罪美丽最纯洁的女人,我发誓我会终身爱她、保护她、宠她,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受一点伤害!我要让她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话落,幽静的空谷里久久回荡着夏绍华响彻心扉的动情呼喊。
“绍华,绍华,我相信你!”
蒋婉闪烁着眼睑,大大的眼眶蓄满了汪汪的泪水,黑眼珠浸湿在蒙蒙的水雾里。她跑过去,轻轻地抱住夏绍华,用双臂环绕着夏绍华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她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火热。
夏绍华温柔得回过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低低地说:
“小婉,你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了!”
蒋婉感动地开始低低地啜泣:
“绍华!我何其幸运,何其厚待,让我遇到你,遇到天底下最值得爱的男人,所有的女人都会嫉妒我,我不是做梦吧?”
夏绍华忍不住笑了,他转过身,捧起那张娇羞不安的脸庞,熠熠有神、霸气逼人的星眸温情无限得注视着她的眼睛,用低醇、充满磁性的声音对她说:
“小婉,如果这是一场美丽的梦,让我陪着你一起做梦,让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梦总有醒的时分,我……”
“我的小粉蝶,不会的,不会的!”
夏绍华眼睛里燃烧着缱绻,他邪魅的唇角,带着落拓,带着不驯,带着志在必得!
“绍华,我……我还没准备好!”
蒋婉清晰得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身子怦怦跳动的心脏,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惶恐。
“可你迟早会有这一天!”
“不——至少不是现在!”
蒋婉惊叫起来,她用力推开夏绍华,从他臂弯里滚了出来,她迅速从草地爬了起来,脸臊得通红,惊惶得扑打着粘在自己纱裙上的青草和落叶。
“你不爱我吗?”夏绍华怒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低头的蒋婉。
蒋婉沉默不语,眼眶涌起了一层泪浪,汹涌得淹没了黑瞳,她伤心委屈地啜泣。
看到她楚楚怜怜的模样,迎风伫立,恍若仙子,不胜娇柔,他心都化了,他有一丝懊恼,他怪自己方才心急,方才轻浮!她不是欢场那些轻浮的女孩,她像一朵洁白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站起身,拍掉西裤上的草茬,温柔地走过去,托起她哭得狼藉的脸颊,懊悔得道歉:
“小婉,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话落,他捉起她的手,打在自己胸膛,蒋婉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捂着脸,低低地哭泣,泪水顺着手指缝隙流下手背。
“好吧,你骂我猪狗不如,骂我衣冠禽兽!”
“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蒋婉听着夏绍华这样霸气、优秀的男人骂自己这么不堪,慌忙冲上前,抱着他,哭着喊,脸贴到他胸膛,眼泪鼻涕一把都蹭到他洁净的衬衫。
“不哭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动你,直至我们新婚之夜!”
“瞧,你的泪水真多,我的衣服都被你淹没了!”他轻轻扳起她小小的头,在那黑瀑布上一吻。
“虽然我卑微,渺小,但你保留了我的尊严。绍华,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尊重。”
蒋婉抹掉泪痕,目光幽幽地看着夏绍华,平静而有力的说。
“你是我心目中最纯洁、最无瑕的女孩,我会尊重你的,我再也不会勉强你!”
蒋婉感激得点点头,轻轻地挽住他的手臂,把玲珑较小的身子依靠着他高大的身躯。
夏绍华直接道:“我们马上结婚,越快越好,否则,跟你在一起,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我怕我会犯罪!”
“我答应你!”蒋婉望着远处浮在云端的山峰,甜蜜的回应。
“我会请求我父亲派人马上去你舅母家,还清你欠她这些年的养育债,然后让媒人下定,我要郑重地娶你,并且给你一个盛大婚礼!”
“绍华,我不奢望盛大婚礼,我只想安安静静,我们结婚那天,有我们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证婚,不需要太多人,简简单单几桌薄酒便心满意足,太多的人,太喧嚣,我会窘迫,我会不安!”
“小粉蝶,不用害怕,有我在你身边,你把一切都交给我安排吧!”
几天后,蒋婉的舅母王氏,一路风尘仆仆,被夏太太派去的管家,接到夏宅。
“快去通报,家里来了贵客!”
管家差遣道,一个十六七岁的门童“小旋风”似得撒腿就往里面跑。
下了车,王氏像进了大观园,她牵着雪凌一愣一愣得看,这大户人家的气派,连排的洋房、偌大的花园、精致的装潢,她暗自吃惊,那小婉丫头攀上豪门,怎么这等好命!
“这次,要好好刮她一笔!”
王氏咬咬牙,眼珠一转,兴奋得在心里打着算盘。
夏宅举办了丰盛的接风洗尘,鱼翅、鲍鱼、燕窝,一道道肥腻流汁的珍馐接二连三端上桌,让王氏受宠若惊,吃得直打嗝。
一顿酒足饭饱后,夏太太留下王氏到偏厅叙话。
王氏被引到客厅旁边的小偏厅,感觉有些神神秘秘,她心想能和豪门攀上亲可不容易,当她看见桌上用红布托盘包着的几千块钞票,堆得那么高一盘,还有两匹华丽的丝绸,她突然心知肚明,眼睛眯笑着说:
“亲家太太,这是聘礼?”
“亲家母心直口快,那我也就不绕弯子啦!”
“我们打算把你外甥女接过来先同居,等生下子嗣再领结婚证,你意下如何?”
“夏太太这么豪爽,又这么看得起她,那丫头的事就全凭太太做主。能进你们这样的富贵人家,是她修来的福分!”
“这五千块钱你先收着,正式过来之后,我们还会差人给府上送去薄礼。”
“太太这么厚待,我真是感激不尽!”王氏嘴里不停的谢意。
她没想到蒋婉能抵这么多钱?真如那媒婆说的,是颗摇钱树!幸亏没有把她给那高大炮!
回到客房,王氏眉飞色舞地告诉了女儿雪凌这个好消息。雪凌欣喜的坐在小沙发,一边吃着香甜的小点心,一边安静地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娘,你想到什么这么好笑的?难道捡到元宝了?”
雪凌看到王氏夸张的大笑,不禁生惑地问道。
“你这丫头说的对,是元宝,一个大元宝!你姐要嫁进夏家了!”
王氏喜形于色,横肉笑得哆嗦。
她心想这养她十九年,也没少给她干活,真是赚到了,想着美事,不禁哈哈大笑,面颊的两团肥肉,被她的大笑挤成了两个馍馍。
“哎呀!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雪凌欣喜若狂,手舞足蹈。
“你这丫头,也要向你姐看起,嫁个有钱人家,有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娘,你说说,你收了人家多少彩礼?”雪凌精明地盘问她娘。
王氏兴奋得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
“你这丫头就这点世面?”
“啊?五千?你这是在卖姐姐?!”雪凌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圆活的眼睛。
“能值这个价钱,说明她还对得起我!哼,这些年可没少她,少她穿!”王氏冷哼道。
“娘,你可没见对人家多好,我说句良心话,你刻薄了姐姐!姐姐从来没穿过一件好衣裳,你还总指派粗活给人家干!”不愧姐妹一场,雪凌暗暗不平。
“死丫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的嫁妆我不要给你攒钱?你拿什么嫁人?”王氏板着老脸训斥。
傍晚,李家来了人,蒋婉就此得知了舅母和雪凌到来的消息,她暗自一惊,没想到夏绍华这么快通知了她舅母。
她高兴地坐上了汽车,在一间客房见到了舅母和雪凌。
“姐姐!“雪凌一见到蒋婉,兴奋的迎上去,亲热得抱着她。她朝蒋婉偷偷使了个眼色,撇了撇嘴,摇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蒋婉惊惑地看了看雪凌,怀着不好的预感,走到王氏面前,踯躅地喊了一声:
“舅母,你们到了!“
王氏坐在红木床沿,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根香烟,见蒋婉过来,她连忙堆起笑容,笑得一脸春风:
“小婉啊,你有好事啦!”м.мχƒ∂χχ.¢σм
蒋婉抬起头,迷惑得望着王氏,从她的虚伪的笑意里,她隐隐感到了不安。
“夏太太看着你喜欢,同意了你们先同居,再结婚!”
“什么?”
蒋婉心里一惊,她万万没想道夏太太是这层意思!为什么还要先同居?门户的差异,难道是永远横壑在她面前的大山吗?
该怎么办?她该不该答应?夏绍华又会如何对待?
蒋婉心里翻江倒海,她的心在哭泣,在哭命运的不公,在哭自己的卑微,即使夏绍华那么爱自己,她也不能平等地爱他!
她想一口拒绝,捍卫自己卑微的尊严,但在王氏无情的嘴脸下,自己又能否主宰自己的命运?如若她已经把她卖了,她又何处安神?
“绍华,绍华,你能平等地爱我吗?”
蒋婉痛苦地在心里呐喊,他会为了自己去违抗自己父母么?
心里胡想一通后,她反而镇定冷静下来,与其大哭一场,博得舅母虚假的同情,不如不哭,笑比哭好看,输也要输得潇洒。
她冷笑一声,犀利的眼光像把刀逼向王氏,冰冷地问:
“我值了多少钱?”
“不多,五千。”
“很好!夏太太真阔气,没有辜负养你一场!”
她蔑视得瞪了王氏一眼,踉踉跄跄得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她几声自嘲的冷笑。
“姐姐!姐姐!”
雪凌立刻跟了过来,紧张万分得追在她身后呼喊。
“姐姐,你不要答应!”在花园里,雪凌一口气追上了姐姐,她使劲摇撼着蒋婉。
“雪凌,姐姐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为自己的卑微难过!呜呜……”
蒋婉像只受伤的鸟,眼眶里涌满了屈辱的泪水,掩面哭泣,哭得泣不成声。
“姐夫一定不会答应,你们干脆私奔吧!”雪凌睫毛一闪,大胆地说道。
“私奔?“蒋婉眼前一亮,但又黯淡地垂下了目光。
他会为了自己放弃锦衣玉食?放弃尊贵的身份?放弃显赫的事业?
夜色渐浓,月光下的灰白十分惨淡。
蒋婉一动不动地在窗前坐了几个时辰。
她茫然地望着窗外,悲苦自己的命运就像雨中的浮萍,不知吹散何处?
那双落寞寂寥的大眼睛,因为空洞失去明艳的神采,像美丽但冰冷的雕塑。
“听娘说,夏家的花轿明早就会来接人,琳姐姐,快想想办法啊!”
雪凌急得抓耳掏腮,她着捉着江琳的手央求道。
对付这财迷心窍的亲姑姑,江琳现在也无计可施,劝她吐出五千块,除非是皇帝老儿?她宁可不认她这个亲侄女!
想到这里,江琳满含欣慰的心,寒嗖嗖凉了一大截,她原本看好的这一段姻缘,却要夭折,她无奈得叹息,摊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姐姐,你逃吧!”雪凌摇撼着蒋婉的手臂。
蒋婉没有回应,肿得像核桃似的眼角,落满凄楚。
“琳姐姐,让姐姐去找姐夫吧?”雪凌转向江琳。
“夏先生偏偏又出差去了京南,京南那么大,去了还不是大海捞针?”江琳并不赞成雪凌鲁莽的提议。
“但时间不等人啊,明天黎明,花轿就会来李家抬人啊?!”
江琳看着脚下的地板,忽然想起了京南的孙七小姐,是她的校友,是说不定投靠她,去京南会有一个安身之处,也可以帮她们打听夏绍华的落脚处。她抬起眉梢,欣喜地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京南!”
她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衣橱里抽出行李箱,扫下衣橱里的衣服,准备装进行李箱。
“姐姐,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蒋婉从窗前站了起来,她走到江琳面前,把行李箱盖子合上。
江琳疑惑得看着她。
“姐姐,我想清楚了!这是我要还她的养育债!我认了!我要逃了,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蒋婉面色平淡的说,语气里已经没有哀伤,透着一种淡然和超脱。
“姑姑养你十九年不假,但她为了财不顾你的死活,你走了,她损的只是不义之财,而你要留下,搭上的却是你一辈子的幸福!”
“姐姐,嫁进这样的显赫人家,一个穷丫头也是抬爱了。本就渺小、卑微,没有学问,没有身份,没有钱财,没有权势,哪里能配上他,不做梦了,不奢望做尊贵的少奶奶了。只要跟他的感情好,结不结婚都不是那么重要。”
蒋婉抬起眼睑,目光淡如清水,仿她佛置身事外,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样与世无争。
“小婉,你醒醒!你怎么能这样屈服?”
江琳气急得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瘦弱的肩,不禁用力一拍,颤粟了一下,她的眼睛仍然望着茫茫的窗外,但是,一层类泪浪涌了上来,那对黑漆漆的眸子完全被泪淹没,她颤颤得蠕动着嘴唇,唇边浮起一个无力的苦笑。
“不!小婉!不要随波浮沉,命运都是自己争取的!你要敢于反抗,顺从就是害了自己!”
江琳心痛得摇撼着她,她想让她清醒。
“姐姐,我也想两全其美,既不负舅母,枉背负忘恩负义的罪名,也不负夏绍华对我的一片情意,能够长相厮守。我即使找到了夏绍华,仗着他对我的痴恋,向他哭泣说我不愿意,但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与家庭反目?与他父母结仇?”
她叹了一口气,委屈道:
“只要能和他生活在一起,每天看到他充满微笑的脸,我已别无所求,名分不名分,我并不在乎。”
“但是这样会苦了你!万一夏家变卦,而你的名声也毁了!”
江琳毕竟见识得多了,继续苦言劝说:
“妹妹,不要傻了,那种人家,不是省油的灯。你别去蹚浑水!”
“蹚什么浑水?”
三姐妹正愁眉苦脸、一筹莫展,这时,徐凤仪推门进来,爽利地说道。
“伯母?”
大家一齐惊诧得望着徐凤仪,目光中带着欣喜,好像盼来了救星。
江琳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敬给徐凤仪,雪凌麻利得搬了一张圆凳子给她坐下。
徐凤仪啜了一口茶,望着这三个清涩日梅的女孩,慈爱地笑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说:
“珉君,已经告诉我了,这江世雄做的够阴的!一对这般相爱的人,他硬要插一杠子,安插一个不相关的江芝!”说到江世雄,她轻嗤了一声,带着一股鄙夷。
江琳愣愣得望着面色从容的徐凤仪,料定这位不俗的伯母肯定有高招,便问:
“伯母,您可有主意?”
“那江芝是我闺蜜的女儿,原本配给夏绍华,我也欣喜,但绍华这孩子,如此看中小婉,如果这江芝嫁过去,愣生生插在他们中间,岂不是害了他们三个人!我可以出面阻止这场联姻,两家都会给我这点薄面!”
“伯母,夏、江两家真的会同意?”江琳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孩子,我还有一张更好的牌!谅那江世雄不会不答应!”
徐凤仪见三姐妹急得像上树摘果子的猴子,忍不住笑了,她只好说出底牌宽慰。
三个涉世未深的姑娘,岂能知道徐凤仪此番出马,必定扭转乾坤!
“伯母,您大恩大德,请受小婉一拜!”
蒋婉眼泪哗地涌下面颊,两个眼眶漾满泪花,她走到徐凤仪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响当当磕了三个头,然后把脸伏在她膝上,伤心得啜泣。
徐凤仪,如此慈爱,如此厚待,让自小缺失母爱的她,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感动!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不必如此大礼!”
徐凤仪一惊,她未想到小婉那孩子如此情深意重,她鼻子一酸,泪意涌了上来
,她搀起蒋婉,幽幽地说道:
“孩子,我帮你,因为……因为你与我们家的渊源……”
江琳和雪凌一听,惊得面面相觑,她们呆呆得望着徐凤仪。
蒋婉从她膝上抬起挂着泪珠的脸颊,十分平静,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和自己的生母有关。
“这段经历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看着三位姑娘惊疑的眼神,徐凤仪含着泪光,追溯往事。
她望了望蒋婉,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
“二十年前,我还在闺阁之时,我便认识了李玉珏,也就是李家的小女儿,我们是女中的同窗,因为年岁相仿,又有相同的性情,我们无话不谈,分享着女儿间的心事,成了最交好的闺友。后来,女中毕业,我们由闺友又变成了姑嫂,我与李玉珏的感情甚至比亲姐妹还要亲。她是性格极内秀的女子,她心底的秘密藏得很深,很深,直到有一天她哭着跟我说,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才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一个什么样的人?”蒋婉紧张地问。
“一个得了癌症的人。李玉珏义无反顾得爱上他,她不顾全家的反对,放弃小姐的身份,跟他一起远走天涯,听说男的后来不治而亡,我们玉儿也为他殉情。”说到这里,徐凤仪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爱上那个男人,我们的玉儿也不会落得众叛亲离、骨肉离散的田地!”
江琳听到李玉珏殉情,不由长谈唏嘘语!
“我是怕死的,我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去殉情,我这大好年华,我不好好享受青春,享受爱情,那我岂不可惜?嘻嘻!”
“伯母,李玉珏和她的爱人有没有孩子?”江琳继续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重点,”徐凤仪把视线重新移向蒋婉,她意味深长的说:
“小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蒋婉点了点头,她回忆说:
“第一次看到伯母,那是在苏南的一家布庄里,我去买丝线,顺便卖了我一件绣品,那时,伯母也在布庄,我看您当时不住打量我,好像认识我但又带着深深的迟疑和忧伤?对了,伯母,你怎么会去苏南?”
“当时去苏南,是给我的时装行,进一批上等的布料和成品,当时遇见你,我暗自一惊!你的面相,还有走路的姿态,步若轻云,跟当年的李玉珏如出一辙,我恍惚自己是否错觉,以为又遇见了玉儿?但定神一想,玉儿已死,阴阳两隔,怎么可能再遇?”
“后来,回到徐州,我把这怪事,与老太太说了,老太太起初也不相信,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我们猜测会不会是玉儿的骨肉?正当我们没有线索,一筹莫展之时,你来了我们家,我便暗中派人去找你舅母查证。”
“伯母,我舅母并未跟我提起这事啊?”蒋婉异常惊讶。
“伯母,您是说小婉有可能是李玉珏的女儿?”
徐凤仪点点头,她说:
“你们随我来,我带你去玉儿房间看看。”
三个人在黑魆魆的夜色中,摸索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神秘的房间。
阴森森的气息迎面扑来,三个年轻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雪琳拽着江琳的衣角,紧紧跟在后面,惊恐道:
“琳姐姐,我有点害怕!”
江琳壮着胆,拍了拍雪凌的脑袋,安抚说:
“别怕!是小婉的亲娘,你跟在姐姐身边。”
徐凤仪推开房间,门吱呀得开了,发出沉闷暗哑的声音,接着一阵浓香的烧香气味迎面冲来,徐凤仪拧开电灯,一道惨白的白炽光照亮了四壁,众人把目光投射在神龛上的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子,莞尔一笑,娇艳明丽,眉眼、鼻唇和蒋婉十分相像,只不过蒋婉的脸颊更尖,照片上的女子脸颊更圆润。在神态上,照片上的李玉珏像大家闺秀,更温婉端庄,而蒋婉的目光更轻灵,更纯真,她们看看照片,再看看蒋婉,暗自比对,结果大吃一惊!
“这两张脸,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徐凤仪问。
蒋婉看着照片中的李玉珏暗自流泪,这是不是她梦里才能盼见的亲娘?
但梦里始终看不清亲娘的脸,这个照片与自己相像的女人会是自己的亲娘吗?
“那伯母后来有没有从我姑姑那里查证到别的证据?”
江琳焦急地问,她现在也十分有八分相信小婉的亲娘是这李玉珏。
接着,徐凤仪转身打开一个五斗橱,从里面端出一个小小的雕花木盒,拿出了一块红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块鸽蛋大的金锁,挂在婴儿脖子上的那种长命锁。
她抚着小小的金锁道:“这块金锁,还是当年老太太给玉儿小时候带的,上面还请金匠刻了李家的姓,和玉儿的生辰,你看!”
蒋婉接过金锁一看,吃惊道:
“舅母从来没告诉我有这块金锁?”
“她当然不会说!好在她也聪明,知道日后有人来寻起,她至少有个信物,没有拿去当掉!这块金锁纯老金打造,请的是城里最好的金匠师傅打的,玉儿她们四兄妹一人一块。”
“这么说,玉儿姑姑就是小婉的亲娘?”江琳惊呼。
徐凤仪郑重得点点头,她望着蒋婉说:
“孩子,这就是你的亲娘啊!”
“娘!”
蒋婉眼里已经漾满泪,大颗的泪珠从面颊滚落,欣慰,哀伤,遗憾,各种感情交集,十几年压抑的思念一泻而出,她跪在遗像面前失声痛哭!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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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找到母亲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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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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