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牢里才传来一阵铁闸的开锁声,一个老仆提着食篮走下来。倪立被关在一个铁笼里面,手脚都上了铁链。只见老仆将一碗饭、一碟菜还有一碗清水放在笼外,冷冷地道:“吃罢把碗递出笼外地上就是。”言毕转身欲去。
倪立忙将他叫住,问道:“这便是我的饭?”
“你已是阶下囚,还想大鱼大肉?”
“我输给如意赌场这么多钱,难道齐老板便如此对待我?”
“废话!你欠的债比输的更多,你不吃也无人会强迫你!”老仆冷冷地回道,“你到底要不要吃?不吃的话我便拿回去,以后也省得来送饭!”
倪立咬咬牙,道:“当然要吃,我还要留下一条命,将来把钱赢回来!”
老仆“啧”地笑了出来。
倪立忙又问道:“齐老板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我做下人的也不知道,有机会你自己问他吧!”
“还有一事,如今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
老仆又笑了起来:“在此不见天日,你还有心情管它是白天还是黑夜?能活多久便算多久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欠债还钱,难道你们还想杀人?”倪立伸手从铁枝空隙将碗端了进去,又问,“你们到底要囚我多久?”
老仆没有答他。俄顷,便听到一下沉重的铁闸关闭声。又过了一会儿,地牢里的油灯熄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菜已有点馊了,但倪立仍咬牙将之吞下。他自小锦衣玉食,几曾吃过这种苦头?但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一个人若失去性命,还谈什么计划、什么前途、什么雄心壮志?
日子一日日过去,倪立每天只见到那个老仆,每天送来的菜几乎都是人家吃剩的。几天下来,英俊潇洒的倪十一少已双颊低陷,眼圈发黑,满脸胡须茬子。此刻让人见到,谁会认得出他是倪十一?
这一日,老仆临去时忽然丢下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很多人开始不习惯,后来也慢慢惯了,身体也渐渐强壮起来!”
倪立问道:“以前也有很多人被囚禁在这里?”
“我以前是应天府的狱卒,看的囚犯还少?小伙子,要活下去可得自强啊,别人救不了你,只有你才能自救!活下去才有机会,倘若身体坏了,有机会也没法争取得到!倪十一若是藉藉没于此,不是要教许多人失望吗?”
——倪十一若是藉藉没于此,不是要教许多人失望吗?
这句话像鞭子一般,抽打在倪立身上,他强忍心灵的创伤,还有无数的疑惑,开始在笼内练起武来。
他睡前睡醒先练内功,再苦练雪山童姥教他的三项武功,尤其是“随风摆柳”一项,更下苦功。虽然每项练后都觉得腹如雷鸣,但渐渐便习惯了,身子亦慢慢强壮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天,又传来铁闸声了,这次倪立听到有几个脚步声,心头狂跳:齐老板终于来见我了!
火光照了过来,只见两个护院保镖拖着一个人进来,那人身上血迹斑斑。倪立心头一沉,定睛望去,可惜那人头发散乱,覆盖着头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
那两位保镖把来人关进隔邻那个铁笼,把门锁上,拾级高登,又出去了。
倪立轻轻叫道:“在下倪立,可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躺在地上,没有应他。因为火把仍插在墙上,倪立能看出他绝对不是昏迷,只是他回都不回一句,心头不禁有气,暗道:“我自顾不暇,又何必多此一举?”便自去练功。
过了一阵,老仆又送饭来了,这次多送一份,忽把菜端到倪立笼前,道:“反正他昏迷,不如给你吃了吧!”
那汉子忽然叫道:“水……水,饭也要。”
倪立道:“老丈,他那一份,你还是端给他吧,他伤得重,请你将碗送进笼内吧!”
“你倒好心肠!”
老仆沉吟了一下,依次将碗、菜及水递进笼里,又巍巍然爬上石级去了。过了一阵,火把灭熄,地牢陷于黑暗中。倪立才偶尔听到那汉子的喘息声。
如此又过了几天,那汉子才能坐起来,仍然披头散发,不吭一声。又过两天,倪立忽然发现他也在练功,不由产生了一份好奇心。可是他几次要交谈,都被对方所拒,心头不由有气,忖道:“我不过是念在‘同病相怜’而已,难道还要讨好你?”他索性再不理会对方,两人虽然同处一室,却是不闻不问,真的做到了“老死不相往来”。
不知过了多少天,地道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显眼的火光隐约照来。倪立心头狂跳,转头望去,但见那汉子转身面对墙壁,他心头一动,也转过身去,心头暗暗佩服。
过了一阵,有人喝道:“转过身来!”那汉子依言转身,但头发仍覆在脸上。久不见光,乍见强光,倪立根本睁不开眼。但他的门却先让人打开了。
“小子,识相一点,少吃苦头!”
倪立尚未睁开眼来,但觉腰上一麻,已被封住麻穴,接着被人抬了上去。外面光线更猛,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抛进一个黑暗的地方,便慢慢睁开眼,觉得置身之地,似是一辆马车。
马车的车厢颇大,窗子及车帘垂下,不见光线。他不知将被人送去何处,心情十分紧张。
过了一顿饭功夫,马车才开始向前进,速度颇快。大概那个大汉也被送上另一辆马车。因为他还听到另一个车轮声。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有人闪身进来,将他的双臂麻穴封住,跟着再解开身上麻穴,道:“下车大小便!”
此时马车已驶进一片树林,倪立看不出身在何处,解决之后,道:“肚子饿啦,你们给不给饭吃,给不给水喝?”
一个脸无表情的汉子道:“先上车再说!”
“你们要送我去哪里?”
那汉子在他后胯上踢了一记,倪立几乎跌个狗吃屎,他几曾吃过这种苦?但听那汉子骂道:“臭小子,你以为你还是大少爷?老子虽然没有得到杀你的命令,但要把你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倪立猛吸一口气,强把胸中的怒火压下,猛一抬头,借着夕阳自林叶缝隙中照下来的光线,看到自马车上艰辛走下来的那条汉子。春风吹来,头发飞扬。他忽然发出一道惊奇的叫声。
路上吃的是白馒头、咸菜,外加一碗水。
马车又开始前进。路不平坦,马车颠簸,倪立的思绪亦同样起伏不定。
寂静的黑夜,马蹄声显得更加清脆,偶尔传来的马鞭声如炮仗一般响亮。深夜赶路,如意赌场到底要把他俩送去何处?马车之前后尚有骑客,不问自知是为了防止他俩逃跑的高手,而且还不止四个人。
一家赌场,为何有这等实力?
开赌场是为了做生意。倪家虽然被一场无情火烧毁,但到底有不少亲戚朋友,曾受其恩惠者更是多如恒沙,他们为何不迫倪立去向这些人借钱还债?
这一点大违常规,但倪立却不去想它。他想的是魏普。
魏普一定是输光了银子,但如意赌场不让赊借,难道他的银票跟自己一样,也因为不能兑换,而得到与自己相同的遭遇?这个可能性不大。那么他为何也被抓起来?为何还遭了一身毒打。
回想自己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侥幸未遭毒打,不由暗自庆幸。
马车还不断地奔走着,如意赌场似乎早有准备,多备了不少良驹,半路换马拉车,因此速度不减。
不久,倪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马车不断奔驰,倪立跟魏普一样,对自己之前途,丝毫不知。可是这天忽然下起大雨,马车陡地停下。倪立听见许多杂乱的马蹄声及马嘶,知道因为下雨的关系,全部集中在一起避雨。
风雨交加,把车帘吹起,倪立在车厢内望出去,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小盈!
怎地小盈也会在这里?倪立心头一跳,忽闻小盈道:“司马头儿,雨这么大,可否让贱妾到马车内避避雨?”
过了片刻,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可以,不过你不可跟车厢内的人交谈,你应该知道规矩!”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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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神秘的废城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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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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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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