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道牢门将两人身份隔得天壤之别,光明磊落的查案,落到别人眼里就是官员与犯人勾结,居心叵测。
应硕敢作敢当,郑重致歉:“是我连累了杜少卿,对不住了。”
“不碍的。”
杜庭煜认罚三个月俸禄,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在手下人面前丢了面子,脸上无光,始终讪讪的。
“还不跟我回去?”陈志邦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双手背在身后,怫然离去。
杜庭煜深感真凶就要浮出水面了,却被一双无形的手暗回了水中,心里不是滋味,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走了。
“案子查得怎么样?”陈志邦怒气渐消,张嘴问。
杜庭煜道出最新调查情况,“经过一天的排查,案犯锁定在刑部四人、锦衣卫校尉和一个伙夫身上。”
“哪个嫌疑最大?”陈志邦再问。
“李赫。”
“寿昌伯之子?”
“没错。”
陈志邦对结果极不满意,“上午是你说他没罪要放出去,现在又说他有罪,到底怎么回事?”
“上午是按照他的口供来看无罪,下午查到更多线索,觉得他可能有罪。陈大人,您尽管放心,我已派了许多人暗中盯梢,一旦李赫有不轨行为,就一举将他抓获。”
“最好是这样,否则人犯跑了,小心你的乌纱帽!”
陈志邦并不大的双眼放出两支利箭,直插到杜庭煜的心上。明明放人是经过上司同意的,这会儿又怪他放的太早,分明是想逼得他在大理寺毫无立足之地。他避开那道责怪的眼神,低眉顺目地回话:“谨遵陈大人教诲。”
这时,姜棠并不知道陈志邦和杜庭煜两人面色不佳为的是什么事,本着守礼的规矩,朝他们行福礼,“陈大人,杜少卿,小女子姜棠见过两位大人。”
“你当大理寺的牢房,跟你们刑部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来去自如,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志邦暴跳如雷,不分青红皂白将姜棠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陈大人,我……”
“还不给我滚回牢房里去!再让我看见你出来走动,不把你的腿打瘸了,我不姓陈!”陈志邦大发雷霆。
姜棠也不知怎么就触了陈大人的眉头,慌不择路地往牢房里跑,后面的衙役拿着手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追上了,给她戴上手铐,重新锁好了牢房门。
应硕隐隐约约听到陈志邦发脾气骂人的话,不禁有些心疼她,“姜棠,你和杜庭煜挨骂,都是我惹的祸,怪我怪我。”
“应侍郎,怎能怪你?身为案犯,本就不能随意走动,被陈大人抓个现行,不被骂才怪呢。”
姜棠伸了个懒腰,浑身轻快,一番沐浴后,整个人比雨过天晴的高山更灵动,身上每一处都香喷喷的,连病气都洗跑了一大半。她身子爽利,脑子也渐渐活泛了。
应硕没接话,怔怔地看着她。大抵是沐浴后人身子轻快,身上的囚服又是簇新的,显得精神头极佳。趁着在兴头上,她脸色红润,唇不点而红,白皙修长的脖子如天鹅颈一般好看,往那一坐,就像淤泥里开出来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美得热烈又放肆。一顿责骂,换来她浴火重生般的结果,也算值了,他便欣慰地笑了。
姜棠回味着他说的话,便问:“应侍郎,你怎说连累了杜少卿挨骂?”
话毕,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张温润如玉的脸,正巧也在打量着她,仿佛在她这一幅天然去雕饰的得意之作,脸上带着快慰的笑容。这么明晃晃地对视,柔情蜜意呼之欲出,似要把她淹没,忙撇过头,揪了一根秸秆来玩。
应硕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今儿我叫他代查了好几件事,被陈大人看见得力干将为我一个阶下囚所用,能不恼么?”
“换我,我也恼火。不过,应侍郎有此手段,厉害了。”夸完,姜棠才发现自己对案子进展是一概不知,便趁机问:“应侍郎,杜少卿都查到些什么了?”
应硕将裴丁龙的口供与所有查到的线索娓娓道来,末了概括道:“据已有的线索来看,真凶就在我们刑部四人、裴丁龙和周有贵之间。杜少卿他坚持认为李赫有罪,我却另有看法。”
“我也觉得李赫看着不像真凶,不是我故意贬低他轻视他,实事求是的说,他脑子考虑事情不周全,做事冲动,心思也不缜密,不论是独自杀人还是跟人里应外合,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况且,从裴甲龙死了到今儿上午出狱前,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绝对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更不会借机放裴甲龙被剃掉的头发来陷害我们。”姜棠郑重答话。
应硕再问:“那朱益群呢?”
“益哥老实巴交的,跟咱们做什么都毫无怨言,也不与人结梁子,是不可多得的好人。还有,今儿李赫嚷着要出狱,益哥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实在是叫我感动极了。虽说我不想他们也被关在牢里,只要他们存了共进退的心,就说明咱们都没信错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棠听出不是什么好话,便问:“应侍郎,此话从何说起?”
“很快,你就会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次早五更天,大理寺监牢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她们穿着黑色夜行衣,包着黑布头巾,一张脸皆被黑布罩住,只剩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地来到了应硕与姜棠的牢房前。
“硕儿!姜棠!你们醒醒!”
听到熟悉的呼唤,应硕睁眼醒来,紧张地问:“娘,你咋穿成江湖夜行侠了?”
“硕儿,我来劫狱,当然要穿成这样!”窦氏摇头晃脑,显然对这身打扮非常满意。
应硕脸色铁青,“劫狱?有你们这么劫狱的?”
从身形打扮来看,两个女流之辈,可别劫狱不成,反被抓进来坐牢!姜棠也不知说什么好,抓着栏杆一言不发。
窦氏信心百倍,“硕儿,你别小瞧我。我已花了两千两银子打点那些值夜的衙役,钥匙都拿来了。我这就打开门,带你们回家。”
“娘,您这是瞎胡闹!”
为人子,娘亲行事再怎么荒唐,应硕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这要是逃狱了,别说那些衙役受连累,就是他和姜棠的名声也毁了!两人好端端的坐着牢,没被严刑拷打,也没审案要砍头,这么贸然然地出狱,就是逃狱,也就坐实了两人有罪,因而负罪潜逃!原本这一次坐牢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污点,一次逃狱,便叫两人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硕儿,你这么凶,把娘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窦氏满腹委屈,真想拿鸡毛掸子将他痛打一顿,可这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大圈,身上穿的白色囚服,那一个黑色大圆环里的囚字,刺痛了她的眼。被折磨成这样,还不出狱,真是一根筋!
她转而看向姜棠,可能是刚醒脸部有些浮肿,精神头尚可,时不时咳几声,便说:“姜棠,我的乖儿媳妇,你倒是劝劝硕儿。再不走,等那些官差们来点卯,可就来不及了。”
那一声乖儿媳妇,叫姜棠羞臊不已又有些触动。既然应夫人把她当一家人,那就不能逞一时之快毁了一生,权衡之下,她开口道:“应夫人,多谢您的一片好意。我跟应侍郎是一个意思,待在这儿不走了,除非判处我们无罪,按律释放。”
窦氏难以置信,扯下黑色面罩,叉腰道:“什么?姜棠,你也跟硕儿一样死脑筋?你们出狱了,可以到处找线索,再回来翻案,难道不比你们呆在这里等着强得多?
出狱过逍遥日子,看似美好,实则后患无穷!
姜棠郑重解释道:“应夫人,您想得很好,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我和应侍郎一走出大理寺牢房,就会被全国通缉,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回来。届时,逃狱是一桩罪,杀人是另一桩,一码归一码,分别算账。”мχƒ∂χχ.¢σм
“这么说,我带你们出去,反倒害了你们?”窦氏有点难以置信自己一番折腾差点把儿子和儿媳妇送上死路,不放心地补充:“我书读得少,你们别骗我。”
“应夫人,我书读得多,《大耀律例》背得滚瓜烂熟,绝不会骗您的。”姜棠自信满满地回道。
窦氏好不甘心,“这么说,我白跑一趟了?”
“夫人,咱们这一趟,有好几件事要办,怎么能是白来呢?”半晌未吱声的荔枝,适时开口提醒道。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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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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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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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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