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硕将这一番狐疑讲给袁粟听,袁粟再用方言问金细妹。
“没错,俺交代她用完就砸碎埋了,没的再害死了家人。”方老太立刻接话。
金细妹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把那瓷瓶埋到了墙角下。”
早在去朱家村问线索的时候,应硕看过金家的宅子建得极大,墙角处处有,若随意下令命衙役挖,怕是多费许多时间,便直接问:“哪个墙角?”
“我记不得了。”金细妹梗着脖子回道。
应硕有点恼了,“瓷瓶啥样的不记得,埋在哪个墙角也不记得,那害人性命的东西,你真有这般马大哈记不住,还是压根就不晓得瓷瓶装有蛇毒这回事?”
金细妹支支吾吾小半天,也没说出啥正经话来。
腹痛难忍面色煞白的方二哥强撑起身子,“如今我栽在你们手里,也不怕实话实说了。其实,细妹她压根就不晓得蛇毒掺进了金炳刚喝的药里。”
“你娘说把蛇毒的瓷瓶交给了金细妹,你又说金细妹压根没拿过瓷瓶,连熬药时也不知有毒,你们母子二人的话,矛盾得很!”
既然方老太和方二哥的话自相矛盾,说明其中一人在撒谎!
案子查到这一步,犹如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一刻,即使母子二人闹什么幺蛾子,也阻挡不了真相如朝阳般升起!
应硕一双凤眼睥睨着跪地的人,用强大威严的气势压迫着他们,“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录下了口供,将作为呈堂供证,谁敢说假话,罪加一等!”
方老太和金细妹伏着身子,吓得大气不敢出一身。
“侍郎大人,草民自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怎会诓你?因草民与细妹乃青梅竹马,最了解她的脾性,杀鸡宰鱼都不敢,怎敢杀人?到时候,可别没毒死金炳刚,她先露出马脚,忒坏事。是以,草民求得蛇毒后,便把蛇毒倒进了药材里,将青花瓷瓶埋在了院里种豆子的土里,啥事也没告诉她,就叫她照常煎药给金炳刚喝。您若不信,现在立刻派人去挖,一挖一个准。”
应硕冲袁粟点了点头,他会意,立刻指派四个衙役去挖瓷瓶。
“如此说来,毒死金炳刚全是你们母子二人干的,与金细妹没干系。”应硕表情生硬,打量着跪地三人的面容,并无异色。
方二哥缓缓答道:“正是如此。”
在金细妹家时,方二哥曾推她挡了一下好逃命,怎么才过了两天,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处处护着金细妹,生怕她有个闪失?到底是患难见真情,还是另有阴谋?
世上真事假不了,假事真不了,不可听信一面之词,继续审问才是。
“方老太,你来坐牢,为的就是跟儿子团聚。本官念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便遂了你的意。来人,将方氏母子送进同一间牢房,听候发落。”
方老太一阵窃喜,“民妇叩谢大人开恩。”
方二哥却警惕起来,“大人,细妹是草民的相好,理应也关在一个监牢。”
“虽说你们早就有了首尾,还偷偷摸摸生了孩子,可孩子姓金,不姓方,没的叫一个寡妇跟男人关在一起。传了出去,天下人笑话本官给你这个单身汉送寡妇,没的坏了风气。”
应硕讲完,做了个手势,衙役们依言拖了方氏母子下去。
“细妹,你不晓得的事,只管照实说不晓得!”方二哥被人拽走时,疼得呲牙咧嘴,还不忘扯着嗓子叮嘱。
金细妹点头如啄米,“方二哥,你就放心吧。”
等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应硕寒色鄙人,开口问:“金细妹,你可晓得弑夫是什么罪?”
金细妹摇头不言。
“本官来告诉你,据《大耀律例》,凡是妻妾杀害夫君者,处绞刑或斩立决!”
绞刑……斩立决……必死无疑了!
金细妹一想到自己身首异处,身抖如糠筛,豆大的汗珠沁下,浑身却发凉,“不,俺不能死!旭儿大了,俺要给他张罗亲事,剩下的两个孩子还小,这本就死了爹再没娘,多可怜啊。大人,求求你看在俺拉扯大三个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就放过俺吧!从今以后,俺一定好好做人,多做善事,再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金细妹泪眼婆娑,跪着爬到应硕脚下,磕头如舂米,头撞得咚咚响。
姜棠立马搁笔,上前拉起她,“金细妹,你的情郎说你对金炳刚被毒死一无所知,可你到底被人当刀使,金炳刚喝了你熬的药材死的,方氏母子借你这把刀除去了金炳刚。念在你不知情的份上又拉扯大了三个孩子,若能将案情据实以告,将功赎过,侍郎大人会可网开一面,从轻审判。”
“那俺可以不死?”金细妹看见一线生机,半信半疑地问。
应硕回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化作一抔黄土,看不到孩子们成家,也没法帮忙带孙辈们。金细妹太想活下去,连连点头,“行,俺说,啥都说,全都是方二哥干的,什么引蟒蛇缠朱大哥,拿蛇毒掺进调理身子的药,全都是他干的。”
“方老太说她儿子不会捕蛇训蛇,那是假话?”应硕问。
“当然是假话!”金细妹直起上半身,一脸郑重道:“方家祖祖辈辈都会捕蛇,到了方老太丈夫这一代,捕蛇技法越发精进,什么取蛇毒、剥蛇皮、取蛇胆都易如反掌。可是,有一回方老太生的小儿子,回家渴了,把蛇毒当水喝,当时就一命呜呼归西了。方老太气得把所有捕蛇的东西都丢了,勒令丈夫和儿子再不许碰蛇,否则丢到蛇窝里,让蛇咬死算了。”
“方二哥这才乖乖卖豆腐,可架不住一听到蛇嘶嘶声就心痒痒,偷偷抓了一回蛇,拿去泡酒。他妻子头一胎生的儿子,有一天贪玩打开了酒缸,那蛇蹿出来咬破了娃的脖子,没过半天就毒发身亡。方老太气得自剁了一根手指,立了个无字牌位,教训儿子要是再敢碰蛇,下回牌位上就刻上她的名字!”
姜棠听完,恍然大悟,“是了,方老太家有个无字牌位,她自个儿说是她夭折的儿子,她孙女说是哥哥,原来都没错!”
“以两个孩子被毒死和方老太一根断指的代价,换得姓方的不再捕蛇。那他为何又重操旧业?”
“一半是因为俺跟金炳刚生不出孩子老是跟他倒苦水,另一半则是我爹娘许诺谁能让我怀上身孕,二老赠以百两银子。旭儿出世后,金炳刚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三番五次打我骂我,爹娘劝我休夫,可金炳刚放下狠话没有休夫只有丧偶,方二哥就下狠手了。”
金炳刚一死,方二哥可以当金细妹的丈夫,继承金家的财产,又可以名正言顺当金庚旭的爹,一举多得,怪不得会铤而走险。
想到方二哥宽敞不俗的家,姜棠问:“金炳刚死后,你爹娘给了他一大笔钱?”
“原本爹娘要他娶俺的,可他老娘非说俺克他家,八字不合,绝不肯休妻再让俺进门。俺爹娘一合计,给他一笔钱让他守口如瓶,俺们一家人搬走,也就啥事都没了。”
应硕气势凌然,“这么说,金炳刚死了,这一条人命消失在世上,你们一家人并无半点内疚之情?”
“怎么会呢?午夜梦回时,常梦到他来索命,不知给他烧了多烧纸钱还不得安生。”
“你给人家戴了绿帽子,又命丧情夫之手,天可怜见,做鬼也不甘心呐!”姜棠叹道。
即便痛哭流涕人死也不能复活了,当务之急是清楚全部真相。应硕拉回正题,“姓方的怎么害死金炳刚的,有哪些同谋,你一一说来。”
“俺跟金炳刚看过多少大夫,请过多少神婆,肚子就是不见大起来。那方二哥天天上门来卖豆腐,每回看买卖豆腐的情形,金炳刚个矮黑瘦,方二哥身高白净,待人和善,俺总觉得瞎了眼才会找这么个男人。感情在心底死灰复燃,俺就趁着给他水喝的时间,跟他讲几句话。一来二去的,俺们就好上了,直到月信没来,俺慌了神。他说先稳住,孩子是谁的还不一定,等生下来再说。可金炳刚不知怎么就那么精明,算出孩子不是他的,三天两头骂俺贱。俺大着肚子,又怕村里人耻笑,爹娘也叫俺去方家想办法。”
“原本俺躲着不见老太婆的,可不知老太婆怎么听到了消息,一口一个好好护住俺的大孙子,还叫俺甭操心,好好养胎,她会帮忙接生。开始痛的时候,俺就以去城里姐姐家住为由回了方家,过了重阳节才回去,孩子丢给老太婆带,俺很不放心,整天魂不守舍的,被金炳刚看一回打一回。丈夫没用生不出孩子来,生了儿子又不能见,俺就提休夫的话。他掐着俺的脖子说了没有休夫只有丧偶的狠话,俺回去学给方二哥听,他决定替我出气。”
“蛇毒确实是他掺在药材里给俺的,到了金炳刚毒发抽搐后才告诉俺的。”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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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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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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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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