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继续,咱们走!”应硕说话的声音不似命令,更像战场上发出的冲锋号角。
走了几步,姜棠道:“不得不说,这个密道挖得好。”
后山是祖坟地,除了清明、七月半等祭扫的日子,平时没什么人上山来,进进出出也不用掩人耳目。更何况,从这里去金细妹家,直接从后山绕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挖得再好,也藏不住秘密。”应硕预感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必须趁热打铁。
六人沿着密道越走越远,嗷呜声逐渐变得几不可闻,倒是狗叫猪打鼾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了,意味着大家正在金家村的底下走动!
忽然,剧烈的争吵声传入众人耳中。
“你来就来,要走就走,当我这是窑子?”
应硕示意大家噤声并蹲下,静观其变。
尖利的女声歇斯底里地吼道:“自那个死鬼走了,我多少次叫你娶我,你总说再等一等,等手里钱多了,等盖起了新宅子,等黄道吉日。这一等,我等了十六年,也没等到你来娶我。现在,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你有多远滚多远!”
“细妹,你别逼我!我家有两个赔钱货,你家这两个儿子加一个赔钱货,靠我卖豆腐怎么养得活这么多人?”
“什么你家我家的,不全都是你的种?说句难听的,我没嫌弃嫁你就给人当后娘,你还嫌弃来当便宜爹,要脸不?”
虽说应硕和姜棠没完全听懂他说的话,但他是方二哥,那是确凿无疑的。
应硕暗自后悔为了叫金细妹放松警惕,安排朱见富回青阳县了,不然他在这儿,一定能一五一十地学给他听。
不过,那些衙役是临县的,撇开口音不同,听还是能听懂的。因而,他们的表情异常精彩,甚至有些兴奋——这不是替人捉女干么?
“细妹,你就非得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当初,是你们逼我的,非要我给你们金家留种。我不肯,怕的就是以后要我养。你也不想想现在娶妻费多少钱,就是把我家的田地和宅子全卖了,也没法给你俩儿子说亲。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愿意,咱们就继续这么着,隔三岔五地云雨一番,给你点钱贴补家用;你要不愿意,咱们就此了断,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清楚又怎样?你是床上男人床下小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我祝你早点断子绝孙。”
“金细妹,你少说这么恶毒的话。你总说三孩子全都是我的,可你也被他干过,怎就见得没一个孩子是他的?”
两人争论的话绕不开孩子和爹,由此可见,方二哥跟金细妹有一腿还生了孩子,是千真万确的。虽然暂时不知道方二哥与金细妹是否联手毒害金炳刚,但他们都跟金炳刚的死有关系,很有必要当面盘问二人。
于是,应硕大手一挥,领着大家尽快走出密道。
很快,众人走到了密道尽头,一堵黄泥块砌成的土墙出现在面前,墙角下放着一个空鸡笼。隔着墙,依稀听见猪打鼾的声音。
六人生出不妙的预感:莫非出口就在猪圈里?
鼻子灵敏的姜棠更是闻到了猪屎味,连连干呕,对着眼波含水的应硕眨眼:应侍郎,我现在回后山坟地还来得及吗?
“事不宜迟,大家赶紧出密道。”应硕吩咐完,率先移开鸡笼,用火把一照,旁边全是砍好的木柴与摞起来的干牛屎。也就是说,密道出口在金细妹家的柴房里,还好不用钻猪圈!
众人捏着鼻子钻出了密道,刚站直在柴房里,忽而门一脚被踹开,方二哥大喝道:“哪来的小贼!”
不料,却是官府的人!
随后跟来的金细妹脸色大变,“怎么是你们?”
“你们不肯见我们,我们只好上门来找你们。这又是钻坟又是爬狗洞,实在是不容易啊。”应硕拍了拍直裰上的灰尘,拿掉袖子上沾的几根杂草,故作轻松。
方二哥眼眸中有一抹愤恨之色,“你们半夜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哟,卖豆腐的方二哥来了铜陵县,神气了许多,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金细妹一个寡妇,家有两儿一女,要守一座贞洁牌坊的,你一个外地男人深更半夜地来,莫非想坏她名节?”姜棠刻意把名节两个字说得极重。
方二哥脸乍白乍青,忽地把身后的金细妹往前一拽,再用力一推,自个儿逃出门外。
眼皮底下的坏人,岂能叫他走了?应硕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金细妹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被两衙役扶住,正要叫他们松手,哪知却被缠上了绳子。
“你们这是干什么?乱绑人,我要去县衙告状的,叫县太爷治你们的罪。”金细妹胡乱扭着身子,像一条水蛇。мχƒ∂χχ.¢σм
衙役们力气大,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利利索索地绑好了,再拽着她站直了身子。
姜棠回道:“金细妹,衙役们为何绑你,你心里很清楚,退一万步来讲,真绑错了好人,待金炳刚毒死一案查清了真相,自然放了你。”
“他是朱家人害死的,我是他的结发妻子,岂会害他?”金细妹眼底燃起了一团火苗,神色复杂。
“至亲至疏夫妻,夫妻反目成仇的案子,古往今来还少么?”
接着,姜棠又道:“这柴房忒小了,咱们这么多人站着忒挤了些,先把她带到厅堂去,等应侍郎回来,再听候发落。”
她第一个迈出柴房门槛时,忽见少年金庚旭耷拉着头冒出来,“既然你们把我娘绑了,把我也一起绑了。”
“这不干你的事,你回房去跟弟弟妹妹们睡觉。”姜棠实在不想金庚旭知晓上一辈的恩怨,进而发现娘并不是为夫守贞的节女,那对小孩来说太残酷。
“我睡不着。”金庚旭倏地抬头,五官皱成一团,“打从娘跟那个人吵起来我就醒了,听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真相是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儿子,活着没什么意思。你们要是不绑着我,我保不齐等会就跳井或跳河啥的,一死解千愁。”
金细妹五官狰狞,嚎道:“旭儿,你胡说!娘把你拉扯这么大,你怎么能有死的念头?你得活着,考科举,当大官,叫娘当诰命夫人享福啊。”
“娘,儿子累了,啥也不想了,还是去地府当鬼比较好。”
金庚旭一直不晓得亲爹是谁,忽而得知亲娘行为不检点,与人合谋做出许多坏事来,一时想不通也是情有可原。姜棠一心软,便松口同意道:“既然绑住你是为你好,那就把你绑了。但愿案子查明后,你还是一个有抱负愿为国效力的好少年。”
母子二人被绑到堂屋里,姜棠将那些火把插到了三个火盆里,打开了门,等着应硕抓方二哥归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发现密道,早知道就该趁下午有空的时候,把那条密道塞了!”金细妹后悔不迭,憔悴的脸有几分狠厉。
金庚旭接话道:“娘,其实昨晚,我就发现了那条密道。就算你瞒得过他们,也瞒不过我。”
“旭儿,你要相信娘,娘永远不会害你,你爹的死,也跟我没关系。”金细妹眸中迸出明显的恼意。
金庚旭眼眶泛红,“娘,你骗了我十多年说没有爹,现在又说爹死了,那个人又说我是他的种,到底哪一句话才是真的?我宁愿自己没有爹,由娘抚养长大,再好好孝敬娘。可您说话颠三倒四,再没从前一言九鼎的样子,叫我如何看您?”
“金细妹,你要是原原本本地道出当年金炳刚被毒死的内情,我会禀报刑部侍郎大人,据此减轻你的刑罚甚至免罪。可你要是隐瞒甚至故意胡编,冤枉他人,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刑部刑部,单一个刑字,你就该知道我们刑部靠什么手段破那么多大案。”
金细妹眼神飘忽,犹豫不定。
姜棠又继续道:“刚才,方二哥逃走时,嫌你在门口挡着他的路,别的男人顶多是把你推到一边,他却把你推到衙役们的手上替他多挡一会儿。由此可见,你倾心大半辈子的男人,大难临头,压根没把你当回事,把你当挡箭牌来保命。我劝你多想想,别为不相干的人害了自己一生。”
“他不是不相干的人!”金细妹辨道,眼中蹿出一团火。
姜棠立马回道:“那他也不是你丈夫!”
金细妹像被戳中死穴,一下子就蔫了,自说自话道:“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还要什么丈夫?儿子都快能娶媳妇生孙子了,我再嫁人,说出去叫人笑话。不嫁得好,少了许多烦恼。”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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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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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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