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将姜棠径直带到凶和尚面前,将门锁踹了几下,叽里刚当的声音吵得凶和尚两道八字眉连成一个入字,五官挤在一起,愤愤然道:“你们这些刑部的人,烦不烦?才叫老子录完口供,这会儿又来吵老子!老子头疼得快要炸开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霍达,他当真录了口供?”也不知交代了些什么事。
霍达无可奈何地摇头道:“那口供,比三岁小孩说的还颠倒黑白。一会儿说自己姓张,一会儿姓李,一会儿姓钱的,还说要去西天取经,面见如来佛祖,没一句真话,气得徐主事把口供死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他骂人倒挺有条理的,一录口供就胡言乱语,分明是有意为之。既然他故意装疯卖傻,姜棠便也学他,“凶和尚,你猜我们在裘炳公公的茅房那里挖出来了什么?”
一想到被刑部人扮鬼给诈出了真话,和尚就后悔不迭,满含怒气地回道:“挖你奶奶个腿!”
“我奶奶早就死了,作为她的乖孙女,怎能挖她的腿呢?托你的福,挖了上千两黄金,正好拿去给我奶奶打几副金头面。”姜棠开始胡说八道。
和尚冷哼一声,“你要挖到那么多金子,还来找我做什么?早就高兴得要疯了。”
“哟哟哟,原来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既是这样,我也不瞒你,那地儿挖了好多尸体出来。”
“什么尸体?”凶和尚双目圆睁,双颊紧绷,嘴巴微张,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从他这般吃惊的样子来看,绝不是装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并未料到供出来的地方竟会挖出来那么多尸体!那么,他究竟知不知道裘炳公公府里的茅房下面埋了人?如果不知,那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如果知道,便是说漏嘴了,还是记混淆了?
姜棠目不转睛地盯着和尚的脸,越看越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便轻声跟霍达交代:“霍达,劳烦你把这几个月的通缉告示找一找,待会儿我要看。”
“行,姜姑娘且等着。”
等霍达走远了,和尚抓着栏杆,将头挤进两道栏杆中间,奈何头太大,钻不出去,他又伸长手,试图将姜棠给抓住。
幸得姜棠连连后退,站稳后,由着他在牢里张牙舞爪,“和尚,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只杀了狄鸿!”凶和尚吼道。
姜棠趁势追问:“那你把狄鸿的头埋在哪了?”
“埋在……”原本大声喊话的和尚,忽地双手捂嘴,一双眼珠子飞快地转,显然在考虑对策。
姜棠从和尚的神态和话语来看,杀了狄鸿是毋庸置疑,那他被李赫所扮作的鬼吓得六神无主时,供出狄鸿的头藏在裘炳府上茅房的地底下,应该也不是假话。可是,他却对挖出那么多具尸体那么吃惊,难不成他并不晓得下面埋了那么多具尸体?
然而,应侍郎说那些尸体埋的地方不深,而且茅房附近也多挖了一丈远,并无狄鸿的头颅。
难不成凶和尚被吓得魂不附体时,记错了狄鸿头颅埋的地方?若不是茅房,那会是什么房?
姜棠试探着问:“和尚,你自己做的事,还没两天就忘了?这记性,还不如三岁小孩,枉你吃了那么多肉,叫多少家禽死不瞑目。”
“放你娘的屁!我干的事当然记得,就是不告诉你。”和尚怒而回话。
激将法已经开始起效,姜棠趁热打铁,“你不告诉我,我也找得到。因为我们刑部的人已经把整个裘府挖地三尺,特别是那柴房、灶房,还有倒座房。”
她着重强调柴房、灶房和倒座房,并说得极慢,用心留意和尚的神情举止。当她提到柴房时,和尚的嘴巴抿了一下,双手叉着腰!
看来,狄鸿的头颅就藏在裘府柴房里!
可是,刑部一行人已经出了裘府,再回裘府找狄鸿的头,怕是又有些难了,除非拿到和尚的口供,急需找出来,好盖棺定论。
“姜姑娘,您要的东西,我都给找来了。”
姜棠走进刑房,将一沓通缉令放在书案上,逐张仔细察看,待看到乾华道人的通缉告示时,忽道:“霍达,快去禀告应侍郎,杀害狄鸿的凶和尚,就是杭州石女案在逃犯人——乾华道人!”
九月上旬,杭州府钱塘县的抱朴道院,她亲眼看见乾华道人身穿道袍,手拿拂尘,烧火炼丹;过了两月有余,他剃掉头发,刮去胡须,穿上僧衣,摇身一变成了京城里的和尚!
从为达官显贵采血炼丹的道士,变成了住破庙靠化缘为生的破落和尚,乾华道人这番转变是为了寻访下一个石女,还是成了达官显贵们手中的弃子?
她单手托着下巴,紧盯着画像,拧眉沉思。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应硕匆匆走进刑房,“姜棠,你发现和尚就是在逃的乾华道人,真是一大功臣。”
“应侍郎,这案子越发扑簌迷离,我何功之有?”
“姜棠,你有所不知,仵作们将那些尸体全部验了,虽不知姓甚名谁家在何处,但发现全是骨盆未打开过的姑娘!那些姑娘已婚未婚尚未可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全都没生过孩子!”
有杭州石女案在先,姜棠立马联想到这些没生过孩子的姑娘们,可能也是步了刘翠红的后尘,“难不成她们也是被诱骗至京城,再被采血炼丹?”
“这很难说。”应硕略加思忖,再道:“仵作验尸说那些姑娘死的时间差不多,约是两三年前,这才会肉体腐烂,仅剩些头发没烂完。走,我们一起去会会和尚,不,乾华道人!”
应硕与姜棠一齐走到凶和尚的牢房外,只见他盘腿打坐,手上并无佛珠,却做出了捻珠的动作,似在虔诚祈求佛祖保佑。
“乾华道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姜棠大声发问。
和尚闭眼回话:“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华九,并不是什么乾华道人。”
“乾华道人,你以为剃掉头发和胡须,穿上僧衣,就真的是和尚了?就凭你双手沾满鲜血,背负着数十条人命,活该被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姜棠严肃地指责道。
和尚分开腿,再站起来,平静回话:“贫僧华九,因和狄鸿抢地盘,误杀了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杀过其他人。如今,贫僧已向佛祖诚心忏悔,祈求原谅。”
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不见,一言不合就骂人的凶和尚斯文了许多,转变实在太大了,是为了自保还是迷惑他人?
应硕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华九,那你说说怎么杀了狄鸿?”
“贫僧在十一月初进了京,到了狄鸿老家附近,见他家破败不堪,以为没人住,就在那歇了几日。到他出狱,他见贫僧还在睡觉,一脚将贫僧踢醒,质问贫僧为何鸠占鹊巢。贫僧生平最烦被人扰了清梦,怒上心头,跟他打了一架。他不是贫僧的对手,却不肯吃哑巴亏,叫那些来看热闹的村民们别给贫僧饭吃,还说了许多骂人的话。贫僧不与他计较,卷上铺盖走人,拿着钵到处化缘,可那些施主个个闭门不出,连口水也不给贫僧喝。贫僧饿了一天两夜,打算睡在庙里,他又叫人来打骂贫僧。贫僧恼火至极,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只得当时服软。入夜后,贫僧摸黑进了他的家,也一脚踹翻了他,他疼得捂着肚子满地打滚,贫僧趁势绕到后面割了他的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狄鸿刚出狱,看好好的家破败不堪,还睡了个和尚,心里不痛快,又没打赢,可村里都是熟人,到底还是挽回了面子。可和尚怀恨在心,趁机报复,实在是个寻常的案子。
“本官且信你说的这些,那狄鸿的头呢?”应硕认真地问。
和尚回道:“贫僧拿着狄鸿的头逃得飞快,见那裘府的后门开着,便钻进去将狄鸿的头颅挖坑埋了。贫僧记得清清楚楚就在那茅房底下,绝不会有错。”
“那你的意思是狄鸿的头颅被人偷走了?”
“贫僧不知。”
杀害狄鸿的原因和过程,尚且可信,可藏狄鸿人头的地方,绝对是撒谎了。
姜棠稍微想了一下,附耳道:“应侍郎,我曾套过他的话,兴许藏在裘府柴房里。”
那一道温柔有力的声音,宛如一汪清泉,注入应硕的心间。他微微点头,怕自己心猿意马影响审案,便咳了咳。
姜棠自知靠得太近了,慌忙退开三步。
既然和尚在撒谎,应硕有的是法子让他露出马脚,便问:“和尚,那你进裘府是什么时辰?”
“贫僧忘了。”
“本官估摸着该是夜里,一入夜,不论高门大户还是小门小户,家家关门闭户,准备安置,何以那么大的裘府,后院开着,还让你钻进去埋了人,甚至安然无恙地出来了?难不成裘府的家丁护院们全是死人?”
“贫僧运气好,凑巧成事了。至于裘府怎么没人发现贫僧,贫僧委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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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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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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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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