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钓上了鱼要亲手取鱼丢进竹篓里,沾得满手腥味,晚饭都吃不下。为免倒胃口,她回道:“想吃鱼去买就好,人还帮杀好呢。”
意中人一点也不懂应硕爱钓鱼的乐趣所在,他脸上的表情藏着一抹坚定,认真地讲道:“钓鱼钓鱼,关键不在鱼,在于钓。鱼不上钩,看看好山好水好风光,什么烦恼都没了,好不轻松快活;鱼上了钩,往上拉,就是收获。横竖钓没钓到鱼都在其次,关键是人松快。”
“应侍郎,你多大开始学钓鱼?”
“大概会走路后,我爹钓鱼就带着我,看多了也就会了。”
墨绿的茶树染绿了整座山头,夕阳撒在溪水上,如撒了一层金箔。
应硕一边钓鱼,一边轻声叙说年幼时钓鱼趣事,直惹得姜棠眉开眼笑个不停。
没过多久,邹家人喊二人回去,应硕交了一篓子鱼,自去沐浴,姜棠在灶屋打下手,剥蒜择葱,看一条条生鱼变成美味可口的熟鱼,成就了一桌全鱼宴。
饭后,姜棠回房拿了干净衣裳,便去沐浴了。待回房时,惊见黑漆罗汉床上躺着一人——应硕!
他头朝上平躺着,束起的黑发并未松开,双手自然交叠在腹部,穿着白色里衣裤,睡相端庄又平和。白日里,他吃相文雅;夜间,他睡相也文雅至极,不像她一张大床随便乱滚。
可是,说好了分房睡,怎地又变成同房而眠?
“不行,我得找邹大娘问问。”姜棠自说自话,丝毫没注意榻上之人已睁开了眼,“姜棠。”
姜棠闻声转头,“应侍郎,你醒了。”
“邹大娘说家里只剩这一间厢房,其他的房间要么自住,要么堆了杂物,一时半会腾不出房间来,我们凑合一晚。”
又是凑合一晚!
搁外人眼里,指不定说什么两人私定终生的闲话!姜棠自忖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就不明不白地成了他的女人?待回京之时,别人又不知嚼什么舌根!
她很清醒,凭他正三品大官,她一个小书商之女,根本不可能成他门当户对的夫人,从偏门抬进去当妾就不错了。况且,大户人家规矩多,正室没进门,不好娶妾,她这样跟了他,怕是没名没分的。
爹娘早就教导她,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为择良婿,这才挑挑拣拣把她给剩下了。爹娘用心良苦,若她只看在应硕长相俊美的份上就从了他,那便是把自个儿送上门去叫人踩在脚底上,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她绝不能叫人看清了,僵着一张脸,拂袖离去。ωωω.мχƒ∂χχ.¢σ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听说凑合一晚,就变了脸色?应硕深知不能放任她离开,立马下床拉住她的手腕,“姜棠,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点女人心事,只怕她说出来,身为男人的他,也不会懂。
“不是说让我当你的压寨夫君?”那今晚应该洞房花烛夜啊,只是这些话他断不敢说,怕轻薄了她。
“什么压寨夫君,我咋不知道?”
原来是自己一个嬉闹,让他误以为自己又能心无芥蒂地跟他同睡一床!玩笑开不得,不然最终讨个没趣的还是自己!
她讪讪地笑着道:“应侍郎位尊人贵,我夜里乱踢人,还是去跟邹大娘凑合着睡一床。”
说来说去,还是介意床上那点事!
“时辰已晚,邹家人忙了一天,只怕早已睡着了。你别去打扰她们,我自有办法。”
应硕松开手,搬起罗汉床下的脚蹬子,将一床褥子对折放下,再掀开一角躺进去,等于是边摊边盖。可是,脚蹬子矮了一半,他缩成一个小虾,双脚还是露了出来。夜里凉,他这么睡一定会生病的。
她愧疚不安,“应侍郎,还是来床上睡。”
“不了,我打地铺睡得挺好。”
腿都伸不直,脚还要受凉,有什么好的呢?横竖她已经改口同意了,他不顺坡下驴乖乖来床上睡,待明日受凉,也怪不得她了。
一室烛光,床上人屡屡翻身,床下人纹丝不动,两人都睁着眼想要撑到比对方睡得晚。过了子时,二人都睡了。
鸡鸣时,应硕被冷醒,连打了几个喷嚏,便睁开了眼。蜡烛已经燃尽自然而然地灭了,只有一点点微光依稀能辨清床的方向。他将一床被子拢在身上,打算睁眼到天亮。
姜棠忽地半坐起来,“应侍郎,上来睡,没的冷风入骨,那可真是我的大罪过。”
应硕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摸出一根火折子,吹燃了,豆大的火苗照亮了近处,再次催他上来。
应硕等的就是这句话,再也不拿张做乔,见她往里躺了,便在床沿上卧倒,侧身睡,只占床一小块位置。
姜棠能察觉到他明显比以前在客栈同睡要避嫌些,想来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她盖灭了火折子,合眼轻睡。
再度回床,应硕却再也睡不着了。近旁全是她身上的香味,诱人于无形,他深知不能轻举妄动,但身下已一点点胀了起来,却什么也不能做,只得加紧被子,默默承受欲望袭来无法纾解的痛苦。否则铸成大错,以她的秉性,绝对会甩他一个大耳刮子,离开京城。
回京……等回京请人上门提亲……
天蒙蒙亮,邹家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二人,赶紧洗漱跟着她们采茶去。
雾深露重,山色蒙蒙,上山的路铺满了石阶,女人们背着竹篓走在前,男人们跟在后。姜棠也背了个竹篓,跟着女人们没走多远就被露水打湿了绣花鞋,好在邹家人常跟贡茶院的官员打交道,都学了些官话。为了不让她听得云里雾里,邹家女人刻意用不太熟练的官话交谈,好叫她没有生疏感。
到了近处的茶园,邹大娘专门教姜棠采茶要点:“贡茶要求严格,只采最嫩的芽尖,鲜茶叶也要薄一些,先捏住芽尖,再折断,丢进背后的竹篓里就好了。”
姜棠照做,自个儿采一片鲜茶叶,邹大娘已丢了一大把进篓子。
“邹大娘,我采茶真是太慢了。”
邹大娘和善地笑了,“刚学采茶都是这样的,我干了二十多年才能这么快,你一学就会已经很好了。”
受人鼓励,姜棠斗志十足,有意加快速度采茶。
邹大娘就喜欢爱干活又勤快的女人,一边采茶一边说:“姜姑娘,我瞧着应侍郎对你是极好的,你俩成婚几年了?”
成婚几年了?
姜棠羞窘至极,“邹大娘,你误会了。”
后头的话,她实在不知如何说好。说两个人没结婚,那孤男寡女同睡一间房,那跟姘居有什么区别?说成婚,那又是子虚乌有的事,不好撒谎,污了两人的名声。
“我晓得了。”邹大娘走到另一垄茶叶,面对面地跟姜棠说:“姜姑娘,我们这儿种茶的也有好些外地人,他们原在老家娶过亲的,却跟这边的女人像夫妻似的正经过起日子来,出双入对的。但这些都是茶商,赚钱最要紧,什么礼义廉耻,都不拘的。可你和应侍郎不一样,举止文雅,谈吐不俗,一看就是干大事的。”
姜棠反思自己并没干什么大事,不免心虚,回道:“邹大娘过奖了。”
“姜姑娘,我瞧着你人面善心肠软,说几句肺腑之言,你别不爱听。”
已经被人误会成夫妻,还有什么话不能听?姜棠采茶不停,催人往下说。
“女人,还是干净的身子金贵。要是被他得手了,有了孩子还能母凭子贵进他的门,要是没孩子,等哪天玩腻了,丢到一边不闻不问,想再嫁人就难了。算来算去都是女人吃亏,还是明媒正娶进了门,再要娃娃好。”
“邹大娘,说句老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出来公干,不比在家样样周全,遇着房间不够,只能跟他挤一挤了。”
“这么说,你并没被他上手玩弄?”
什么上手玩弄,实在是羞死个人!姜棠满脸臊红,挤出个没字。
“这样好,以后嫁给他也好,嫁给别人也罢,身子干净,都不碍的。只是应侍郎为官厉害,追女人实在是不高明。老跟你睡一块儿,传出去还以为你俩怎么的,实在是害了你的名声。”邹大娘感慨道。
关于名声,姜棠想得很清楚,“倒也不能这么说,他也被人指指点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听你处处向着他,早把他当心上人了吧?”邹大娘揶揄道。
姜棠脸红如朝霞,“邹大娘,您说笑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谦谦君子,女人掷果盈车也是可以的。”邹大娘衡量了一小会儿,再道:“应侍郎年纪轻轻居于高位,又没什么架子,对你也和善。他这样的男人比世上多少男儿强,嫁给他,你赚大发了。”
嫁他?姜棠不得不纠正道:“邹大娘,还没呢!”
“你对他若即若离的,等回了京城,对他避而不见,不愁他不叫人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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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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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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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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