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陛下要是真动了手,贵妃可能就无法正常出席这场宴席了。
所以是谁打的贵妃?墨琼华觉得可以回去说给舒儿听听,说不准她聪明能猜到是谁。
她之所以能看得出来,说到底还是之前见到过,京城那些贵女们斗嘴说不过,急眼的时候就会给对方一巴掌。
下手狠的,脸能当场肿起来,要是手劲小的也会留下痕迹。
贵妃要想不在此次宫宴上失仪,她只能用妆容把这些痕迹遮掩下去,就与那些好面子的贵女们是一样的道理。
此时要是卫双舒在的话,也是能一眼就瞧出来,上辈子这种事她就没少见。
“墨姑娘,你可知季家那位表姑娘为何没进宫来吗?”
一个粉衣女子忽然凑到墨琼华跟前,故作好奇地问道。
墨琼华记得她,她是永康郡主身边的一个小世家的庶女,这段时间一直在讨好永康郡主,此番前来打听也是知道她与舒儿交好。
所以特意过来为永康郡主打探消息吧?墨琼华对这位的郡主已经全无好感了,要说之前她还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眼下已经全然做不到了,不仅是因为这位郡主说她兄长配不上她,也是因为她蛮横不讲道理。
“这是季家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怎会知晓,你问错人了。”
墨琼华冷淡地回道,语罢便把此人的头挪开,专心要看上边的表演,显然是不打算继续与她说话了。
那人只得悻悻离开,她说到底身份还是不够高,真得罪了墨家对她家里也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在宫宴之上这位墨姑娘已经很给她面子了,要今日不是宫宴,她定然是不会搭理自己的。
永康郡主就坐在她前边一桌,跟着她坐下的还有夜家姑娘,二人作为景朝为数不多的郡主和县主,坐在一处也无可厚非。
“真是无用。”永康郡主冷声嘲讽道。
夜清桐坐在这场宴席上,但是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别处去,这地方规矩森严,须得时时刻刻主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旁边又还坐着一个不甚安分的永康郡主,夜清桐只想这场宴席早些结束。
但是偏偏这场宴席少说也要闹到大半夜,早些结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即便是再不想待着,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坐着。
墨琼华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不过也不是对谁都是这样的,要是她感觉不好的人,她是不愿意过多搭理的。
瞧见夜家姑娘在永康郡主那桌坐立不安的模样之后,墨琼华便对她招了招手,她旁边的人正好今日没来,刚好可以把夜清桐叫过来。
“我有些话要和县主说,就把县主请过来了。”墨琼华说完这番话,也没管永康郡主的脸色如何,而是对夜清桐挑眉。
示意她赶紧过来,不要犹豫。
永康郡主此时也并不在意这点小事,她还不想见着这个异姓的县主呢。
“和这位郡主呆在一桌不好受吧?”墨琼华拉着夜清桐低声吐槽道,加上殿中的丝竹之声,要不是夜清桐耳力好,她还真听不到墨家姑娘的嫌弃之语。
“咱们正好聊聊呗。”墨琼华觉得夜家姑娘性情不错,只是之前阿娘还是有所顾忌,叫她少接触夜家人。
她当初在酒楼为夜家说话之后,阿娘罚她在府里思过半月,不准她出来胡言乱语。
但是墨琼华觉得自己当初没做错,阿娘罚她闭门思过也没错,她是为了整个墨家,墨琼华能明白阿娘的良苦用心。
“说什么?”夜清桐很少有机会能正常和同龄人交流,家中那些女兵们大多都很是尊敬她,她忙于家中的事宜,更没什么时间交友了。
上次去见卫家姑娘,还是因为人家在蹴鞠会上受了伤不好不去登门道歉,所以才抽空去看看。
“聊聊舒儿吧,她藏得可真够深的。”墨琼华要不是前些天去卫家见过了她,还真不知道她是卫家家主的亲女儿。
说到底还是季家和卫家行事太过低调了,也是两家把她护得太严实了,她们这些年轻一辈的要是不去问家中长辈还当真不知道她的来历。
有些根基浅的人家,也是不会知道季家和卫家之间是姻亲这事。
“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墨琼华很是好奇,在夜家姑娘眼里,卫双舒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阿娘说舒儿不简单,但她并不觉得。
二人正在旁边说着话,永康郡主在前边正在冥思苦想要如何顺利接近季家的人,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做成。
之前她就与季家人有过不小的矛盾,此时要是再去季家,必定是见不着那位被季家人护得严严实实的表姑娘。
要想做成此事,就只能叫别人去了。
她手底下这几个蠢笨的庶女正好合适,到时候即便事发了,她大可说她污蔑。
没有事发,那就好好地给她一些好处,叫她闭嘴便是。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做这事的,要是被季家人发现了,那父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妨去问问乌建德,或许他会有更好的主意。
永康郡主如此想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原本还觉得殿中的丝竹之声吵闹,眼下都有心情欣赏了起来。
元和帝在过来之前就听说了永康郡主在花园之中狠狠地下了一番西勒王子的面子,叫西勒断绝了对她的想法。
李福还说西勒王子动作迅速,但是元和帝却不那么认为。
西勒王子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失礼莽撞的事情,所以这事八成是永康自己做的,而西勒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不过,永康那个脑袋是想不出这种计策的,她背后定然有人在帮她出谋划策,就是这个手段还是低级了些。
要是被他那个好皇叔知道了,背后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也不知道乌建德做好被皇叔责备的心里建设了吗?
搅黄皇叔的宏图伟业,这罪名可不小。
元和帝并不介意在此之后给他们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合作,再火上浇油一把。
既然这位乌公子对永康如此用心,他还真不得不给他一个机会,就是不知道这位乌公子是想要前程还是美人了。
元和帝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了单独一桌的永康郡主身上,正好瞥见旁边的夜家姑娘和墨家姑娘正在说悄悄话。
“李福,她们二位已经相熟到这种地步了?”
夜,墨两家动手京城之中较为不错的世家,既中用也不会叫他太过费心,但是之前她们可是没什么交际。
“这还是季家表姑娘的功劳呢,她前脚去了墨家也算是和墨家姑娘结识了,后脚蹴鞠会上也见着了县主,这不二人兴许是在聊表姑娘呢。”
宴席之上,李福自然知道如何称呼最好。
元和帝对她们二人交好这事也不反感,她们交好还能齐心协力对付那些不忠心的世家,与她而言并没有害处。
元和帝也就选择视而不见,只是与李福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把眸光落到了旁边的贵妃身上。
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反应,但贵妃今日似乎心不在焉,并未认真在听他与李福在说些什么。
“贵妃今日身子不舒服?”元和帝倒不是多关心她,只是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想问问罢了。
要是她没病,那绝对是冲着那株药草来的,但是那东西他已经赏给卫家娘子了,他不可能再去取回来。
所以贵妃和章丞相的打算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无功而返。
听到元和帝的这番话,贵妃才从恍惚的神游之中走了出来,略有些羞怯的朝元和帝笑了笑:“昨夜有些多梦,便拿着父亲给的方子去太医院抓了药。”
元和帝有时候当真是佩服章丞相,能利用女人到这种地步,不仅叫年轻时的章娘子为他神魂颠倒,还叫章娘子的女儿时时刻刻为他所用。
从不为自己考虑分毫,哪怕贵妃极其想往权利,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贵妃难道还看不出来在后宫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个贵妃。
哪怕是她父亲再厉害能逼迫他再给她抬一级位分,那也只会是皇贵妃,正妻的位置永远空置。
她们终其一生都只会是一个妾室,元和帝不明白为何都这样了,还有那么多女子愿意进宫来与这么多女人针锋相对。
“贵妃既然得了丞相的好方子,怎么不直接叫丞相抓好了送进宫来?”元和帝对这话可是半点都不信。
多梦?这点小病症要用到传言中可解百毒,令人长生不老的灵山仙草?
真要如此,要么是贵妃暗地里有什么严重的病症,要么就是开这个方子的人是个庸医,如此大材小用简直是丧心病狂。
元和帝心里如此想,但是面上对旁边的贵妃还是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叫外人看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底下的两位妃子,暗自恨得牙痒痒,昨夜贵妃把太医院闹得鸡犬不宁,今日陛下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她?!
“陛下,既然贵妃身子不爽,不如早些把贵妃送回去吧,这渐渐入秋了,冻坏了可不好。”
“是呀,陛下,贵妃姐姐还要处理宫里的琐事,辛苦的很,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底下的二位妃子一唱一和,成功把贵妃堵得说不出话来。
元和帝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贵妃和这两位妃子之间的争斗便是他故意促成的,就是不知道贵妃能不能接住她们二人的招数了。
“本宫眼下并没有大碍,劳烦两位妹妹挂心了,今日宫宴结束之后,自会好好歇息的。”
元和帝在旁边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似乎并没有打算插手她们之间的争斗,而是看向了殿中央的舞姬。
“陛下是看中了这些舞姬么?”贵妃原本还在与二位妃子拌嘴,瞧见元和帝的目光落到了那些低贱的舞姬身上便顾不得了。
“今日这些舞姬的舞倒是十分不错。”元和帝似是不经意间的一句夸赞,贵妃和底下二位妃子都把这话放在心上了。
三人此时在心里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是在此次宫宴结束之后,直接把这些异域的舞姬全都处置了。
她们进宫这么久还没个一儿半女傍身呢,那些低贱的舞姬还想先她们一步生下皇长子?!
那不能够!
谁都想要坐上皇后的宝座,把曾经的敌人狠狠地踩在脚下,嘲笑她的无能。
有些妃嫔是因为家里要她争,所以她不得不争,有些纯粹就是为了自己,贵妃便是想手握大权做这时间最尊贵的女人。
元和帝也不是故意要牺牲那些舞姬的性命转移三位妃子的注意力,而是那些异域的舞姬是此次使臣送来的不好不收。
收下归收下,但她们要是在后宫之中犯了错被贵妃和两位协理六宫的两位妃子抓住了把柄,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人死干净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后患了。
宫宴之上暗流涌动,章丞相也在注意殿上的元和帝,发现他的目光落到了殿中央的舞姬身上的时候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就说皇帝年轻气盛,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没有感觉?之所以不碰那些宫妃,说到底还是介意他们是世家大族的出身。
不想她们诞下皇子,所以才生生忍住了,可眼下这些舞姬貌美身份微贱就算生出了皇长子,那也是不能承继大统。
如此一来,皇帝今晚必定会召见这些舞姬侍寝,到时候真怀上了皇子……
他再保住皇子,交给贵妃养育,届时母凭子贵也是一样的道理。
章丞相正觉得自己的想法天衣无缝的时候,并未留意到三位宫妃对这些舞姬的虎视眈眈还有敌意。
宫宴进行到后边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发觉殿中的香气隐隐有了些不一样,而高座上的皇帝陛下还在喝酒。
“这是什么酒?”元和帝还未曾尝过如此新奇的酒水,尝过之后,便问右手边的李福。
李福面露诧异,他今夜没安排什么新奇的酒水啊?
“陛下今夜喝的有些多了,暂且便不要喝了,去给陛下端碗醒酒汤来。”李福说完这话便把自家陛下跟前的酒壶给了信任的宫人。
元和帝也从李福这番话意识到不对,随即便抬手揉了揉眉心装作喝多了的模样,在宫宴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时候离场了。
皇帝陛下都不在场了,余下的人自然也没能坚持多久,陆陆续续便开始离开宴席。
贵妃以及两位妃子,三人互相对了眼神,都是要去把今日陛下夸赞过的那些舞姬弄死。
皇帝寝宫之中,元和帝坐在床榻之上,旁边是太医院院首在给陛下诊脉。
“陛下的脉象并无异常,这酒水也并无问题,就是普通的花酿罢了。”
院首大人仔细检查过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神色便有些松懈了。
但是李福不那么认为:“还请院首大人今夜在偏殿讲究一晚,老奴还是觉得其中有蹊跷。”
没有经过他手里检查的东西,必定是被有心之人安排给陛下的,决不能掉以轻心。
元和帝也觉得其中必定有问题,只是他们眼下还没有眉目。
“送酒水来的那个宫人查了吗?”元和帝倒是没想到宫宴之上竟然还有人敢动手脚,今日殿上那么多人,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是谁动的手。
“回禀陛下的话,那人已经死了。”
隐龙卫察觉不对去追了之后,在长廊尽头就发现了那个宫人的尸首,显然今日之事便是有人蓄意为之。
“明日都要中秋佳节了还是不得安宁,当真是心烦。”元和帝说完这话,便愈发觉得自己心中烦躁,身子更是燥热。
“备水沐浴更衣。”
元和帝眼下只能找个清静的地方,自己好好得捋一捋今日宫宴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免得自己死不瞑目。
李福招呼着一长串宫人进进出出,等到浴室备好了之后,宫人们都尽数退了出来。
元和帝正在里边泡着,想平息自己身体里的那股火气,却发现隐约有些压制不住了。м.мχƒ∂χχ.¢σм
“陛下,今日就叫奴婢,好生侍奉您吧。”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宫人打扮的美人,元和帝心中只有无尽的怒火,原来如此。
那些人,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谁指使你来的?!”元和帝的手迅速地捏住了女子纤细脆弱的脖颈,手上的力道只重不轻。
很快,美丽的面容上便浮现了惊愕以及恐惧,还有渐渐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奴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
元和帝见状便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起身去了另一个冰冷的汤池。
“好得很。”元和帝这三字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崩出来,可见对此事相当愤怒。
这事背后要说无人指使,那才是有鬼。
不论是谁要打这母凭子贵的心思,他查出来,必定叫那人好好享受一番。
彼时正处理那些舞姬的贵妃和两位妃子,清点人数的时候,便发现少了一个。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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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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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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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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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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