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轻雪恨恨地看了那门上的铜锁,又没有什么宝贝,锁那么结实。福伯站在梅轻雪的身后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这里是不是你们王爷的藏娇阁?锁这么严实?”

  “不是……不是!”

  福伯哪里敢多说话,他家王爷一向体弱,根本就不近女色,就是之前取的那个有怪癖的小姐,连王妃的称号都没有,就直接送别院了。

  现在丞相家的小姐做了他们的当家主母,一看就知道王爷是极为喜欢她的,否则不会由著王妃胡来。

  “不是?”梅轻雪疑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福伯。

  “真不是。”福伯泪如雨下。

  “那你怎么紧张成这样?”越是紧张越证明心虚,要么就是太害怕她了。可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千金,哪里会可怕?

  梅轻雪慢慢地往自己的正殿走去,她给自己的正殿起名叫轻雪阁。可惜没有人欣赏,她做什么,那个家伙都是说好,爹娘,哥哥又不能随意往来,梅轻雪差点想要暴走,什么狗屁的规矩。

  什么她哥哥是未婚男子,要避嫌。为毛不夫妻也避嫌,孤男寡女有瓜田李下之嫌啊。

  福伯就跟在梅轻雪的身后,王妃走得缓慢,他也走得慢。

  走过锦鲤池的时候,梅轻雪的眼珠一转,“福伯,这锦鲤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吧?”

  她看着和公园里以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不一样。月如赶紧给福伯使了个眼神,可是那个老眼昏花的管家没有看见。

  “禀报王妃,这个是我国最为稀罕的金雪玉蛟龙,数量可是极为的稀少。”

  想到这个锦鲤福伯像是打开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了一番,可是,王妃好像不是很在意那鱼是否名贵。

  “那这锦鲤能吃吗?”福伯在梅轻雪的眼中看见了绿光。

  福伯石化中!梅轻雪看了他一眼,自己回答自己:“反正都是鱼,尝尝再说!”

  月如在梅轻雪的身后急得直跳脚,越是名贵王妃越下手,刚才她使劲给福伯使眼色,那个人居然也看不见。

  “王妃……”

  月如刚要喊,梅轻雪就看着月如下了命令。

  现在姑奶奶的主意打定,天皇老子来都木有用,要是她爹梅镇国带着娘来,那就勉为其难地应下好了。

  “去给本妃寻个能烤鱼的架子,再给本妃寻个炭盆。”梅轻雪坐在阴凉处坐定,好整以暇地看着管家和自己的侍女。

  “是!”月如哭丧著脸,现在什么坏事都有她月如的份。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以为小姐是她唆使的。

  “福伯,你找人把王爷书房的书画拿来,王妃烤鱼总要有些燃火之物!”

  “王妃,你饶了老奴吧!”福伯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如果王爷怪责,一切本王妃亲自承担,你不必怕,去吧!”得到了梅轻雪的再三保证,福伯才犹犹豫地去了。

  不一会,她的脚边就堆了一大堆的书册,梅轻雪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想起来前世烤鱼烤肉的时候,那几世虽说短暂,可也有值得回忆的地方,估计再也不会有人和她一样,能带着几世记忆重生。

  等月如带来了梅轻雪要的东西的时候,只见她家王妃脚边堆放了一大堆的引火的物事,走近一看,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王、王妃……”

  这个哪里是什么引火之物,分明是王爷书房里的藏书,看来还要请老爷和夫人出马才好。

  放下了王妃要的物事,月如撒脚就跑回了丞相府。

  “月如姐姐,你可好久没有回来了。”守门的护卫一见到月如都亲热地和她打招呼。

  “小钱,小竹子,你们好好守门。”月如深吸一口气,径直就进去了。

  “姐姐你忙呼呼什么呢?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小钱晓得要不是小姐的事情,月如必定不会那么的紧张。

  一听这个话,月如又回转了头来。

  “那大少爷可在?”

  “大少爷也不在,姐姐,小姐怎么了?”小竹子赶紧问道,今天老爷带着夫人去城外还愿祈福,还没有回房,大少爷还在宫中当值。

  “小姐没有怎么,确实大少爷回来了,给王府里带个口信,我有要事要请大少爷回转老爷和夫人。”

  月如交代了一番,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六王府,好在两个府住得不远,不然要把月如累死了。

  一进门就看见了翰朝的身影,竟是在往书房的方向走着,

  “哎……”月如一出声,翰朝就听见了她的声音,站住了脚。

  “月如姑娘,你喊我?”

  “翰朝侍卫,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啊?”月如还是第一次和翰朝这样近的说话。说的时候她的脸就是一下臊得通红,哪里敢看那翰朝的脸。

  “王爷还有几日。”翰朝见她只是问王爷的事,有些失望。

  “哦。”月如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包,“马上端午了,给你绣了个五毒香包,别嫌弃,手艺不好。”说完话头就低得几乎垂到地上。

  翰朝喜滋滋地接过,“咋样我都喜欢,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去王爷的书房给王爷寻几本书!”

  “你……你还是别去了,书都在锦鲤池边呢?”

  “怎么在那里?”翰朝纳闷得想不明白缘由,只好等著月如给他解释。

  “王妃拿着烤鱼去了……”

  “什么?”

  那还了得,翰朝急着要去阻止王妃,可是又记得王爷说过随便王妃怎么煮,可是此时王妃居然拿王爷的藏书烤鱼。

  烤鱼就烤鱼吧,翰朝转身就走。现在是回报王爷,说不定还能救下来几本。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叫王妃想起来烤鱼了?”

  “都怪我,今天引路的时候,想着叫王妃散散心情,谁知道走到锦鲤池,王妃就不走了……再然后……”王爷的书房就遭殃了。月如哪里敢说,是王妃砸藏书阁的门锁意图未遂只好拿那锦鲤发泄。

  “什……么,什么?”韩朝的脚下一个趔趄,但愿自己只是听错了,“不如你再说一遍。”

  “烤的是锦鲤。”月如还要说什么的时候,那翰朝已经跑得不见了。

  月如目瞪口呆,“这个人,居然这么就跑了。”

  由于不确定锦鲤是不是能食用,梅轻雪索性连鳞片都没有刮掉,直接叫人捞了,穿在架子上,又叫人把王爷的书一本本地额扯了,放在炭盆里染著了烤鱼,反正最后的结果是鱼没有剩下一条,书没有剩下一本,连那些珍贵的孤本残本都没有剩下。

  月如站在远处看见一地的灰烬,担心得直跳脚,万一把王爷惹怒了,一怒把小姐休了,那叫她家的小姐怎么活啊?

  可是那梅轻雪却根本不怕,她自己的产业养活一家人轻而易举,还能给她的哥哥找一个好亲事。哪里是真的古代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有了前九世的经验,这一世怎么也要活出个自己样来。

  月如自是不知道她家王妃的想法,还在为她担心。

  “月如,本妃累了,扶著回去歇息一下。”烤了半天的鱼,累死了,再加上今天也是太阳太好了些,晒得她恹恹欲睡。回去正好补个午觉,那独孤清不回来就是正好。

  “王妃,这些鱼?”福伯战战兢兢地弯下了腰。

  “本妃也不知道是否能食用,这样好了,每棵树下埋一条。当肥料。就这样了。”

  看着额梅轻雪的背影,福伯的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上,这个鱼池可是王爷最爱的,那些书都是王爷收藏的。现在可是如何是好?

  福伯站在空荡荡的书房前,老泪纵横……

  王爷先娶了个有怪癖的,好女不好男的女子,现在这个王妃,他真不敢说……

  哭丧著脸把所有的鱼按梅轻雪的吩咐,一条一条地埋在了树下当花肥。身上凉飕飕的,完了,王爷回来,他一定遭殃。

  “你拿的书呢?”看着两手空空的翰朝,独孤清脸上有着隐隐约约的不悦,他一个人还要在这个温泉别院呆好几天。

  不给他拿基本书来消磨时光,那这个日子怎么过?

  “王爷,不是属下不拿啊!”翰朝怎么给王爷儿说呢。一狠心还是脱口而出,“王爷,王妃在后花园烤鱼呢,”

  “随她去。”独孤清一怔,随后就乐了,原来她家的小妻子还能这么坏,只要她开心那就随他去。

  “可是……您的书全被王妃拿到了锦鲤池边烤……锦鲤呢!”翰朝一边说一边看他家王爷的神色,奇怪,不生气,还……很开心的样子。

  “那藏书阁的钥匙给她。”独孤清说的是云淡风轻。

  “啊?”翰朝却是惊讶的没有办法回答,他家的王爷遇到了王妃,这个世界不就疯了?“那藏书阁里都是您最喜欢的珍品。”

  “王妃喜欢就好。”想到她做了坏事,一定很得意的偷笑,独孤清就能想到那张灵气十足女子的小脸活灵活现地在他的面前做着鬼脸。

  “可……”翰朝还想说什么,那独孤清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差点叫翰朝疯掉。那独孤清不紧不慢地说道,“再找一池子一样一样的送去。要是王妃开心,你就只管送鱼就是。”

  虽然那池子里的鱼价值不菲,可是他眼皮也不眨一下,他独孤清又不是真的没有钱,不过是叫他的父亲兄弟们看的罢了。

  翰朝的脸抽动了几下,那一池子要多少钱啊,还送?

  “送啊,去吧,随便买上几本书来。王妃的事情,不要叫丞相府里知道了。”要是她和那些木头美人一样了,那他还不如之前就随便娶了。

  那年她看见他时,就没有因为他穿着的是小太监的服装而有半点的轻慢。那时那个紫蝶飞进了他的心里,那一眼就是一生,这一生,他的眼里只有她,不会有任何人。

  就是她有再多的毛病,他也会容忍,因为她是梅轻雪。

  他没权没势,在皇宫和朝野受到了多少欺侮和嗤笑谩骂,他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女子在他的生命里,一个是生他的琴妃,那一个就是这没心没肺的小女人。

  他如此待她,她还记得那个她再也不能见到的玉面公子,都是他自己的作茧自缚,不仅把他自己陷进去了,还拐走了她的心。

  “叫本王安静一会。”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就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把她带到这个地方。

  “是。”翰朝忠诚地守护在了门外,门里那个呼吸不稳的男人,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翰朝的心也随之纠结。

  梅皓轩回府的时候,小竹子没有看见他,所以错过了回报的时间,是小钱看见了大少爷的马。

  “竹哥,你怎么不给大少爷说月如姐姐带来的话?”

  小竹子一脸的纳闷:“我没有看见大少爷啊!”要是看见还能不禀告?老爷和夫人、大少爷对小姐的事情关心得很。

  “我看门,你快去汇报,我嘴巴是笨的,怕说不清楚。”小钱说道。

  “好。”

  “大少爷,小的看门的小竹子,有事情禀报!”

  小竹子在少爷的院外高声禀告。

  “进来吧,什么事情?”梅皓轩正要脱下外袍。

  “大少爷,今天白日里,月如姐姐来了,说是有事情找老爷和夫人,他们进香没有回来,就找大少爷,现在就是老爷回来了,小的也不敢给老爷说,小的……”他怕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哪里敢给老爷和夫人说。

  听见小竹子的话,梅皓轩皱起了眉。他下了纸书,现在就是入夜了,怎么好找那月如?

  就是主子找侍女也不行,她陪嫁的侍女,不能和自己家小姐的娘家人随意地联系、

  “你看那月如脸色神色可怎么样?”梅皓轩想了想,便问道。

  “就是有急事的样子,不惊不恐,就是看着急慌忙。”

  “那你可有仔细看了那月如的衣衫?”要是不看应该是丧服。

  “月如姐姐穿的一身粉色的裙子,头上戴着几朵石榴花。”那小竹子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知道了,你下去吧。”梅皓轩挥挥手。要是那不好的事情,月如肯定是不敢头戴石榴花,那石榴花虽是不起眼的。可是颜色大红。

  想到了这个地方,梅皓轩拍拍自己手,才放下心来,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他爹在饮茶。梅皓轩脚下没有犹豫就直奔了镇宇院。

  “怎么这么晚还来?”夏若兰看见自己的儿子,嗔怪地说道。

  “娘,晚间回来还没有给爹娘请安,我来是有两件事,一个就是请安了。”梅镇国看了他一眼,“婆婆妈妈的,平日里也没有看你那么勤快。”

  “爹……”梅皓轩不满地看了他爹一眼,妹妹不在家,他这个长子横竖都成了他们的眼中刺了啊?

  “看来我还是戍边去吧,免得爹娘看见我了不喜,心情不愉。”梅皓轩故意说道。

  “你少贫嘴。”夏若兰看了儿子一眼,知道他这个时间来必是有事情。

  “今天跟着妹妹陪嫁的月如来了,明天爹娘想个由头去王府探探妹妹吧。”梅皓轩说道。

  “是不是你妹妹出事了?”夏若兰一着急,以为女儿出事了,眼泪就流了出来。

  “娘。”梅皓轩一看母亲两句话说不到就流泪,急得一跺脚,“妹妹那么好的人,能出什么事情。我就是担心妹妹不会做人家的媳妇,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请爹娘明天去看看。”

  “夫人莫急,雪儿那个性子怎么会有事情?”

  梅镇国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看不出端倪,点点头:“知道了,你现在怎么样?”

  好几天没有看见儿子,当然考问一番。

  “什么时辰了考问儿子的功课?明天再问!”夏若兰看看儿子有些消瘦的脸,“叫厨房给你做些好吃的,看我儿最近辛苦的。”

  梅镇国一看自己的妻子那一套又来了,“咳”了一声,梅皓轩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嫌弃自己碍事,连忙告退了出来。

  “你看……”

  夏若兰担心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梅镇国轻轻地拉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美丽依旧的脸庞,爱怜地说道:“雪儿自小有主意,又是个聪明的,只怕是她不喜欢那六王爷,觉得自己所嫁非人,所以肯定在王府里做了什么。”

  “要是她在王府里做了什么叫王爷看不过眼去的,为妻就该被琴妃娘娘传唤了啊!”

  “多半是王爷好奇咱们家的雪儿。”梅镇国笃定地说道。

  那时女儿嫁得那么情愿,他就觉得蹊跷,看的是个文静的淑女,可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爱女有多淘气,小的时候有梅皓轩给她挡着,现在……他就不知了。

  “夫人早些安歇吧,明天为夫早早的去投拜帖。”柔声细语地把妻子哄慰了一番,见妻子不落泪了才罢手,梅镇国自己的心里也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第二日梅镇国果然早早的就把拜帖投了,梅轻雪中午的时候就在会客厅里看见了她的爹娘,和哥哥,“爹,娘,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好一起来看我?我可想你们了。”

  一看自己的家人在此,梅轻雪把其他的下人喝退,就留下了月如一旁的伺候。

  “月如,还不快去给爹爹换上他最爱的大红袍,叫厨子做些拿手的点心来。”梅轻雪一顿安排。姺峯尒説蛧

  “嗯!”月如赶紧安排。

  梅镇国看着自己的女儿好似长大了一些。但是想起昨夜想到的女儿做的事情,又刻意地板起来脸。

  “雪儿,你在王府持家可顺利?”夏若兰委婉地问道。

  “顺利,娘,不用担心雪儿,真的,除了王爷的身子是弱了一点,没有不顺心的。”梅轻雪反应过来,她的爹娘是不可能随意来看她的,必定是有事情。

  “雪儿,爹就想问问你,你在王府,有没有做什么有损体面的事情?”梅镇国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也是没有直接把自己问题问出来。

  梅轻雪想到自己的昨天烧了王爷的藏书,又烧了他那一池子名贵的锦鲤,脸上便有些微微的发红。

  “出格,有损体面的事情倒是没有做。”梅轻雪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侍女月如昨天那一会消失去了哪里,也没有计较,当即眼珠一转。

  “昨天做了一件事情,既不出格也不有损体面,正好爹娘,哥哥都在,也为雪儿评理。”梅皓轩一听就瞪起来了眼睛。

  “是不是那药罐子不安分?”竟是又要去收拾他的样子。

  “哥哥,你那性子就是急,等妹妹说完了可好,你那性子我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嫂嫂才能镇住你。”

  梅皓轩脸一红:“你胡说什么?”才嫁出去没有多久就敢胡说了。

  “哥哥,你听我说嘛,你那妹夫对妹妹好的是没话说,可是呢……”梅轻雪叹了一口气。

  “他身子弱就算了,没有实权,没有正事就算了,你平时看看书啊!”梅轻雪一边说一边看自己的老爹。

  梅镇国点头:“雪儿说得不错。”

  “偏偏弄什么鱼啊,鸟啊,这些既耽误时间又耗心里,不务正业的东西。”

  梅镇国继续点头,梅皓轩也是认真的看了过来,知道妹妹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

  “我就把王爷把玩的鱼啊,平时里无用的闲书圈毁了。”梅轻雪轻轻叹气,有意无意的把月如看了一眼,“是不是做的过了?”

  她可不敢给她爹说烧的是名贵的珍本,稀有的名人字画。月如此刻紧张地站在哪里,哪敢说实话,一会王妃怎么发落她还不知道呢。

  “做的也不错,想叫自己的夫君好进上学,也是雪儿费了心思了。”梅镇国点点头。

  夏若兰一瞪梅轻雪身后的月如:“传话也不知道传个明白。”

  “娘,你可就错怪了月如,要不是月如怕我做错事情,怎么会着急上火的回去禀告您来。”梅轻雪说完,委屈的看着梅镇国和夏若兰,“原来爹娘不是来探女的,是来问罪的?”

  梅镇国笑了起来:“傻雪儿,若是没有这个由头,我和你娘怎么好光明正大的来探你?”

  见女儿无事,最近像是圆润了些,夏若兰也是笑了起来。

  “真是的嫁了人,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了,一点也不想爹娘,不知道叫王爷陪你多回回家。”

  “嗯。”梅轻雪点头。以后会和那药罐子说的,最近那药罐子神出鬼没的,她也好几天没有见到了。梅皓轩爱怜地看着自己最心疼的妹妹。

  “雪儿。”

  话刚出口就被夏若兰瞪了一眼,“现在要随着夫家,你不是要她失德啊?”

  “娘……都是自己家人,别那么见外。”梅轻雪拉著梅皓轩笑嘻嘻地说道:“哥哥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小姐,我可以请琴妃做个媒。”

  “咳咳……”梅镇国一阵咳嗽,给自己的兄长做媒也是她这个做妹妹的能说的?

  夏若兰看了梅镇国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在哪里咳嗽什么。

  “都是自己家人,我就觉得雪儿说的是对的。”夏若兰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别理你爹,他……”夏若兰差点说他脑子进水了。

  这个都是和梅轻雪学的,嗔怪的又把女儿看了一眼,梅轻雪知道她娘要出口的话,立刻把脸转到了一边,用红扇掩嘴笑了起来。

  “轩儿,你坐一边。”梅镇国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

  “为父有几句话交代你妹妹,你就跟着一起听了吧。”梅镇国清清嗓子。

  梅轻雪看了自己爹爹一眼,知道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万恶的封建社会,要是她男人是皇帝多好,只可惜那个位置跟她更危险,她还想多活几年。

  垂下了眸子,等着她爹训话。

  “爹,好不容易见妹妹一次!”

  训什么话?训下属没有训够训到自己家里来了?妹妹嫁人做了主母持家多不易。梅皓轩心里不满,但是嘴上可是不敢说什么,梅镇国可是一家之主。

  只是梅镇国一眼,梅皓轩原本积蓄的气势就不见了。

  “哥哥,听爹爹说嘛,难得听爹爹训话一次。”梅轻雪看着自己这一世的家人,心里便是暖暖的。

  夏若兰欣慰地看着自己成熟乖巧不少的女儿,点点头,“雪儿就是长大了,娘先说几句。”

  看着梅轻雪,夏若兰轻启朱唇:“女儿长大了,原本也不要做娘的多说,由于女儿嫁进皇家,作为娘,还是得叨念几句。”

  “娘请说!”

  虽然也知道是什么妇言妇德妇容之类,可是梅轻雪就是愿意听她唠叨。

  “你嫁为人妻,就该勤俭本分持家,安守妻子本分,相夫教子……”梅轻雪听得使劲地点头,要想教子,不是她说能教就能教的啊。

  “入得持家,出则尊荣……”

  夏若兰说完,梅轻雪点得脖子都酸了,她爹还没有开讲。

  原本还是很开心地听讲,后来就完全变成了折磨。

  梅皓轩看见妹妹受折磨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刚才是谁要听母亲训话的,现在愁眉苦脸的也是她。

  看见自己的哥哥脸上现出的笑意,梅轻雪给他做了一个鬼脸,梅镇国看在眼里暗暗发愁,就是嫁人呢,也没有见得有多大的变化。

  “爹,您要说什么?”

  不会也是长篇大论吧?梅轻雪暗暗地发愁,这个凳子硬得坐得她的pp痛。

  “呵呵,爹说的简单,就是,你现在也不是在家里,但凡事多考虑大局。不要任性,不然我和你娘都为你担心。”

  夏若兰点点头。

  梅轻雪崛起嘴巴:“爹啊,娘啊,你们口渴吗?”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说的嘴巴干了喝点水。

  “怎么不见妹夫?”

  梅皓轩左右看了看。

  “哥哥也是知道王爷素来是个身子差的,每月都要去疗养一番,左右不过两三日就回来了。”梅轻雪看着哥哥,“哥哥带来的小玩意,雪儿很喜欢呢。”

  “喜欢就好。”梅皓轩咧开了嘴巴,现在看妹妹没有事情,他的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最近他的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给妹妹寻些有趣的东西送进王府。如今看见好久没有见的妹妹,都不能像他们小的时候那样摸她的头。

  “我瞧着王府伺候的人不是很多。”夏若兰想起来自己了王府之后的所见。

  “娘,王府里人又不多,就两个主子,再说王爷又没有个正事在身,那么多的下人就只能遭人诟病,这个还是注意点好。”

  “可是苦了我的雪儿。”夏若兰抹起了眼泪,在家的是还有好几个侍女,现在就一个月如不说,还是个快要出阁的,到那个时候没有人近侍了。

  “夫人,莫急,为夫自己会想办法。”

  “爹、娘……你们想什么办法?”真是的,养那么多人,难道要我从自己的产业里贴?虽说上次三皇子补贴的那些零钱,可是要补贴家……用的。

  其实养几个下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人多手杂,眼杂口杂,管理不住,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梅轻雪最讨厌的就是是非,换句话就是说八卦。

  “王妃,小点心来了。”

  都是些精美的小点心,侍女给上了盘,放在了桌子上。

  “王府厨子的手艺不错。”

  梅轻雪拿着一块率先放进了嘴巴,今天听娘的话,又是因为诸多事宜,她也是很开心。可惜王爷不在,否则就可以留下爹娘用膳。

  “我们已经吃过了点心,饮用了茶水,就不久待了。”

  久待了就会遭人诟病,位高权重的梅丞相和一个王爷有什么勾当就不为人知道了。梅镇国也不想落人口实,就只好深深的看看女儿,夏若兰满心满眼里不舍,可是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梅皓轩也就更不能和妹妹亲近了。

  “哥哥,照顾爹娘。”梅轻雪不会肉麻兮兮说很不多不舍的话,千言万语就是一句。

  把爹娘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这才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十世了,每一世父母亲情就是最难割舍的。

  没有想到这一世居然是在古代。

  月如把梅轻雪扶回了轻雪阁,这个时候翰朝也回来了。

  “叩见王妃。”

  “起来吧!没那么多礼数!”梅轻雪摆摆手。

  翰朝抬出一把钥匙,“王妃这个是藏书阁的钥匙,是王爷特意命属下送回来的。”

  看见钥匙在月如手里没有待片刻就落进梅轻雪的手里,翰朝的心里跟着抽了一下,使劲地告诫自己就当王爷的藏书阁,走了水了。一这么想,心里果然好了些。

  “你们王爷还真的是有心。”梅轻雪把玩了一下那把铜钥匙,淡淡的笑道:“王爷疗养得可好?”

  “禀报王妃……”

  翰朝本来想把王爷的去向说了实话,到了嘴边却是犹豫独孤清的命令,没有敢有半点的违抗。

  “禀报王妃……”翰朝看看她。

  梅轻雪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就下去吧,本妃又不曾为难你,看你吓得。给王爷说,本妃给他寻了一个郎中,早日回来,我好带他去看郎中。”

  听见梅轻雪说的话,翰朝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梅轻雪也看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关于那独孤清的事情,还真的没心思理会。

  “是,属下告退!”

  翰朝刚要走,梅轻雪看见月如眼巴巴地盼著能被放出去片刻好和翰朝说两句话。

  梅轻雪白了她一眼:“左右没有几个月就嫁了,到时候教你天天的看,免得现在当差的时候不集中精神,去吧去吧!”

  一挥手就叫月如自去追了那翰朝,两个人卿卿我我的了好一会,月如才回去了轻雪阁。

  “怎么开心了?”看得出来月如雀跃的笑脸模样,梅轻雪便知道恋爱的人都是这样,当下也感激独孤清拉得好心。

  “来给你的王妃我捏捏!”再不叫月如捏,她那手艺就享受不到了,梅轻雪自己有些银子,根本不用动那十八万两的碎银子,那些留下的人。

  十八万两的银子,还有一千两的黄金叶子,也只有梅轻雪敢说拿来赏人,全都是碎银子,赏人也能赏好几十年。

  “王妃,你哪里不适,奴婢给你按按?”月如说道。

  这近夜里,王妃也不知道突发奇想要按的什么?反正月如知道那梅轻雪没有什么地方难受,多半就是舍不得她外嫁。

  听那翰朝说,左右不过是那马路对过的院子,又不是嫁到什么地方,月如想到是小姐的不舍,心里也是暖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里也是更加的卖力,只图叫梅轻雪更舒服些。

  “你退下吧,我要睡了。”梅轻雪一回头看见窗户上一盆花改变了位置,就知道那暗影来了,只好把月如打发了离开。

  “是,王妃,今晚要守夜吗?”

  “不要,你去吧!”

  梅轻雪假装要睡;才把月如打发了。

  “进来吧!”

  暗影在窗外,听见梅轻雪的呼唤,跳进了屋里。

  “门主。”

  “都说了不要那么多礼,怎么今天过来?”梅轻雪想起最近自己懒得,好久没有查账了。有些不好意思。

  “属下查到了玉面公子的消息。”

  “什么?”梅轻雪的手一抖,原本在她快要忘记他的时候,那个人的消息却是出现了。勉强稳定自己的情绪。

  “说吧!”

  想要知道那个人的真身。现在她的心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那个人好像离她很近,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在那里,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却是从没有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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