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人们还望着拆了的窦氏门匾哀叹世事无常,时间久了便忘却脑后了,京城中无常的世事数不胜数,前有沈侯府,后有窦国公府,也算习以为常。
京外小镇自然没有京中繁华,但窦华容和窦子桓也算腰缠万贯,选了处好宅院买下来定居。
窦子桓对窦华容看管得甚紧,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个死丫头就会耐不住性子,跑去找沈成济。
窦华容考虑到头三个月,却是不太稳定,于是便也安下心来养胎。
毕竟……把胎养稳了,她才能找机会偷偷地溜走……
露依给窦华容把完了脉:“最近不错的,小家伙脉象很有力,没准是个儿子呢。”
一边的安策小小地失望了一下:“真的吗?姑姑有没有办法把弟弟变成妹妹?”
因为露依和窦子桓还没成亲,所以安策暂时把露依叫做姑姑。
露依笑出声来,戳了这个小孩脑门一下:“臭小子,你整天泡在女孩子堆里,还嫌不够啊,还要生个妹妹让你祸?”
安策固执地说:“可是妹妹可爱,比弟弟可爱。”
“去你的臭小子。眨眼都快跟我一样高了,还这么色坏!”露依对他皱了一下鼻子,看了窦华容一眼。
窦华容心领神会:“可是胎向稳固了?”
“有我这等妙手,自然是了。”露依把一瓶保胎丸给窦华容,“这个你拿着,为了确保万一,还是要每天吃。要是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记得及时看大夫,然后写信给我。”
露依叮嘱了窦华容好些,窦华容便笑。露依拧眉佯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露依只是个假老虎,看上去凶巴巴的,其实好体贴,怪不得我兄长当了这么些年的和尚,最终沦陷在露依的温柔乡里。”窦华容选对了路,心情敞亮起来,语气也轻松了。
走一条不对的路,只会越走越迷茫,越走越痛苦,如今选对了,窦华容反而心境格外的好,看到落霞不会觉得哀伤,反而觉得唯美。
这大概就是心情好与不好的区别。
窦华容跟露依密谋著脱身,窦华容要去边疆找沈成济,露依是赞同的,喜欢当然要去追啊,追晚了成了别人的可怎么办?
几个人分工合作,安策故意犯错背不过书,被窦子桓劈头盖脸训了一顿,露依去给窦华容雇好了马车,让窦华容趁著天色黑下来上马车,往沈成济的边塞去。
露依自以为做的也算天衣无缝,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窦子桓拎着安策的耳朵:“你们几个干嘛呢?”
“哥……”
“子桓哥……”
窦子桓瞪了密谋的两人:“你们俩不用一口一个哥。”
窦华容垂头耷耳的,本以为窦子桓会把她揪下马车,却没想到窦子桓反问她:“边塞那么大,你知道沈成济在哪儿吗。”
窦华容确实不知道,她本想着去了边塞再打听,现问路应该也没有那么费劲。
“你要是找错了路,没准这孩子都出来了,你还没找著孩子的爹呢!”
窦华容闷闷说:“我才没有那么笨呢……”
窦子桓作势要敲她,终究是没下去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地形图:“这个你拿着,沈成济在的军营我给你圈出来了,那条路平坦好走,我也给你圈出来了,你带着老李老王两个人去,他们两个会些功夫,一个女孩子家,有大著肚子,单独出门,着人欺负怎么办?”
窦华容噗地笑出来:“谢谢哥!”
还是她哥最疼她了!
窦子桓摇头无奈:“你哪次任性我没惯着你了?你跟沈成济也真是孽缘,转了一圈还是跟他好上了。记得让他好好讨好我一下,我可没那么容易把妹子嫁出去的。”
“知道了。”窦华容心里乐滋滋的,有亲人在身边的感觉当然好了。
虽然窦子桓嘴巴上不是在嫌弃她,就是在骂他,简直跟露依的脾气越来越像了:“你说你,都三十多岁了,做事还这么不稳妥,跟小孩子一样,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没长大,你倒是大了不少,哥,你现在好啰嗦。”窦华容一脸嫌弃。
窦子桓叹口气闭上嘴巴:“算了,我不说了,免费费力不讨好。还非得今晚走吗?不差这一晚上,晚上赶路不安全,明早再走。”
窦华容笑了两声,反正哥哥都不反对了,也不必偷偷摸摸的走了。
第二天她跟窦子桓好好地吃了一顿早饭,窦子桓给她备足了金银和衣裳才放她离开。
窦子桓看着窦华容离去的马车,禁不住的摇摇头,他从小就管不住这个丫头了,哪怕是这么大了,她也是执拗得很,除了依着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安策却总忍不住地想笑:“娘去找爹了?”
露依拉着安策的手往屋里走:“对啊,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就把弟弟带回来了。”
“才不是弟弟,是妹妹。”安策一本正经地纠正露依。
“小色坏,读你的书去。”
爹爹和娘亲要复合,安策读起书来也格外的卖力。
有窦子桓派的两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跟着,又有小茹跟着事无巨细的伺候,还有详细的地图做指引,窦华容一路上走得顺风顺水,但是马车毕竟比不上骑马,又要照顾窦华容的身体,行走得比较缓慢,足足走了两个月。
窦华容到军营的时候,肚子已经挺起来了,进门就要找他们将军。
彼时的沈成济正在演武场练兵,有士兵来报,有位大肚子的孕妇,非要见他不可。沈成济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好像没在边塞做什么过分的事,至于让人家妇女找上门来了。
难不成是昨天让人把旁边的二狗子打了,他老婆找上门来了?
沈成济听见是妇女就有点头大,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不讲理……
沈成济磨磨唧唧地回了军营,掀开帘子,那妇女已经吃著水果在等他了。
见了沈成济,窦华容站起身来,手往腰后一撑,往前走了几步,凸出来的小肚就顶在了沈成济身上:“怎么,沈将军跑得挺快,敢做不敢当,不想负责任了?”小茹赶紧长眼色地退下去了。
硬硬的小肚子顶在沈成济身上,沈成济双臂突然有点发软,大眼看到窦华容耳朵上,带着一对红珠的耳坠。
窦华容见沈成济这副反应,心里纳闷,这个家伙该不会真的磕上药就把她忘了吧?
“你不会不记得我是谁了吧?真的不负责任了?孩子不要了?”窦华容连续问了几句,就算是他忘了,她也得想办法让沈成济想起来。
沈成济用手指捧了捧窦华容耳朵上的耳坠,说:“这是我买给我妻的东西,你戴在耳朵上了?”
“对啊,是有人把吧送到我手里的。我就……勉为其难地带一下。”窦华容瞥了他一眼,沈成济好像真的不记得她了,不过还好,他记得这副红珠耳坠也是好的。
沈成济贴到她耳边,嘴里吐出来的热气熏得她耳尖发热:“这可是我买给我妻的东西,你戴上了,姑娘可就是我妻了。不能反悔的。”
窦华容用力推了一下沈成济:“好啊,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了?”沈成济揉着胸口,“我又没说不记得你了……”
窦华容差点笑出来:“你分明就是捉弄我。”
“我哪敢捉弄你,从来不敢。”沈成济还真有点怕这是一场梦,他日思夜想的人,居然不远万里地跑到军营里来找他。
沈成济揉揉胸口:“推得那么用力,好痛。”
窦华容神情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说着窦华容就要去撕沈成济的衣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
沈成济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子:“在军营里撕我的衣裳,你要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猛了?”
窦华容真心踹他一脚。欠揍。
沈成济从身后抱住窦华容:“这次是骗你的,没受伤,又没有战事,怎么会受伤。”
“那你之前的伤,可都好了?”窦华容每每想起他后背那那道蜿蜒的疤痕,便觉得后怕,露依还说他腹部的伤口溃烂,一直都没有愈合,想想都知道把这些伤带在身上该有多疼。
沈成济笑说:“好了,当然好了,都过去多久了,自然是全好了。”
沈成济抱得更紧了些:“华容,我不是做梦吧,你竟有一天,出现在我的军营中,你竟会来找我……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了。”
沈成济想要摸摸她的肚子,手都伸了过去,却又不敢落下去,万一窦华容是有事相求,并不是要跟他如何……他这般的非礼,岂不是……
窦华容握着他的手抚到了她凸起五个月的肚子上:“想摸就摸啊,总是这幺小心翼翼地做什幺,又摸不坏,只有追人的时候胆子大,提裤子就跑的家伙。”
沈成济冤枉死了:“是你提裙子就跑。我每次跟你……都是被人下药,我自己才没那个胆子呢,我根本都不敢碰你,怂得很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过去的那些是非恩怨,究竟是谁错的多一些,谁错的少一些,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他们二人还能相拥在一起,还共同拥有着两个孩子。
沈成济似乎感觉到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一下,像是在跟他这个爹打招呼,告诉他,他跟娘亲来找他了。
“刚才你可是答应了要嫁给我,不准反悔……”
窦华容指指自己的肚子:“这是什么?我连你第二个崽子都揣住了,后悔得了吗?不过要是你对我不好……”
“我怎敢对你不好。”沈成济把窦华容抱到床上,让她歇著。
不过这床还是有点硬了,军营里大男人睡的床,不过就是个床板子,铺上一张床单就睡,哪有讲究的睡软床的。
他的军营里也没有点暖炉,北塞的天气比中原冷,这个天还是有些冷。
沈成济立刻便让人进城去添置东西,给窦华容添了软枕,又买了两张软皮毯子垫在床上,这才觉得勉强能让窦华容睡了。
沈成济又让人在军帐里添置了两个炭盆,把营帐里哄暖,不能让华容着凉。
一切准备妥帖,已入了夜。到了吃完饭的时候,沈成济又专门让人给窦华容开小灶做好吃的。
将军这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反常,引得士兵纷纷猜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军营里究竟来了什么不得了的达官贵人。
几个小兵吃完饭,趁著沈成济巡营的时候,偷偷来到营帐前,掀起一个小角来往里看,是个好漂亮的女人哩,还大著肚子哟!
沈成济一人一脚就踹上了这些人的屁股:“干嘛呢!偷看什么呢!想加练了是不是!”
几个人捂著屁股:“我们只是好奇……军营里来了个什么人,居然让将军您这么重视。”
就算是皇城里来的传旨公,沈成济也没这么面面俱到地照顾过啊,还给她开小灶!
另一个士兵说:“将军,我们也想开小灶!”
沈成济十分有理地说:“我媳妇怀孕了,你们也怀孕了?你们现在去给老子怀一个,老子也给你们开小灶,去啊!”
这话信息量太大!
几个士兵都傻了!媳妇?怀孕?
他们将军不是万年的光棍,不找媳妇吗?怎么一夕之间,媳妇就怀孕了?
士兵嘿嘿的笑道:“原来是将军的媳妇儿,那我们可不敢跟大嫂吃这个醋!”
“知道就好,以后长眼色点,别没事儿在我这儿盯着我媳妇看,小心我踹你们。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沈成济凶巴巴地赶走了这些看热闹的熊玩意,一溜烟自己溜进了营帐里。
窦华容在营帐里听墙角听了好一会儿了,听得她想笑:“沈将军好威武,训起人来竟然这么凶。”
沈成济脱了自己的铠甲,抖了抖寒气才到窦华容身边:“那是自然了,你夫君好歹也是大将军。”
“你也会凶我吗?”窦华容顺势坐到沈成济腿上。
沈成济简直被这话吓死了:“天哪我的华容,你不凶我,我已经谢了神佛了。”
“说得我好像泼妇一样。”窦华容哼了一声。
“岂敢,我就喜欢我媳妇训我。”沈成济笑了笑。
窦华容惹火地蹭着他的腿,捏捏沈成济的脸:“是吗,将军这么凶,不知道别的事,会不会温柔些。”
沈成济胆小道:“你可别招惹我,我日日睡在你旁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可许久不曾开过荤腥。”
“我也不曾,今日……”窦华容虽然被露意启迪了不少,可毕竟还是羞涩,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沈成济摸摸她的肚:“可你现在……”
“温柔一点没事的。”窦华容勾住沈成济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耳朵。
沈成济的火蹭蹭地往上冒,犹豫不决地抱起窦华容往床边走:“真、真的没事吗?”
“没事……”
于是那一夜的沈成济很温柔。窦华容在军中的月份日渐大了,肚子也显现地又大了一圈。
沈成济也变得爱好偷懒起来,从前的沈将军,晨跑晚练从来都不会缺席,还时常组织拉练活动,帮助周遭的农民伯伯们耕种。мχƒ∂χχ.¢σм
现在的沈成济是能偷懒就偷懒,完全被营帐里那个美娇娘缠住了。不过如今四海升平,军营里也确实闲得没什么事做。
兄弟们也体谅沈成济的心情,毕竟那么漂亮的一个老婆住在一堆大老爷们之间,还怀着孩子,任是谁也不放心。
不过沈成济也时常派遣士兵们去给周围的农户种地干活,一来免得这些兵平日里闲的无趣,就知道在军营里讲荤段子,污了他宝贝媳妇的耳朵,二来,他们去种地干活,乡里乡亲的也会赠送一些土鸡蛋,红糖之类的东西给他们。
农家自养的土鸡,自己熬煮的红糖,补身子格外的好。
平日里士兵们见了便打趣沈成济,是个老婆奴,把所有好吃的都给她媳妇送去了。
窦华容这次也着实争气,头两胎在京城里富贵地养著,她不曾长胖,这次吃农家饭,大锅菜,居然给吃胖了。
脸上明显见肉了,窦华容时常对着镜子感叹,岁月不饶人,她年轻小姑娘的时候,怎么都不会胖,如今真是年纪大了,竟吃得这般胖了。
尤其是肚子,滚圆得像是装了两个,沈成济找了几个大夫来诊脉,都说只有一个,不过脉搏有力,应该是个健壮的男孩。
沈成济对性别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只求这孩子能平安顺利地生产下来就行。
窦华容瞧着那丰盛的晚餐闹脾气不肯吃,小茹怎么哄她都不肯吃,没有办法,小茹只好去找了正在议事的沈成济。
沈成济把写了三张纸的内容总结了总结,在一刻钟之内传输完毕,到了窦华容身边。
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
“可是饭菜不可口?华容想吃什么,我着人去做。要是觉得他们做得不好吃,我亲自去做。”沈成济哄了半天,窦华容阴沉着脸不高兴。
过了半晌恼恼地推开桌子上的饭菜:“我都胖成这样了,我不吃了,我从来都没这般的胖过。”
窦华容推开沈成济,生气地展开自己的手指:“你看我的手指,都粗成什么样了!”
沈成济一笑,握起窦华容的肉嘟嘟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哪里粗了?”
窦华容气闷地嘟著嘴,从前她的手指多么细长,多少女子羡慕都羡慕不来,如今可好,成了十个擀面杖!脸也圆了,怎么能这么圆!
大概女人天生就难以接受自己长胖,尤其是对于窦华容这种从小便是漂亮姑娘的人来说。
窦华容撅著嘴巴想哭:“不好看了。”
沈成济笑得开怀:“我没觉得华容不好啊,我觉得华容现在比从前瘦骨嶙峋的时候好看多了,谁告诉华容,男人喜欢瘦子的。”
窦华容眨眨眼睛看向沈成济。
沈成济说小秘密似的靠近她耳边:“其实男人都喜欢稍微胖一些的,根本就不喜欢瘦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不喜欢太瘦的,”沈成济亲了窦华容软软的脸蛋一口,“太瘦了不舒服,胖一些,要什么有什么,软软的,多舒服。”
窦华容的耳尖忽然有点红红的,咬咬唇:“骗人。”
沈成济一副正经神色:“我可不曾骗人!我这军营里有的是男人,华容不信便挨个问去,问问他们是喜欢胖一些的,还是小瘦子。”
窦华容心思似乎好了一些,沈成济的确觉得这时候的华容,比很瘦的时候可爱多了呀,谁不喜欢软软的小媳妇,好亲又好捏。
沈成济给窦华容夹菜:“华容快些吃饭吧,再不吃饭饿着我那大胖儿子了。”
窦华容轻轻地打了一下肚皮:“都怪他!要不是他,我才不会发胖。”
“对对对,都是他不好,出来我一定替华容揍他。”沈成济摸了摸这强壮的小子,“大儿子,还没出生,就让娘打了吧。”
窦华容吃了几口,还是有点闷闷不乐,沈成济陪着窦华容吃了些:“华容要是担心身材,没关系的,等宝宝出生,我带华容去锻炼,好不好?一定会让华容,还是以前那个美美的华容。”
沈成济哄了半天,窦华容才算是勉强放下了这件事。
可这孩子果真是贪吃,窦华容的身体又确实不太好,等到七个月的时候,便经常水肿,肚子的沉重压迫着盆骨,经常觉得腰酸背痛。
沈成济时常的要给窦华容按按腰背,晚上还要捏一捏脚,缓解一下她腿上和脚上的水肿。
肚子上的沉重让窦华容懒得动弹,站起来稍微活动一下就会觉得很累,不过大夫说,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运动,有利于生产。
于是沈成济便每天拉着窦华容出去溜达几圈,再给肚子里的小朋友讲一些小故事。
窦华容最喜欢落日晚霞的时候,披着沈成济的衣裳,跟他一起靠在山坡上看落日。
沈成济会牵着她的手,帮她一个一个地按摩手指。
孕期的人总是会格外的多愁善感,窦华容看着落日,时常会想到他们的过去:“如果……哥哥没有活着,他没有那么巧的出现在我跟张奉的婚礼上,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不在一起了?”
“不会,老天总会让我们相遇的。”沈成济说这话是没有底气的,可他想给窦华容尽可能的安全感,哪怕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他依然像个新手爹爹一样的小心翼翼。
沈成济亲了亲窦华容的额头:“担心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再过两个月,我们的孩子也会出生,到时候我就辞官离京,带着你和咱们的两个儿子,去京外我置办的那处小园林生活,好不好?”
窦华容咧开嘴笑得开心无比,有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她捏捏沈成济的脸,为什么同样的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她就会感觉到幸福和憧憬呢?
窦华容靠着沈成济看落日,时间久了,靠在沈成济身上睡过去,沈成济静静地看着窦华容的侧颜。
他想想又何尝不后怕,只差一点,他们就要错过彼此了。
他们错过了彼此最青春的十年,但还好,他们还可以有一辈子的相守,去填补青春的遗憾。
这种相守比不同于年轻时候的轰轰烈烈,却比那时候更加温情和温柔,是历经磨难之后的彼此珍惜,能够细水长流地厮守一生。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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