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姜临是罪奴,包庇罪奴是什么下场,您不会不知道吧?”鑫子狡猾一笑。
伍画:“公公错了,圣上早有旨意赦免了姜临的罪身,他现在已是庶民。”
鑫子见他果然有所应答,遂加紧问道:“所以就是他阻挠了都察院公干?”
双子心道这鑫子分明就是在套话,他与姜临向来不和,定是想从伍画这刨出些把柄好派人去抓姜临。幸好自己嘴巴严实,没将姜临的身世透出去半个字,否则真是害人不浅了。
“鑫公公,我已经说了,我不知情。”伍画斩钉截铁,“若你硬要屈打成招,我也无可奈何,上刑就是!”
伍画虽被软禁,却依旧是朝廷大员,见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鑫子遂将注意转移到双子这边,将他提出来审。
双子更是闭口不言,那股劲儿倒比牛还倔。
待几名小太监端来放有不同刑具的托盘摆在院中,鑫子才道:“双公公,那位咱家暂且不能办,可对付你,这些家伙什还是绰绰有余。你还是说吧,姜临是不是这次私铸铜币罪魁?!”
双子:“呸,主子都没要审我们,你算哪根葱?!我家姜爷就算是犯了事,也轮不到你插手!”
“咱家有时候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鑫子擤擤鼻子,“实话告诉你吧,是太子殿下命咱家来审你们的。咱们都是奴婢,伺候的都是万岁爷和太子爷,好歹同僚一场,你只要将他的罪证写下来,咱家立马送你家宅地契,让你去乡下颐养。”
双子依旧不语,拧着头不看他。
“嘿他娘的,真是邪门!”鑫子见劝说不动,骂的口沫四溅,“一个没根儿的忠于另一个没根儿的!这姜临也不知道走的哪门子运,遇见这么些个舍命保他的。等我抓到了他,非将他扒光了带到祖坟上,看看他祖坟冒出的是什么烟!”мχƒ∂χχ.¢σм
“住嘴!别他妈的胡言!”双子一口浓痰吐到他脸上,疾言厉色道:“你八辈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姜爷的祖坟也是你配提的,他......”人话道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舌尖滚了滚,哽塞在喉,咽了下去。
“兔崽子,你敢骂我?!”鑫子狠抽了他几掌,打的人发丝凌乱,“怎么着,我还骂不得他了?哼,惹急了老子,把他姜氏一族的祖坟都刨了!”
双子眼眶充血,强忍着不将剩下的话喷出来,唇都咬破了。
画面一转,已到午膳时分。慈庆宫守门的内侍见鑫子来了,都识趣的避开。
“证词拿来了?”愿久施施然舀着碗里的鱼汤。
“回殿下,他们......都没招供。”鑫子讪讪道。
愿久:“内阁呢?愿不愿意署名呈疏给父皇,好派人去抓捕?”
鑫子犹豫:“回殿下,内阁也......没有吭声的。”
愿久登时停下动作,“一个罪奴,竟有这许多人向着他?”
鑫子唉声叹气,“是啊殿下,奴也是纳闷,姜临真是走了大运!”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怀疑父皇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愿久低言冷声道:“司马烨是父亲向吏部举荐的,苏州是铸币重地,如果东窗事发,后果难以想象。此事必须要推在姜临身上,否则王府必遭大难!”
鑫子:“可是伍画回来时已经禀了陛下,说是司马烨干的......”
“蠢不可及!”愿久剜他一眼,“那就把伍画也推进去!”
鑫子鼠目一转,惊喜道:“殿下英明!奴明白了!”他凑近了些,似蚊子哼哼道:“姜临受伍画指使,从宁夏跑到苏州与织造局的洪繁勾结。因他们都是宦官,早就相识,遂合谋了卖放工匠、私铸铜币一案。至于司马大人,只是被他们蒙骗了。”
“只能这么办了。”愿久颔首轻叹:“这样一来,司马烨的罪轻些,不至于再往上牵连了。”
江南,杭州城。
天,昏朦锁雾,灰黄的浊云覆盖了整座杭城。水岸拱桥边,聚集了十余条官船,每条船头皆立有三五个提刀太监,正往岸边相靠。定睛一看,打头的那二人正是洪繁和姜临。
“姜公子,您这么干......是不是有些不妥啊?”洪繁略显担忧,不断揉搓手上的玉戒指。
姜临眉眼一弯,笑道:“洪公公,您株连九族的事儿都干的风生水起,这区区小事如何能害怕呢?”
“不一样,那件事咱家是偷摸干的,这件......”洪繁扯嘴尬笑,“太,太过招摇了,有点不妥!”
“朝廷有规定,每年农历八月征收夏税,秋收之后的第二个月再征收秋粮税。”姜临敛笑,平温道:“可惜今年秋粮的总数不够朝廷所需,总督署有令,从今日起不但开始征收苏杭一带的秋粮税,再加收秋粮直到官仓够量为止,有何不妥?”
“是是是,公子是总督大人的亲,都听公子吩咐。”洪繁不敢再畏畏缩缩,生怕眼前人将他一脚踹到河里去。他虽敛财成性、坏事干尽,却到底不敢这般张扬。人不禁腹诽司马烨见钱眼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富贵险中求!
船舱停泊稳当,太监们鱼贯而出,将岸上摆摊的百姓吓得慌乱逃窜,有的连摊铺都来不及收,撒丫子就跑。
这些百姓早已有所耳闻,听说这帮太监自苏州来收秋粮税,一路上打、砸、抢、烧无恶不作,皆是大奸大恶之徒,所以才这般惊慌。
“过来,缴粮纳税!”小太监们抓了一个老倌儿逼道。
老倌儿气的锤胸,“天煞的狗官们!这是作了什么孽!我们上个月刚交完粮食,自己都没得吃,你们还要!”
姜临不平不波道:“公家所用,无可奈何。”
“我呸!”另一个被擒拿住的男子啐道:“缴给谁的粮,纳给谁税?是你们还是朝廷?我们交的粮食绝对够数,都是被你们这群阉人狗官私吞了!”
姜临负手而站,对这番侮辱仅报以微微一哂,道:“能交的现在就交,不能交的都关到杭州府衙去,等他们的家人带粮和税来领。”
“腌臜阉人休想得逞!我们杭城的刘知府是青天大老爷,定会为我们做主!”那男子被押走时依旧奋力高呼。
洪繁有些忌惮,提醒道:“姜公子,他所言不错。这个杭州知府刘善确实是个刚直不阿之人,他是油盐不进啊!咱们在他的地盘折腾,万一他上疏奏禀了万岁爷可如何是好......”
“那就让他上!”姜临吼了一声,濯亮的黑眸闪过一丝阴晦,“只怕他不敢办我。”
这是什么话?黄口小儿目中无人,别仗着有司马烨给你撑腰就肆意妄为。司马烨在圣上眼里连个沙子都不算,到时候这刘善要是真挑起了圣上那根弦,我还得早做打算!
洪繁现在不解,然而很快他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一把利剑戳到棉花里’。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却只有毛毛细细,入地即化。
黎景宫的厚帘内,有宫女拿着铜箸拨了拨烧红的炭块,使红萝炭发出哔啵之声。
“大伴,这个字念什么?”小皇子盘坐在案前,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指着那册《罚本》,一副冥思苦想状。
焱子倾身看过去,笑答:“殿下,这个念‘临’。您猜猜是什么意思?”
“左边是一个‘臣’,右边又有这么多‘口’.......”小皇子皱眉半刻,嬉笑道:"我知道了,这是一个话很多又不服管教的大臣!"
“呵呵呵!”皇贵妃在一旁做女红,闻话不禁莞尔,“珏儿,你怎么能这么解读?”
小皇子纳闷,“那应该怎么解读?”
焱子俯身下来,笑道:“殿下,‘临’字有很多种意思,却并不是您所想的那个意思。”
“不,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小皇子矜傲的拿笔戳了戳焱子,“你看,这个人写了这么多东西,害我学了好久都学不完,可见多话。”他放下笔,用一双小肉手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末端道:“这个人又说‘辛丑年,腊月初三。陛下罚抄,书《大晏律》十遍,不予晚饭,早饭亦无奶皮小馒首,肚饥难耐,不抄,何以奈我?’”
小皇子眨着黑葡萄的眼睛仰头道:“你说是不是个多话又不服管教的臣子?”
焱子此时早已脸色煞白,一把抢过《罚本》,汗津津的看向皇贵妃。
皇贵妃果然花容失色,唤他上前质问:“这书是姜临写的?!”
“回娘娘,奴也是刚才知道的!”焱子磕头:“当日陛下将书交给奴,让奴好好教导二殿下,谁知末页才看见竟是姜临所写!”
皇贵妃扔下针线,霍然嗔道:“陛下怎么会让珏儿学习一个奴婢抄的书,还不快将这污浊之物烧了去!”
焱子应是,就要丢到炭火盆里,却被小皇子拦住了。
“母妃,儿臣很喜欢这本书,能不能不烧?”
皇贵妃平息气蕴,摸着他的脸蛋道:“珏儿,这书不是给你看的。母妃叫翰林院的王雷王师父另找其他的书给你。” 阅读最新章节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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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兄弟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电脑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app爱阅小说最新内容免费阅读。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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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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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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