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在作甚?”苏墨的质问明显,眸中的冷冽看的苏寒当场没反应过来。
苏寒收起匕首,脸不红心不跳,“这个女人不能活!”
话里话外都是想要让蓝玖死的意思,苏墨红了眼眶,分不清是伤心难过还是被逼的,“大哥,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或者大哥可以试试,看看我失去她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手中的折扇依然开着,上面的扇面依旧光滑平整,只是落在苏寒眼里,莫名的升起了一丝彻骨的冷意。
看着苏墨离去的背影,苏寒转身离开,只是微愣的面色还是暴露的他,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僵硬,更多的是不自然。
而这一切,尚在睡梦中的蓝玖并不知道,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似乎是看到了树上熟透的枇杷一样,笑得眉眼动人,看着耀眼极了。
*
冬日的雨水碰上大雪,可谓是一场严寒,驱散了秋日里最后一丝温暖,冰天雪地里,漫漫走过的,是穿了厚重棉服的将军,和不得不出来摆摊养家糊口的小贩。
苏燃起身,穿上戎装,外面套上了一层加厚的棉服,出门之前还特意到了陆绵绵的房门前张望了两眼,放下的手几度抬起,却还是没有敲响那扇门,转身离开了府邸。
“等她醒后,让她不要出府,更不要让她去接近南宫愔梦那个女人,就让她好好的待在府里,等本殿回来。”
管家应声,看着他走出去,足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家,看着孩子上战场一样。
走到城门,苏燃骑着马坐在上面,并肩而行的是临危受命的蒋晓强,两个人的身后,跟着的则是蒋书亭和一众将士。
昨日,苏燃回去之后,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父皇这些年看着身体还不错,但内里已经有些当年战乱落下的病痛了,所以苏燃便想着争一争,于是他便在下午的时候进了宫,主动请缨要跟着蒋晓强一起去南方,治理河套,严防雪灾。
出乎意料的是,父皇竟然同意了,还给了他一支将领,让他注意安全,莫要因小失大。
于是苏燃现在就跟蒋晓强站在了一起。
对于苏燃,蒋晓强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还是厌恶,毕竟这个人前不久刚刚在众人面前当众拒婚,搞得他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现在又跟他一起出征,难免有些脸色难看。
只是苏燃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样,出了城门后,他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眉头始终拧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上的严寒还是让他们的脚步变慢了,一天下来,他们几乎只走了几十里路,找到一个客栈之后,苏燃提议在此处休憩,蒋晓强嘴唇蠕动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军,本殿还想跟将军商量一下赈灾的方式方法,不知道将军是否有空?”苏燃站在蒋晓强的房门前,一本正经的说着,手上还拿着自己撰写的几个小册子,蒋晓强在门后听着,犹豫要不要开门。
“开门吧父亲,您不能躲着啊。”
蒋晓强抿唇上前,黑眸闪了下,伸手打开了门:“殿下……何事?”
“本殿想跟你讨论一下关于赈灾的具体事宜,将军应该还不曾准备休憩吧?”苏燃说着,目光瞥向了同在屋中站着的蒋书亭,仿佛是在说,你既然在这,那就还没睡。
蒋晓强点头答应,苏燃坐下来,靠着暖亮的烛火,开始具体的讲起方式方法来。
“将军,本殿倒是认为,将军可以带领将士们,帮助老百姓建房,再加上蒋小将军也不是等闲之辈,你们父子二人上阵,定能其利断金。”мχƒ∂χχ.¢σм
苏燃眼神炯炯的看着他们,企图让蒋晓强在进城之后,就带着蒋书亭一起,一点也不顾及蒋晓强的脸色。
蒋晓强看着上面的地图,弯弯绕绕的看得他一阵头疼,蒋书亭倒是看懂了,但几次欲言又止,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秉烛夜谈,似乎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苏燃拿着图出门,身后是蒋晓强意味不明的目光。
“父亲,您之前一直想要真正的掌握兵权,可是皇帝不放手,如今看来,四皇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要是好对付,就不会举兵灭了牧云国。”蒋晓强沉思着,低吼声像是被刻意压低一样,不被别人察觉,“这位四殿下的心思太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的并肩之旅,更像是互相打量不放过的鸿门宴,两个人互相撕扯,互相算计,但最后谁能拿到最后的胜利,不择而论。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苏燃就看见了浸湿的窗棂和落在地上久久不愿散去的霜雪,外面的路径更是铺满了一层白色,从表面上看不出一点的破绽。
“殿下,这路,怕是不能走了,您要不要再在这里待上几日?”
苏燃拧着眉,眸中的凌厉换成阴鹜,眉间的阴郁更是挥之不去,烦躁的气息更是骤然迸出,使得原先站在他身边的人悄然退后了两步,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这样吧,最多三日,三日后若是还不能好,那你就不必出现在本殿面前了。”淡漠的话随着落雨声缓慢的砸在了那人的耳朵里,那人浑身战栗,不自控的颤抖了几下。
匆忙应下。
“派人告知常胜将军,就说雪大路难走,三日后再行赶路,让他有个准备。”
苏燃站在窗边,隐于阴影中的侧脸挂着阴霾,墨眸中的风暴渐渐扩大,险些就要受不住。
老鹰跟着呼啸而过,在这冰冷的天,哈着最后残喘的气息,急匆匆一晃而过,好想去找了新的家园一样,苏燃冷漠的看着,心中毫无波澜。
没一会,蒋晓强走过来,面容也是严峻,“殿下,这路,三日能好吗?”
“如若不能,就要劳烦将军与本殿一起,前去铲除这些风雪了。”
明明是一句略显客气的话,但在蒋晓强的耳朵里,更显得阴冷一分。
他不假思索的应下,屋内的暖炉并没有驱散掉体内由内而生的寒气:“不知殿下是否有了新的想法?”
“将军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关于这雪灾的想法,陛下派老臣前来,定是希望老臣能顺利解决掉这中间的一切艰难,那么殿下应当也是如此希望的,是吧?”
苏燃扭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唇边的笑容浅淡,底下藏了丝嗜血,蒋晓强看着,不禁愣了愣。
他这个笑容,让自己不寒而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方才说出的话究竟是对是错。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本殿自会顶多,只是将军更应该担心一下您的女儿,毕竟先前,本殿可是被令爱缠的受不了。”
蒋晓强瞬间变了脸色,想到昨日出门前施了粉黛的女儿,多少觉得有些别扭,但这种怪异却又说不上来,让他很是纠结。
外面的奴仆开始清理着风雪,刚刚除开一层,又被天上所下铺满,一层层白就好像理不清一样。蒋书亭坐在房间内,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行行娟秀的字迹下来,写满了第三张纸的时候,蒋书亭停了笔,把信件折好放进了信封里。
这是写给蒋羽熙的,出门匆忙,蒋羽熙虽然穿上了新衣服前来送他们,但身为大哥的蒋书亭怎能看不明白蒋羽熙身上的忧郁,于是就想着写封信给她,让她也好有个心理上的慰藉。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整天,到了下午快要接近傍晚的时候,才堪堪止住,路面上的雪堆更是叠加寄来,寒风入骨,就像是穿梭而来的箭,穿透身体,留下一片殷红。
“告诉外面的人,加快动作,尽量明日或者后日就能出发。”苏燃喝着茶,头也不抬的说着,桌上摆着一本本的兵书,角落处好像还堆着一本讲解棋盘的书,上面一层古老而又神秘,好像是落灰了一样,被闲置在一边,主人不肯拿起来瞧上一眼。
这边下着雪,京城内也是同样,同样的哪里都去不了,只能靠着入冬前上山砍的柴火过冬。
而蓝玖则是在这之后,更是不愿意再出门,就连房门都懒得出,一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滴水成冰,二就是蓝玖不想出去碰上那个冰块脸苏寒,明明只见过一面,搞得好像就是仇人一样。
不过说到底,他们就是仇人啊。
蓝玖露出一个小脑袋,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泛着愁思,娇艳的红唇被精心呵护过,被被子包裹着,连同圆润的下巴一起,只能看见小巧精致的鼻尖和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
蓝玖此刻还有些懵懂,她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早上起来本想着去吃点东西,垫一下饥饿的小肚子,只是还没等她踏出房门,就被苏墨拎了回来,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去。
蓝玖惴惴不安,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看苏墨那个样子好像生怕自己离开了一样,看着让人有些揪心。
“沉木,你们殿下平日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沉木略微沉吟,低着嗓音说道:“小姐,我们殿下平时很好啊,为人也是温柔温和的,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从来没有苛责过我们。”
这样的回答听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蓝玖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些不正常,甚至是有些怀疑。
前两天他们比试,蓝玖能明显的看出他在让着自己,招招避开,却又能破解她的全部招数,这样的人,不应该只是一个温和之人,怕是有些偏差。
晃了晃脑袋,还没等蓝玖想清楚,苏墨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只是眸底深处的那一抹执拗隐藏的很好,蓝玖直视过去,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愔儿,今日如何?”
“……挺好的,你去哪了?”蓝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往里面坐了些,苏墨看见了她这个小动作,眸子暗了几分,伸手拉着她离得近了些。
“愔儿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便把人拉进了几分,唇边依旧挂着笑意,但蓝玖总觉得,苏墨好像变了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许多。
分神间隙,苏墨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身后钳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使了点劲儿,让她的目光看着自己,目光像是能把人溺毙一样,“愔儿在想什么?”
苏墨受不了她的视线不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也受不了,尤其是前天晚上苏寒的举动,让他直接崩溃,将人关在了这一亩三分地,不让她出来分毫。
其实苏墨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他想要她永久的待在这里,待在自己的身边,那里都不去。
这是这样的话,她会被吓到的,想象着少女脸上的惊慌退缩,苏墨努力的压制着内心中的不堪想法。
慢慢来,只有她不离开,怎样都好。若是她想离开,那就只能锁在床边了。
蓝玖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下巴还被他牢牢的钳在手心,那里还存着男人摩挲下来的温度,小脸红了红,摇了下头。
“我想出去,但是外面好冷。”蓝玖透过门缝,望向外面明亮又有些昏暗的地方,莫名的有些向往。
“是吗,那等过两天好不好,过两天大哥就回自己的府邸了,到时候我带你上街去买过年用的东西,好不好?”温柔诱哄的语气让蓝玖不自觉软了身子,耳根子红了一片。
从牧云国过来之后的她,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这里是仇人的国家,但年纪小的蓝玖却又不懂得该怎么报仇,只能谨小慎微,听着别人对自己的维护,跟着苏墨到了这里。
直到看到了苏寒,听到了那些话,蓝玖才有些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主,反正蓝玖现在就是觉得怪怪的。
但是现在的她又不能抗拒,只能‘违心’的接受:“好,那我这几天就不出去了,外面好冷。”
“好,你想怎么样都好,只要别离开……”炙热的薄唇轻轻印在少女的额上,最后半句的呢喃蓝玖没听见,只听到了前面他答应她的。
苏墨上前一步,将人拢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温俊的面容瞬间变得冰冷,眸底的情绪喷泄而出,占有欲也从深处爬上来,牢牢的禁锢着怀中的女孩,不肯分开分毫。
蓝玖毫无察觉,在他一下一下的轻拍之下,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朦胧间被他放在了床上,身上也被盖上了被子。
苏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眉间松动,心中漾起温柔,塌陷了一块,随后微微附身,缓缓靠近了床上的少女……
“殿下,外面的路清理的差不多了,您看……”门外,侍卫们站在一起,身上全是在外面清理雪堆时的寒气,手上还有些没有融化的雪,苏燃打开门,淡然的睨了他们一眼。
“既如此,收拾一下准备赶路吧,叫上大将军,晚上加快速度,省的到时候又耽误了进程。”
苏燃走出去,身后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随从跟着,拎上就走,外面的人不敢怠慢,连忙去通报蒋晓强和蒋书亭父子俩。
“殿下,晚上出行,是否有些不妥?”蒋晓强斟酌着,到底是问出了口。
苏燃翻看书籍,眼神时刻没有离开书上的内容:“将军是在担心什么,担心有人在前面埋伏着等着偷袭吗?”
“……殿下,老臣的确有些担心,外面危机四伏,难免有别有用心之人,所以殿下,不得不防啊!”看样子像是好言相劝,实则蒋晓强是在尽快的催促着,让苏燃尽快过去。
心里的心思藏不住,全写在脸上,苏燃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蒋晓强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漫上几分紧张:“殿下……”
“无妨,咱们走快点便是,将军驰骋沙场多年,难道还怕这个吗?”
他们坐进马车之后,蒋晓强便一直在他的耳边说着一些大道理,听得他都有些烦躁了,苏燃干脆放下书,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蒋晓强倒也识趣,知道他这是在刻意的逃避这个话题,所以他也跟着靠在后面。外面的蒋书亭听到里面的谈话,眸底意味不明。
天亮的时候,他们到了一处小城,苏燃看了看上面的地图,知道再过半日,他们就能到所定的地方了。
但是就在路过这里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里因为常年破败,再加上今年天气的严峻,前几日又下了好大的雪,所以房屋跟着倒塌,背靠大山的房屋直接被滑下来的大雪淹没,苏燃他们站在远处,没有波及到他们,却也把他们看的心惊胆战。
“殿下,这里已经不能住人了,咱们快走吧!”蒋晓强心急如焚,这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所以他心急,想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苏燃带着人冲了上去。
“将军还在等什么?!这里也是难民,难道将军就不管了吗?!!”苏燃一边走一边吼道,他带着人连忙跑进去,城内的房屋仅剩几家还好好的,苏燃立马吩咐了人,让他们四散而去,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
蒋晓强愣在原地良久,才想起来跟着一起,里面的人一见他们来了,各个感激涕零。
就这样忙了大半天,还好今日的天气也不算寒冷,苏燃坐下来缓了一会,不久身前就出现了一个老伯,手上拿着似乎是刚出锅的饼子,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道谢。
“好心人,我、我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场大雪全都毁了,只剩下这些糟糠之物,还请好心人莫要嫌弃,拿着饱饱肚子吧。”老伯一脸的愧疚和感激。
苏燃立马接过来,扶着老人家坐下,这才问起这里的事情。
“老人家,这里看着不像是什么贫寒之地啊,为何就是没有多少人呢?”他看了一圈,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零零散散的站在各地,在这偌大里,还是少了一点。
“好心人有所不知,我们这个地方,原先是自给自足,很是繁华,但是后来,年轻人总嫌弃这里太过于偏远,只有少数的人愿意留在这里,一来二去的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唉,可惜了,大雪压下来,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老伯呢喃着,语气中是满满的心酸和无奈,苏燃听后,敛下眸子,神情也不大好看。
老伯长叹一声,像是仰天长啸般,像老天爷倾诉自己的无奈心酸,而后站起身,什么也没再说的一拐一拐的回了已经残破的家。
“殿下,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差了,真不知更南边的情况会不会更差……”属下不经意的说着,苏燃听在耳朵里,默不作声的将那个热乎乎的饼子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伯的话触动到了苏燃,他一整天都在帮着百姓,还多次告诫属下,不准透露自己的身份。
蒋晓强远远的看着,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父亲,您在想什么?吃点东西吧。”蒋书亭端着一碗面条走进来,鲜香的味道还是没能勾住蒋晓强的味蕾。
“书亭,你近日来,有没有发现四殿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蒋晓强望着那边的方向,喃喃出声。
蒋书亭摇头,他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你快去吃饭吧,我自己待一会。”
话已至此,蒋书亭只能离开这里,不解的双眸一直盯着蒋晓强,心里却在琢磨他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信件已经寄出去了,蒋书亭抿唇转身,去了别处。
晚上的时候,他们借宿了几个百姓的家里,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建瓦了,百姓们都对他们感激不尽。
苏燃面上波澜不惊,心思却没在这里,而是透过这里,飘向了别处。
陆绵绵一直待在府里,前几日管家过来跟她说不能出去之后,她已经在府里闷了三天了,这三天她能出门,但就是身后要跟着好几个人,陆绵绵苦恼不已,只能坐在府里,哪里都不去。
就连蓝玖,都不能再见她,因为她跟陆绵绵一样,哪都去不了。
苏墨这几天几乎是每天都陪着蓝玖吃饭,也可以说她的一举一动直接落在了苏墨的监视之下,这让蓝玖很是不舒服,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受,偏偏那个人还是苏墨。
“你不用管我的,我可以自己来。”这是她不知道几次跟苏墨表达这种意愿了,但每次都被苏墨搪塞过去,就是不肯答应她。
“愔儿乖,我怕你离开了我的视线,你会出事,听话。”
这是在府里,她能出什么事?
蓝玖很不理解。
但也顺着他来,顺从的在院子里面看梅花,顺便让沉木拿了篮子过来,她摘了一些。
“摘这个做什么?”
蓝玖边摘边回头看他:“做梅花饼,之前在仙……在家里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好吃还有梅花的香气,非常的好吃。”
差点就说出仙界的蓝玖连忙拐了个弯,用牧云国做了挡箭牌,苏墨听着,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她竟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那就说明,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吃到她做的东西的人。
那这第一个人会是谁呢,是老四吗?
苏墨可是没忘记,她心里一直装着苏燃,在没有见面之前就装着了,想到这,苏墨的眼尾顿时猩红一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峻。
蓝玖没察觉到,甚至还觉得这些梅花的量够做好多梅花饼了,直到一转身才看见了苏墨难看的眼神,吓得抱紧了怀中的小篮子,后退了一步。
苏墨瞧着她这般动作,当真是被气笑了,她退一步,他便靠近一步。
“愔儿在躲什么?”
“……没,我就是刚才有些没站稳……”蓝玖找着借口,企图把这个幼小的自己藏起来。
唇边笑意不减,苏墨微微附身靠近,目光落在了少女粉嫩红润的唇瓣上,眸中光彩瞬间暗沉,一丝丝的欲紧接着蔓延上来,直言不讳的落在蓝玖身上。
蓝玖现在就像是一只受惊了小鹿,脸上的惊慌未褪,但手却还是紧紧抓着篮子,不肯放开。
“愔儿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反应,当真是可爱至极……”苏墨不厌其烦的呢喃着,末了才难耐的从她面前离开,站在她身侧,护着她回了房中。
沉木在后面跟着,刚才的那一幕她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她只看见了篮子里面的东西,只看见了梅花。
蓝玖被护着走进去,暖炉的热气扑面而来,她连忙把篮子递给沉木,解了大氅就走到暖炉面前,伸着手在上面暖着。
苏墨轻笑,跟着走过来,伸手捂上了她的玉指,轻轻摩挲着,指尖上的温度相互传递着,蓝玖挣了一下,却换来男人更加紧的禁锢,索性她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小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红。
两个人站在暖炉面前暖了一会,脸上皆是轻松的笑容,苏墨看着这样的她,莫名觉得一阵心安。
这种幸福感是他之前没有感受过的,跟那种家人团聚的幸福感不一样,这样的感觉,让苏墨不忍放手,也不会放手。
蓝玖暖完,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沉下来,黑夜悄然来临,月色偏向他们这边,偷跑进来的月光踩在他们的影子上,仿佛是在说笑,说笑他们此刻相依偎的背影。
苏墨又待了一会,直到天色真的很晚了才回去,回去之前还附身吻了吻少女的额发,看到少女脸上的羞涩,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天气好了很多,蓝玖被苏墨准许出宫,而苏燃他们也到了南方最严重的地方。
那里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大雪几乎淹没了整个村庄,被埋在下面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人,苏燃怔了一下,过去看着整个村庄。
周遭很是安静,苏燃仿佛听见了他们在耳边的呼救、呼喊和撕裂,还有他们的绝望,苏燃几乎走遍了全村,目光才终于放在了村庄后面的雪山上。
“殿下,不可再耽搁了,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活人在,如若没有……又当如何?”属下在一边苦涩的说着,苏燃皱眉,蒋晓强也跟着一起,站在一边话都说不出来。
当即,苏燃便拿出笔墨纸砚,写了封信出去,由自己的亲信,回京城交给皇帝,蒋书亭把这一幕收进眼底,默默的观察着。
“不知将军有没有什么高见,本殿见此情景,只觉得痛心。”苏燃侧目看向蒋晓强,一本正经的问着。
蒋晓强支支吾吾的,显然是对这一方面一无所知。
他本是个武将,对这方面的了解自然不深,只是他这几日来,心头总隐隐的不安,就好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苏燃见他这般没主意,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
不过,蒋晓强所预感的不错,在他们离开京城之后,没几日就有一封信到了皇帝苏式的手边。
王祥看着上面的密信二字,知道事情严重,便让皇帝先看这个,却不曾想,皇帝看完之后,直接将信件拍在桌面上,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陛下,这是怎么了?”
苏式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眼前的烛火似乎都不能湮灭苏式眼中的怒火:“信上写了蒋晓强这些年来做的事,除了无法无天之外,还有一些赋税之事,甚至兵权之事,他都有插手掺和!王祥啊,你说朕是不是真得该对蒋家下手了?”
王祥惶恐弯腰,小心翼翼的附和着他的话,“陛下明鉴,大将军这些年来一直对陛下您忠诚,并未有过任何谋逆之举啊。”
苏式不耐烦的挥手,“这朕自然知道,朕说的是,蒋家的权力是否太大了,让蒋晓强这般无法无天,恃宠而骄!”
“陛下准备怎么做?”王祥下意识的问出声,后面又加了一句,“陛下若是想给将军一个教训,削弱兵权即可,这大将军怎么说也只是个武将,手中最重的莫过于军权了。”
苏式思考了一下,听着并不是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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